院子里满是蘖萌的草木,深绿淡绿的颜色彼此嘈杂交错,色彩遮掩中的灰色建筑上刻满了雕甍的纹路,月影清漠地涂抹在四方,填满了一种冷越的氛围。
走在利威尔并不算高大的身后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他湲着白光的铠甲上暗红色的披风在暗仄的空气中宛若一朵妖冶的路易十四,翕合着叶瓣,一瞬间的错觉令艾伦感到沦沉的窒息。
“少爷,欢迎回家。”
深红色头发的女人从夜中走出来,她平缓的声音却掩饰不了她的惊诧,“不,从明天起,您就亚克兰诺是最年轻的圣骑士。”她架在鼻梁的黑框眼镜泛起了一丝亮光,“感谢您遵循了你父亲洛尔纳.里维先生的期望。”
“少废话,”利威尔的情绪看不出任何波动,“东西拿来。”
“您不应该先去看望您父亲的茔墓吗?”
“我和那个人毫无关系。”
跟在利威尔身后的艾伦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利威尔握拳的手掌,仿佛就要从那里溢出汩汩的血液。
“按照遗书,您生活接下来的一切由遗嘱上的过程行驶,您怎么看。”
“……”
“先把东西给我。”
“…好的。”
一杖缁黑的印奁抛到了利威尔手中,反射着的白光沉淀着夜无影的璀璨与梦魇。
印奁里唯一的一小瓶纯色的液体被递在艾伦的面前,泛起显得格外诡谲摇的微光。
“喝了它。”利威尔的声音依然是平恬到没有任何拆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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