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闭上眼睛,脸却紧挨住他胸膛,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可是,可是......” 他重复道:“可是?” 我伸手抱住他,缓了好久:“为什么?” 他沉默阵,低声道:“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太明白,抬头问他:“什么?” 他皱了皱眉,淡淡道:“一个男人,即使再无能,起码要会保护两样东西,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顿了顿,缓声道,“那时你无声无息躺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想了想,将身子撑起来一点,很认真地看着位眼睛:“你是无所不能的。” 他和我对视一会儿,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哦,我确实是无所不能的。” 我愣了:“你都不谦虚的,这种时候,一般大家都会谦虚一下啊,说我其实没有那么万能,很多事情我都无法控制什么的……” 他了然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泄气地趴在他胸膛上:“然后我就可以温柔地安慰你啊......” 他低笑道:“和初见时一样,长得这么大了,却还像个孩子。” 我绷紧脸:“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毫无愧色,云淡风轻地看我一眼:“还好。” 我严肃道:“你敢嫌弃我的话,我也会嫌弃你的。” 他饶有兴味:“说说看,你会怎么嫌弃我?” 我想半天,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嫌弃他,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刚想不要和他计较,正要建议大家先睡觉,正事搁到明天再说,他的手却揽过关,闲闲停在我腰际,轻松搂我便贴近他。 那种风拂柳絮般的低柔嗓音缓缓响在耳侧:“那时候我告诉你,那些事有我在,你只要在我找到办法之前努力活着就好了,这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我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却还是嗯道:“那时候我答应你了。” 他笑了笑,一只手贴上我胸口:“要记在这个地方,在我找到办法之前,好好活着,你是我妻子,这是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绝不能再像从前,只是嘴上说说。” 我趴在他胸口,用力地点点头,可想想觉得不对,我一直都言出必行,什么时候只是嘴上说说了?但是活着这件事,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理解,他大概一直以为我没有呼吸没有知觉,和活着的人的所有不同都只是修习华胥引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