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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娱乐〗《华胥引》——流转岁月 前尘影事——柸中雪剧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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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12-12 17:14回复
    CAST:
    卿酒酒/公仪熏 CN 崽崽
    公仪斐CN 麟洛
    摄影:深邃 龙小天 迷糊 麟洛
    分镜:崽崽 麟洛
    协助:紫蓝 迷糊 苏苏 沫沫
    化妆/后期:麟洛
    服装/配饰:【棉白糖】视觉工作室


    2楼2013-12-1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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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来自:土豆


      3楼2013-12-12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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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
        烟雨霏霏,半山紫红色的重瓣佛桑花隐在霏霏烟雨后。
        巍峨山门绮柱重楼,
        楼门上悬了副巨大的五色珠帘,风拂过,吹得五色帘微微掀起来,
        叮当,叮当,伶仃作响。


        4楼2013-12-12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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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舞倾城】
          尽管成亲的日子就在一月后,
          那一夜,
          公仪斐却没有立刻回柸中准备。

          而看到公仪斐一身白衣翩然落在卿家后花园的高墙,
          伸手攀过墙垣上一束紫色的风铃草。

          他风度翩翩立在墙垣上,
          手中一串刚采下来的风铃草,
          浑身所伤不过几根头发:
          “你又在做什么?”
          微微垂眼看着她:
          “你哼的,似乎是今日我呈给岳父的那支曲子。”
          顿了顿,补充道: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曲子是谁做的。”

          说话间已从墙上飞身而下,
          指间风铃草小心别在她发间,
          衬得一头长发愈加乌黑动人。
          她抬头看他,眸子里有隐隐的光,
          却只是一瞬,他的手顺势搁在她肩上,
          她微微偏头看园中景色:
          “即便是你作的,那又如何?父亲恰选中这支曲子,是他的鉴赏水平降低了。”

          他唇畔笑意渐盛,俯身到她耳畔:
          “那更深夜重的,你哼着我作的不怎么样的曲子,和着专为这曲子排的舞步,是在等着谁?”
          她微微皱眉:“我谁也没等。”
          他自言自语:“原来果真是为这曲子专门排的舞步啊……”


          8楼2013-12-1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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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了怔,冷淡神情浮出恼意,
            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逆着月光看过去,
            光影模糊之间,是一张柔软深情的面孔:
            “我想要看你跳舞,酒酒。今晨是跳给他们看的,今夜,我想你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熟悉的乐音响起,很多地方不同,
            更加饱满充盈,基调倒仍是青花悬想。
            可此时所见,
            却是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一支舞。
            曼妙的姿态在卿酒酒纤长的身段间蔓开,
            似三千烦恼丝缠在足踝,被十丈红尘软软地困住,
            指间却开出一朵端庄的青花来,这才是当得起名动天下四个字的一支舞。
            公仪斐抚琴的指尖未有任何停顿,神情却飘渺怔忪。


            最后一个音止在弦端,她在他面前停下舞步,
            额角沁出薄汗,一贯雪白的脸色渗出微红来。
            她微微垂头看着他:
            “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夜,以后回想起来,也会很快乐。”
            他笑着起身,轻抚她发丝,
            鼻端触到她头上紫色的风铃花:
            “最开心的一夜,应是你嫁给我。”


            9楼2013-12-1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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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卺】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这故事如同马车突然失控,
              直冲悬崖,因结果是已知的惨烈,过程越顺利,只会令人越胆战心惊。
              所幸一个月说短不短,
              说长不长,我看着这段记忆,
              更是如同面对一段急速奔走的流光。
              失控的马车终于停在成亲这一夜,
              那些不该来却注定来的东西悄然而至。



              当一身大红喜服的公仪斐唇角含笑风姿翩翩挑开新嫁娘的红盖头时,
              一直在打瞌睡的命运终于在此时睁开眼睛。

              金光闪闪的凤冠之下,
              卿酒酒脸色雪白,发未挽妆未理
              微微偏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烛光突如其来,她抬手挡了挡,
              似乎是下意识闭上眼睛。

              公仪斐扑哧一笑,
              将合卺酒的银杯递到她面前:
              “虽然我一向爱你的素雅清淡,你也不用为了照顾我的偏好,连成亲也打扮得如此素净。”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杯子,
              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
              半晌,
              却答非所问地唤出他的名字:
              “阿斐。”  她微仰着头,冷冰冰望进他含笑的眼睛:
              “你是打算,和自己的亲姐姐喝这合卺酒?”

              半晌
              仍握着银杯的公仪斐侧身将杯子放到茶案上


              10楼2013-12-1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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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不记得自己有个一胞所出的姐姐,
                我也未曾忘记世间有个血脉相连的弟弟。
                阿斐,
                其实你也奇怪,
                为什么比起卿宁来,
                反而是你和我长得像,对吧?”
                她等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因为卿宁不是我弟弟,你才是。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是世上最亲的人。”
                熠熠烛光里,
                公仪斐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下去,
                唇角却仍攒着温柔的笑意:
                “酒酒,你累了。”
                她深深看他一眼,
                仿佛疲倦地闭上眼睛: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她起身离开喜床,红丝软鞋踏上床阶处浮凸的阳纹雕刻:
                “公仪家的家主之位容不下双生子,
                十八年前,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九死一生地活下来,
                就是为了今天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所谓初见,所谓招亲,从头到尾,不过一个计策罢了。”

                “我早知道你,
                远在你见到我之前,
                那一日,
                我特地在孤竹山等你,
                特地落下那只镯子,
                你以为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却只是让我们刚出生就背负这种不堪的命运罢了。”



                公仪斐怔怔望着她,
                时时笑意盈然似秋水桃花的一双眼,
                如今桃花不在,
                秋水亦不在。
                俊美的五官如同素来风流模样,
                只是白得厉害

                半晌,
                却仍是笑了一下,
                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
                “我记得,那时候你同我说,你不会凫水,若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她神色淡然:“那是骗你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
                “那支青花悬想,你说你练了很久,是在等着我来,想要跳给我看。”
                她仍是淡淡:“那也是骗你的。”
                他却像没有听到:
                “那天晚上,你说那是你最开心的一夜,以后回想起来都会……”

                她打断他的话:
                “都是骗你的。”
                “容我想想,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我说对了?”
                “你说呢?”
                “真恶心。”


                11楼2013-12-12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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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定伤到公仪斐,悠悠烛光下
                  他眸色深沉似海,嘴唇却血色尽失,
                  良久,
                  突兀地笑了一声,
                  一把握住她的手顺势带倒在大红的锦被中。

                  他的手撑在她散开的鬓发旁,
                  俯身看着她,
                  毫无血色的双唇勾出一贯的弧度,
                  紧贴着她嘴角: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从前我总觉得这句话太俗,
                  想在新婚夜说给你更好听的话,
                  今夜,
                  却突然觉得那些想法真是可笑,
                  酒酒,
                  你说的这些,以为我会相信么?”

                  良久,
                  她轻声道: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姐姐。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呢?”
                  话毕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

                  他慌忙伸手制止,
                  尖锐的簪柄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极细的口子,
                  他将她的手按在锦被里:
                  “滴血认亲?你想得对,血液是不会骗人的。”
                  他的唇靠近她耳侧:
                  “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酒酒,
                  我不会相信你是我的姐姐。
                  你累了,好好睡吧。”

                  烛光将他离开的身影拉得颀长,
                  她躺在锦被里,
                  手里的金簪衬着大红床褥,
                  显出一派喜色,
                  但喜房里已无半点人声。


                  12楼2013-12-1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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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
                    除了新婚那夜公仪斐睡在书房,
                    翌日便令侍女在新房中另置一张软榻,
                    就像彻底忘记曾经发生什么事,
                    夜夜留宿在这张软榻之上。

                    半月后,柸中进入八月酷暑。

                    偶尔也能看到他垂眸时的黯然,但这池水隔断的一方凉亭,
                    着实能令人忘掉许多忧虑,就像是另一世。
                    她偶尔会怔怔看着他,当他将眼眸从书上抬起时,
                    会装作不经意瞥过远处的高墙绿荫。


                    上一刻公仪斐还对着她温柔地笑,
                    下一刻她便能将掺了迷药的酒杯端给他,
                    哄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大约那些真心的温柔笑意对她来说全无意义,
                    只是复仇的工具,
                    但我知道她会失去什么。






                    13楼2013-12-12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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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渐黄昏,西光回照,四角水雾飘散。
                      公仪斐已伏在藤床熟睡,脸旁摊了本手抄本《云洲八记》。
                      她点了点头,
                      伸手捡起那本《云洲八记》,
                      手指不经意触到他淡色的唇,
                      书啪一声掉在地上。


                      他唇边那丝嘲讽笑意似湘水退去,神情冷的骇人,
                      定定看她好一会儿:
                      “你从来未曾明白过,你想要什么,我总会答应你,不是你说服了我,只是我想让你心满意足。”

                      他低头整理起衣冠,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云洲八记》,
                      “纵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可是爱这种东西,不是说给就给得出,说收就收得汇。
                      你想要什么,我还是会答应你,
                      但从此以后,酒酒,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14楼2013-12-12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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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
                        “听闻公仪氏长女舞技卓绝,玮孺慕久矣,
                        今日有幸晤得薰小姐,实玮之幸,盼小姐赐玮一曲,若得小姐一舞慰玮所思,玮感激涕零。”
                        话说得这样谦卑,
                        公仪斐一定不好意思不答应,
                        压抑着不快点头:
                        “君公子哪里话,薰姐便去准备准备吧。”
                        当然我们已经万事俱备,
                        不用准备就可以登场,但还是矜持地再下去准备一回。

                        光线问题,看不清高位上和曲的公仪斐神色如何,
                        难得的是没错了曲音,而沿席落坐的门客无不屏气凝神,
                        偶有两声情不自禁地轻叹,都被琴音掩过

                        “你是我姐姐,珊妹既是我妻子,
                        便是你妹妹,有什么可同她争的,你事事比她强又能如何,
                        也该差不多点了,拿出做姐姐的样子来,成天同自己弟妹吵闹有什么意思。”

                        公仪薰脸上的那点绯色瞬间褪至雪白,
                        神色仍是镇定,
                        握着袖角的手却倏然拽紧。


                        他同她擦肩而过,
                        她一把拽住他衣袖,
                        他却未有半点停顿,
                        月白的锦缎自她手中滑落,她其实并未用力。



                        15楼2013-12-12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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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夜】
                          枯叶飘零,日渐隆冬。
                          疾驰的光阴寸寸迫近,转眼腊月初四,公仪家的家祭,亦是卿酒酒起事之日。
                          冬月皎洁,自纳妾后再未踏入主院半步的公仪斐,破天荒踩着月色踏进了这座荒凉院门。

                          风将帷幔吹得飘起来,
                          现出一身红衣的卿酒酒,
                          以石黛措出的细长的眉,
                          唇上匀开朱红的胭脂,眉心一朵紫金花钿,
                          就是新婚那一夜,也未见她打扮得如此艳丽。

                          叮当,叮当,
                          帷幔后的五色帘被晚风撞得摇摆不定
                          飘摇的烛火里,
                          她缓缓抬手,
                          盈盈然伸向门口处面无表情的公仪斐,
                          眼帘微微抬起来,
                          眼中那些粼粼的波光,竟像是满怀柔情。

                          公仪斐愣了愣,
                          却没有上前握住那只手,
                          目光停留在她难得一见的柔软神色里:
                          “已是二更,夫人还不安睡,急急地让画未将我找来,是有急事?。”

                          她上前几步,
                          曳地的裙裾行止间一阵窸窣,
                          微微偏头看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来,可你来了,既然来了,却连握住我的手都不敢,”
                          她低头握住他右手,拉到自己胸前



                          16楼2013-12-12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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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向上,是要抚上脸颊的姿势,却在靠近耳廓时停住不动。

                            她定定看着他:
                            “你在发抖。”
                            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有这么可怕?”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手指,不动声色收回手:“你喝多了。”

                            “你呢,阿斐,我喝醉了,你觉得好不好?”
                            房中一时静极,他低笑一声
                            “你这样,是想要挽回我的意思么?”
                            她朱色的唇微微抿起来。

                            他放开她,摇头笑笑:
                            “你一贯觉得我好骗,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可现在,不是一年前了。”

                            在一点火烬里,
                            她执起妆台上的玉壶,
                            就着壶嘴将壶中酒一口一口饮尽。
                            这是两人最后一次独处。



                            17楼2013-12-12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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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
                              远山沉沉,太灏河似一条白色巨蟒,横亘在飘雪的柸中。

                              今日卿酒酒所穿的一身白裳竟格外隆重。
                              风在头顶打着旋儿,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她兀自闭眼,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印伽,
                              唇角微动,古老的咒语极悠扬散落在半空。



                              但令人吃惊的是,咒语已快要吟诵完毕,
                              传说中的守护神千河,却并没有要从太灏河破水而出。
                              卿酒酒睁开眼睛,眸色动了几动,
                              紧紧抿住唇,
                              最后一句咒语也消失在风中。




                              18楼2013-12-12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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