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家乡的天是蓝的,水是甜的,春天碧绿的麦田风吹浪涌,配上黄灿灿的油菜花,美得无与伦比。夏天,我经常穿梭于高粱地和玉米地间,一心一意寻找着一种叫水稗子的草,因为那种草兔子爱吃。间或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一种植物的病毒,叫黑霉,可以吃,越嫩的越好吃,经常把自己吃成个花脸。割草割累了,就席地而坐,脱了鞋,抖一抖鞋里的土,有时候索性就躺着松软的土地里,望向天空,数着天上云朵,想象着远处山里人的情形。有时候兴起,就逮青蛙玩,调皮的男生还到沟渠里捉泥鳅吃。秋天,我经常到地里去打一种猪草的草籽,发酵后喂猪,最不堪的是两手就被草汁染成了黑乎乎,临开学就只好到队里的谷场上切谷穗,秸秆会把手上的草汁磨掉,有时候还会磨出血呢。最难忘的是秋天可以把玉米杆当做甘蔗一样啃,农村的孩子都有这本事,哪根甜那根不甜一眼就能分辨,抱一堆玉米杆啃好享受好幸福。还有一个享受是从白露开始,我家的枣树上的枣就可以吃了,每天上学总要揣一兜边走边吃,那脆的滋味到现在都馋。
一到冬天,我们村里”冬哩”剧团就开始忙活了,我一放学就偷偷溜进剧团,看她们排练,回家后就忍不住要卖弄,妈妈对我又气又笑,气我不回家看弟弟帮忙做家务,笑我学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