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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面上皱着眉毛，双手上的力却没有因此停止
他沉声道：“你杀掉那个镇子中人，不完全是因为要报仇，是么？”
高渐离道：“是。”
盖聂道：“你想法从蜀山石兰一族那里取来了一本叫做‘挽歌惑心’的武功秘籍，并用这门武功杀掉了那些人，是么？”
高渐离道：“是。”
盖聂道：“但是这种邪术武功的精华之处并不是杀人，而是救人，是么？”
高渐离道：“是，你还知道什么？”
盖聂道：“你的本意，是要拿那些人的命，换这位姑娘的命的。”
高渐离冷冷道：“不应该么？世人都传竹林秘族杀人不眨眼，可是实际上他们却是只救人不杀人的。他们每天都活在见不得光痛苦之中，可是他们依然爱惜这世界上每个生命。而那些自称武林豪杰的人呢？他们人面兽心，人云亦云。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个世界。。是不是太肮脏了些？”
盖聂道：“是。”
高渐离道：“在竹林中，我用镇魂歌留住了阿雪的元气时被你遇到，在那镇子旁的湖泊上用惑魂歌召来那些人的真气时被你遇到，刚才我又用召魂歌帮助阿雪恢复真气，你在地道中八成也听到了吧？”
盖聂道：“是。”
高渐离道：“所以，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我双手沾满罪恶，你是武林剑圣，为什么还来救我？”
盖聂不说话了，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是剑圣，在看到那些惨死的村民后，他也曾义愤填膺，想要找出凶手，不让那些人死不瞑目。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一切真相，他该怎么办？——怪不得总有人说，知道的东西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看来，这句话真的是半点都不假。
“召魂歌，没有成功，是么？”不知沉默了多久，盖聂方才问道。
高渐离眼中又一次闪过一丝悲伤，他黯然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就成功了。”
盖聂问：“为什么？”
高渐离道：“真气不够。。只差了三个人，阿雪就能醒过来了。。”
“三个人？”
“是。”
“那。。。你为什么不再找别人呢？”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其他人不该死。”“。。。。”
盖聂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完美弧度——那时在湖泊旁，如果不想我碍你的事，你明明可以杀掉我的，可是你没有。现在，你宁愿自己心爱的人香消玉殒，自己白费心血和她双双殉情，也不愿伤及无辜。
我终究没有看错你。
知己，你并不是个草菅人命的人，你只是被人世间的冷漠伤的太深。
所以，我，是不是该为你做些什么？
生日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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