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大多已经走了,527舍只剩下我自己。努力读书的签到了工作,收拾行囊,满怀壮志地去上班。家里有钱有势的,一通电-话,司机载着他们回家当老板去了。稍微有点儿门路,都不愿呆在校园,大家如同从八卦炉里蹦出来的孙猴子,迫不及待地要毁天灭地,头破血流。我和几个没走的同学喝得酩酊大醉,潇洒地把啤酒瓶子从五楼扔到对面的女生宿舍墙壁上,噼里啪啦作响。校园里的确没几个人了,居然没人骂我们。我们喝得死猪一般,一个哥们说我们这是在祭奠枉死的青春,为精彩的未来喝彩。我们青春的葬礼已经祭拜两个星期了。实际上,我们在掩饰自己不能被工作单位签走的羞愧。
我是学新闻学的,我在一个工科学校学新闻。记得大一刚开课老师就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趁着空余时间考下教师资格证,这样将来不至于饿死。学新闻只是为你们将来挨饿受穷打基础,你们毕业就是失业的前奏。
按老师的意思,除非集体跳楼,我们或能占报纸的半个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