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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元旦贺/赠文】倾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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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给自家小涵写的元旦贺文。
从构思到动笔到完成也只有一个多小时,没有怎么修改,写得确实有些简陋。还希望小涵不嫌弃吧。
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写出更好的贺文给小涵。
一些bug就当是时代架空吧。快要期末考试,考完试,希望能写出质量更高的文。
恩就这样。请多指点。@墨·碎·暖·


IP属地:甘肃1楼2013-12-31 23:50回复
    倾尽天下
    梦中楼上月下,还站着眉目如画的你啊。

    京都飘了整整一天大雪,吴家的小厮在门口狠狠跺了跺麻木的脚,朝冻红的手呵了气,长着脖子四下翘着,远远地看见穿着白狐裘的吴邪,慌忙跑上去,嘴巴张合间冒出一团一团的白雾。
    “哎呦,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秀秀姑娘刚才差人来了一趟,说……”
    吴邪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打住了小斯的话:“先不管她。我一路走来冻得紧,要杯热茶暖暖身子。这些事一会再说。”
    小斯张了张口,又识趣地闭上了嘴。俯下身子请着吴邪进了府,才叹了口气。
    吴邪回头看了看还白茫茫的天,抬手拍了拍肩上积下的一层雪,不经意看见了腕子上带着的一段红线,似是自言自语一样:“这寒冬腊月,也该是个头了吧。”

    吴邪算了算,腕子上这条退了色的红线还是多年前解雨臣陪着他戴上的。
    京都每年三月,桃花开得煞是繁茂。三月中旬还有一个桃花节,总有各地的才子佳人前来一睹桃花。那时候,儒生们的白衫上印着桃花的颜色,人比花家的姑娘们的娇俏笑声一处连着一处,颇是风流。
    缠着要跟着解老将军上战场谢家少爷未了还是没有如愿,咬着牙看着马蹄踏尘而去,连着几天把自个儿泡在了温柔乡。吴邪好说歹说劝得他心情好了些,忙带着他出来凑凑热闹。
    解雨臣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时不时朝看向他的姑娘漏齿一笑。吴邪跟在他后头笑了又笑,说不出的心情大好。
    “吴邪。”解雨臣忽然停住了步子,拉过身后的吴邪,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算卦摊子,挂了层笑,说道:“都说这家先生算命算得准,不如你试上一试,倒是算算你命定的良人是哪家养在深闺里的千金,省得老妇人整日着急。”
    吴邪耸了耸肩,还是顺着解雨臣走到了摊子前。半瞎的算命先生沙哑着嗓子,问道:“公子是要算什么?”
    还未来得及答话,解雨臣已经接过了先生递来的纸笔,边塞给吴邪,边说道:“他算算姻缘。”说罢转头看着吴邪附身,用毛笔蘸了墨,在白纸上细细写着,半响直起身,端端正正地将纸折了起来递给先生。
    先生先是看了半响,才摸着胡子道:“这位公子犯里桃花,可惜,风流不了一世……”那先生还要再说什么,吴邪已经变了脸色,抛下银钱,拉着解雨臣匆匆走开。
    解雨臣还辨不清吴邪为何动怒,就听见吴邪咬牙切齿道:“看看我爹就知道娶妻的下场。我这辈子是准备风流到底了,那半瞎胡说甚。”
    “什么算得准,纯粹是胡扯。”吴邪仍是不解气,小声抱怨着。解雨臣笑出了声,拍着吴邪的肩膀:“行了,那先生是胡说。但是娶妻这事可拖不得了……”
    “你比我小不了一岁。你有心情着急我,还不如从你身边那群莺莺燕燕里挑出一个合胃口的。”吴邪挑着眼睛看他,瞧见解雨臣愣了愣,随机挂上了风流的笑,拿着扇子勾上了吴邪的下巴:
    “吴公子有所不知,少爷我不爱折花,偏爱自家的青梅竹马。”
    吴邪看着解雨臣戏谑的笑,也随着他勾了个笑。从身上摸出一根长长的红线,使劲扯成了两段,一段系在了解雨臣腕子上。“正巧正巧,我也偏爱青梅竹马。这一样,我们两正好算得成两情相悦,可不兴再扯什么娶妻生子了。”
    解雨臣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收回了手,继续前走。吴邪又跟在他身后,看见有桃花瓣随风落在他身上。
    要是吴邪不说,怕是没人知道,方才那张张纸上工工整整写着的生辰八字,是解雨臣的。

    这是国泰民安的好年头。
    吴邪想起了几年前战死沙场的解老将军,心想,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看见这一番盛世面貌,也该含笑九泉了。
    解老将军死讯传到吴家的时候是深秋的夜晚了,吴邪恰巧去了别地。等他急匆匆赶到了解家,丧事已经办得差不多,素衣白衫的解雨臣看上去有些消瘦,站在大堂朝他轻轻笑了笑。
    他在解家待了几天。边关战事吃紧,说解老将军拼着最后一口气交代要解雨臣以大义为主,孝礼可不循,沙场上不能没有指挥的人。而他一手带出来的那么多人里,他最相信自己一心想上沙场的儿子。
    解雨臣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第二日就要动身北去。吴邪陪他站在解家高高的阁楼上,不经意看到解雨臣左手修长的手指上横亘着一条长疤。
    “那是怎么弄得?”
    解雨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说道:“那日消息传来,没拿稳手里的杯子,起身的时候腿下一软,摔了一跤,不小心滑倒了。”
    吴邪听他这样说,也不再问什么。陪他站了整整一晚,等到天边泛白的时候,吴邪伸手抱住了解雨臣。
    他们两个人身上皆带着深秋的寒,谁也温暖不了谁。解雨臣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气打在他的耳边。他听见解雨臣低低地笑:“吴邪,你娶妻的时候,我怕是赶不过来了。女儿红可得给我留些,等我回来,我和你不醉不归。”
    他说着推开了吴邪,又笑了笑,提起一旁的行李,一步一步下了阁楼。
    他站在院中,抬头再看了看吴邪。挥了挥手,一身萧瑟。
    终于不再是年轻气盛,想着骑马纵横沙场,痛饮敌人血。沙场上那份来自鲜血的寒意还是浸透了骨髓,剩下的是男儿的野心和热血,立志守护这片浩大的天下。
    那是责任。
    他的腕子上还带着那条红线。可他不是那一年的解雨臣了。

    吴邪好不容易觉得暖和了些,才唤过小斯:“你方才说,秀秀让人带了什么话来?”
    小斯低着头答道:“秀秀姑娘说,再过几日,就是解将军走了两年的忌日了。”
    吴邪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退下了小斯。
    两年前与敌国的最后一战,解雨臣用兵如神,以少险胜,避免了损失惨重。只不过又一位姓解的将军,折在了沙场了。
    吴邪把视线又移到了戴着的红线上,看见线上有几处严重的磨损。叹了口气,才恍然发觉,越来一不留神,这么多年过去了。
    可能是那过往历历目目太过鲜明动人,以至于清晰得像是昨天的记忆。就连昨晚做得那场梦,都像是真的一样。
    梦里迎着月光站立的解雨臣。长身玉立,面容清俊,仰着头冲他轻轻一笑,像平常一样。
    完。13.12.31


    IP属地:甘肃2楼2013-12-31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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