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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狼】新年贺文XD肉君作用下的糟糕物,依然求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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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受,请自由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1-21 14:30回复
    以及,再罗嗦两句,这里的提到的所有人名和绰号皆从孙法理先生译本,引用一下孙法理先生对“骆驼”这个译法的解释:【这人名字叫Humphrey,前半截是hump,意为驼背,在这里是拉尔森船长在骂他,而骂他驼背又没有依据,因为他不驼;看来是骂他迟钝,所以译作骆驼,因为骆驼的特征是驼背,且在一般情况下行动缓慢。】
    以及有的译本把“Wolf Larsen”译作“狼·拉尔森”,本文从孙译,作“海狼拉尔森”。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1-2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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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再罗嗦一句【滚粗谁要听你碎碎念】 【顶锅盖逃】本文所提及的德国人艾辛多夫,即Joseph Freiherr von Eichendorff,一七八八年生,一八五七年卒,浪漫派抒情诗人,其作多咏森林,河流,山谷,清新流丽,著有《一个废物的生涯》。引诗节选自《月夜》,有舒曼作曲(Op.39 No.5)。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1-2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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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D,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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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2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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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驼,”拉尔森叫道,声音大得吓人。
          我小跑几步,来到海狼面前。此时正值黄昏,太阳在海平面的上空渐渐消遁于雾气中,柔和的,油脂似的黄光最后一次慷慨地倾倒在波澜微微的海面上,带着一种我遗忘了很久的诗意。
          拉尔森站在甲板上朝我打量,带着那种惯常的,略带好奇的观察神色,蓝灰色的眼珠显现出令人赞叹的淡蓝色,在金黄的睫毛下转动。
          “骆驼,我们下去谈,我有话要问你。”他指了指舱室,我顺从地走下去,为另一场与这个海上的魔鬼的哲学谈话做了点准备,即,回忆并捡起离我万里之遥的书房里的书籍的内容。这也许是这艘地狱船上我最接近文明人类社会的时刻了,谢天谢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21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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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舱室里温暖而舒适,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卧室的布局了。海狼随便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翻动着一本包上金属角的精装书,从排版来看,是本诗集。我贪婪地试图在低眉顺眼的前提下读到其中的一两行,但失败了。
            “你觉得艾辛多夫怎么样?”他忽然说,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念道:“森林轻轻地低语...,森林美吗?像海一样?”
            我无法回答,我尴尬地发现艾辛多夫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完全陌生,一阵该死的热血涌向脸颊,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脸一定变成了一种令人难堪的红色。
            海狼发出一阵觉得有趣的笑声,我知道他一定看出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1-2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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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狼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以一种悠闲的,随意的步子朝前走了两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骆驼,”他命令道,“你看到了什么?”
              也许是出于某种只有天知道的自尊心发作,也许是由于晚风吹得我有点神志不清,我脱口而出:“兽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拳打脚踢。
              奇怪的是,海狼拉尔森哈哈一笑,“不错,兽性,说的直接点,天性。如果你没有兽性,你怎么去真正体会生命?哦,你在想你那一套道德理论,你那一套唯心主义,你的脸是这么说的,痛快地把那些扔个干净吧,范·魏登先生,拿出点真实的东西来。”
              拉尔森迅速地舔了下我的嘴唇,然后后退一步,看着我惊愕的表情,那张英俊的,刚毅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最愉快的笑容,那也许叫女人甘愿为之献身,但之于我,那仿佛是撒旦丑陋嘴唇上的一条毒蛇似的可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1-2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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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目结舌地看着他从容地关上舱门,开始脱掉衣服。我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完全被他的身体的美震慑了,那白玉般的皮肤下,肌肉以一种几乎匪夷所思的美感与力度衔接在一起,懒洋洋地舒展着,仿佛希腊式的大理石雕塑被注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生命力,我几乎立刻相信这躯体的拥有者所不相信的生命的美学意义正在我的眼前出现了。
                但接着,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糟糕处境。
                就凭我最近才锻炼出来的一点可怜肌肉,用蛮力几乎不可能使海狼退却,但是我的脑子被吓得一团糨糊,所以我像木桩似的杵在那儿,任由海狼剥下我的衬衣才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照着海狼拉尔森的脸来了一拳。他灵活地一闪躲开了,同时铁钳似的攥住了我的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1-2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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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尝看活着的滋味,骆驼。”他轻声在我耳边说,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子,粗鲁地抚弄着,一股可怕的愉悦差点冲昏了我的头脑,几乎使我放弃了反抗。但我奋力挣出一只手,照着他的脸再次挥拳,这一下结实地打中了拉尔森,我的手指一阵疼痛。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睛变成流光溢彩的金黄色,尽管处境不妙,我仍然抑制不住的要赞美一句那双带着可怕魅力的眼睛,上帝造他时一定是亲手干的活。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抹了一把鼻子,我看到他手上沾着血。拉尔森莫名地微笑起来,在我的衬衣上把血擦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1-2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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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屈服了呢,”他又像沉思又像自言自语地说,“在突如其来的惊恐和畏惧之下,一个像你一样的人还没有屈服,放弃…这是件有趣的事。你知道我把这叫什么?本能。骆驼,你刚才说兽性,人性,我不觉得这两个概念有什么不同,对我而言,只有本能和伪善,本能遵从自然意志,是好的,伪善压抑这种遵从,是可笑有罪的,你在伪善,固执地抗拒自己的本能,你的人性。你甚至还觉得这是正当而无可指摘的。我发现艾辛多夫热爱森林,就我读过的几首而言,几乎是狂热。骆驼,你喜欢森林吗?”
                    我吓得头昏脑胀,根本无暇顾及他在讲什么,我全身的肌肉都在为落实的一拳可能导致的后果发软。
                    拉尔森的嘴角浮现出忧郁的,嘲讽的笑容。“你现在屈服了。”他说,“这拳头倒是挨得划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1-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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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抚摸又开始了,在恐惧之下,一种完全陌生的愉快把我弄得昏昏沉沉,我一定丢脸地叫出来了。海狼毫不在意地擦擦手,我感到一阵尖锐的,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把我撕成两半,令我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失去意识。
                      “要是在伦敦佬眼里,这可要上绞架。”他嘶声低语,我无言以对,忙着喘气,以图让自己不要因为窒息和痛苦而死。但在海狼躯体的绝对控制下,我绝望地发现这相当困难。拉尔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 *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1-21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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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船舱有节奏的晃动把我弄醒,倒不如说那是海狼拉尔森灌给我的一大口朗姆酒那种又甜又辣的味道直冲鼻腔造成的效果。拉尔森蹲着,带着微微的好奇和困惑看着我,把手里的酒瓶递过来。我毫不客气地一仰而尽,我的全身和整个头脑都在强烈地渴望这点酒精,好让它来柔化这个晚上可怕的记忆。
                        “这非常有意思,骆驼。你感觉如何?”
                        我嘟囔了一声,感到喉咙灼烧似的疼痛。
                        “生活。你在蠕动,骆驼,这是另一种生活,不同于死人留下的房产,女人的香水味和窸窸窣窣的衣裙声的生活。意下如何?”他带着笑意说。
                        我费力地吐出一个单词:“朗姆酒。”
                        另一个酒瓶递到我面前,我大口灌着,不知为何想起了我在宾夕法尼亚的别墅时,所喜爱的加柠檬汁的潘趣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1-21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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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拎一个袋子似的把我疲惫不堪的躯体丢在一把椅子上,我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像个死人或者其他的什么。海狼拉尔森轻声背诵道:“在这儿,沉寂之中,听到夜莺的清鸣,它们好像要叙述,那往日的良辰美景。”我昏昏然地听着,疲倦使我无力评论。
                          “骆驼,你去过森林吗?多愁善感的德国诗人热爱它,树,草,兽类和鸟类,繁衍,斗争,为了生存而尽力生机勃勃地撕咬,那或许有点意思,可是那些浪漫派总是处心积虑地试图把真正有意义的部分忽略,单单描写他所认为的美。”海狼沉吟着说,“你们喜欢的手法。可是那些尽是空虚,尽是捕风,终将徒劳无获。给我描述一下森林。”
                          “那里的美是你难以想象的,即使你亲身处于其中恐怕也会视而不见。”出于一种奇怪的勇敢,我奋起精神这么答道,“它自有进化理论所不能解释的魅力。阳光披露,照透林霭,万物生息自得其乐,恬静,优雅,愉快。你所看不起的浪漫主义的天堂。碧绿的叶子闪烁如翡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1-2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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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尔森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用更理想主义的字眼呢,”他说,“至少提一提上帝。但是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树为了生存,长出叶子,蠕虫为了相同的理由去啃食叶子,鸟也为了这个去啄食虫类,万物莫不如此。你们,娇气的诗人,折下树木用来繁衍的花朵,拔去鸟的羽毛,搔首弄姿,自以为优雅,你们又好得到哪里去?打着利他主义的旗子,可实际上为自己谋利。你,骆驼,你从前是系着缎领带的先生,自鸣得意地在蜜糖罐头里消磨时间,从来不曾忍饥挨饿,挨过哪怕一拳头,没有真正呼吸过,靠死人的脚走路,还觉得光荣的很。你说的优雅恬静,全都不堪一击,试想你饥饿无比,衣不蔽体,还会去在意树叶是像翡翠还是像中国的玉石吗?难道你敢说,你那时还会为相同的事物写赞歌吗?再进一步而言,你所喜欢的女人的姿态,归根到底是因为这种姿态利于繁衍,你所喜爱的香气,归根结底不是为了食物的香气与之类似?有的人觉得雨天颇富诗意,那是因为有地方让他温暖干燥地写那些软弱的,病怏怏的,有气无力呻吟的文章;还有人觉得荒郊野外让人着迷,那也只是因为他有食物又有武器,必要时还有屋舍可供躲避罢了。至于我,我不承认你们所定义的那种美,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值得赞赏的东西存在的话,那也只是生命在遵从自然给它的指示时的准确和力量罢了。这是一个这样的世界:不是吃,就是被吃。你是食物,每个还活着的东西都是,区别只在于被吃的早晚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1-2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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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口气说完这长篇大论,眼中光彩熠熠,我感到一个最活跃的灵魂在那片淡蓝色的,浅海似的眼珠里翻腾。这种纯粹物质上的悲观言论的发出者应当是一个愤世嫉俗的郁郁寡欢者,但是海狼拉尔森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惊人的生命力却出乎意料地与这种理论相协调,并且让人觉得再适合不过了,同时可以看出,他对这套理论身体力行。
                              我无言地坐着,望着他。思绪在我脑子里涌动,我不合时宜地觉得有点悲哀。“那么你觉得你的营生又算什么呢?猎海豹让你觉得遵从你的生命的自然意志吗?”我脱口反驳。
                              拉尔森嗤笑一声。“正如你所说,骆驼,营生罢了。不做这个,我就要早早被人吃掉,像嚼碎一只小虾米一样。顺便一提,生命至高无上的法则,能晚点被吃就晚点,去吃别人当然更好——何况我不熟悉你们那一套。曾有一段时间,我羡慕你们那样的生活,但是其实那对我完全无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1-2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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