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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三弄】更新专用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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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一失足命丧悬崖,命运却安排了另一场相遇;本以为是打猎险象难脱,命运却赐了他一世温柔。
本可徜徉江湖,潇洒一生,却为了一个人,谋算了一生;本可青梅竹马,温柔相守,却咫尺天涯,怅然遗忘。
再次相遇,是否还记得。痴痴念念,不肯遗忘的,却被自己亲手所伤,陡然梦醒,明月玲珑,是谁满手鲜红。
是谁祸了世人,是谁累了苍生,是谁轮回无数,仍旧不肯遗忘,是谁天上人间,舍身追寻。当幻梦破灭,寻回了记忆却再也寻不回那个人,重归正身之后,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在一起。
跨越时空超越仙凡的累世情深,千年的劫难之后到底是不是缘,我终于记起你了,可是,我伤你那么深……


IP属地:陕西1楼2014-01-21 22:45回复
    楔子
    冰天雪地里,一个微弱的稚嫩的言音传来,“大白,我冷。”小孩浑身发抖,嘴唇乌青,看起来已经快要冻死了.可是他欣然坚持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一只白狼看了小孩一眼,从雪中爬起来,抖抖那一身漂亮的皮毛,然着慢悠悠地走向小孩,小孩依然在爬,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白狼走的陕了,走到小孩身边。
    奇怪的是血腥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白狼慢慢的趴到地上,小孩挣扎着爬到白狼的背上,然后一人一狼慢慢
    的向前走去:
    危险在慢慢靠近.这样寒冷的冬天并不多见
    这片丛林里有的是凶残的猛兽.异常的寒冷让今年的岔物急副减少.不少动物面临着或寒冷或饥饿的死亡威胁,显然.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一人一狼己然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白狼越走越快,看得出来它想急速的飞奔而走,然而它顾虑到背上的孩子不得不采用这种步行的方式。敌人已经现身了,是一只吊睛白额虎.这显然是一只不好对付的敌人。
    白狼停在原地.与白虎对视.双方都按兵不动,寂静的丛林里只能听见寒风凛冽刮过树枝的声音。
    “呵呵。”一毒不在乎的轻声浅笑.。 ”这么快就有来送死的了。”
    那样嗜血的话语似乎不应该出自那么小的孩子嘴里,可是小孩的脸上并没有那种残忍的表情
    他趴在白狼背上微微仰头,看着白虎的眼睛里全是怜悯,仿若救世主在俯瞰众生
    白虎显然被这声音吓到了。
    那么寂静的林中突兀的话语还有那样不在乎的笑声显然激怒了白虎.它本来一直与白狼对视的视线转而看向白狼背上的小孩,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睫怒,它要发起进攻了
    孩子抱着白狼的脖子.轻轻地说“大白。我们该走了。”
    白狼回头看了孩子一眼,孩子全身都在瑟缩发抖,孩子对着白狼扯出一个笑,“大白,我快冻死了,我们回家吧。”
    白狼又看了白虎一眼,白虎正在慢慢靠近,白狼后退两步,然舌仰天长嗥,接着转身慢慢走了
    是的,白虎没有旦上来,在白狼嚎叫的同时白虎发起猛攻,可是它进攻的路线被殂,更增糕的是它狼围住了。
    是的,它中了埋伏,那个小孩和白狼显然是个诱饵,这是一场围猎.可猎人不是它,它是猎物。
    白虎愤怒的扑向狼群.如果它还保有一丝理智就应该想法脱身.而不是以死相拼.虽然结果是一样的。
    群狼围攻而上,可是它们似乎并不急于置白虎于死地.它们在采用疲劳战术.意图让白虎力竭。
    远处的白狼和小孩依然向i口走着并没有回头看。
    灰白的天空又开始下雪了,白狼和孩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一个白点.寂静的丛林里不断传来愤怒绝望的虎啸,最后又重归于寂静
    雪依然在下,飘飘扬扬,簌簌飞舞,苍茫的天地间一片雪白,像是给谁的葬礼
    春归夏来,讨木葳蕤,小溪清凉,一个孩子在小溪旁边的花丛里护花戏蝶,花丛旁边卧着一只白狼。
    孩子突然没声音了,白狼抬头在花丛中寻找孩子的身影,当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坐在花丛里摘花的时候它又趴下去闭目养神,时不时抖动的耳朵说明它并没有放弃警惕。
    孩子突然蹦过来,白狼睁开眼看着孩子,眼神里甚至能看到一丝宠溺与无奈。
    孩子似乎比去年冬天高了些,不过还是那么瘦,看过去好像只有一把骨头。孩子手重拿着个编的并不好看的花环.正在兰白狼的头上套。
    “大白,虽然我编的不好看。不过你不许嫌弃啊,你看,你戴着多好看!”孩子抱着白狼的脖子嘻嘻笑着,“大白,你等着,我给你捉鱼去。”
    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到溪边,拿着一根木头做的粗糙的鱼叉,跳到溪里.小小的身子跳到小溪里,没了多半
    过了好一会,听见孩子兴奋的叫声,”大白大白,你看,我叉到鱼啦。接着啊”。孩子用力把鱼扔向岸边,转头继续捕鱼
    “啊!!!!”伴随着孩子的惨叫,孩子跌坐进水里,“蛇,是银环蛇,大白大白!”
    白狼听见叫声,立刻飞身进水,跑到孩子身边.用眼神询问孩子出了什么事
    ‘大白,怎么办,我被银环蛇咬了,我要死了,大白,怎么办?”孩子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白狼意识到事情不妙,把孩子背起走向岸边,放下孩子后,围着孩子急急打转。
    孩子已经平静下来,抱着白狼, ‘大日,不要着急,我没事的,我可没那么替易死呢。


    IP属地:陕西2楼2014-01-2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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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着孩子尽力地俯下身子去吸目己腿上的蛇毒,小腿已经乌青,白狼不再着急,只是蹲在孩子身边寸步不离
      蛇毒还在蔓延.虽然速度慢了,孩子看着自己不断乌青的腿,叹了一口气,转身抓过一块锋利的百头划向自己被蛇咬过的地方,黑血汨汩流出。
      孩子皱着眉头低声咕哝了句: ‘这银环蛇果然够毒。”然岳不断地排出毒血。
      白狼用舌头舔舔孩子的脸,卧在他旁边,黑血慢慢变红,孩子站起身跛一跛地走向岸边,用溪水冲洗伤口,然后走向刚才的花丛中找了些花草,洗干净咀嚼后涂在褪上,腿上的乌青正在慢慢消退。
      孩子笑了笑 ‘看吧,大白,我说我不会轻易死的吧。不过你今天得背我回家了”
      白狼把孩子驼到背上向远处的洞穴走去。
      远处听见男子的疾呼‘少主!少主!你在哪?少主……”
      而被称作少主的男孩此刻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是他故意调皮不出声,诚然,他执拗的要一人出来打猎是有点淘气,不过他可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被野兽i前后夹击的情况:
      上午他骑着马偷偷的甩掉侍卫个人来到这片被称为‘鬼林”的丛林,想亲自猎一只老虎,可不料白马走
      到这里说什么也不前进了,甚至焦狂不安,在他的竭力压制之下还是被发狂的马摔了下来,更糟糕的是他的腿摔断了。
      更悲剧的事情是当他发现他的正前方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金钱豹时,背后一只白狼也在慢慢向他靠近。
      “该死!”孩子咒骂出声,他悄悄的握紧手边的石头,用力扔向远处隙起一群飞鸟来提醒寻找他的恃卫他在这里,他想自己拼死也要撑到侍卫来相救。
      孩子挣扎着站起来,微微皱眉,看得出来腿摔伤的根严重,痛的他甚至开始倒吸凉气,孩子左手握拳看起来要发动攻击。脚尖点地又像是随时要腾空而起,让人看不透他的动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白狼跟花豹同时腾跃而起,不同的是花豹扑向孩子而白狼扑向花豹,白狼越过孩子跟花豹撕咬在一起,
      显然花豹被白狼的动作怔住了,它没想到白狼会以这种拼命的方式一开始就扑向目己,就在它这一怔神的片刻,白狼占了上风,撕扯扑咬,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渐渐的花豹体力不支开始出现败迹,而白狼似乎是疯了般招招扑向花豹的要害,似乎是急于结束这场战争。
      孩子退得远远的,但是并没有离开,他也很奇怪白狼为何会出手相救,难不或它是想独吞猎物,可那只花豹似乎比自己要好吃的多,当然不排除白狼贪婪的本性想要两者兼得。
      可孩子觉得白狼并不会伤害他,没有证据,只是单纯的直觉。
      当然从逻辑上也可以推出这个结论,如果白狼想要两者兼得,它大可等花豹将孩子毙命之后再与花豹一较高下,即使打不过自己也可活着离开,而不用像现在这样与花豹以死相拼还要顾及孩子会逃跑。
      孩子并不认为白狼愚蠢的不会想到这么做.他很清楚狼的狡诈,那捕捉猎物的计谋甚至有的将军都不如。
      “少主,可算是找到你了 ” 一个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听得出来抱语气里的如释重负。
      孩子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并不看他,男子疑惑的顺着孩子的眼光看去,那一瞬间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一如他脸上的表情,
      ‘把剑收起来.那条白狼是救我的”孩子说话的时候依然蹙着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撕咬的身影。
      终于白狼将花豹毙命,可是它并没有享受那顿拼了命的大餐,而是一瘸一拐的向孩子走来,沿路留下一路的血迹,是的,它受了伤,可似乎并不严重。
      孩子示意男子不要紧.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巨狼,白狼嚎叫了一声,看向孩子的眼里甚至出现了乞求,然后转身走去,回头看看孩子示意他跟上。
      孩子向前走去,腿上的伤让他停了下来。
      ‘少主!”男子担忧的叫了孩子一声,提醒他情况的危险。
      “无妨,南叔,背我过去。”小小的孩子却有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你是要我救他?”
      被称为少主的男孩子看着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小孩子。孩子黑黑瘦瘦,惨白的脸色泛着异样的潮红,说明孩子现在正在发烧甚至……病人膏盲。
      白狼舔舔昏迷的孩子的脸,又看向男孩。
      男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跪在地上慢慢的担起那个瘦瘦弱弱的孩子。
      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骨瘦如柴的脸显得这双眼睛尤其的大,孩子的眼睛亮的吓人,就那么静静地盯着男孩,突然像想到什么,那么小的孩子眼里竟然出现了嗜血的恨意。


      IP属地:陕西3楼2014-01-2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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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呢?你杀了它?!”像疑问又像在叙述个事实
        男孩没有说话,皱着眉看这个小孩,若有所思,然后轻轻地笑了,”你是我的猎物,知道吗?”
        刚醒过来的孩子没有说话.眉毛微微上挑,嘴角勾出一丝浅笑,似乎并不在乎男孩说了什么,他转头看见了白狼.挣扎着脱离男孩的怀抱,可是男孩抱的很紧。
        病重的孩子显然没有多少力气,回头怒瞪男孩,“放我下来。”
        男孩不在乎的笑了笑.就松开了双臂。
        孩子骤然被摔到地上.痛的倒抽一口凉气,咒骂了一句“小屁孩”转而向白狼伸出双手,高兴地说“大白,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孩子开心的表情在看到白狼的刹那凝成了霜,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恨意“你伤了它?”说话的同时已经充男孩拳脚相向。
        男孩抓住孩子的手,“是它带我来救你的。”看着小孩一脸的怀疑,“怎么,不信?”男孩明显已经有点不耐甚至生气。
        孩子倒是没说话.转过去抱着白狼的脖子“大白,我们回家。”
        白狼舔舔孩子的脸,甩开孩子的手,掉头走了。
        孩子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稚嫩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听起来可怜无助,可是白狼没有停步甚至没有转头。
        孩子还在呢喃,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他重新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南叔,把马牵来。”男孩抱着病重的孩子坐在地上,他抬头看了眼白狼离去的方向。
        白狼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拉的强长很长,白狼走的很慢,周围的树木花草在微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晃飒飒作响,彼此遥想呼和,而白狼慢慢的走在丛林里,形单影只,斜阳被微风吹得颤颤巍巍,白狼跟着颤颤巍巍。
        倦鸟归巢,空中不时传来鸟的叫声,映着夕阳平白添了几分凄凉。
        “少主,让我来吧。”
        男孩没说话,依然从南叔手里将孩子抱上马,扬鞭而去,远远的他听见了一声悠长的狼嚎,孤独而悲伤。
        “少主,这孩子好像病的不轻.似乎还有中毒的迹象.再拖下去恐怕活不成了。”
        “南叔,发蓝光弹,通知白师父打开山路,我们直奔枫山。”
        沉寂的天空突然出现一线蓝光,接着蓝光嘭的炸开,暗沉的天幕瞬间被柒成亮蓝,像是点燃了一颞绚烂的烟花,浪漫渲染天际。
        远处的枫山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改变着,众多的生物左无声无息的撤退,满山的枫树正在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交相旋转,不过瞬间,山林再次恢复了寂静,只不过落了满山满地的枫叶,这夏日茂盛的山林楞是显出了几分萧瑟凄凉之意。
        条秘密的安全之路己被开启,而周围依然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稍不留意就会死于非命而且死无葬身。
        一匹白马一匹黑马匆匆而上,沿着山路一路蜿蜒前进,林中飞马,赢起无数。
        (楔子完)


        IP属地:陕西4楼2014-01-22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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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枫山
            话说回来,我陷在那个杂乱冗长的梦里无法醒来,心下甚急,我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就在我挣扎无计可施之际,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叫我:“喂,你怎么了,快醒醒。”说罢,还一直摇我。
            我想说你别摇了你再摇我就要散架了,到那时我就真醒不了了,可我停留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无法醒来。
            “白师父,快看,她一直在说胡话,可是怎么也醒不了。”
            这个孩子的声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那个救我回来的拽拽的小屁孩。
            有人搭了搭我的脉搏:“哦,是该醒了。瑾儿,拿水来。”
            听声音这人估计是个老头。
            “啊!”我惊叫一声,这不怪我,那该死的老头竟然拿冷水泼我。
            我怒目圆睁,恨不得把那老头一口吞掉:“喂,你有病啊,干嘛拿水泼我?”
            “死丫头,我救了你的命你不感激我反倒骂我,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么?”
            老头显然没有一点老人家应该有的样子,看他一副跟我斤斤计较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
            “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拿水泼我啊!”我虽知如此,可还是不满老头的行径。
            “就是啊,师兄,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小孩子呢,而且还是一个病人。”
            揶揄的话语从门口传来,不知何时那里站了一个红衣女子,面容妖艳,脸上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见此情形,我深感头痛,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是冤家对头,今日不过是借我为由来斗嘴罢了。
            我将头转过去不再理会他们:“喂,我想喝水。”
            小孩子皱着眉看着我,半天不见动静,难不成他是聋子,不对啊,我明明见他跟别人说话来着。
            我一脸疑问地看着他,再次说道:“喂,我想喝水。”
            他终于有反映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在跟我说话?”
            奇怪,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吗?我左右看看,那师兄师妹已因一言不合在外打斗起来,这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我就剩这一小屁孩了,我不跟他说话难道跟鬼说话啊。
            我学他的样子皱着眉,半晌吐出一个字:“嗯。”
            孩子看我一眼,跟我说:“我不叫喂,我叫慕容瑾,还有,你以后不可以吩咐我做事。”
            不过,他还是把水拿来了,口是心非的小屁孩,我在心里暗诽。
            “好吧,慕容少爷,请问你今年多大?”
            我很好奇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拽的气势。
            孩子无奈的看我一眼:“我姓慕,不姓慕容,容瑾是我的名字。”
            嗯,奇怪的孩子果然都有奇怪的名字,我其实想说,不管你姓慕也好,姓慕容也好,你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是问你多大了而已。
            “7岁。”
            “嗯?”
            “我说我7岁了。”
            “哦。”
            拽小孩,问一句话沉默半天才回答,难不成是语言中枢有问题,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小男孩略带不悦的声音。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一时走神没注意。
            “我问你叫什么,多大了,为什么会跟狼群住在一起。”
            说实话,这些问题我一个也不想回答。
            我不愿再用以前的名字,它留给我的满是伤痛,我也不知我到底多大,我是该说我22了呢,还是说我才4岁呢,关于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见我半天不说话,小男孩有点不悦,再次开口:“喂,我问你话呢。”
            “我没有名字,我是被白狼养大的,我想,我今年4岁了。”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孩又不说话了,真是奇怪。
            “慕夏,以后就叫慕夏吧。”
            “不要。”我一口回绝:“我忘了,我有名字的,漫雪,梅漫雪。”
            记忆中漫天大雪,梅花树下,追逐嬉闹的身影晃得人眼疼,酸涩难忍。
            小孩瞪我一眼:“我说叫慕夏就叫慕夏,由不得你要不要。”
            “小屁孩,你拽什么拽,哼!我说不要就不要!”
            小孩的脸色难看至极:“以后你再敢叫我小屁孩试试,还有,我比你大。”
            小孩说完愤愤离去,在门口生生顿住脚步,又转过头来,笑的有点阴险:“还有,记得,你是我的猎物。”说完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得意地走了。
            喜怒无常的小屁孩,我腹诽。
            真是座奇怪的山住着一群奇怪的人,为什么没有人理我这个病人啊。
            “喂,有没有人啊,好饿啊。”,我忍不住喊出声。


          IP属地:陕西7楼2014-01-22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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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脾气不小嘛,很少有人能让那个臭小子生气的。”一个好看的男人,倚在门边闲闲地看我,嘴角带着明显揶揄的笑。
              我委屈的看着他,虽然他的表情很欠揍,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听见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明显稚嫩的口音:“哥哥,我饿了。”
              我想,谁面对这么一个小孩子都会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吧,可是,显然,这座山上的人都不正常,没有一个人有正常人的思维。
              因为那个好看的男人,呸,我收回这句话,那个心狠的男人没理我,自顾自走进来坐到桌旁,闲闲地饮茶:“饿了自己找吃的。”
              废话,我要是有力气走动,才不会求你。
              我继续我的可怜攻势,奈何敌人太强大,我最终败下阵来,无力地靠在床边,开始想念大白。
              大白大白,大白才不会舍得让我受一点点委屈,想到这里,心内难受,忍不住掉下泪来。
              “喂,你哭什么?”
              竟然是慕容瑾,去而复返这是为何,我心内疑惑看着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绝对不是跟他撒娇,想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也理解不了男女之间这种高深的感情,我哭是因为看到他手上端着一碗粥,小屁孩,嘴硬心软。
              我只顾着哭也不答话,一边哭一边喝粥,太激动了,想我四年与山林野兽为伍,早已不知熟食是何滋味了,果然美味,我激动得再次哭了起来。
              我茫然地看着那个拽拽的小屁孩,抢我的饭,这是为何?
              小孩皱着眉头看着我:“再哭就别吃了。”
              “……”
              我抽抽搭搭的继续开吃,这时候出去打架的那个怪老头也进来了,看到我吃东西,竟然勃然大怒,一把抢过我的碗,吼道:“谁让你吃东西的,谁让你们给她吃东西的?”
              我郁闷的看着他,怎么,要虐待儿童?
              “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
              “我让她吃的。”
              几乎是同时我跟慕容瑾一块开口。
              老头狠狠的看着我:“四年没吃过人食,大病初愈就乱吃东西,你想死吗?”接着看着慕容瑾训道,“臭小子,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小孩倒是难得的没有生气,只不过淡淡的问了一句:“那,要饿死她吗?”
              老头显然没想到会被将一军,愣了一下,才骂道:“臭小子,敢跟师父顶嘴,想挨打了是不是。”
              孩子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那碗粥,良久,才说:“那让她吃什么?”
              老头闷闷地哼了一声,“当然是先以流食喂之,慢慢养胃。”
              流食……我郁闷,那碗粥难道是固体的吗?他故意的,我恨恨地想。
              “老怪,这碗粥确实是……”看了半天好戏的人,那个好看心狠的男人眉眼带笑的说道,“流食。”
              我看到老头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看他们斗了半天嘴,我偷着笑,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吐了,老头说的没错,我现在还消受不了。
              十几天过去,我终于能勉强消受流食,看来我的胃要适应熟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十几天我也弄明白了这群怪人的身份。
              这座山,叫枫山,基本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并不是这座山的位置多么隐蔽,而是这座山上遍布各种机关毒物,没有十条八条命的是到不了山顶的,当然就是到了山顶也不一定有命回去。
              当然,将这座山弄得这么变态的就是这几个变态的人。
              怪老头,就是给我治病的老头,白鹤轩,江湖人称“圣手医怪”,据说他还曾起死回生,虽然我不大信,不过,这老头医术很好是真的。
              之所以叫医怪,是因为他给人看病,全凭心情。
              一个高兴谁也治,一个不开心,纵然你出千金万金也买不到他一张药方,惹怒了他搞不好还会对病人施以毒手,更加让人无奈的是此人软硬不吃,武功超群,所以别人也对他奈何不得。
              据他说因嫌世人实在麻烦,索性隐居不再医人。
              “红罂粟”杨俏俏,怪老头的师妹,跟他师兄一样随个人喜好对人施毒,而且她的毒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配置解药更是难上加难。
              而更让人畏惧的是她的毒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而且她虽有解药可却从来不配置,换句话说,中了她的毒的人,没有一个不跟阎王爷报到的。
              因结仇甚多,被江湖众人追杀,来此避难。
              叶剑天,那个年轻好看的男人,据说少年成名,以一柄暗黑沉重的玄冥剑横扫江湖无敌手,可偏偏有那么多不信的或者故意的人来找他挑衅。
              此人说自己不喜欢跟人比试,所以躲到这来清闲。
              鬼话连篇,我明明看到他说自己仗剑走天涯时脸上难以掩盖的骄傲得意。


            IP属地:陕西8楼2014-01-22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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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山上还有一个女子,唐汐儿,此人怎么说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名动天下的流芳阁的花魁。
                因追求者众,不胜其烦,当即以慕容瑾他三姨妈的身份就是慕容瑾他爹第三个小老婆的身份脱离流芳阁,隐居枫山。
                虽然在我看来她更像慕容瑾的保姆,因为她把慕容瑾伺候的比皇帝还皇帝,怪不得小孩子这么拽。
                这么几个人凑到一块,怎么说呢,很难不热闹,就他们都避世的行为就看得出来没一个省油的灯,都是极度个性的人啊。
                在枫山,自己管自己的饭,我才终于知道那个叶剑天也许并不心狠,因为我发现他根本不会做饭,每天都是蹭饭吃,当然蹭的最多的便是唐大美人的饭了。
                至于我嘛,因为年龄尚幼,于是很厚脸皮的四处蹭吃蹭喝。
                至于慕容瑾,我只知道他是天水城慕王府的少主,其实在我看来,慕容瑾他家应该更像个武林世家,而不是王族,不过怪老头说他并不是王爷,只是天水慕府的少主,其他并不多说我也没兴趣多问。
                “喂,老头,慕容瑾管你叫师父,这一个多月我也没见你教过他什么武功啊。”
                我从不管老头叫什么白爷爷之类的尊称,因他性格之古怪任性确实当不起我一句尊称,不过老头也并不在乎我叫什么就是了。
                “死丫头,他叫我师父我自然就是他师父,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老头跟我吹胡子瞪眼,因为我抢了他的鸡腿,两只。
                老头一边跟我抢一边说:“我毕生武学心法这小子早就烂熟于心了,不需要我再教了。”
                “哇,这么厉害!”我惊叹,一个七岁的孩子,就拥有这么深的武功造诣,那以后还能得了!
                “嗯,不得不说,那小子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百年也不见得有一个。”老头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正经。
                “哦。喂,老头,你懂不懂规矩啊,那鸡腿我明明已经吃了一口了,你,你,”我气得手指发抖指着他,“你怎么能还抢过去继续吃?”
                “死丫头,吃我的鸡腿还那么多道理,哼!”
                这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大朵大朵的扶桑花开的绚烂夺目,火红的花朵在山顶蜿蜒宕开。
                扶桑花下,一个舞剑的身影翩然飞起,看的出来慕容瑾拿着那么重的一把剑挥起来很是吃力,不过不得不说,他的动作跟叶剑天的几无二致。
                那个好看的男人闲闲地倚在扶桑枝上,拿着一本书无聊的翻着,偶尔看一下那个练剑的孩子也并不指点,其实我觉得他看天发呆的时候比较多,那本剑谱根本就是他用来挡太阳的。
                叶剑天看见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把书一合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
                “丫头,看什么呢?”他蹲下来揉揉我的头发,看着我乱七八糟的发型然后开心地笑,这个可恶的人!
                我决定无视他对我的蹂躏,一个月来我的反抗和被忽视足以说明眼前这人脸皮够厚,非城墙可比拟。
                “哥哥,我想学剑。”
                是的,我很没骨气,我斗不过他还要叫他哥哥。
                我们回到一个月前的一天。


              IP属地:陕西9楼2014-01-22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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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努力的小心翼翼的偷老头的药草,打算泡一个美美的花瓣澡,却不幸被隐在这睡觉的叶剑天撞见,得知我的目的之后,他蹲下来像刚才一样揉乱我的头发,然后哈哈大笑。
                  “丫头,虽然你黑黑瘦瘦的像只小猴子,不过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嘛,小小年纪不用这么爱美,再说了,”他眯眼带笑地看我,“你就是泡珍珠粉也白不了啊。”
                  哼,这人,就喜欢逗我,我肯定我上辈子欠他的。
                  我气愤地喊:“叶剑天,你个混蛋,你才像猴子,你们全家都像猴子。”
                  他笑的有点诡异,我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不过为了显示我的骨气,我顶着压力跟他回瞪。
                  就在我眼睛快要抽筋的时候,他站起来一把把我拎起:“丫头,记得叫我哥哥,知道吗?”
                  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气寒到骨子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叫……杀气。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虽然笑着,可我却觉得冰冷,那一刻,我才终于相信他说的那句仗剑走天涯。
                  我愣了半天,他又说道,“否则,我就告诉老怪你偷他的药草,还有,你弄死了二娘的小黄。”
                  二娘,就是“红罂粟”杨俏俏,小黄是她饲养的一条银环蛇,这条银环蛇是以各种毒虫为食物的,所以,剧毒无比。
                  因我曾差点被一条银环蛇毒死,我恨死了这世界上一切的蛇,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将偷偷带出来的唐美人的那只勇猛的雪鹰放进了小黄的寝殿。
                  果然,第二天我就见二娘抱着小黄的尸体大哭,唐大美人瞥了眼那只雪鹰惨不忍睹的尸体,淡淡地说了句“可惜了。”
                  我本以为她是悲伤过度,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可一定会来个美人掬泪葬鹰之类的让人心生无限怜悯的悲情画面,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吐血。
                  美人不无惋惜地说:“以后谁帮我捉野鸡野兔呢,唉……”
                  这一声气叹的是柔肠百转,果然有魅惑苍生的资本。
                  美人叹完气后转身对慕容瑾说,“瑾儿,再给我捕只鹰来,不漂亮的不要。”于是转身离去。
                  可见,美人并不都是梨花带雨的,蛇蝎美人之说并不是全无道理。
                  我由此得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以后我可以尽情地去美人那里蹭肉吃了。
                  二娘哭罢小黄,便将它喂了另一条毒虫,还好,不是蛇。
                  二娘并没因此作罢,她认定是“阴险卑鄙”的白鹤轩搞得鬼,当即找他拼命去了,事后还想方设法地给老头下了泻药,可怜老头差点死在茅房里。
                  老头恨恨地说要是被他找到这个祸害他的小兔崽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于是我更紧地闭了嘴。
                  他在威胁我,要是被他告发了这枫山我是别想呆了,命也别想要了,他们三个一定会把我剥皮抽筋的。
                  我一向知道这个人最不好骗,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
                  我傻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啊?”
                  他笑的更开心了,“本来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知道了。”他再把我往高拎一拎,继续眯眼笑,寒气更甚,“记住了吗,以后要叫我哥哥,嗯?”说完还用手捏捏我的鼻子。
                  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嗯。”
                  这个人很暴力,这是我得出的结论,我绝对相信我当时要是摇头他肯定会把我捏死。
                  “呵呵,小孩子果然还是要吓唬的。”说完又亲昵地捏捏我的鼻子,他把我放下来开始继续我刚才未竟的事业。


                IP属地:陕西10楼2014-01-22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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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个人有病吧,思维绝对不正常。
                    “既然偷都偷了,不多偷一点怎么对得起老头辛苦种的药草。”这是他的自我申辩。
                    我真不明白你偷得那么起劲就很对得起老头的辛苦种的药草了?!
                    结果晚上老头差点掀了他的房子,并且对他下了禁食令,也就是说他以后再也没了在老头那里混吃混喝的资格。
                    虽然他帮我顶了罪,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他被老头整,我惹不起你总有人不怕你,哼!
                    “哥哥,我想学剑。”我说。
                    他听了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还这么小,剑都拿不稳,长大一点再说吧。”
                    “可是慕容瑾也很小,为什么他就可以学?”我不服气。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我。”拽拽的小孩子,说话不拽会死啊。
                    “……”腹诽中。
                    “我大概还会在枫山呆一个月,每天一套剑法,好么?”慕容瑾问叶剑天。
                    “嗯,不要急于求成,真正的好剑法是融入灵魂的,而不只是剑招。还有,勤加练习。”
                    叶剑天难得的语重心长,他看的出来,慕容瑾对武功似乎并不是特别热衷,或者说他并不热衷于任何事物。
                    他只是因为要学武所以就要学到最好,如果他一开始学的不是武功而是做饭,他相信慕容瑾照样会成为一个一级的厨师。
                    “五年之后我会跟你比剑。”
                    稚嫩的声音却隐隐带着一种慑人的霸气,那种对胜利的笃定或者说对自己的自信让我愣了一下,我隐隐觉得很熟悉。
                    “怎么,你要走么?”
                    我问他,别啊,你走了我就不好意思到美人那里蹭吃蹭喝啊。
                    “嗯,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了。”


                  IP属地:陕西11楼2014-01-22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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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呢。其实他并不爱皱眉头,不知道他那几天抽什么疯呢,老跟我皱眉头,害我以为我欠他几百万呢,我只能说他现在是一个小面瘫,长这样,长大了估计是个……大面瘫。
                      如果我能想到多年之后的他会变得那么难以捉摸,我绝对绝对不会说今天这种话。
                      “……”
                      枫林中,枫叶已经开始慢慢变红,青的,黄的,红的,漫漫晕染,在夕阳面前绚烂铺满天地,枫林中两个小小的身影,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
                      男孩子走在前面手里拎着一只白兔,女孩子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跟着。
                      “跟紧我,小心走错陷进阵法里。”
                      男孩子时不时地提醒一句,女孩在后面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我要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啊?”我有点懵,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枫山?”他又问。
                      “哦。”
                      这样啊,我其实没想过,不过我想他这样问应该是想让我跟他回去吧。
                      说到底我是他救回来的,按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我其实是应该感动莫名,然后小小的心里便爱上了我的救命英雄,就跟周芷若爱上张无忌是一个道理,或者我应该回去做他的童养媳?
                      可我着实不是周芷若,因为我并不是真的四岁啊,除非我心理变态才会爱上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喂,你不会舍不得我吧。”见我分神,他又说道,说着他还自己乐了。
                      我白他一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爱走就走,我是不会走的。”枫山很好,我是真的喜欢。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慕夏,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猎、物。”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慕容瑾,我也告诉你,少跟我说这句话,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姑奶奶才懒得搭理你这又拽又臭屁的烂小孩。”
                      我怒了,要怎样啊,救人一命就能为所欲为吗,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跟你说过不许再叫我小孩。”他好像很容易被我激怒,现在他就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小破孩小破孩小破孩,哼!”我瞪着他怒吼。
                      “你……”他怒极,举起手想要打我,吓得我一缩,又看着他强忍着怒气重重地甩下手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别啊,我欲哭无泪,这枫林里到处都是奇门怪阵,我要是走错了就暴尸荒野了啊。
                      小气的小破孩,我无奈的坐在原地。


                    IP属地:陕西12楼2014-01-22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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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天慢慢转黑,我只能仰天长叹,强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警惕的观察四周。
                        四年的丛林生活,我从不敢晚上睡觉,在野兽出没的丛林里放弃警惕就意味着放弃生命。
                        奇怪的是晚上虽有很多不明生物不断向我靠近,可都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销声匿迹,一晚上倒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中午还是叶剑天找到了我,把我带出去,我愤恨地问他:“那兔崽子呢,姑奶奶要宰了他。”
                        叶剑天好笑地看着我:“怎么,你还有这个本事?”
                        我跑到他屋里没看见人,估计又在练剑,可是扶桑林中也不见他的身影,找了半天我终于有点失望,因为我找不到他,我又跑到老头那里。
                        “老头,慕容瑾呢,他死哪去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你不知道吗?”
                        “啊?”我愣在原地,好,竟然畏罪潜逃,这笔账姑奶奶记下了。
                        “不过看他好像没休息好,我还从来没见过那小子显出那么疲惫的样子。”老头嘀嘀咕咕。
                        他还没休息好,不是做了亏心事睡不着吧,哼,恶人有恶报。
                      (第二章完)


                      IP属地:陕西13楼2014-01-22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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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再见
                         山上的日子过得无聊至极,所以我闲着没事便去骚扰骚扰另外几个闲人。
                          我没事便去荼毒老头的宝贝药草,逗逗二娘的小毒物,去美人那里蹭蹭饭,跟叶剑天斗斗嘴。
                          后来几人终于被我无敌的骚扰打败了,于是他们便给我找了很多事做,具体表现为我屋里的一堆书。
                          什么医书,毒经,剑谱,琴谱,甚至暗器,奇门阵法等等,什么都有,甚至还有**,还是皇宫珍藏版的。
                          自此,我便重新拾起了我二十一世纪未完成的学业,过上了我的书虫生活。于是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我终于成了一代杂家。
                          “美人,今天不弹琴不行吗?你看我的手指都还绷着砂带呢。”我举起我弹伤的手指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美人正漫不经心地逗弄她的新雪鹰,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也并不看我,只是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惑人的笑,无限欣喜地说道,“小黑,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没人跟咱们抢肉吃了。”说完还爱怜地抚摸小黑的头。
                          小黑,正是那只被我弄死的雪鹰的继位鹰,因通体雪白,头顶有一圈黑毛故名“小黑”。
                          竟然用肉来威胁我,算你狠。我乖乖地拾起那被我遗弃的琴弦。
                          “夏儿。”美人唤我。
                          “嗯?”
                          “以后出去了别说你的琴是我教的。”美人以手掩耳,面露痛苦之色。
                          “……”
                          “丫头!”二娘贼兮兮地跑来找我,笑的一脸阴险。
                          我高度警觉,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此人来找我,绝无好事。
                          “丫头,来帮二娘试试新药。”
                          开玩笑,上次帮你试新药让我全身肌肤腐烂,长出好多脓包,差点把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小命一夕毁掉,害得我从此再也不敢照镜子。洗脸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的。
                          “……”
                          “丫头,这个不会出人命的。”
                          不会出人命也休想再让我帮你试药,我在心里默默发誓,况且,你哪次不是说不会出人命,该死的要不是我每次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可是,我又不能明着拒绝,因为此人的阴险毒辣不是浪得虚名,如果我拒绝,只有被暗中下药的份,唉……
                          “二娘,这次又是什么药啊?”


                        IP属地:陕西14楼2014-01-22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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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花粉。沾上开花粉的皮肤会奇痒无比,而且皮肤会渐渐转紫,慢慢呈现花朵模样。”
                            就这样?我挑眉表示不信,你会有这么良善才怪。
                            “还会发出异香,招引蜜蜂。”二娘接着坦白。
                            我眉头跳了跳。
                            “毒蜂。”
                            好吧,我就知道你才不会弄那种害不死人的东西。
                            “二娘,这么厉害的药不让老头体验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老头原谅我吧,我心中暗自祈祷。
                            结果是老头跟二娘再次大战三百回合。
                            慕容瑾啊慕容瑾,你从小在这么一群人中长大,难得你善心未泯将我救回,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孩子啊,此刻我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我当时能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年龄尚幼没有看清他的为人。而后只能叹一声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慕容瑾每年夏天都会回枫山住一个月,但其实我并不怎么见得到他,因为他每次回来似乎都是来疗伤。
                            老头说他学的武功太多,不同心法相互冲击对他造成很大伤害,所以他每年都会有一身积病,他回枫山是为了祛病。
                            也就是说他每年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身上的伤病祛除是为了更好地增加新一年的伤病,我对此种行为的看法是神经病。
                            试想一下,哪个正常人会希望自己长年累月地受内伤呢,哪个正常人会长年累月地伤害自己呢?显然没有这种正常人,因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们通常都不称之为正常人。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淡淡的带点沙哑的声音。
                            “哦,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呢,不用疗伤吗?”
                            我正在研究那据说一百多年来没人能破得了的被称为“猎狩”的围棋棋局。我觉得我的眼睛眉毛都纠结到一块了。
                            “嗯,好的差不多了。”
                            “哦,干嘛要那么拼命呢,搞不好你哪天就走火入魔挂掉了。”我皱皱鼻子,继续研究自己的棋谱。
                            慕容瑾:“……”
                            我继续纠结。
                            一小片扶桑花悠悠地落到棋局上,我皱一皱眉,刚想将花瓣拂开,突然眼睛一亮,这片花瓣落得地方,仔细想想,正好能破“猎狩”。
                            不能说百分百破的了,但至少能走出眼前的困局,能给黑子争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眉开眼笑地将黑子落下,然后记下这一步,哈哈,我把“猎狩”破了。
                            看看天色,我竟然已经在这坐了一下午了,伸伸懒腰,这才感到饿了,嗯,去美人那里蹭饭去。
                            我抬头看见大片大片的扶桑花开的绚烂,一个锦衣华袍的小公子懒懒的卧在扶桑花枝上,眉眼带笑地看着我,左手把玩着一片残缺的扶桑花瓣。
                            这一刻静谧美好。
                            我就这样看着他,想这个少年并不见如何笑也并不见悲伤,表情一直是这样淡淡的,他不如何爱练武却拼了命的去练,看不出他在乎什么,那么,对于自己真正在乎的东西他又会怎样去拼命呢?
                            我这样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我觉得你并不喜欢练武啊。”
                            少年抬头看看天:“如果我不够强大,怎么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呢!”声音轻的缥缈。
                            我呆呆地看着他,想这是多么经典的一句话啊。
                            日本动漫的主人公一直都怀着这个梦想不断地变得强大强大更强大,像鸣人,像路飞,由此可见,慕容瑾绝对不是一个路人甲的角色,这绝对是主角的台词啊。
                            “怎么,饿傻啦,还是我脸上有烧鸡?”他一脸戏谑的笑。


                          IP属地:陕西15楼2014-01-22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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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了呢。”
                              “嗯,闲着没事晒晒阳光,然后就睡着了。”
                              “等我一下。”我返回卧室。
                              “这个给你。”
                              “金银花?”他迷惑。
                              “我听你声音沙哑,估计处于男生的变声期,用这个保护嗓子。我把‘猎狩’破了,厉害吧。走,吃饭去。”
                              他掂掂那包金银花并不说话,似乎对我破“猎狩”一点也不奇怪惊讶,片刻,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别去唐姨那里了,今晚给你烤鱼吃。”
                              “我不喜欢吃鱼。”我诚实说道。
                              慕容瑾:“……”
                              看在他难得不惹我生气的份上,考虑到他的感受,我又提议到:“其实偶尔尝尝也不错。”
                              我看见他眉毛抽了抽。
                              “慕容瑾,那只兔子归你,这两条鱼都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我用棍子护着我那两条还在架子上的烤鱼,手里还捧着一条鱼狼吞虎咽地啃着。
                              慕容瑾:“……”
                              我收回我不爱吃鱼的话,看不出来这么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初连水都不愿给我拿的小少爷竟然烤鱼烤的这么好吃。
                              “喂,你就分我一只兔子腿不行吗?”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对着那只兔香四溢的黄澄澄的兔子吞了吞口水。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都吃了三条鱼了。”
                              “那鱼那么小……”我看着地上那长长的鱼骨架,弱弱的分辨。
                              他瞟一瞟地上的鱼骨架,又幽幽地瞟我一眼,我继续对着他的兔子吞口水。
                              “你的胃受得了吗?”他无奈的撕下一只腿给我,“只许吃这一只,多了没有。”
                              “受得了受得了。”我一边大嚼兔腿一边说话。
                              “你吃慢点,小心噎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好笑地看着我。
                              “慕容瑾,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的样子很好看。”这个少年清雅俊美。
                              “我不笑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
                              当晚我是被慕容瑾背回去的,我果然高估了我的胃。


                            IP属地:陕西16楼2014-01-22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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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兔子腿还没吃完就吐了满地,衣襟全被我吐脏了,慕容瑾将我外袍脱去,将他的裹到我身上背着我就一路轻功直奔老头那里。
                                我的胃绞的我一阵一阵地痛,额头全是汗,我尝到一丝甜甜的血腥,下嘴唇已经被我咬破,我努力抑制自己不发出声。因为我能感到他周身冰冷的怒气,刚才他的眼睛慌乱中夹着的出了愤怒还有别的什么。
                                我不敢看他,只是笑了笑说:“没事的。”说完又吐了,看着他瞬间冰冻的脸色估计连杀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有点郁闷地想,难受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生气干什么。
                                老头看见我惨白的脸色气的跳脚,以前每次我吃坏胃的时候老头都是这个表情,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本想笑笑戏谑他两句,可嘴角一弯却生生倒抽一丝凉气,眉头皱的更紧,那笑便狰狞地挂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此刻一定难看极了,表情肯定跟狰狞的夜叉一样,要是能出去吓一吓叶剑天多好,想着他惊吓地从床榻上滚下来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就想笑。嘴角不自觉的再次弯起痛的我立刻再次皱起眉头。
                                老头十二根银针毫不留情地朝我周身大穴刺下,我咬牙切齿地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给我多扎了五处大穴,虽不见得有什么要紧,但终归是疼的。
                                “死丫头,还敢瞪我。”说罢将一碗比以往苦了十倍的药灌进我嘴里,苦的我差点掉眼泪。
                                “臭小子,你给她吃这么多肉是想害死她吗?”一边说着一边将藤条抽向慕容瑾。
                                唉……果然是师父,慕容瑾连躲都没躲,就这样生生受着,不一会儿看见他嘴角溢出一丝猩红,身子踉跄差点倒下。
                                不会吧,老头这么狠,都抽出内伤来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想他这次真是动怒了,竟然将他亲爱的徒儿抽成重伤,可其实这并不应该怪慕容瑾,是我自己贪嘴,我正想着开口替他辩解一下,却看见老头顿时凝重的神色。
                                老头给慕容瑾搭脉片刻,脸臭的能破坏十里以内的空气:“你运真气了?”老头的脸绝对能将人冰冻而死。
                                慕容瑾终于颓然倒下,用衣角揩掉嘴边的血迹,瞥了我一眼,我正皱着眉头看他。
                                他轻轻地吐出一句:“我没事。”
                                他的外袍在我这里,此刻他只着一件雪白中衣,我看着他雪白衣袖上沾染的血迹,像盛开在雪地里的一束梅花,冷冷清香,寂寞绽放。
                                我想这个人真是太逞强了。转念一想,他今天这样都是我害的,顿觉不好意思起来,想开口说两句话来安慰他一下,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嘴唇张了张又无奈地合上,面色颓唐。
                                我想今晚真是一个悲催的夜晚,肯定是那鱼跟兔子的怨念不散,于是把它们的悲剧转嫁到我们身上,也不让我们好过。
                                突然想起他本就有内伤,搞不好是真的伤重不治了,所以老头脸色才会这么难看,这么想着便觉害怕。
                                我小心地问他:“你,死不了吧!”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弯起:“暂时还死不了。”
                                “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早晚会小命不保。”老头将他扶下躺好,银针封穴,封住他四处游走的真气,治疗完毕刺入昏睡穴他就这么安静地睡着了。
                                老头擦擦头上的汗,把被子给他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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