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脾气不小嘛,很少有人能让那个臭小子生气的。”一个好看的男人,倚在门边闲闲地看我,嘴角带着明显揶揄的笑。
我委屈的看着他,虽然他的表情很欠揍,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听见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明显稚嫩的口音:“哥哥,我饿了。”
我想,谁面对这么一个小孩子都会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吧,可是,显然,这座山上的人都不正常,没有一个人有正常人的思维。
因为那个好看的男人,呸,我收回这句话,那个心狠的男人没理我,自顾自走进来坐到桌旁,闲闲地饮茶:“饿了自己找吃的。”
废话,我要是有力气走动,才不会求你。
我继续我的可怜攻势,奈何敌人太强大,我最终败下阵来,无力地靠在床边,开始想念大白。
大白大白,大白才不会舍得让我受一点点委屈,想到这里,心内难受,忍不住掉下泪来。
“喂,你哭什么?”
竟然是慕容瑾,去而复返这是为何,我心内疑惑看着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绝对不是跟他撒娇,想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也理解不了男女之间这种高深的感情,我哭是因为看到他手上端着一碗粥,小屁孩,嘴硬心软。
我只顾着哭也不答话,一边哭一边喝粥,太激动了,想我四年与山林野兽为伍,早已不知熟食是何滋味了,果然美味,我激动得再次哭了起来。
我茫然地看着那个拽拽的小屁孩,抢我的饭,这是为何?
小孩皱着眉头看着我:“再哭就别吃了。”
“……”
我抽抽搭搭的继续开吃,这时候出去打架的那个怪老头也进来了,看到我吃东西,竟然勃然大怒,一把抢过我的碗,吼道:“谁让你吃东西的,谁让你们给她吃东西的?”
我郁闷的看着他,怎么,要虐待儿童?
“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
“我让她吃的。”
几乎是同时我跟慕容瑾一块开口。
老头狠狠的看着我:“四年没吃过人食,大病初愈就乱吃东西,你想死吗?”接着看着慕容瑾训道,“臭小子,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小孩倒是难得的没有生气,只不过淡淡的问了一句:“那,要饿死她吗?”
老头显然没想到会被将一军,愣了一下,才骂道:“臭小子,敢跟师父顶嘴,想挨打了是不是。”
孩子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那碗粥,良久,才说:“那让她吃什么?”
老头闷闷地哼了一声,“当然是先以流食喂之,慢慢养胃。”
流食……我郁闷,那碗粥难道是固体的吗?他故意的,我恨恨地想。
“老怪,这碗粥确实是……”看了半天好戏的人,那个好看心狠的男人眉眼带笑的说道,“流食。”
我看到老头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看他们斗了半天嘴,我偷着笑,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吐了,老头说的没错,我现在还消受不了。
十几天过去,我终于能勉强消受流食,看来我的胃要适应熟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十几天我也弄明白了这群怪人的身份。
这座山,叫枫山,基本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并不是这座山的位置多么隐蔽,而是这座山上遍布各种机关毒物,没有十条八条命的是到不了山顶的,当然就是到了山顶也不一定有命回去。
当然,将这座山弄得这么变态的就是这几个变态的人。
怪老头,就是给我治病的老头,白鹤轩,江湖人称“圣手医怪”,据说他还曾起死回生,虽然我不大信,不过,这老头医术很好是真的。
之所以叫医怪,是因为他给人看病,全凭心情。
一个高兴谁也治,一个不开心,纵然你出千金万金也买不到他一张药方,惹怒了他搞不好还会对病人施以毒手,更加让人无奈的是此人软硬不吃,武功超群,所以别人也对他奈何不得。
据他说因嫌世人实在麻烦,索性隐居不再医人。
“红罂粟”杨俏俏,怪老头的师妹,跟他师兄一样随个人喜好对人施毒,而且她的毒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配置解药更是难上加难。
而更让人畏惧的是她的毒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而且她虽有解药可却从来不配置,换句话说,中了她的毒的人,没有一个不跟阎王爷报到的。
因结仇甚多,被江湖众人追杀,来此避难。
叶剑天,那个年轻好看的男人,据说少年成名,以一柄暗黑沉重的玄冥剑横扫江湖无敌手,可偏偏有那么多不信的或者故意的人来找他挑衅。
此人说自己不喜欢跟人比试,所以躲到这来清闲。
鬼话连篇,我明明看到他说自己仗剑走天涯时脸上难以掩盖的骄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