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纷死的那年杏子树结了许多的杏子。梅子也收了许多。云纷摘下青杏儿酿酒:等到他日我俩成亲时便用这些酒来招待亲朋,悬岚,你说可好?
我低下头,脸上一抹红。
自云纷在山阶上救下我后,我便于他有种莫名的情感。直到那次他又救下我,我才知道。按着那些戏折子来说,应是一见倾心,最后以身相许。
我十四岁的生日时,我与云纷去了姜国,在已然破败的山庄里我行了及笄礼。以九州风俗而言,及笄之后便可以嫁人了。
我转头看着云纷,面上一抹酡红: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双亲是否健在?是否婚配?若是公子不弃,悬岚愿为公子洗手做羹汤。说完这些话,我的心都已提到嗓子眼。再看云纷时他已站在我的身侧,嘴角噙着一抹笑。
姑娘双亲皆在于此,在下怕是不好拒绝。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应是被他算计了。转而手中触感温热:不若就此与姑娘拜了天地高堂,免得日后二老再走一遭。
我们就在正厅前拜了堂。云纷将我散在肩头的发束好,又用一只簪子别上去,做了个髻,歪歪扭扭的不甚好看:这下便是我的人了,想赖怕也赖不掉了。
我面上愤愤的,心里却高兴至极。云纷摸着我的脸:这一生都只娶你爱你一人。我扯了扯他的耳垂:你还想娶几人?你若娶一个,我便杀一个。
云纷笑着,抱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