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吧里人少，所以我有胆量开坑，这两天开更……

今天先更一章~
其实这章我还没写完……






归字•遥
——去。遥见归期似驹。匆匆去。笑往旧相识。
第一章 滚滚红尘来处来
景佑三年五月廿二，淮南东路，滁州天长县。
“话说知县大人妙断牛舌案，从此天长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飞来楼大堂内，满堂宾客的吵杂却丝毫不能盖住说书人的声音。
上月包知县巧断县内有牛舌被割一案，引得百姓对这位上任不到两年的知县刮目相看。原以为这位恪守孝道的知县不过清廉，如今方得知清廉之外还有独具的慧眼。
厅堂一角坐着一位慢慢吃着阳春面的素衣公子。在这闹哄哄的厅堂之中，看到这位公子却能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
待到说书人将牛舌案暂告一段，白衣公子也已将面吃完，留下几枚通宝，拿起一旁搁置着的素面春扇，轻展微摇，蜜结迦南雕刻的蝉猴扇坠跟着主人，微醺似得慢慢摇出了飞来楼。
天长县郊外东南面的草庙山上有一间清心寺。清心寺往日寺门大开，香火不说鼎盛倒也在天长县小有名气，今日却谢绝了香客，闭门做一场法事。
原来今日是包知县父亲刑部侍郎包令仪十年忌日，故而请了清心寺的僧人做一场法事。
素衣公子从清心寺后为方便僧人下山的小门进了清心寺，与禅房门前的沙弥打了照面。
“公子回来了。”沙弥对于这位暂住在这里却精通佛法的素衣公子很是尊敬。
“今日见寺门关着，可是有事？”素衣公子合上春扇驻足道。
“天长县知县请住持在寺里做法事，所以今日闭门谢绝香客。”沙弥右手成掌立于胸前。
“原来如此。”素衣公子点点头，“我方才从天长县回来，想来就是那位断了牛舌案的知县了。”
“小僧近日不曾下山，听寺里的师兄说起，大约是的。”沙弥回道。
“我随处走走。”素衣公子双手合十，说罢举步往大殿方向走去。
住持带着一众僧人在大殿内诵经，殿门外不远处站着一队带刀侍卫，殿内正中站着为穿着朝服的已近不惑的男子。
素衣公子绕过大殿，往一旁的偏房走了进去。
偏房供的是阿弥陀佛，也称无量寿佛。
素衣公子抬头看了会儿佛像，听见身后有脚步，退至佛像一边，见住持领着那身着朝服的男子进了佛堂。
待男子进屋放才看清楚，男子面色黝黑，方脸长髯，眉脚上扬直捣云鬓，双目如炬，留着两撇浓密的八字胡。
“阿弥陀佛，这便是大人的本命佛了。”住持双手合十。
“不知这是什么佛。”男子抬眼望去。
“阿弥陀佛，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无量寿佛。”住持答道，“佛陀曰，当年无量寿成佛之时曾发下四十八愿，其一愿是：若欲生我佛极乐国土，只需至诚念出我佛名字，必往生极乐净土。”
“莫不是阿弥陀佛？”男子双手合十。
“正是如此。”住持点头，“阿弥陀佛。”
门外传来一声笑，二人兼着佛像旁的公子听闻抬眼望去，只见门口两个侍卫，左面的正低头忍笑。
“佛门净地，怎容得你如此无礼。”男子见状喝道。
男子本就英武的面相顿时多了十分震慑之威。
素衣公子笑着走出来：“佛曰：不应往色生心，不应往声、香、味、触、法生心。阁下又何必动怒。”
“什么人。”侍卫刀已出鞘半尺。
住持乃是出家人，见了刀光，连声阿弥陀佛。
“收起来。”男子道，“到大殿前好生等着。”
“这……”侍卫收了刀，却迟迟不肯离去。
男子双目一嗔，侍卫称是退去。
“恕学生冒昧，打扰大人参佛雅兴。”素衣公子上前作揖。
“不知这位是……”男子看向住持。
“这是借住在寺里的公孙施主，今日卯时便离了寺，故而大人不曾照面。”住持道。
“公孙公子不必多礼。”男子虚托起素衣公子，“方才听阁下一言，似乎阁下对佛法颇有见地。”
“大人谬赞了，学生不才，不过看过几本经书，不值一提。”素衣公子直起身子。
“阿弥陀佛，公孙公子对我佛道法甚是精通，如此说来，老衲也要自惭形秽了。”住持道。
“不知阁下可否愿意与本官在这寺内走走。”男子看着眼前之人，目光中颇为赞叹。
“学生却之不恭。”素衣公子颔首。
“阿弥陀佛。”住持见状开口，“既然如此，老衲去吩咐寺僧为大人备下斋饭。”
“阿弥陀佛。”男子与素衣公子一道，双手合十目送住持离去。
“大人，请。”素衣公子道。
“不必多礼，你我二人一道便是。”男子摆手，走出佛堂。

诶？为什么连一个挽尊的都没有！！！写的好没力……

纠正一下，第一章开头那里应该是宝元元年……楼主疏忽了……

好困啊，先更第二章的一部分吧~
第二章 一砚一验
康定元年，端州新任知州上任。
端州向来以端砚闻名，端州连年向朝廷进贡端砚，但层层克扣，到了上面若是少了数目自然不好交差，于是历任知州皆是征多贡少，中饱私囊。
在百姓看来，新任知州亦当如此，但却不知要如何打探得底细。
端州城西有一件祠堂，本属当地一大户，改朝换代之后，大户没落，举家迁徙，这祠堂便也废弃下来。又巧在砚台工匠多为乡野之人，既为官家所用，官家便安排一干在城西的旧祠堂。
工匠虽说吃得官家饭，工钱本就不多，再加上层层克扣，往往所得甚微，难以糊口，只能私下再赶工做出砚台，卖予砚商换以更多收入。
砚匠吃饭只凭手眼，日夜兼赶，劳损变本加厉，多数砚匠每每年过半百便已目不能视。
然近年祠堂内出现了一位大夫，与人施诊却从不以医士自视，人称竹公子，医术高明，施医不计酬，下药不过两，在砚匠中甚是得人心。
今日是进山选石的日子，祠堂内剩下自幼腿脚便不灵便的砚匠金九。
金九出了屋门，见院中唯独竹公子坐在木椅上看书，于是在竹公子身旁的木墩上坐下。
“竹公子，我问你个事。”金九也不管是否有打扰竹公子，张口道。
“何事？”竹公子合上书，面上不但没有丝毫被惊扰的恼，反倒十分和煦。
“我昨个听他们说，新知州到了。”金九呵呵一笑，“你说他会不会又加很多征砚的数量。”
竹公子嘴角扬起，透出些许不难发觉的嘲弄：“你希望他加多少？”
“他如果加个两三块我还能撑下去，要是加到五六块，我就准备回家。”金九呆呆地看着祠堂陈旧的大门。
“你们都这么想？”竹公子听罢，将手中的书搁置一旁。
“他们还年轻，我已经老了，再做下去就算公子你的医术再厉害，我还能看得见，手也不稳了。”金九咧嘴笑道，“我儿子学了这门手艺，捱过两年也能来做了。”
竹公子看向身旁的砚匠：“你若是真这么担心，不如自己去问问知州大人。”
“你笑我是粗人不懂规矩了，这我怎么能去问，我连知州大人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问了。”金九道。
竹公子站起身：“我识得一个衙差，昨日他曾说与我明日知州大人到任，落脚城东驿馆，若是我不曾记错，驿馆有你的旧识罢。”
“那我要怎么问？”金九仍旧不明。
“这么些砚匠里数你手艺最好，想来也藏过些好砚台，不如托人给知州大人送去，到时候自见分晓。”竹公子拿起泛黄的书卷，哂笑着踱回房。
金九看着竹公子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位竹公子为何今日这般奇怪，不同于往日的谦谦君子，自打他说起新任知州一事，便带着一些敌意，想来对官家也是颇有微词的人罢。

忽然就粗现这么多人了今晚一定更

今天晚上被人拉出去玩……直到很晚才回来……但是又答应大家要更……我更一小段好嘛……
次日，金九托了城东驿馆旧识之人，怀中用布包裹着一方珍藏多年的端砚，独自坐在后厨门前。
“你怎么坐在这里偷懒。”前院的差人见后厨门口坐着个人，不见手中有着活计。
“我…小人……”金九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应对。
“前院正缺人手，知州大人马上就要到了。”差人也不多说，转身离去。
金九不知这是否是上天所给的机缘，怀揣着那一方救命的砚台往前院去了。
虽说金九腿脚不便，但是个砚匠，手上功夫却十分细致沉稳，差人很是满意。
忽而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想必就是新任知州到了。
“快做了到后面去。”差人交代了一句，出门去了。
金九见屋内只他一人，也不离去，站在角落佯作打扫。
众人将知州迎进门，待新任知州坐稳，金九方才看见这知州的面相。
仅是那黑面便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都下去罢。”一番寒暄后，知州开口，一干官员也不多作它言，陆续离去。
“马汉，你且去看看可都安排好了。”知州对身旁仅剩的侍卫道。
“是。”那位称作马汉的侍卫领命离去。
金九这才挪了几步，新任知州便能见着了他。
“你是何人？”新任知州见屋内不知何时有一人，也不见言语，只是远远看着。
“小人……贱民……我……”金九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开口。
“此处不过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不知你在此所谓何事。”新任知州道。
金九见新任知州倒不似面上这般，稍稍放下心来：“小人只想问大人一件事。”
“何事？”新任知州道。
“大人请看。”金九这才拿出那方已经捂热了的端砚。
这方砚台出自梅花坑，上有九颗鲜活的石眼，被独具的匠心化作莲心，九朵墨莲恬静地卧于砚周。
“素问端砚享誉天下，今日得见果然如此。”新任知州点头称道。
“大人是第一次见到端砚？”金九有些吃惊。

今天终于把第二章贴完了……
“不错。”新任知州点头。
金九心下暗道不好，这大人从未见过端砚，但看其此时神情，却是十分喜爱文墨之人，征砚之增减，必然比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既然喜欢，这端砚权当小人奉送，望大人笑纳。”金九咬牙道。
“这……”新任知州有些困惑，“不知为何要赠予本官，这九莲端砚莫不是取其久廉之意，望本官惊醒。”
金九一听，大失惊色：“大人，小人绝无此意，小人告辞。”
话音未落，金九逃出门去，新任知州到嘴边的话也无人再听。
屋外马汉见一人急匆匆出厅，心下道：莫不是大人有了闪失。
待入厅，却见新任知州坐在厅中苦苦闷思，身旁的桌上放着一方砚台。
“大人，都安顿好了。”马汉行礼道。
新任知州回过神来：“马汉，你可知这端州砚匠都安置于何处。”
“不知，大人要找砚匠？我这就去县衙问来。”马汉听罢便要回身出门。
“慢着。”新任知州开口，马汉停下步子回身，“你去这附近打听打听便是，务必莫要惊扰府衙。”
“是。”马汉领命出门。
新任知州抚着桌上的砚台，久久道不出一言。
却说金九急忙回了城西祠堂，心内一团乱，只怨自己带了那方砚台去见新任知州，知州如今会错了意，若是惹恼了知州，往后在这端州他怕是难以立足了。
“砚台送去了？”竹公子坐在院中，看样子似乎是在等着金九回来。
“竹公子，这下可惨了。”金九六神无主，如今见到这救命稻草岂有不抓之理。
“莫非我选的那方砚台不合知州大人的心意？”竹公子笑道。
“就是那砚台惹的祸，大人误以为我是要他廉洁爱民，这往后我在这只怕是呆不下去了。”金九几乎要给竹公子跪下去了。
“大人不过随口一说，你又何必这么认真。”竹公子丝毫不在意地道，嘴角边的笑却深了几分。
“公子你是不知道，万一大人恼了，我可就在这端州待不下去了。”金九垂头丧气地道。
“一个堂堂知州，为何要难为你这么个砚匠，又何况是这么一个送了他上好端砚的砚匠。”竹公子笑着道，“你不必担心了，知州大人必然不会难为你的。”
“真的？”金九对于这位竹公子的话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竹公子道，“若是知州大人当真难为你，我愿出资于你举家迁徙。”
金九这才回房，但面上依旧愁容不解。
竹公子看着金九毫无生气的背影，笑着摇头。
不多时，一名身着官服的带刀之人踏入祠堂：“此处可是砚匠的居所？”

今天不更，明天出第三章

第三章更完~第四章待续……
金九拿回了砚台却比先前自以为要将砚台生生丢在驿馆还要难受。虽说人在屋内，却时时注意着院中的动静，眼见新任知州离去，匆忙跑到竹公子房内探听虚实。
竹公子正站在屋内，目光只搁在院中的石料上，金九心急，怎会容他看下去。
“竹公子，知州大人是怎么说的？”金九急急地问道。
“大人说什么？”竹公子收回目光，带笑回道。
“就是大人可有说我的事？”金九生怕自己得罪了新任知州。
自古说民不与官斗，等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这话说得有多对。
“大人一路车马劳顿，如今回驿馆歇息。至于你的事，大人倒是只字未提。”竹公子的话说得极为平静。
金九听着话语平静，心内却更加不安起来。这竹公子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但这新任知州都已找上门了，为何却对这件事不曾多言，只将砚台还了回来，莫不是还有后招？
想到这里，金九吓出了一身冷汗，只道如今能救他的便只有眼前这位竹公子了，看方才他进屋的情形，竹公子与新任知州似乎很是投缘，若是竹公子能保住自己便是再好不过了。
“竹公子。”金九出门将那方端砚拿了来，放在了桌上。
“怎么了？”竹公子见了九莲端砚有些不解。
“我金九愿意将这砚台送给公子。”金九如今保命为上策，哪里还有人为财死的道理。
“为何要赠予我？”竹公子更加不解，“知州大人还回来的东西，若是我收了岂非是大不敬了。”
“竹公子，你是个行家，我那些砚台里你一眼便相中了这块让我送去，如今我愿将它送给你，只求公子能在知州大人面前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金九说着几乎要跪下去。
“我不过一介草民，人微言轻，且说大人可否愿意多听我一言半语，又如何能在大人面前保你全家。”竹公子摇头，“这砚台我是万万不能收下。”
金九看着桌上这方端砚，原本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过经了新任知州的手，如今变成了烫手山芋，谁接着都是个错。
“我见今日石料已经到了，你们也该忙起来了。”竹公子将砚台包好送到金九手里，“我也该到山上走走，若是能带些药材回来便再好不过了。”
说着，竹公子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去。
金九呆呆地拿着砚台走出了房门，在院中呆了半晌，长叹一口气，如今只有听天由命。
竹公子出了祠堂，往城郊走去，迎面却见着方才在祠堂见着的侍卫。
“阁下便是公孙策罢。”侍卫对竹公子道。
“不错，正是公孙策。”竹公子点头，“方才知州大人来时你我曾见过一面。”
“大人有令，命我请阁下前往驿馆。”侍卫道。
“现在？”公孙策问道。
“是。”侍卫点头。
“好罢。”公孙策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若是金九晚一步进屋，见此一幕，或许便会对自己方才的判断更加肯定，而他手中那方九莲端砚也非竹公子不送了。

第四章更了一半我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了……还有一半等一下吧，最近事情很多，写起来都
觉得很混乱……




第四章 约




公孙策来到驿馆之时，包知州早已吩咐下面，备下茶水。
亦如同公孙策早知包知州会差人来一般，包知州知道公孙策一定会来。
倒不是公孙策会屈于他的官阶，只不过包知州知道公孙策有话没有说完，他也没有问完。
“大人。”包知州正低头想着，侍卫已领着公孙策到了门前。
“你们都先下去罢。”包知州使周围的侍从散推，看着门口的素衣公子。
二人相视不过一刹，心中都已了然。
公孙策进屋，将背篓放下，随着包知州在厅中坐下，这回仍旧还是下座。
待公孙策饮过茶，包知州方开口：“适才在祠堂，人多口杂不便与阁下多言，如今在这驿馆内都是本官可信之人，你我二人言谈之间便不应多有掩饰。”
“大人周全。”公孙策放下杯盏，颔首笑道。
“今日那方九莲端砚的深意，想来不会是金九那小小砚匠所能参透的，纵观祠堂内外，能有此谋略的指路之人已不用作他想。”包知州单刀直入，不似先前祠堂内那般拘谨。
“大人谬赞，束竹惭愧。”公孙策也不加掩饰。
“金九要说的话，便被阁下纳入仅仅一方砚台之中，何愧之有。”包知州面上虽不苟言笑，但目光之中的赞赏情谊却不难觉察。
话说至此，公孙策便不再推脱，欣然接受了包知州的话。
“本官刚入端州，却经此一事，想来这端州并非先前那些官员所说的一片祥和。”包知州略微一顿，又开口道，“当日阁下在清心寺曾拒绝本官相邀，如今阁下仍旧闲赋，主簿亦空缺，不知阁下可有回转之意。”
“大人不嫌束竹人微，礼贤下士。束竹虽不曾有卧龙才识，大人却已胜玄德，实乃教束竹受之有愧。”公孙策起身长揖，“束竹斗胆，恳请大人与束竹立约，届时束竹此生定追随大人左右。”
包知州看着眼前之人，虽与此人相交不深，但亦能觉察出其性情的起伏，既已言出毕生追随，那份士为知己者死的情谊必定存下。
“阁下言重。”包知州少有地微笑浮上黑面，“不知阁下所说之约是为何事。”
公孙策见包知州答应下来，平复下心中波然：“束竹斗胆，若是大人能为那祠堂中的砚匠们做一回主，束竹愿誓死追随。”
“本官答应了。”包知州不曾犹豫，点头应下。
公孙策见状，知二人已无需多言，便以采药为由，拜别包知州，出了驿馆。
待公孙策离去，包知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方才答应的爽快，但事情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端州数年都能如此安稳地过来，其必然已自成一体，若要想打破，绝非易事。
且不说包知州乃新官上任，即便是在此已为官十载，想必也难撼动背后的黑幕。
端砚连年进贡从不曾出过纰漏，如今非但向宫中进贡端砚不可断，还要杜绝官家历年来“征多贡少”的惯例，实则困难。
包知州看向公孙策用过的那只杯盏，不知那位素衣公子在这，会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终于该忙的都告一段落了，可是又发了风热……不过承诺感冒好了必更文……话说最近想起来一个事，爆料给大家算赔礼……
话说我认识包拯的传人……告诉过我的多少代倒是忘了，真传确实是真传

磨蹭了那么久才回来……真是对不起大家……我先把第四章剩下的贴上来，晚点回来把第五章全部贴上来~
包知州先前已应公孙策的约，随后差马汉往府衙通报，即刻上任。
知州府内公文上书：岁贡砚十。城西祠堂内砚匠不过五六，若按常理，砚匠足有闲暇增补家用。但历任官员为行贿京官，私藏端砚，虽为写明与账册之中，但不难看出其数应以百计。
“大人。”马汉原本在书房内检查房内纰漏与否，正要出房门但见包知州端坐桌前纹丝不动，心下蹊跷，出言试探。
“何事。”包知州回神，有些许茫然。
“大人可是要写字。”马汉也不等包知州回话，掀开墨海，端起笔洗，注入少许清水，抓了墨块，水中研出黑丝屡屡。
包知州见了也不阻拦：“马汉，你多年为本官研磨，你且说说哪方砚台为上。”
“大人说笑，马汉一介武夫，为大人研墨本就贻笑大方，又如何能评价砚台。”马汉口中如此说，手中的动作依旧缓急有序。
“本官也并非评砚行家，又怎能说是贻笑大方。”包知州微微笑道。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马汉搁置好墨块，继而提笔舔墨。
“为何。”包知州不解。
“大人如今位居知端州，端州贡砚往后必然经大人过目，大人若说不好，谁还敢说个好字。”马汉将笔递给包知州。
包知州眼前忽而一片清明，倏然起身：“马汉，派人去城西祠堂将石料都拉回府衙来。”
马汉虽不解，但却丝毫不曾怠慢，放下笔便领命出门去了。
竹公子从城郊回到祠堂，却见着一众砚匠在院中无所事事，心下奇怪。
待回屋稍作歇息，再出门，笑问道：“为何都在此偷闲。”
“竹公子，新来的知州大人把我们才拿来的石料都搬走了。”金九在砚匠中资历最老，一般都由他带头说话。
“哦？不知这知州大人为何这般做？”竹公子不解地问道。
“我们也都不知道，听来的人说，大人要亲自查看石料。”金九叹气，“好不容易采来的石料，知州大人说拿走就拿走，耽误了雕刻砚台的时间，到头来还是要怪罪到我们头上。”
“既是知州大人要查看石料，若是延误了工期，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们。”竹公子缓缓道，“若是你们都这般闲，我便开副方子于你们好生调养一番。”
“那我们就谢谢竹公子了。”金九笑道。
一干砚匠均是连声道谢。
竹公子微微颔首，笑着进屋去了。
这包知州打的什么算盘，竹公子也猜不准，不过他却可猜得一件事。
那便是包知州不出半日已经有了主意了，想必这约他是躲不过了。
想到这里，竹公子反倒不恼自己如此轻率盟约，心头反倒有些欢喜。
不会坑的，你们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