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继辉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进了电梯,男人按了十五楼的按钮,耿继辉按了十四楼的,然后站在男人的身侧不动声色的通过电梯里面的镜子观察简沫现在的情况。
简沫闭着眼睛软软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不设防的模样刺痛了耿继辉的眼睛,男人的手很不规矩,本来扶在简沫腰上的手正在慢慢的往下滑,简沫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裤子,臀线被绷的非常清晰,可这是男人把简沫上衣撩起来的缘故,简沫的上衣有些长,刚好可以完完全全的遮挡住臀部,耿继辉握紧拳头,压制着自己心里想把这男的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反复的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还好男人还顾忌着有旁人在,没做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不然耿继辉可就得采取点其他措施来制止他。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目的就会被暴露的很清晰,这个男的肯定也会对自己多加防备,到时候别救不了简沫不说,没准还起了适得其反的作用。
叮。十四楼到了。耿继辉拉着箱子大步的走出去,找到了安全通道,拎着箱子两步并作一步的爬到了十五楼,正好听见电梯关门的声音。耿继辉轻手轻脚的跟在男人后面,男人在某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正准备从裤包里掏房卡的时候,耿继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狠狠的反扭了男人的手在身后,刚掏出来的房卡掉在了地上,简沫少了支撑往地上倒去,耿继辉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简沫便被他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耿继辉依旧反拧着男人的手,男人疼的倒吸凉气,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无奈就是挣脱不开耿继辉的钳制。耿继辉的眼神很冷,像冬日里凝结的寒冰,连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让人不寒而栗温度。
“用这种下三烂的方式来欺负女人,你就不配做个男人。滚,别让我再看到你。”耿继辉狠狠地一甩手,男人被推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朝耿继辉面前的地上吐了口唾沫,连滚带爬的朝电梯跑去。
耿继辉看着怀里的简沫,这丫头依然睡的很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置身在怎么样的危险里,耿继辉皱着眉头,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简沫这个样子自己也总不能放任不管,没办法,耿继辉的目光集中在地上的房卡上,只能带着简沫在这里住上一晚上了,明天再想办法。
简沫清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分,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简沫“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意外的对上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那双眼睛几个小时以前还带着温暖柔和的盯着她看,可这时,简沫是有些害怕的。她记得她喝了同事的矿泉水,紧接着同事一只拉着她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直到她的意识渐渐涣散,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可凭这些简沫也意识到了什么。
“天呐!我被下药了。”简沫喃喃自语,得到的是对面沙发上一脸阴霾的耿继辉的冷语:“原来你知道啊?简默,你对谁都是这样的不设防吗?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就被……”耿继辉说到这便止住了话语,他相信简沫应该明白了他的意思。
简沫低着头,咬着嘴唇,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她明白,她现在能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坐在这里后悔昨天的事情,全是因为耿继辉的及时出现,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恐怕自己这会儿恨不得跳楼自尽吧。
“谢谢!”
“你别谢我,这种事情我能帮的了你一次两次,帮不了你三次四次,还是自己小心的好。”耿继辉觉得自己太过生硬,于是软了语调,但还是听起来有些凶,这下好了,简沫突然把头埋在了被子里,极小声的哭了起来。
耿继辉听到简沫的哭声乱了阵脚,只好走到床边安慰道:“你哭什么了,这不是没事吗?”
听到这句话的简沫抬起头来看着耿继辉,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瘁不及防的撞进了耿继辉的心里,耿继辉一愣,下一秒,简沫环住了耿继辉的腰,抱着他开始嚎啕大哭,这时耿继辉彻底死机了,只有把手轻轻的放在简沫的头上,缓缓的抚摸着,带着安慰和保护的意味,轻轻的滑过简沫长长卷卷的秀发,指尖飞扬的是属于简沫的味道,和洗发露干净清晰的味道交织融合,最终化成一道清晰独特的气味飘进耿继辉的记忆里,在那里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再也没有抚平过。
简沫哭够了,看着耿继辉衬衣上的一小块水渍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我帮你洗。”
“没关系。”耿继辉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常服外套,穿好后对简沫说:“去洗把脸,咱们走。”
简沫点点头,正要下床的时候,简沫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主编您好……”简沫说完这四个字便再也没说过一个字,只有脸色变得越来越差。直到挂了电话,简沫才吸吸鼻子一脸委屈的对耿继辉说:“我被杂志社开除了。我又成无业游民了。”
“为什么?”
“没想到昨天的那个男人是我们杂志社老板的儿子,谁知道他点了什么火,一把把我的生活来源烧没了。”简沫继续吸着鼻子,委屈兮兮委屈兮兮……
没办法,耿继辉只好把暂时是一颗易碎玻璃心兼无业游民的简小沫同学领回了家,至于以后的事情嘛~!~咱们下次再说咯~~我去睡觉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