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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莎】左边「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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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朋友的生日贺文 15号知道日期 16号晚上和17号凌晨赶出来的东西 难免有点粗制滥造的意思 请原谅…。
如有条件请配合苏打绿的「左边」食用 搭配效果与只看文效果将没有不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3-17 06:29回复
    「【left】,左边的,左侧的」。
    17岁的蔡升晏,桌上摊著英文书,懒懒地在本子上记下这个单词。
    他没有过多的在意什麽。
    因为这个时候,蔡升晏还不知道,后来谁会站在他的左边,或是他会站在谁左边;谁会牵住他的左手,或是他会牵住谁的左手。
    ●●
    「累死了啦…学弟啊,你跟谚明去买水啊。」高大的栗发男人此刻无精打采地瘫在沙发上,带著高强度练团后特有的疲惫表情,声音软绵绵的。
    「干,干嘛是我,我手也痛诶!」蔡升晏瞪大眼睛,头发却被那个他还不太相熟的鼓手以顺毛的方式揉了揉:「没关系,我去就好了。」
    心中莫名的不平起来,他站起身来,瞪了无辜的男人一眼:「龟毛,走啦!」
    盛夏时候,阳光正烈,蔡升晏才刚走几步就有些后悔方才冲动的决定。
    「过马路了。」那个三天前才加入五月天,叫做刘谚明的鼓手,对他说。
    「我知道!」
    刘谚明笑笑,把蔡升晏拉到自己左边,隔在他与等候著交通灯的车群之间。走上斑马线的时候,刘谚明自然而然的牵起了蔡升晏的手。
    蔡升晏惊了下,似乎想说些什麽,可是最终没有出口。
    斑马线好像有点长,尤其在两人指间相贴的黏热感觉下。
    蔡升晏还在不自然著,刘谚明先开了口:「你的贝斯,弹得很好啊。」
    「要你讲。」蔡升晏抬头看了刘谚明一眼:「…你的鼓…也不错。」
    「是吗,谢谢。」刘谚明露出笑容。
    「你大概是,左手打的比较好吧?」蔡升晏歪了歪头。
    「为什麽这麼说?」刘谚明很是讶异。
    「…没事。」蔡升晏摇了摇头,刘谚明左手的老茧触感却更鲜明了些。
    斑马线恰好到了头,交通灯亮起绿色,车子从两人身后呼啸而过。
    最后饮料全由刘谚明作苦力拎著回去了,推开练团室的门,刘谚明又自然而然的脱开蔡升晏的手,给大家分发饮料。
    蔡升晏却没去拿他想了一下午的冰可乐,他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右手上。
    指尖还残余著一个好鼓手特有的温度。
    那是什麼温度?那是可以让蔡升晏的心脏,按著最响亮的歌的鼓点一样跳动的温度。
    「升晏,在发什麽呆?」一罐可乐伸到他面前,一滴冰凉的水珠顺著外壁流下来,从握住它的左手食指骨节上滚落,在蔡升晏眼中剪辑成一个慢镜头。
    「…关你屁事。」他不客气的拿过可乐,看著面前人莫名其妙的脸,有些烦躁。
    右手上的触感仍未完全褪去,心脏的异状还未完全平息。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3-17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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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吧。」蔡升晏低著头给贝斯上弦,漫不经心的说著。
      「升晏真过分啊,我可是第一眼见到升晏就注意到了,第一次合著升晏的贝斯打鼓,就喜欢上了呢!」
      「妈的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升晏的,恶心死了!」
      「所以那次,我可是鼓起了很大很大的勇气,才牵住升晏的手的啊。」刘谚明根本没听蔡升晏讲话,自顾自的回忆著。
      他试图转起鼓棒,却在第二圈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掉了下来,砸在手边的鼓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这家伙,是说他可靠好呢,还是蠢好呢?
      两年前,也就是饮料事件半年后,刘谚明把每次走路都会坚持不懈的牵蔡升晏的右手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持续了半年后,终於在有一天去辅仁大学接蔡升晏下课,两个人一起过马路的时候,结束了对蔡升晏的少女心长达六个月没品的挑逗。
      他说,头发被风吹的扬起来,看起来有点呆:「一直走在我左边吧,升晏。」
      「…哈?」蔡升晏不大能确认这样含蓄的话语。
      「让我一直牵你的右手,让我的左边一直是你…升晏,要不要试试看,和我在一起?」
      蔡升晏的脑海里又清晰地回放起那天,刘谚明的语气有点哀求的意味了,也许自己的脸是一直红到了耳根。
      「好。」他是这麼回答的。
      「升晏,弦上好了吗?」刘谚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喔。」蔡升晏惶然抬起头,仿佛被抓到什麽一样有些心虚:「嗯…开始吧,从轧车。」
      节奏组既定的深夜练团,贝斯与鼓的双唱,夹杂著甜蜜的情愫。
      落好锁,转身,刘谚明看见背著贝斯盒的蔡升晏正安静地等著他,伸著右手。
      「走了。」刘谚明笑著,把左手交出去。
      「我知道!」
      当两人站在路口等待交通灯的时候,蔡升晏忽然问了一句:「为什麽是左边?」
      「啊?」刘谚明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左边,比较靠近心脏。」
      刘谚明说这句话的时候,遥遥看著的人潮。霓虹的色彩映在他脸上,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可是他的眼神,很温柔。
      所以现在右手捧著一个好鼓手特有温度的蔡升晏,心脏上响著的鼓点,也很温柔,温柔得不可思议。
      蔡升晏仰头看刘谚明的脸,无声的笑了起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17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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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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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谚明真是捡了大便宜啊。」温尚翊靠在椅子上,啧啧作声。
        「是啊,可是他同时丢了更好的。」陈信宏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的蔡升晏。
        蔡升晏一言不发,只是盯著那个小小舞台上的一对新人,或者说,只是盯著刘谚明。
        今天的黑西,很普通,却很适合他。
        刘谚明的左边,站著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那气质让人连妒恨都不忍的女人。
        新娘,行芝姐。
        刘谚明的左手,紧紧地牵著另一只手,另一只指尖莹白,戴著蕾丝手套的,美丽的手。
        行芝的手。
        蔡升晏其实只是不知道要作什麽表情什麼动作最自然,所以只好看著,只看著。
        把每一幅画面都深深地收进眼底。
        「请新郎新娘,互换戒指。」
        当那只左手的无名指被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的,蔡升晏的眼睛,一下子晦暗起来。
        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永久写上了他人的名字,每一个骨节,每一处老茧,指纹的走向,掌纹的断处,指甲的硬度,刚好与自己契合的手指长度,他所熟知的,在他的心与身体上一同刻画下的痕迹,掌心有多厚实,握鼓棒时有多好看,安心的气味,以及一个好鼓手特有的温度。
        仿佛就在一瞬间,全都,全都属於了别人,一辈子也,要不回来了。
        蔡升晏与新人碰杯。
        明明右手拿著啤酒,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17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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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这麼累过了。蔡升晏从厨房找了吃的出来,却发现陈信宏他们都已回去了,只有刘冠佑一个人瘫在沙发上熟睡,估计是不忍心叫醒他。
          应该有和行芝姐报备过吧?把手中夜宵轻轻放在桌上,在沙发前的地上坐下,视线刚好与刘谚明的睡颜平齐。
          眼袋,好重。蔡升晏把刘谚明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他的左手仍拿著鼓棒。
          「…睡就好好睡呀。」蔡升晏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把抠出来的鼓棒放在桌上。
          蔡升晏沉默了一会,还是用有些颤抖著的右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只熟悉的左手。
          这些年来,他牵过好几个女孩的右手,却再也没有人,来牵过他的左手;他的左边换过好几个女孩,他却再也没有,怀著那样的心情,站在谁的左边过。
          指缝间刚刚完全嵌合,蔡升晏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他不是爱哭的人,只是接触到陈旧而熟悉的东西,怀念的气味让一切回忆忽然变得鲜活,在脑海中叫嚣著要被想起。
          所以他发现,没变,完全没有变。
          15年了,刘谚明作为一个好鼓手所特有的温度,一直没有变过。
          而他握到的,不是他想象中别的他不熟悉的什麽,只是更醇厚的温柔。
          原来什麽都没有变。
          刘谚明没有变,他的温柔还是那样温柔;蔡升晏也没有变,他的心脏,还是会按最响亮的歌的鼓点一样来跳动。
          他们都没变,只是他们没有在一起。
          蔡升晏撒娇般的,叹息般的,告别般的,将眼泪蹭在刘谚明的手背上,贪恋的闭上双眼。
          就一会,就一会。
          在你所不知道的时刻,再最后让我站在你的左边一次,就一会。
          而你错过我,我错过你,也许在天亮以后,就会逐渐忘了,有多久。
          —THE EN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3-17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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