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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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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爪机党,还要做矮屁党,哼哼~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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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楼
2009-07-25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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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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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
天字号客房要的热水,小二一连拎了两趟。他倒也不嫌烦,乐呵呵地敲门进来,将那大铜壶搁在边上,弓着腰问坐在椅子上的少年,道,“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目光却停在那放下一半纱帐的床上,隐隐一团蜷起来的影,只看到一双小小的脚,幼嫩一如净瓷。
“滚出去!”原本儒雅沉默的少年,忽而厉声吼道。吓得那小二差点跳起来,却是听到砰地一声,似有物件砸在地上,定睛一看,是一锭小元宝。
再抬眼看那少年,正见他满脸阴郁不耐地看着桌上昏黄不定的油灯,仿佛即刻就要发作一般。小二拾起那锭小元宝,不及揣进袖中,便欢天喜地的出来了。虽说他好奇,虽说那女孩儿美,然而无论多么香艳诡异,都轮不到他来享用——这一锭小元宝,却是真的在他油汗渍渍的手掌里捏得紧紧。
蔡卓妍一直坐着没动,等那纱帐微微颤了一下,方才叹道,“嗳,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纱帐里的影,仿佛真的只是团影般,默然地勾出一抹玲珑的剪纸。
她站起来,摘了手套丢在桌上。原是适才硬生生接了那匪首一槊,便是因为这手套看似寻常鹿皮所制,实为上古恶兽呲铁之皮。凡人以为呲铁刀枪不入,必定皮质坚硬如铁,实则不然,其质地较软,却柔韧至极,莫说铁刺无法将其割破,火焚亦不可达到灭毁的目的。可惜传入人世,只得这一丁点儿,其为黄帝所猎杀,皮余者皆制为一面大鼓。
将铜壶里的热水倒进面盆里,兑了些冷水,丢了张手巾进去搅了搅,端过来放在床前的案几上,撩开纱帐,总算见着了钟欣桐的脸。
钟欣桐紧闭美目,如扇般的浓黑睫毛微微颤着,尚挂着泪珠,面上不知是汗还是泪,渍渍地一片,耳发都黏在了一起,白绫纱裙衣襟上掉了一颗纽扣,豁出半边肩来,待蔡卓妍拿着绞湿了的手巾快要碰到自己,骤地别过身子躲开。
只听蔡卓妍笑道,“没想到身手还挺敏捷?是没有累坏么?还想再跑上几天么?”
说罢,不由得她拒绝,便一手伸过去将她的面扳过来,一把将热帕子敷在她脸上,替她抹脸。因用力得狠了,待洗干净她的面,那细腻白皙的肤上,已然开始泛红。
钟欣桐不作声,蔡卓妍便当她不疼,越发狠地拧了巾帕,帮她擦洗身子。白裙褪到腰际,从她腿上一把捋了下来,亵衣也一并解开,丢到地上。只余一条宁绸质的亵裤紧紧贴在她最私密之处。
蔡卓妍换了一盆水,亦将她翻身,让她趴在床上,好擦洗背后。因见那床板硬,怕硌着她,取了软枕掖在她胸下,她顺从地略抬起身子,垫着软枕,只将面庞埋进清洗过的披散的乌发里,侧脸不去看蔡卓妍。
蔡卓妍继而又叹了口气,投了帕子,替她抹了背。又抬起她雪白的大腿,连腿弯,脚踝这样的细微处也仔细擦洗过了。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亵裤上。
那浑圆的臀紧紧裹在一层薄绸底下,翘凸着隐约可见那一勾的细缝。她迟疑了片刻,随即动手拉下了亵裤的绣边。
褪到一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不是没有见过,她见过太多次。那白绸上染了淡淡的血迹,并未渗出来,只有已脱到能看见那腿根磨得红肿的伤处,方才能够发觉。
“都流血了,”她将巾帕卷了又卷,仍生怕那粗糙的毛巾会弄疼钟欣桐幼嫩的肤,终究还是落下去,轻轻拭着,又问道,“疼么?”
钟欣桐嘶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蔡卓妍终于怒到不能自制,低声吼道。
“你就当我趁你离京,所以逃走罢,”钟欣桐终于缓缓地开了口,讽刺地一笑,“反正你那狗腿子夫君,自我跑出来第一日起,便定是发动了无数探子来告诉你。”
“所以,”蔡卓妍恍然明白,冷笑道,“你以为适才那几个匪徒便是我安排的,逼得你自动现身,让我做一回好人?”
“呵,好人倒是不必,”钟欣桐亦回之以冷哼一笑,“分明是遣人逼我走不得其他的路,只这一条道,不过是因为你在这里等着我自投罗网。”
“你放屁!”蔡卓妍摁住她的肩膀,用力捏紧,“你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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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楼
2009-07-27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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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铁杆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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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能写出这篇文的大大已逾神境~不是膜拜两字能表达的~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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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她给你回答:"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姐写的不是书,姐写的是寂寞"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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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楼
2009-07-28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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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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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看到如今,GL文之中写的最好的一篇文~
更不用谈YF之中~
起初她写的是背景,包括人物的样貌等,其次,关于人物的行为,比如,起初写的一块肉,其实就是蔡卓研在十年里的一次访谈,她曾经说过钟欣桐就是她的一快肉.
之后她写的是影射现实文,里面太多太多的东西和我们当下的生活太象,引起共鸣
如今,她写的一系列宫廷戏,人物内心斗争,以及剧情,都是让我始终对这篇文等待的理由,我等了两年,她给了这个文里的人一种新的魂~一份新的生命~
再者这文其实有些东西第一次我没看懂的~都是后来分析和讨论中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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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楼
2009-08-0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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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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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更了,不过,堂子加了防盗码,我等作者给我丢文档.大家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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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楼
2009-09-0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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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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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从小梦开这个坑,到现在已经两年~
我与你一样,每日就是打开看看,真的是种习惯了.
IP同志,稍等下,今或者明我就会再弄来点,因为我要等她给我文档...她已经又写了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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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楼
2009-09-09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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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作者本人最近去另外的地方考雅思,暂时不能把她的文挡发给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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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楼
2009-09-2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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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到了什么?话说我对结局不寄予团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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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楼
2009-10-04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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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南魏建都余杭,皆称西府,行都建在越州,广陵郡是为北府,又称北都。
蔡卓妍因是与西园寺主持明觉禅师有些道法渊源,方才有恃无恐,只在吴州静候少器出西府,入禅寺论道。如今此事一了,亦不停蹄欲赶回帝京。来路自西华京绕道南下,迄今已逾两月,蔡卓妍归心似箭,一来因为朝廷虚迟,惟恐自己离京过久,局势有变;二来因为钟欣桐——将她留在南朝,确是曾有一刻闪过脑海的念头,却又被全然的否决。这样做的本意是为护她周全,却看少器这般光景,竟令蔡卓妍自骨里发寒——他的龙椅坐不稳当,虽在保全钟欣桐这件事上,要比自己强一些——这样也好笑,分明是同等动荡不安的内趋外势,只因他是男子,要保护一个女子,便有着名正言顺的由头。然而少器为人机心之重,报复心之强,阴愎狠毒绝不在钟氏之下,恐怕是等不到十年,便要对司马氏动手。蔡卓妍瞧得明白,南朝不出三五年间,便会在他反掌之间天翻地覆,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万不可能将钟欣桐置于火坑之中。
这不是谁的错,是她低估了少器,亦平白低估了自己。现下彼此是利诱,却不比各踞江北江南的伪和平。无论八柱国的麻烦,还是司马氏的威胁,她与少器,要的东西从来都一样——倘使九州不能真统一,哪里都不可能是清明世界,南朝纵然再一派歌舞升平,北国即便再一味新政繁荣——她想要给欣桐的,不过是一对可以搁开所有的双臂,只需圈她一人在心底,她以为自己不能够,只好教少器去揽她入怀。却不曾想,少器与她一般——他看得更明白,他宁可杀死欣桐,也不能忍受欣桐爱的人不再是他——欣桐远在千里之遥,他无可奈何,却甘之若饴。
到底还是不舍得。不舍得她跟着自己受罪。不舍得有一日自己输了这场豪赌要她陪葬。不舍得她为自己,抛下更美好的未来。
——他们都以为对方才可以许给她未来。至少自己在为着国家鼎器,环伺谲诈,背脊发寒的时刻,偶尔倦了闭一闭眼,想到欣桐跟着另一个人,受的罪能轻一些,吃的苦能少一些,多少也是一丝宽慰。
既如此,都搁不开手去,索性带她回去。这一趟成事之后回京,本就是预备着挪开手脚,大干一场,好教那污秽魑魅一一现形,除之而后快,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她一生的愿望便是天下归为太平,九州共襄盛世,然后与欣桐相携归隐。不过事到如今,她亦是平白低估了钟欣桐。钟欣桐是什么人,年少时骄傲的艳光倾城,君王之侧的红颜诱饵;江山易色后的权势滔滔,身份显赫轰动京华;在如花盛绽,如月满盈的最美好的双十年华,最终选择洗尽铅华,甘愿默默无声伴自己终老抑或横死......
钟欣桐是这样一个人。叵测固然使人忧虑,但教她因此害怕,未免太小瞧了她去。相携于归隐尚待有时,相携于厮杀亦不见得有当初日思夜想的那般惧怖——一时做不得神仙眷侣,喋血剑影却又不是没有共患难过。
她们虽非夫妻,却已是结发。
蔡卓妍想到这里,不由轻松一笑,甚觉一扫数日以来心中积郁之闷气,仿佛触动了某个让人心思通彻的关碍。
钟欣桐靠在软垫上,奇怪道,“想什么想得那样开心?”
蔡卓妍缄默,只抬眼望着钟欣桐的面庞,愈发觉得那唇色鲜艳,鬓发乌黑,有别于初识时的骄矜含苞,眼下仿若红莲吐艳,盛开到最美的光景,每一寸肌肤都流转着蜜饴般诱人的甘美,眉眼之间,愈是看,便愈是欢喜。
“作什么拿这种装神弄鬼的眼神看我?”钟欣桐还道是她尚在吃那莫须有的飞醋,半带讨好的笑,娇妩着嗔道。心下却有着喟然的凄凉,一步步走入早已设计好的圈套,也不能怪谁,是她自己跟去的;蔡卓妍要离开时,自己亦哑然没有半句挽留,大概被磨得失去了所有挣扎的斗志,也不能怪谁,是她自己要去爱的;最终蔡卓妍还是回了头,当她看见蔡卓妍眼底那一丝稍瞬即逝的神情,仿佛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失而复得的欣然,便又原谅了她,心甘情愿随她回到人世,任她欢喜的时候柔情蜜意,任她恼怒的时候刻薄如斯,也不能怪谁,是她自己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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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楼
2009-10-10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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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挺好。”蔡卓妍随口说道。
“我爹爹写的。自然是好的。”钟欣桐见她有些闷闷不乐,便笑着同她说话。
谁知她讥讽一笑,“好歹也是御笔,怎么不拿块西洋玻璃窗裱起来,写个钦赐敕命什么的......”
钟欣桐不知她哪里又不对了,只得咽下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人家店家老板又不知道我爹爹是谁,只当是有功名的文士。”
“这又关我什么事?”蔡卓妍竟翻出一对白眼来。
这下总算看出来蔡卓妍是纯心的。钟欣桐咬得一口细碎的银牙,索性一甩手,也不理她,转身挽住奕洛瑰说道,“奕哥哥,你想吃什么?”
“奕哥哥?”蔡卓妍哧地一声怪笑,“他姓侯莫陈。”
“这么长......”钟欣桐嘟囔道。
蔡卓妍却误会了,以为钟欣桐将“侯莫陈”听错成“这么长”,于是大声说道,“侯,莫,陈!”
钟欣桐也是气白了脸,扯起嘴角道,“人家还道这位朱裳小姐是哪家的聋子姑娘,说话那么吵,还怕别人听不见么?”
奕洛瑰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窘得面皮涨红,站在一旁。
却因街上熙熙攘攘,其实大声说话也极轻易地瞬间便被淹没于人声之中。路人偶有扭头,也不过是因为两位丽姝立在街头,旁边还有一位俊秀挺拔的青年相伴。
“算了,去吃饭罢,方才不是说饿了么?”钟欣桐叹了口气,去牵蔡卓妍的手。
蔡卓妍亦温顺地任她将自己的手拉起来,却是她的手小,反倒教自己的手掌包住。
二人瞬间和解,倒教奕洛瑰摸不着头脑,只好跟在她们后面走了。
吃饭的时候到底是闹出了笑话。将百年老店的招牌菜一溜儿地点了个遍,又要了螃蟹面,三丁包佐餐。茶座上的是魁龙珠,尔后上了几道菜,蔡卓妍见菜色细巧鲜美,便说要吃酒。钟欣桐想了想,太医正仿佛并未说不可沾酒这一条,于是便同意了。过后酒温了拿上来,钟欣桐顺手替蔡卓妍和奕洛瑰各斟一杯,正欲为自己面前的杯盏倾满。
却被奕洛瑰一只手摁住了酒壶的托座,不肯让她倒。她诧异地看着奕洛瑰,只听奕洛瑰用有些生硬的汉语说道:“不可以。”
亦是不明其就,转眼看蔡卓妍,蔡卓妍一脸怪异神色,终于一口酒喷了出来,将面前的茶盅合到了裙子上,继而大笑不止,扶着桌子问道,“阿岳,你当她几岁?”
奕洛瑰汉名单字岳,虽全然是汉人模样,生母却从来无从考证,其父乃蔡恪恭之义子,赫赫有名的左都护大将军陈崇。
“应该饮这个,”陈岳亦是认真,指着隔壁座上摆的一盏冰花银耳露,“哪里有小姑娘大白日头里就吃酒的!”
原也是不假。且莫说异族女子向来只得十四五岁时最为美艳,过了黄金年纪便不可抑制地衰败下去,就是汉女,因着嫁人生子,种种操劳,美好的年月大抵也惟有待字闺中的稚龄。钟欣桐娇小面嫩,五官清丽,又是精心修饰的,光论看上去的话,小上五六岁也不止。
蔡卓妍向陈岳粗略解释。
钟欣桐却不认同,“那是在你们北方。风寒尘扬,气候很坏,又生活艰难。南方女子则不尽然。我父亲有一个表姑姑,成亲生子二十余年,忽而返京见亲戚,倒和景帝看对了眼,好上了。”
“景帝是梁景帝?”陈岳饱读史书,汉语不灵光是因为远赴大食,许久没用过的缘故。
“罢罢罢,你们那一家子的破事儿,就算讲上三天三夜,也扯不清楚。我不要听了,我饿死了。叫小二弄碗白饭来。”
钟欣桐见蔡卓妍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由笑道,“凶神恶煞,只把那作恶的恶改成饿死鬼投胎的饿,真真是最适合你的名头!以后要是出兵打仗,先报上自己凶神饿煞的名号,人家也就吓破了胆。”
陈岳极想笑,又觉得不礼貌,只好仰头将酒盅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下却是大开眼界——从未见过说话如此有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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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楼
2009-10-10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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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欣桐情知她腰间裹有软剑,倘若教她抽出剑来,事态便到了不可回旋的地步。
正在此时,却听外面一阵喧嚣,适才那个家仆模样的长随复而入店,朗声说道,“平西郡王口谕,城中有乱党滋事,现行商禁,请所有茶客立即归家,不得延误。”
又听那跑堂的巴结道,“大人,这是.......”
却是悉悉索索一阵脚步声,想必是朱鋆的侍从将一间小小茶社围得水泄不通。
钟欣桐心里明白,且莫说姚邕等人此时不在蔡卓妍身侧,单是蔡卓妍与陈岳二人想要突围出去,若只有朱鋆的侍从,倒是有可能的。朱鋆一个郡王,到行都必定是公职所制,怎可能带兵在闹市。然而倘使一闹开来,城中官员得到消息,必定令守卫关闭城门,大肆搜查,后果不堪设想。
而朱鋆转身出去便命侍从守在店门,亦只说商禁,要这些茶客各自归家,想必也是不想闹大,惊动旁人。朱鋆此番行动,目的再明显不过——他根本没见过蔡卓妍——他要的,只是她罢。
她们仍旧保持了路人的姿势与间距。
“他不认得你。”
钟欣桐自喉中艰涩地吐出一句话来,目光却似带哀求的神情,望着外间天光湖色的美景,再不说一个字来。
却言尽于此。
蔡卓妍虽未见着她的神色,却已知她心中所言正是求自己快走。
仿佛那一声声偎在怀里轻颤着说出,“只当是我求你这一次”,犹在她耳边响起。
陈岳手心全是汗渍,店中的客人都不愿惹官非,已开始顺次排着出门去。蔡卓妍却如石像般动也不动一下。
终于,她美丽而冰脆的面,略略低了下去,却是狠狠地咬上自己的下唇,往外走去。
陈岳排在众人后面,回首见钟欣桐已转身站在原处,夕阳映照她浓鬓薄妆,却忽如霞光流艳,灼若芙蕖。恍然大悟,她的姿容,从来都不是美得锋芒毕露,艳得倾绝天下,只不过是这清艳的一点,令人蓦然惊觉纵得繁华万端,也夺不过这般扑朔迷离的风骨,一如轻月之于蔽云,流风之于回雪。教人一顾再顾,就此沉沦。
然而此时,他却无法不去敬佩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
——她从容站在天光之中,微扬的下颌显出淡淡倨傲,似千军万马当前,也有她一身担当。
那些茶客走得进了末尾,朱长安的眼睛死死盯住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杏衫少女。少女却仿佛极懂他主子的心意,既不声张,也不畏惧,眼见人流散尽,最后一对青年男女也走出了店门,方才乖巧地走了出来。
门口便停了一顶软轿,朱长安打了轿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少女也不言语,亦听话地钻进了软轿。
却说朱鋆前脚回了自己建在西郊的行馆,还不待咽下第一口温茶,朱长安便进来回禀了。
他惊得将茶碗一扣,饶是溅得衣袍尽湿。
“且安置到撷秀斋去。待孤王斟酌片刻。”
这一斟酌,已是掌灯时分。
侍者欲替他推门,却被他示意退下,转身对伺在身后的朱长安道,“一个人也不许留,全部退到园子外去!”
朱长安有些迟疑,到底还是不敢造次,领着一众侍者远远地去了。
这才伸手去推门,却在镂花木雕的门吱呀一声洞开之后,平白闪了一下脚脖子。
刚掩上门,回头便见寿昌公主坐在灯下,正面对着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瞧。
“朱世子这是怕什么呢?难道此间有鬼魅精魂不成?”
朱鋆见她神色如常,倒不像是有什么异样,只得干咳了一声,道一声公主。
“情知朱世子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我此时会在此地,那也不用兴师动众,将我绑了来问罢!”谁道她骤然面色一转,声色俱厉地问道。
朱鋆尴尬地飞红双颊,不由低声申辩,“臣不曾亦不敢......”
“那末你是什么意思!”
朱鋆答不上话来,沉吟片刻,骤然惊觉,分明是她在他手里,却无形之间被她盘问,气势全然被她压倒。如女子般鲜红的薄唇顿然紧抿,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公主以为孤王对公主能有什么意思?”
却听寿昌公主哧地一声冷笑,“还以为你是西都派来接我的,心想罪大恶极的亡国贱虏竟能惊动钦命堂堂郡王前来,真是奇闻!原来是王爷打算占为己有。殊不知王爷是欲金屋藏娇,还是偷龙转凤?”
朱鋆面色煞白,眼底已不知是怒是寒,颤声只道,“是北朝将你送来的?”
寿昌公主微微含颔,目意苍冷,十分锐利,声音却是娇柔得很,“也不尽然。北朝如今政局输赢逆料,高氏与萧氏争权愈演愈烈。高氏欲求尚蔡氏,正愁没处将我打发,”她抬眼瞥了朱鋆一眼,绝世容光一如三年前那惊艳一顾,与他脑海里的印象分毫未差,“大概是杀了我又觉得可惜。高氏夺权心切,向西都允之以倘使南朝生变,定出兵襄助。果然一拍即合,想必我是贺礼。”
“你撒谎!”朱鋆眸中寒光一闪,戾气大增,“若真是西都的意思,为何已入魏境,不见宫中内官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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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楼
2009-10-10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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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雪肤,一张清净素面,惟唇染胭脂,与身畔那两朵盛发的葛巾紫牡丹花相映,令人惊悸的光色粼粼。
“夜里还发热么?”
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唇枪舌战,忽而化作软语温存。蔡卓妍坐起来,拢了拢黑绢般放下的长发,仅着云青色衾衣,丝绸轻软勾出一双修长雪腿若隐若现。雷云般浓黑的眼眸望向钟欣桐,轻轻问道。
“倒好些了。饶太医的方子很有效。”她一入帝京便开始发热,想来是路途颠簸,染了风寒。蔡卓妍见她裹了羊毛披肩,一见便知是西域货,柔轻若肤,黑鸦鸦地越发显得容颜胜雪。
“饶昉芝对你倒上心。太医院的人听说是南朝陪嫁的宫人病了,随便派了个医士来瞧。那医士是平常跟饶昉芝的,乍见着你的容貌,有如活见鬼。连忙去请饶昉芝。哪里知道,梁承安那马屁精早去过了太医院知会饶昉芝,饶昉芝却是故意不来的。”蔡卓妍莞尔一笑。
“他当然有权利恨我。恨我们让他去劝顾瑛如,最终却令顾瑛如反过来瞧不起他。顾瑛如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钟欣桐喟然。
“不,”蔡卓妍抿唇一笑,下床趿了鞋子,“你不知道么,顾瑛如现在是他妻子。”
“什么?”钟欣桐大吃一惊。
“当时教他去劝顾瑛如,他不愿,兕猗知他是君子,我与兕猗就只好作小人,问他傅家与顾家,孰重孰轻。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顾瑛如。顾瑛如将他骂出来。翌日因他治死了临淄侯,临淄侯是一定要死的。你知道。后将他下狱定死罪。顾瑛如嘴上那样硬,还是写了劝降信给顾孝珷。不过为换饶昉芝一命,你说是为了什么?”
昔日顾瑛如为贤妃,提携饶昉芝在先,却又将饶昉芝拒之门外。原来是因为这样。
“同样是爱,顾瑛如肯作一生的牺牲,不愿亲近饶昉芝一面。我却不能够。倘使见不了想见的人,不如死了干净。”蔡卓妍寻过一件褚色外袍随意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钟欣桐。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钟欣桐走过来,替她合好衣襟,一面笑道,“有人爱者,不肯为对方添一丁点儿麻烦,然亦有人爱者,巴不得将对方陷于自己制造的麻烦当中,好教让对方分不出心思关注旁物。”
“你在说你自己。狄氏。”蔡卓妍笑而低颔,额抵在钟欣桐的额,唇碰到钟欣桐的唇。
却是一侧,钟欣桐躲了开去,娇笑着回道,“奴婢是在说您。”
“好大的胆子,你是哪个宫里的......我要教人去处罚你!”伸臂将她拥入怀中,死死不肯松手。
“教人去?”双颊飞霞,艳若流光,“您舍得么,教人将奴婢这样搂在怀里......”
她啄她的耳垂,“这倒是......”
双手骤然收拢,慢慢向上抚去......
“你瘦了......”蔡卓妍喃喃耳语。
“唔......”钟欣桐呼了一声,反手搂住蔡卓妍的颈,随口说道,“没罢......只是因着风寒,有些清减。”
“清减?”蔡卓妍的双手一边一挤,扯得钟欣桐肩上的披肩滑落,白裙腰间只系丝绦,未及解开,襟口可见亵衣下玉壑隐隐,方笑道,“原是我错了,也没清减多少。”
“你!”总算明白她方才所指何事,随即涨红了面,斥在口边,却又不知说什么,酥胸一紧,已是遍身被她揉搓得欲丶仙欲死。
“少帝暨皇后觐见。”秦俐在外殿唱道。
“宣。”蔡卓妍简单答道,弯腰自地上将比肩拾起,替钟欣桐裹好。钟欣桐兀自揪着未及抚平的衣领,身子甚至还有瑟瑟,美目微微泛红,半是情欲半是紧张,欲往帐后躲,却被蔡卓妍拽住,“你作什么?怕濯寉不认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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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楼
2009-10-10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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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
濯寉知她回来,却因她一直在病中,每每探望,都被秦伶拦下,说是风寒易传染,不敢过给陛下。
却屡次被他撞见蔡卓妍自蘅芫阁出入。有一回夏末初也在跟前,因伴着末初的妹妹未央在御苑游玩,途经清漪园,末初不经意问了一句,“这园子侍卫见少,半里地连宫人都瞧不见一个。荒了不曾?”
只听濯寉一声冷笑,“还不是连自己都怕教人知道?”
末初诧异,忽而想起宫中有传闻长公主未死,匿于宫中,然而又不敢相信,小心翼翼问道,“长公主她......”
“什么长公主!阿姊早死在了南边!”却被濯寉粗暴地打断。
末初吓得噤声。不明就里的未央亦是吓得泪珠滚落。
“不是,”钟欣桐急着要扯掉蔡卓妍扣住自己臂的手,“你放手!你先放手......”
蔡卓妍放了手。濯寉携着他的皇后,已经到了面前。
“姨母安好。”
“姨母万福金安。”
濯寉已十分高,大概是继承了母族里杂交的鲜卑与羯人的血统,身形与游牧民族的少年无异,堪比汉地寻常壮年男子。长身玉立于前,龙章凤姿之风骨,天质自然,那一双乌黑清亮的眸子与蔡卓妍如出一辙,无论轮廓还是脸型均似霏微,只那倨傲微凸的下巴,宣示他姓钟。
漪鸢跟在他后面,微睨了一眼蔡卓妍身后的女子,钗髻凌乱,白裙乌裹,眉梢一段风流入鬓,绛唇一点胭脂斜挑,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雪腮涨得通红,胸口仍起伏,仿佛气息未定,冷而媚,娇而艳,令人酥软。
哪怕改了姓氏,换了身份,她依旧是她。父皇怀中殷殷呵护的暎晖皇后。赐死她生母的皇贵妃。教父皇不选柔鹤而选自己远嫁北国,亲手让自己背井离乡的狄宫人。
抵达帝京,尚未见未来夫婿,便已见着北梁事实上的最高决策者。那女子未作男装,却是披散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跨在一匹胜雪的白马上,身着朱袍,宛如少年谪仙。在微亮的拂晓时分,禁军的银甲照亮了那女子发梢晶莹的露珠。
护送她北上的礼官以为他们是来迎接北梁未来的皇后,慌忙让她整理衣冠,扶她下马车。乳母一直掖着她的肩,重复着母妃沈贵嫔的话语:不可脚软,千万莫让夫家的人瞧不起,倘使新妇第一日便令人轻视,那么在夫家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白马却是飞骋,在父皇亲自委任护送她来梁的内侍官胡景胜面前稍作停顿,只听那宦官细细声音说了什么,抬手一指,朱袍女子闪过自己的车舆,直奔后面一架宫车。
车帘掀起,却是一阵咳声。似有女声低低说着什么,朱袍女子也不管,钻进车内,已是将一个陪嫁宫人模样的宫女拦腰抱出,跳回马背。
那宫人低呼一声,簪髻的木钗不知落到何处,仅着裹裙小袜,被朱袍女子搂坐在前。却是反身将脸深深埋入朱袍女子的怀中。似仍有咳声,擦身而过时,恰逢朱袍女子低头看了怀中人一眼,那神色仿似天地间惟余怀中温软,便已心满意足。
白马如风驰电掣般又飞奔回去,晾下南魏侍臣、礼官一干人等,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当然包括匆忙隆重装束的永乐公主。
濯寉昂着头,只同蔡卓妍说话。钟欣桐尴尬地站在一旁,终于听蔡卓妍说,“濯寉,你要气阿姊到几时?”
“这是宫人狄氏,不是我大梁长公主。”濯寉冷冷回道。
蔡卓妍亦一时语塞,饶是钟欣桐听了当下变色,挑眉冷笑道,“奴婢的确配不上如此尊贵的身份,还请陛下去寻你的大梁长公主去!”
濯寉情知她是真的动怒,也是慌了,往前走了一步,却见钟欣桐下意识地往蔡卓妍身边一靠,交袖相连,想必是袖底握紧蔡卓妍的手。
眉头一皱,却是旋即压下来,口气已软下许多,“当时没有人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每晚都哭着入睡。却又想起你告诉过我,男孩子不可以哭。钟家的男儿更不可以露出软弱的时刻。我每天都去上讨厌的学堂,每天都期盼着你来看我。但是没有,有一天长平侯告诉我你在南边。然后又告诉我,你死了。你们做的都是大事,我知道,你们这样做都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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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你哥哥气色倒好,”蔡卓妍一面笑,一面解了碧青色孔雀遮风金裘,脱了丢在榻背上,“你嫂子和宁安公主都挺好的。”
钟欣桐正坐在门边一张矮脚春凳上,抱着膝,看莲心蒸香料,檀鹃亦侍立在一旁。她拢了件梨花白胧烟宫衫,青丝挽髻,抬手拾起一柄银调羹,里面有些许微末儿,回首冲着蔡卓妍笑道,“莲心蒸的是帐中香,说是闻了可以睡得安稳。你最近夜里老是惊醒,今天晚上可是要点上一炉试一试,看能不能睡个囫囵觉。”
蔡卓妍走过来低首嗅了嗅,轻轻颔首道:“鹅梨汁和沉香?静心安神凭它们两个,是再好不过的。莲心倒是行家......”话至一半,却骤然变了颜色。
霏微擅熏香。这些大概都是莲心在她身边耳濡目染来的。
钟欣桐亦是即刻明白过来,半笑着岔开:“我嫂子怎样了?这一胎可是要紧的。”
蔡卓妍怪道:“你也知道?”
“饶昉芝那日同我说的,”钟欣桐笑意盈盈,“这一回极有可能是男胎嚜!”
蔡卓妍叹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这样......”
“兕猗没有儿子,”钟欣桐嗔道,“我爹爹这一支血脉,难道要到这一代手上断送干净?”
“笑话。兕猗长子现在恐都十多岁了,我从前见过那孩子,十分像你们家的种。且是我刚才自秦王府出来,见樊姬亦有身孕。”
“这怎么能一样?”钟欣桐不以为然道,“从前兕猗身边的女子但凡有名有姓,都教他防得死死。能顺利怀有身孕的,不是那些不知从哪里卖来的贫女,就是那几个自幼一同长大的侍婢。他没有嫡子。他的封邑,他的爵位,他的智慧,他的天赋,乃至于他的荣耀,都需要一个继承者。”
“另立正妃不就完了。”蔡卓妍拣了那软榻仰面躺下,仿佛累极了一般,浓密的睫毛阖在一起,微微地颤抖。
“说得轻巧。兕猗爱溧阳公主。”
“正是这里奇怪。你们一家人,你爹,你哥子,你,你们心里但凡装下一个人,就没法装下别人。难道不能一心二用么?”
“你的意思是,你心里还装了别人?”
蔡卓妍淡淡一笑:“我是可怜人,不能同你们比。”
钟欣桐站起来,走到蔡卓妍跟前坐下,俯身去闹她,指尖戳住她的额:“你哪里可怜?倒说给姐姐听听罢。”
“我困得很,”蔡卓妍抬手捉住她的手,颦眉道,“让我睡一会儿罢。”
“好罢好罢。”钟欣桐抽回手,笑着见她阖目,仿佛已经睡着。
“那樊姬倒丝毫没有风尘气。若是她产下一子,我看秦王妃倒可以抱过去养。”忽而又听她说道。
“你这是梦呓还是什么?”钟欣桐调笑道。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她不理她,继续说自己的。
“嗳,”钟欣桐兀自摇了摇头,“你心真狠。虽说在情在理,然而那毕竟是人家十月怀胎,自身上剜下的一块骨肉。已是一生要听自己的孩子唤自己‘姨娘’抑或直呼其名,还要把孩子抱走送给正房去养。”
“为了孩子的前程似锦,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然而你又知道樊姬肚中的一定是男胎,秦王妃肚中的便不是?”钟欣桐发起火来,越发觉得蔡卓妍胡搅蛮缠。
“你们一家人,总心存侥幸。总想着十全十美。好好好,秦王妃必定生男,樊姬必定生女,可是好了?生什么气,又不是你生孩子。”
钟欣桐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要走出去。又听蔡卓妍问道,“咦,骤然有个念头。很想问问你罢,你当初和少器也算耳鬓厮磨逾年余,饶是专宠,旁人莫进。二人又正值青春年少,身体都没有什么隐疾。怎么就没有生个孩子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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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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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卓妍!”钟欣桐咬牙切齿,顺手拿了一只软枕砸到她身上。蔡卓妍嗳哟了一声,笑着坐起来,“你哥哥怨我害你,仿佛我手能伸千万里远,偷偷喂你饮无子汤,好教你和少器没孩子。”
“这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现在拿出来算账?”钟欣桐瞪大眼睛,“等等,你是说这一次?”
蔡卓妍颔首,“你哥子只当我又将你卖了一回。骗你去江南,再故意教你到少器身边去。”
钟欣桐冷着一张脸,“你瞧瞧你,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脸嘴儿!心肠坏到永远无辜不起来。活该你自己送上门去给兕猗骂!”
“兕猗哪里骂我?他是恨你不争气。”蔡卓妍摇着头,“恨你傻。一而再,再而三。”
“若论起傻来,谁有他那一家人傻?”钟欣桐冷笑道,“溧阳公主为着他这奴仆一般的质子,牺牲得可谓不少。他摇身一变,成了中原皇帝的储君,溧阳公主更是要应付他那层出不穷的风流韵事。今日带回来一个歌伎,明日带回来一个舞儿,实在乌烟瘴气。还有你这样的,装疯卖傻扮作惜妍,哄得他神魂颠倒,幸而放你出来了,不然早晚被你弄死罢。”
往日惜妍是她们二人绝对的禁忌。今日钟欣桐忽然这样说,蔡卓妍倒没有介怀,只笑了笑,回了句嘴,“我当真有这么厉害?”
钟欣桐瘪嘴道,“你在我这里厉害并不作数,因此请不要问我这些令人作呕的话。”
“原以为你吃起醋来该是娇俏可人,”蔡卓妍咋舌道,“却不想颇有道学家之风。”
“你!”钟欣桐竟出脱这个字,再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斥责她,索性自己说自己的,“且不说你这种人罢。兕猗这一生如此花心,倒也遇上的都是好女子。就说那樊姬,原本是教坊司内一名舞伎,因为善剑舞,十五岁成名,轰动京华。裴靖将樊姬买回,收为义女,献给东宫。说白了,不过是希望她能作太子身边的一颗钉子。然而不巧,兕猗什么都不好,偏勾引女孩子这一点比谁都厉害。樊姬不仅没有替她义父分忧,反而对兕猗死心塌地。如今兕猗落难,昔日天之骄子变作丧家之犬,还少了一条腿。总算教那混账知道,原来肯留在他身边的女子,均是因为爱他这个人,而非爱他是未来的至尊。”
蔡卓妍攒着眉,饶是一笑,“你说起裴家,倒教我想起。前日姚遵上请,要为他幼子讨官儿作。你猜他幼子多少岁?只两三岁!他当朝廷是玩家家儿,今日封个两三岁的大司马,明日晋个五六岁的大司空,后日满殿都是七岁的宰相,八岁的辅臣。恰且后廷议,姚子略近御前,我便问他,你父亲这是犯的什么疯病。姚子略苦笑道,主上有所不知,我家有一位胜夫人将我家老父迷得晕头转向,逼得我家老父扶她为夫人。却因我母亲尚在人世,老父为难,竟许给她一个狗屁胜夫人的名号。她生的小子,大约就是赛儿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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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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