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中的水如此冰冷,以至于黑莓掌在它碰到自己的鼻子时震惊地喘息了一声。
“你会习惯它的。”松鸦羽在他的身侧喵声道,“要么你的鼻子就会麻木。”
“棒极了。”黑莓掌咕哝道,努力想在石头上躺得更舒服些。内心深处,他仍在颤抖,因为激动和由于与黑森林的战斗后才这么一会儿就走过遥远的路途来月池而产生的疲惫。对火星——雷族前任族长的哀悼从他的皮毛上沉重的掠过,刺痛了他的眼睛,但这是个黑莓掌一直清楚总会到来的时刻:他自己的九命仪式和他对雷族领导生涯的开端。
“不要再扭动了。”松鸦羽嘶声说道,“现在给我闭上你的眼睛,等候星族来造访你。”
黑莓掌把他的前掌蜷缩在胸口下,让口鼻更深一点地沉入月池。冰水的刺激与一股冲刷过他的疲惫的海浪短暂的抵抗了一会儿。他任由自己滑入睡眠,但几乎立刻就有低语声让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是什么打扰着他?他本应该与星族分享舌抚的!
他仍在掬这月池的石质山谷中。月光环绕着它,梳理着它的毛发,但现在斜坡上挤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猫。他们散发着光芒,柔声低语。星族!当他看到那些如此熟悉,令他心碎的猫时,黑莓掌瞪大眼睛呆住了:栗尾、香薇云、冬青叶、还有他的母亲金花……轻柔的脚步声,听上去就在他的旁边,他转身看向松鸦羽,巫医的蓝眼睛清澈明亮,正盯着黑莓掌。
“你看得见!”他叫道。
松鸦羽点了点头。“在梦境之中,我可不瞎!”他轻弹尾巴。“那没什么区别,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黑莓掌点头,努力忽略他肚子里那些已经开始回旋的恼人飞蛾。松鸦羽看上去如此沉稳而冷静,就像身处这些古老的,死去已久的猫之中一样理所当然。黑莓掌看着这名雷族巫医,心头掠过骄傲。我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养大,他想到,你做的很好,尽管有那些事发生。
在水池的远边,有个橙色的影子闪动着。一只猫从星族猫的行列中走出。他的眼睛闪耀,如森林一般碧绿。而它的毛发是火焰的颜色。黑莓掌感觉眼睛瞪大了。“火星!”他喘息道。
橙色猫轻步小跑过石面来见他。火星看起来年轻又强壮,没有他临死前还在进行的可怕又血腥的战斗留下的痕迹。“欢迎来到星族,黑莓掌!”他宣告道。
“能在这里是我的荣幸!”黑莓掌声音嘶哑,侯中浓厚的感情令他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火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