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道:“自打你父亲去世,你还年幼稚气,你母舅又多年未曾来往更是不通音信,近日不知作何光景,倘若事出意外,你我母子二人孤身在那他乡外省又该何处存身为好?” 岑念儒道:“母亲不必忧虑,儿在刚才已有计较:即便母舅移至异处或有他故,出行时将那家中薄田一亩还有那一匹良马买了,囊中定然尚可支持多日,就算是暂为赁寓他方,亦无不可。况这江南巡按,官限期一满就要离任,待他去后,便可回乡。母亲权且放心。” 老仆亦道:“大相公所说甚是,况且他是一个炎炎赫赫的巡按,要来寻起我们的事来,如何了得?太老爷在的时候,执法无私,不徇情面,相交甚少。虽然有几个同年故旧,但是这么多年已过,再好的情谊也淡了,早就不相关切。倘有要是不好的事情发生,谁又能照应呢?还是避他的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