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豆腐脑老板悄悄指着老太太对我说:“我们这的陈婆。哎,老婆子这辈子过得太苦了,只有一个儿子,本来老老实实地,不知道怎么的当了抢劫犯。现在又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说,多惨。”
我茫然的点点头:“是很惨,是很惨。”
今天这顿饭我吃的很难受,一早上都在心神恍惚,匆匆付了帐,向老板问了问路,就向纸扎店走去了。
纸扎店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客人喜欢在这里逗留。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干干巴巴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我挠了挠头,对这女人说:“我买纸钱。”
女人抬起眼来,瞥了我一眼,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口一堆堆的纸钱:“自己挑。”
我低头一排排的看过去,这些纸钱分两种,一种印制精良,仿照人民币的式样和面值,不是五十就是一百。另一种印制粗糙,但是面值比较大,动不动就上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