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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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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长不长短不短的玩意儿就都放这里


1楼2014-04-21 15:19回复
    《微雨惹烟火》
    廿二谷雨过,忌嫁娶,宜解除。
    记不得这是诸事平息之后的第几个年头,前些时日吴老二打来电话说大侄子已经理清了事情的脉络,发了封邮件来给他讲故事。解连环听着挺觉累,也多少有些唏嘘。大抵全在各人有各人的故事,吴邪知道的也不过是他该知道的和他能知道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故事里兜兜转转,绕不出个三头九尾。
    解连环把手伸进兜里习惯性地拿出根烟来吸,捂住火就着点,是吴三省惯用的动作。
    天还有些雨,淅淅沥沥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非要将这点情绪散尽才肯停。
    解连环想起方才医院里那个跛着脚却显得有点笨拙的可爱的护士,说起话来也是一股带着俏皮的味道,虽然不漂亮却格外讨人喜欢。关于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的事情,说出去恐怕被道上的人笑话,他感冒了。
    所以说人总是一身的贱骨头,忙得没头没尾的时候有点小风寒通通是把头蒙进被窝里一捂一个晚上,翌日起来一个澡洗完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是一旦得了闲,就不得不把以前蹲个大号都嫌浪费的时间都花在这些向来都看不上眼的事情上。
    有些好笑,也有些令人心烦。
    护士娴熟地替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叮嘱他按紧。解连环就着护士的手劲按住一分多钟,想着掀起来看看血就冒了一指甲盖。有点淤血的缘故针眼旁浮肿着,解连环闷着嗓子几声咳嗽,感觉比前两天舒服了些,就是尿还急。
    解连环另觅了地界自己住着,偶尔弄个假证件扮扮老学究混点钱花。潘子已经安排给吴老二了,给他们吴家卖命的人怎么安排全看他。
    冷气钻进衣领,解连环打了个哆嗦,神智才算清楚了些。脑子并没有发烧,却不由自己地没法集中注意力。他摇摇头,心里还想着前几天来的那个大学教授带来的偏僻文字。
    他脚步一转拐进了一条挺隐蔽的胡同,跟着走了一路的雨全被丢在身后。终于到一家院子前,他也没有敲门就伸手推开了。
    院子里站着的是对着被子摆深沉的吴二白。
    吴二白夹下嘴里的烟抖落烟灰,「怎么来了。 」
    「雨大,借你这儿躲个雨。」
    吴二白撩了一眼门外已经发亮的天色,未做言语。
    「感冒?」
    「有点。」
    桌上摆着的是一碗姜茶。
    「西医治标,培本还是要用土方子。」
    「对了,问你个事情。」解连环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凑到吴二白跟前,「 你给我看看这是个什么。」
    吴二白斜眼睨他,「把茶喝了。」才接过手机端详了端详。
    「可能是一次占卜的结果。」
    解连环看吴老二神色不对赶忙接了话茬问说的什么。
    吴二白正了正脸色,「说谷雨过后忌嫁娶,宜解除。」
    解连环一愣,大眼小眼和吴二白瞪上了,半晌吴二白先憋不住露了笑意,解连环涨红了一张脸把手机夺了回来。殷商时期的玩意儿哪知道什么谷雨不谷雨的,亏他大半辈子自诩阅明器无数,也料不到自己会着在这道上。解连环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做这么个玩意儿也费时日,这人真够无聊了。」
    吴二白也不接茬就看解连环在那儿自圆自说,半晌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正好雨停了,你跟我出去烤烤被子。」
    解连环抱着床被子下去,有点不忿为什么吴二白抱着被子还能潇洒的走,就他连头都快看不见。边铺着被子,解连环忽然起了揶揄的心思,「我说吴老二,你也不寻思找一房过了门来给你晒晒被子。」
    吴二白拿着火柴在下面点,「被子已经在晒了,就是今儿个……」他抬起头看了看解连环,「忌嫁娶。」
    (完)


    2楼2014-04-21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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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洞小段子(可能会续写):
      「呸。」解连环蹲在土堆上啐了一口唾沫,嘴里的狗尾巴草被被泄愤似的力道弄断半截。
      妈(的老二还不来。他吐掉嘴里剩的半截草根,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脚下的土有点震动,他眯起眼顺光看去,黄昏发暗的光晕里一辆车驶来。「cao,还真的来了。」
      人没来的时候烦躁的不行,真的来了……好像他(妈(的更烦躁了!
      用短短几秒歇好了腿,赶忙撒开了脚丫子往村口李狗蛋家走。突然想起来上次的麻将还没有搓完。
      而被蹲在土堆上的解连环滔滔不绝的诅咒了几个小时在心里的老二,慢悠悠从车上下来,逆着光眯了眯眼睛,冲着解连环的背影。


      5楼2014-05-10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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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来去》虐向
        说明:引语和正文视角不一样。不是什么特殊的技巧,写着写着就成这样QUQ
        》》石子被投进水面时泛起的涟漪中映照着怎样的过去与未来,我抱着一切万分的理所当然,最后得到你的骸骨与灵魂,负着罪的留下,不背负罪孽的敬请离开。
        难受。捂着嘴扒在床边又是一阵咳嗽。呼吸道炎症引发的呕吐伴随着一直从有气咳到没气,最赖以维持生命的呼吸霎时间打乱心跳,又是一阵肉眼都可以看得到的心肌搏动,连它也想挣脱牢笼。
        只是感冒而已,自己比谁都清楚一个半月好不了的原因。
        仰躺在床上,呼吸稍微顺畅了些。还是倒点水来。在心里这么劝着自己,怎么下去又是个问题。精神加持继续使呼吸平稳,告诫多次要慢。起身时只有一点喉咙深处传来的异响。将双腿挪下床,异响扩大,危险的征兆。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又是一阵比刚才更剧烈的咳嗽,蹲下来也不能缓解,肺内的氧气被一点一点挤出,条件反射般的吸气也被视作反抗,反倒丢失了更多的。不知道什么又牵动了呕吐神经,一股股呕上来的气让人难受到脸要贴到地面。
        正因为这样才没有注意到门被踹开的声响,直到自己被粗暴地横抱起来,又失了些力度地放在床上。
        瞪圆了眼睛对不速之客感到异常讶异。
        来人却从进门开始一脸地不开心。
        他想这人会以怎样的问题开启话题,连眼角无懈可击的算计都已经准备好。却忘记方才的丑态,这人尽收眼底。
        所以最终,他接过递来的即使吃最多剂量也只能缓解饥饿感的药和被重新掺温的白开水,朝着墙压抑地咳了几声后,把它们一起吞咽。
        他想按照平时的状态先呛这人几句,最后无可奈何的完败走人。张了张嘴,又忘了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不想笑一笑以表达自己对目前境况的无力变更,所以只好扭过头闭上眼装休息。
        眼皮阖上的那一瞬间,回忆眼泪般充盈整个胸腔和大脑,却又没有一个可以抓得住的片段,所谓影子的代价。眼睛干得发热,还是这人覆上额头的手纾解了想要再次睁开的眼睛,还是发热,却被液体润湿。
        他不得不动了动眼珠,用心理生理上的双重压力将这多于的液体压回它该待的地方,借此希望这人不会发现自己发红的眼角。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额头上的手没有离开,反而搁到了眼角的位置,然后又往上摸了摸额头。
        「想哭?」
        这只总在捣乱的手及时地接住了可能流进耳朵里的眼泪。
        他想辩驳,说是因为感冒,甚至是风太大了的原因,却最终克制不住点头的冲动。这一点,反而像是撒娇一样地蹭了蹭这人的手心。
        他耳根有点发热,脑子也有些晕,可能是低烧又开始了,也可能,是什么别的原因。
        「睡一觉就好了。」
        骗子。他在这张床上睡了很久很久,这样的病情这样的心情一点都没有缓解,反而更深重。但这个时刻,也许这是个特殊的时刻,从而使这句话带上了他不曾透析过的奇异的力量。总之,它听起来那么像一句真话。
        他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意识介于清醒和游离之间。自他搬到这里后访客寥寥无几,但倒是都带来了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一些从没起作用的药和一些闻所未闻的偏方。药可以试试,毕竟只要撕开铝箔包装然后扔进嘴里就可以,但偏方,他没有余力去试,就像他刚才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一样。
        几乎是那只手碰到他胳膊的同时他就睁开了眼睛,那人见状皱了皱眉头,「熬得雪梨,来喝一些。」
        他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碗,顺从地一口一口喝下,有点酸有点甜的味道,比药好些。碗被收走后,他又躺下,睁着眼睛看那人走开,想起了刚才额头上的触感。
        感觉好多了。这样应该很快就会好了。他一个月来第一次带着较为平静的面容入睡。
        昏睡中他感到旁边的床下陷,于是侧过身去背对不请自来的人。牵动了背部仍在酸痛的肌肉,侧躺的姿势使得腰部无处着力,比背酸还令人难受。
        「不舒服就躺回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蜷了蜷腿缩成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然后又生生被掰直,腰间多了一条手臂。
        「好些了?」
        「嗯。」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粘连。
        不知道上一次和这人距离这么近是什么时候。
        》》生活更像是规矩的齿轮,我是被夹在齿轮间隙的一粒尘埃。心若铿然,不为不恸。
        半夜被惊醒的时候,咳到呕吐的解连环正要下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力。跟去之后,那人咳得连口水都无法自抑,只是干呕,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伸手熟练地拍着他的背,却被咳得厉害的解连环一把抓住,他摇着头,一脸因为被拍了背而更加难受的样子。
        发现他消失也至少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这已经是很敏感的时限。平时又不联系,不是那么在意的话,他就是消失了,也没人会发现。
        不是没有想过解连环对他可能产生的抗拒,只不过关心则乱。也许他真的老了,已经到了不看到这人在眼前就无法安心的地步。可是真的来了之后,心里的患得患失却快将他淹没。也许不见才是最好的,这样就可以安心与你相守到白头。
        你还能不能记得和在意的人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那些走马灯式串成影像的过往因负荷过重沉降在内心深处,忘不掉也记不得。有温度的日子想不起来,所以心只能逐渐降温,达到冰点的时候,用刀刺也不会感到疼痛。
        但这个人,必须在我的视线里,不允许逃离。
        喝过糖浆之后他再次带着较为平静的神情入睡,仿佛任何的药都是救赎,只要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夜晚的苦痛与惊悸都将消失在铺洒的亮色光线里。
        我怎么睡得着。我如此想要比他先迎接那日光。
        》》过去的是时间,过不去的也是时间。我看见黑暗中有浮动的光影,明知道伸手是镜花水月,却还是忍不住碰触。如果我一生中少有的低姿态能换取些什么,我希望是你直接的死亡。不敢再奢求更多,更多就是泡沫。
        解连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睛浮肿。对于睁眼就能看到的人他选择无视。他静静地凝了会儿神。
        「老二,不要露出那种神色。」
        「没有。」
        解连环咧开嘴无声的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种。
        「死了一个假的,还有真的在。」
        ……
        「不一样。」吴二白坐在床边,语气有点执拗。
        这三个字惊醒了将要陷入昏睡的解连环。他支起身头搁在吴二白颈边。
        「谢了,把药放下吧。」
        下着雨的那一天所有上坟的人都看到他撑开的遗憾与不甘。伞下是一块干燥的墓碑,他指尖点着碑的角,像是要收回,又像是要将手放上去。
        弥散的水汽打湿鬓角新生的白发,如果这也算白头。他不无自欺地想。
        (完)
        后记:写完这篇再次体会到了想说的不能好好表达的苦闷,明明构思的时候还被虐哭了,结果写在笔下又少了很多感觉。写作技巧还需要磨练QAQ


        6楼2014-05-10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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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附近》
          解连环趴在桌边睡觉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响。吴三省外出说是打探消息,非必要不联系,不知道人现在何处。解连环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慢吞吞往上面走。这会儿能打来电话的人,还能是谁。
          吴家最近没什么大事,要有,也只能是那帮老东西借着联络感情的名义敲诈勒索,快死了也不消停。无法消除心里隐隐的排斥感,这个电话没打来的时候,他还能装作屋子里空无一人,整日呆在潮湿又阴暗的地下室里放空,电话一打来,有些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又要被拉到台面上来。
          一定是天太晴的缘故,今天格外地不想看见吴家人。
          虽说与吴三省有着直接的利益关系,两家也形成了所谓名义上的联盟。但实际上,解连环是一个人在和吴家的三个老狐狸兜着转,虽然走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却仍然棘手。披上吴三省的外皮后吴二白的态度暧昧不明,解连环搞不清楚其中永远存在的距离感,更搞不清楚时隐时现的亲近。
          电话铃响到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解连环才接起,内容如预料。吴二白的语气和平常无异。要说平常,解连环其实毫无根据。因为他从没听过电话里吴二白对吴三省说话的口气,便无比较之说。所以这个判断只源于情感武断,而不是理性推论。
          即使人是纯感性动物,也不代表感性永远都是对的。反而在主观臆断的影响之下,一个人往往会对他人形成一定程度上的误解。而这种误解,就是不沟通造成的必然结果。
          这样说来解连环今日的外出,是必然中的必然。


          9楼2014-05-24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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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呸,必然个鬼!解连环摸着兜里的十九块七诅咒着那不见的三毛钱。
            司机显然有些鄙视的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让本来想充大款炫耀一下的解连环闹了个大窘脸。然后车就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结束了这次未竟的旅行。
            “还差三毛,就载你到这里。”
            解连环冲着车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离村口还有段距离。
            以往回来时会碰到的几个混小子今天都没有碰到。绝对不对劲。
            心里的疑惑越滚越大,解连环放快步调,远远看到吴二白站在门前,走到跟前还没开口就被一把拉进了院子里。吴二白往外面看了一眼才锁上门。
            “这他妈怎么回事?”解连环盯着一声不吭抽闷烟的吴三省,面色不善。
            吴三省也不知怎么,一反常态没有跳起来跟他呛。
            一直没有出声的吴二白终于掸完了床铺上的灰,转回身冲吴三省道,“你那些狐朋狗友现在都在馆子里,你过去看一趟。”
            吴三省仍没支声,耷拉着脸出去了。
            “我去应付几个阿公,你就待在这里。”吴二白说完就出了屋。
            解连环拿起桌上的黄鹤楼,又啪地撂下。
            除灰后屋子里霉味虽散去了些却还有残留,让人感到一阵一阵的烦躁。吴二白的屋子一般没人敢进。解连环放心地把自己摔进椅子里,闭了眼养神。眼睛闭住脑子却一阵阵地泛着花儿。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要是露怯给吴家那帮老东西看,还不知道会整出多少麻烦事。被有心人拿去一利用,吴家还能有好?他吴老二不是一向鸡贼的很吗,怎么今天就……
            解连环眯到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头还不小心往椅子扶手上虚磕了一下。突然想起进来的是吴二白人就立马惊醒了。解连环张了个哈欠,“我睡哪?”
            “就这屋。”吴二白还是语气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口气。
            解连环自觉地从柜子里搬出一床被子,搁到不算小的炕上。人白来了一趟,总不至于睡个觉还得委屈自己。
            吴二白躺在解连环左侧,解连环翻过来调过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终于背对吴二白躺定。
            炕的上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月光从那一尺见方漏进,照得到的地方都惨白惨白。
            解连环实在闭不住这异样的沉默,心脏在胸腔里鼓动到发疼的地步,好像不说点什么就无法安静,“我说你下次招人前先……cao……”
            话还没有说完的解连环被突然倾身覆上的人压得两眼发黑。下巴被抬起,对方的舌头侵入,不留力气地攻城略地,既压抑又狠戾的吻几乎夺去解连环所有呼吸。脑子一片浆糊,先前的不甘与怨愤一并随着交换的唾液吞入腹中。
            衣扣被解开,不规矩的手滑向后背,摸到腰后尾椎骨上方的位置时解连环一下子软了腰。吴二白闷闷地笑了一声,舌头退出他口腔,“你说得对,下次找你就该先cao。”
            cao你妈不要曲解别人的意思!
            想反抗的手被举过扣在头顶,只能任由逞凶的人褪下自己的裤子。绵密的吻落在脖颈上,带着些许被吮吸的疼痛。颈间相缠的呼吸逐渐急促,对方不再满足于亲亲摸摸,终于将手伸向了臀间的窄缝。
            “别……啊……”
            一根指头强硬地闯入从未被开拓的领地,解连环眼角发红,别过头不去看身上动作的人。手指持续增加,内壁稍显青涩的拒绝被无视,身体涌上的热度让解连环无法吐出除了喘息呻吟以外的言语,只能闭紧了眼忍耐后ting传来的痛感。


            10楼2014-06-08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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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
              “嗯……”
              ——其实我是来说实在没心情发啊下周吧OwO


              12楼2014-06-15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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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晴》
                解连环在收集龟兹古地图拓本的时候遇见画晴。
                恰好赶上江南愁煞人的梅雨季节,一把青油纸伞被连日的雨水冲的发亮。晌午时候雨势渐歇,终于变成丝状的蒙蒙细雨,染成一片绵密无声的温润。
                走到一个岔路口,解连环懒得多做犹豫,干干脆脆投石问路。走上那条看着就嫌长的羊肠小路时解连环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后悔,这种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一块石子都要比他自己可信许多。事实证明,这种对自己生命财产不负责任的做法偶尔也会撞到运气的腰。
                他看到一块很特别的木牌,乌木做的,更重要的是牌子上的字很不俗。清癯却也劲道的瘦金体,让人不由得对写下字的人生出了几分好奇。
                画晴。下一个目的地的名字。
                这么温婉的名字配上俊朗的字体竟没有过多的违和感,解连环隐隐觉得他找对了地方。


                15楼2014-07-11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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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有兴趣吗?有兴趣的话我继续_(:з」∠)_


                  16楼2014-07-1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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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解连环已经可以看到小镇的轮廓,在一座大山的庇护下坐落着的被烟雾笼罩的绝世之境。养老的好地方。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发出更多的感慨,他终于走进了那片虚无缥缈。
                    一层烟雾只笼罩在村外,村子的全貌可以清晰地看见。七零八落的屋舍四散分布,解连环还没见过布局乱成这样的村子,但细一看这些屋子的排列却又有些不太对劲。外沿有一栋独立于屋舍的分布之外,靠近入口的位置,门前有一个招牌,上面只写了一个“茶”字。解连环一眼认出这字和木牌上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附近也并无人,解连环就走进了这家不像茶馆的茶馆。
                    茶馆陈设简单,一个青白长衫金边眼镜的人在柜台后算着帐,看见解连环进来也只是不温不凉地喊了一句,“李二,待客。”
                    解连环刚在靠里的位置落座,一个小伙计就拎着把长嘴壶利落地挑开桌上的一个茶杯就势倒满了茶水。“客官,今早刚采的露水茶,小地儿没别的,您尝尝。”
                    “功夫不错。”解连环赞叹一句,两指捏起茶杯小抿一口,唇齿间是冰凉却又清新的露水味,渗在茶里味道特别。
                    “客官来这里,是玩儿还是打听事情?”伙计一脸这样的问题再正常不过的表情,“我们这儿前些天有点闹腾,再来人谁不怕啊。”
                    解连环觉着有些好笑,这伙计的语气里分明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从进这个村子开始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此时此刻终于放大到了峰值,解连环看了一眼算着帐的掌柜的,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
                    “你从哪儿来。”一把温润又透着凉意的儒雅嗓音。


                    18楼2014-07-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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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连环想了想,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个村子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拿起茶杯小酌一口,指头放在桌边敲了敲,包括那个很乱的布局……等等,说乱也其实算不上太乱,似乎还有什么规律……房屋的朝向!
                      按理说向阳的方向只有一面,朝向应该一致才对,而这里的布局……解连环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比划几下脑子里对村子的印象,慢慢地笑了起来。
                      吴二白当然没有漏过这个笑容,只不过他也跟着笑了笑,未置一语。
                      解连环在茶馆里赖……坐到了傍晚。暮色将要消尽的时候才从里头出来。四周不见一个还在游荡的人,农村里的人一到晚上多半是不会耗钱点灯的。
                      解连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确定了方向之后加快了步伐,看到的却是一块坍塌的地面。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解连环一看竟然是茶馆的掌柜。“怪不得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你太蠢。”吴二白只一句话就把解连环打醒了一般,从那块木牌开始,他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这么一个小村落为什么会有茶馆他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他低估了吴二白。这个人有心思引他过来,就一定有把握他带不走想要的东西。前几天本来就连日阴雨,放东西的地点又处于低处,雨水累积塌方是迟早的事情。等等塌方?“这不是龟兹的东西吗?怎么会自己塌掉?”
                      吴二白还没笑起,解连环就突然明白了。他(妈(的被人耍了。
                      想来龟兹国向来诡异,这样的国家怎么可能会让人找到要害所在。
                      “那不过是后人的一个玩笑,不过说是后人,也早我们几百年了吧。”
                      解连环一时间觉得有些颓丧,有些怀疑假消息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放出来的。“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本来就在这里。”
                      解连环没吭声,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字面意思无非是这个人不是局里人,那为什么他要阻碍自己拿东西?不……是阻碍自己拿假东西?
                      “古地图只是第一步,你想要的不只是地图。”吴二白神情肃杀,“这是个警告,解连环。”
                      原来是他的地方吗,总感觉这人像动物一样划分了自己的领地。那他未免也太聪明了些,明明不过问外面的事情,却对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
                      “就算你这么说,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再来。”
                      “你觉得你还能出去?”
                      (完结)
                      后记:嘛本来想抒发抒发少女情怀好好文艺一把结果被提醒想起了好多坑我好心痛,所以草率地结掉了反正也没有多少人在看的吧QAQ姑且允许我耍把赖。那么二环文的写作到这里就要稍稍告一段落了,能度过瓶颈的话信而见疑会续更的。接下来想要集中精神先更一些有点坑的瓶邪文,顺便培养培养对高绿的感觉,练习日式文的写法。不过这里毕竟是娘家,会回来的。啊不是会回来,是一直在。


                      21楼2014-07-1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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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
                        近好几年似乎才又重新兴起太极来,走在路上能看到不少学生像模像样地学,可惜都是副架子,不止没有打出套路,姿势也错得离谱。解连环无意多看他们照猫画虎,他最近其实也学起了太极,每天都会到公园里自己练一练,今天也是一样。这个公园离他的居所不远,是少有的僻静的好地方。一个人钻进林子里,早有准备好的石桩等练。
                        早年他耽误了太多时间,身体底子搞糟了,只好在千帆扬定之后图个心里上的安慰,练一练感觉自己也结实不少。
                        这个公园正如所说并无多少人来,一是因为地域偏僻,二是因为环境过于幽深,没人愿意来。但今天解连环却看到一个人,一身白衣服,背对着他,打着太极。
                        一看这个背影他就觉得要不好,想跑。
                        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准备趁着没被注意溜走先。
                        “今天不打了?”
                        这话问得很有技巧,解连环想也没想就回他了,“难不成你一直在这里?”
                        吴二白轻哼一声没再理他,自顾自打到最后一式收手落定。
                        跑是来不及了,倒显得自己心虚。解连环只好站在那里看吴二白朝他走过来,仙风道骨地,步伐稳健地。
                        这个公园是以展示树木为主题的,椅子也是砍下的木柱充当,坐下来更有置身林间的美感。估计吴二白不想站着聊天,解连环就拍拍木头上的灰,示意他坐,吴二白也没嫌弃就坐下了。
                        坐好后解连环才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寒暄不寒喧的看对方还悠哉游哉打太极就知道了,一直不说话又显得很尴尬,就只好打哈哈夸赞吴二白太极打得好。
                        吴二白没什么表情,他的表情一向是藏在眼睛里,要从眼睛去分辨才能看得清的。这一注意可让解连环受到了伤害,那分明是觉得解连环脑子进了水的表情。
                        依然陷入了尴尬。他本想借话头让吴二白教教自己,但看那姿态似乎吴二白很不想收这个徒弟,就只好作罢。
                        在这样比较原始的林子里坐着,最大的坏处就是随时会有鸟屎落下。所以看到吴二白要被砸到的时候他就把吴二白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按理说吴二白应该懂他的意思,顺势歪一下身子,躲过袭击就好了。但是不知道吴二白今天中了什么邪,居然向他身上倒来。
                        于是解连环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几乎成九十度地,被吴二白来了个木咚。
                        “柔韧性还行。”
                        去你妈的腰快断了?
                        解连环被这个姿势憋的脸都红了起来,吴二白看着很开心似的,亲了他一下。
                        “耍流氓等我起来行不行?”解连环的脸更是红上一层,推推吴二白要他起来。
                        吴二白则是直接拎起他一条腿放自己腰侧去了,还大言不惭的问,“这回好受了?”
                        解连环几乎要恼羞成怒,目光躲闪着不去看吴二白的脸。直到吴二白不耐地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然后吻住他并不断深入。舌头纠缠住他的翻搅,极尽情色,一点一点地掠取解连环的呼吸。解连环想咬使不上力,很快被吴二白的温柔而缱绻的吻法勾的动了情,两条腿不由得要夹紧吴二白的腰,这一动却稳不住平衡,吴二白只好放弃亲吻坐直把他扶稳了。
                        一阵闷笑。
                        解连环恼怒地推开他坐正,擦擦嘴角的口水。
                        吴二白笑得解连环即将拂袖而去时终于停下来,拽住他的袖子拉他坐下,“想学我教你。”
                        新年快乐呀


                        32楼2016-02-08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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