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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到之前的梦境中并没有出乎谁的意料。
置身于一个昏暗,阴冷的墓道中,齐先生显得很淡然。
又是那个黑衣服的男人,
而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形相仿的男子。
突然,墓道前方伸出一只枯如槁枝的手。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黑衣服的男人明显一怔。
这种熟悉,仿佛是
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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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男子淡淡开口
—黑爷莫不是怕了?
黑爷。
耳边不同的声音回荡着这二字。
齐先生无暇多想。
他听到了那黑衣男人放在心里的,未回答的话。
—你就在我身后,我怎么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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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里充斥着腐烂的味道。
黑衣服的男人依旧走在前面开路。
不紧不慢。
在面对一扇青铜高阁时,他停下来了脚步。
两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齐先生听的不是很真切。
分道扬镳。
就在黑衣服的那人转身的那一刻,后面的那个男人抱住了他。
齐先生隐隐约约觉得,
这人便是先前梦里那个粉衫男子。
血色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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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先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大脑如此清醒过。
每一寸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心脏阵阵抽痛,
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显得困难。
困死在梦中了吗。
齐先生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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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的男人眉飞色舞的介绍着自己的神功。
座上人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品茶。
一剑封喉。
为解家做了这杀人放火的事儿,怎可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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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不知。
不过是自己跳入了局中罢了。
一场场梦不过是安息前的鸣奏曲。
明知这点仍服下那罐子的东西的人,多蠢。
他一切都看透了。
却依旧顺从于死。
或者说,顺从于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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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颜貌如初
镜外人心已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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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在梦中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他。
在流沙中挣扎不能脱身的人,是谁。
伊索寓言中那个咬住鸟腿不能说话的人,又是谁。
时间带走了一场场梦,却带不走描摹深刻的记忆。
这个世界,太轻了。
不曾落地悬于空中,
而若是落地便会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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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缕眷眷,镜中留颜。
依山归者,心余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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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不过是一场梦。
罢。
不过是一场梦。
梦醒后便会繁华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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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一个梦境的人多傻。
追逐一个梦境的人又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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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繁华落尽背弃红尘之时,
思一人
恋一情
守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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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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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便会归。
毋需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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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
解当家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