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吗？当然不是！
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的难以置信，刚刚的犹豫，这样复杂的情绪，此刻的林敬言终于下定决心：击杀他。
这是任务，他的责任。

“诶我说等等！”方锐把藏在外套内侧的武器扔出，张开手臂示意自己身上已经全无武装，“我能问问，怎么发现的？”
“习惯。”林敬言没再多说。他知道方锐会明白的。而且，他也怕再多说几个字，他就会掩饰不住情绪。
“果然。”方锐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的确理解了林敬言简单的表述，和以往他们之间任何一次沟通没有分别。然后方锐洒然地一笑，“愿赌服输，我认输。”

再没说话，林敬言只是沉默地扣下板机，子弹带无与伦比的加速度还有呼啸的风声倾泻而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它就飞向了弹道的尽头。
正中眉心，细小的血花闪现。方锐靠着缺了个口子的残垣，慢慢的坐倒在地上。

有些东西，还未开始，就自此结束。

半个月后，方锐的遗物被送至基地，有一样是两年前方锐离开时林敬言送他的护身符。小小的护身符有点鼓，和原先的不一样了。
鬼使神差的，林敬言剪开了护身符，发现里面藏着一张被折了几折的纸片。

“你们的行踪暴露了，我会采取非常规的手段。”字迹很潦草，显然是匆匆写出的。

林敬言退役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