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劫数

 

当我也以为只要换家餐厅，就可以没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还是按着它既定的轨道悄然地发生着。这辈子，他注定是我的劫数，怎么都逃不开。

“莫语，今天来了个新同事，长得很帅哦！”办公室的八卦小天后丹丹一看见我就悄悄地告诉我。其实，与其说是告诉倒不如说了告诫。每次有新的男同事来，丹丹总是要先宣布她的最先追求权，要是她拿不下的才会说一堆那可怜男人的坏话然后大方地让给其他女同事。

“是吗？那待会要好好看看啦！”我敷衍地应付着。这样的人只要得到小小的回应便满足了，我何必吝惜自己的几句话呢。

“真的很帅哦，感觉像是小佑林20年后的模样。虽然我说过要等佑林长大的，但是有个现成的我还是不想放过的。你这个未来婆婆可千万不要告诉佑林哦。”和我关系最好的伊衣又不正经了。就是因为有一次逗佑林说了以后要娶伊衣姐姐做老婆以后，她就开始叫我未来婆婆了。

“知道了。我不告诉佑林。” 伊衣的话让我有阵莫名的心慌，我匆匆地结束了对话便逃进了办公室。

“沈特助，你的文件。”我好奇地抬起了头。这个公司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只是刚才公司的时候，才听过这么别扭的称呼。

为什么又是他？简练的短发，清亮的眸子，长而卷的睫毛。几天的时间，他如何由那沧桑沉稳的样子重又回到大学时期大家的钢琴王子。

 

钢琴王子，这是大一时候我们宿舍的永远少不了的话题。

从迎新生的晚会上看见他的第一眼，我便毫不犹豫地成为他的后援会的成员。我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如此怦然心动。

后来知道他是文艺部的部长，我便削尖了脑袋想要进他们部。还好嘉儿关系多，最后一个名额有惊无险地落到了我的头上。我常常问自己，如果知道，这之后我们将要经历这种种的磨难，我还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呢？思索几次终究没有找到答案。

如果说进入文艺部是有了更多看见他的机会，那么后来打扫琴房的任务却是真正让我靠近他。

学校的卫生工作都是大一新生负责的。排练室，音乐教室和琴房这种比较轻松的活都让给女生来做。在抽签的时候，嘉儿又不厚道地做了个小弊，最终我和她被分到了琴房。后来为了弥补她道德的损失，我被逼着请了她一顿KFC。想着当时她一手一个汉堡的样子，便笑到不行。多可怜的一孩子！从小不准吃垃圾食品，害得中学时期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找个在KFC打工的男朋友。

打听到他每天晚上八点都会去琴房练琴，我和嘉儿7点钟就守在琴房外面的楼梯间傻傻地等着。在昏昏欲睡之中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急忙推醒同样睡着的嘉儿。看看手表，8点整。他真的很准时。再等了十五分钟，他的第一首曲子刚刚弹完的时候，我和嘉儿才拎着桶和拖把走了进去。

我们还故意没有敲门，假装惊讶地发现里面有人。

“对不起，学长！是不是打扰你练琴了。”嘉儿连忙道歉。她的演技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事。是我耽误你们打扫了。对了，你们是新生吧！”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恩，我叫金嘉儿。经管系的，她是我同班同学，也是室友，叫沈莫语。”嘉儿说到我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泛着温柔的笑意，却有些距离感。

“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虽然我知道我在学校很有名。”他有些自恋的话却让人无法厌恶，反倒觉得可爱。嘉儿说我这是恋爱综合症的正常反应。

“我叫朴有天，比你们大一级，建筑系的，辅修经济管理。以后，也许我们会经常碰见。”正式且周到的自我介绍，和刚进文艺部的新生欢迎会上的不差一字，甚至连语气也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小小的失落，眼前这个人就像是玻璃罩中的雪人，看得透彻却有种无法触碰的无力感。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也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除了偶尔的点头或者简短的回答，我更像一个旁观者。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相处的模式。从容淡定，亦如他给我的感觉一样。

以至于后来，在大冬天的晚上跑去水房打水，只是为了和他的相视一笑，然后擦身而过。

…………

在中看我挤在人群里有些晕头转向的，只好笑着走过来拉着我走。我有些挣扎可最终还是乖乖地让他拉着。他转过来头有些调皮地笑着，忽然有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也许没有有天，我会爱上眼前这个让我时刻温暖着的男子。
“欢迎光临！”店员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只是看我的眼光有些暧昧。大概是把我当成金大少爷的新欢了吧。
“这位是沈小姐。你帮他挑一件正式点的晚礼服，最好低调一点的。”难得在中能说出低调这个词，我心里对这即将到来的某个场合更加好奇了。
店员很聪明地为我选了件简单的黑色长裙，如果后面不是露出那么多背部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错啊！”在中完全不理会我皱着的眉头，准备让店员装袋刷卡。

我满脸黑线地站在原处，抵死也不肯把衣服交给店员。
“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啊！要不现在直接穿出去吧！”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让我更加光火。他明知道，我并不习惯穿这样的衣服。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连高跟鞋都不愿穿的。
“好啦好啦。你都当牺牲一次行不，明天的酒会一过我就加你工资。”在中狡黠地凑过来对我低语道。
“你。。。”你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我只好任命地松开了死攥着衣服的手。好吧，谁让他知道我的弱点呢。总有一天，我会被钱害死的。

Chapter4 酒会
第二天早上害怕被嘉儿发现礼服，直接装了带去公司准备到时候直接换了就去舞会。
下午六点，大家基本上都已经下班了。我匆匆跑到洗手间换了衣服。
“这身衣服很好看！”刚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有天正等在那里。
“谢谢。”我有些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他也穿着比较正式，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衬衫。以前以为他该是适合粉色，灰色这种沉静的颜色。没想到，黑色却更显出他的沉稳与性感。
看见我盯着他发呆，有天见怪不怪地从手上地袋子里拿出一个鞋盒。里面是双金色的高跟凉鞋。
“总经理说你肯定不会买新鞋的，所以特意让我送过来。”他自顾自地说着，见我没反应便直接蹲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慌乱地跳开。一直以来一旦与他靠近都会让我心跳加速，害得我老是以为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
“抬起脚来，我帮你穿。不过，你不介意走光，想自己弯下身来穿的话我也是无所谓的。”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的衬衫前三个扣子敞开着，从这个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的锁骨和胸前白皙的皮肤。

啊！！沈莫语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晃晃自己的脑子，不敢再睁开自己的眼睛。此时的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听见我和有天的呼吸声。这样的情景，几年的平安夜似乎也出现。只是一切再也无法回到那种纯粹简单的时光了。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温柔却又迟疑的目光。他在等着我的回应。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掂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算了，就当是四年前忘的那个Goodbye Kiss吧。
或是感觉到我有些的决然的情绪，他没有任何动作。我知道，我们早在四年前的冬夜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点，他也是明白的。
许久，我转身离开。没有回看，只是在听到一声轻轻叹息的时候有些许心疼。脚步在空荡的写字楼里渐渐消失。我不知道这晚上的决绝竟然会让我如此后悔。

到了酒店大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在中。
“拜托。让你6点半到，你居然现在才来。已经7点10分了。”在中有些生气，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因为我的迟到，而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接他的手机。
“你不是怕我出事吧！关心我就直接说出来嘛！真是的。承认了又不会死。”我故意取笑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见他如此害羞的神情。
“哪有啊！赶快进去啊！”他有些夸张地辩驳，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电梯里走。
“拜托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你可是金氏未来的继承人呢！”进了电梯他才松手，看了看手腕被弄红了一圈小声地嘟囔道。真是的，要是被记者看见写出什么八卦的报道，我估计会被公司里暗恋他的女职员恨死的。
“谁说金氏地继承人不能抓女朋友的手了？”他完全没有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我又没说你不能抓女朋友的手。我是说你不能抓我。。。”说道这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好久不见！”我转身，看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严颜。我大学时的同学和室友。

“是不是打扰你看风景了！”她依然靠了过来，完全看不出她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是啊！”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半点惊讶。这样的场合，于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大学的时候，她也总是参与着这样那样的社交活动。她的父母似乎也很纵容她，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思。

“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冷淡呢？难道遇见故人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她转过脸来看着我，有些埋怨的表情。不得不承认，几年不见她似乎更加地妩媚动人了。

“你最近怎么样了？”我没有看她，真心地问道。有很多时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看见她的些许记恨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吹走了。

“不好不坏。”她也是极其真诚地语气。很多时候，和敌人的谈话更直接更放松。当然，我们还没有到敌人的地步。

“听说你和有天在一起了？”她继续说道。

“听说你和有天在一起了？”她继续说道。

“没有。即使没有你，我们的缘分还是不够吧。所以你也不需要内疚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想她也是会为这件事介怀的，倒不如把话说开反倒让大家都没有牵挂。

“是吗？”她的话不似反问，是肯定的语气。有种阅尽沧桑的凄凉感。

“我该回去了。”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身影忽然让我有种窒息感。我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

“其实。。。”我停住了脚步，等着她的话。“算了，也许你自己会明白的。最后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以一个大学同学的身份。”

我听着她的这些话，有些茫然。也许，我还是不适合和别人打交道。不过，既然她说我也许会明白，那我也就等着这个也许的发生吧。

等我回到大厅的时候，在中已经在到处找我了。我有些抱歉地看着有些着急的他，这次完全没有了捉弄他的心情。

“下次干脆和你用手铐拷在一起好了。省得你到处乱跑。”在中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好了。刚才碰到熟人多聊了会儿。你什么时候能走啊？”

“快了吧！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再等等，我送你回去。”在中看了看表，此时忽然周围响起了掌声。

“从今天开始，我们金氏将与朴氏集体注资成立天宇房产。”这是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场合看见金爸爸，全然不似在家中的闲适和淡然。

“公司的总经理将由朴有天先生担任。有天，你和大家讲几句。”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愣住。转过头看向在中，他沉迷地点头。原来他叫我来是因为这个。我有些恼火，径直走出去完全不顾身后在中的叫喊。

Chapter5 告白
“莫语，你听我说。。。”在电梯里他追上了我。
“好，你说。”电梯门徐徐关上，整个封闭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我爸会在今天宣布这件事情。我真的是单纯地想要请你来帮忙的。”在中着急地解释着。
“那为什么他会成为新公司的总经理。你别告诉我，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以为你会快乐。”许久，他抬起来来望着我，眼中是种似内疚又有些许庆幸的复杂情绪。
“唉，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呢？我说过，我们已经分开了，而且是我提的分手，我们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把头轻轻靠在在中的肩上。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可是看见他有些受伤的样子心里有个地方忽然被撞了一下。
“那你不生气了？”他开心地看着我，隔着衣服我听见他有些急促地心跳声。
“是啊，走吧。”电梯门早已打开，再不出去，别人就该以为电梯有故障了。

坐上车不久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沙滩上。
“你醒了？”身旁传来在中有些疲惫的声音。
“你自己不怕着凉啊？”我发现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没关系啊，我抱着你就不怕冷了。”他故意把手搭过来，搂着我的肩。
现在已是5月，海边的风还是隐隐有些寒冷，我本能地向在中的怀里缩了缩。
“我说，你不把我送回家拉我来海边干嘛？”我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

在在中的身上。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和海风中带着的咸咸的海水味一起钻进鼻子里。
“看日出啊！你不是说想看一次日出吗？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晴朗，日出的景色应该很美吧。”我的耳朵因为他胸腔的振动痒痒的，可是忽然不想离开这样的怀抱。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又或者是自己太老了，不再有年轻的热情了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却被在中说成了占了他便宜在偷笑。我无奈地看着这个自恋的家伙。好吧，我承认他是长得很好，甚至比我这个女人长得还好。
“啊，我想起来了。”他自说自话地站起身来，回车里拿了一个袋子过来。
“什么？”我好奇地问道，在中笑了笑，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一个西瓜。

他是想要保护些什么.
我记得有亲说过,米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只是碰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却不知道如何去做了.
还有接下来要虐在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Chapter7 承诺 
聚会结束后，我和嘉儿一道回家。
“给你。别再生在中的气了。他现在都不敢见你了。”我把今天的从有天那拿到的CD交给嘉儿。
“我才没生他的气。”她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塞进包里。
“是，你没生他的气。只是脸色不好，坐那都能使气温下降10度。”我打趣道。“对了，你这个礼拜去看他吗？”
“恩。虽然知道他还是不会见我。可是我还是想离他近一点，哪怕隔着重重地铁门。”
如果说，朴有天是我的死穴，那么郑允浩就是嘉儿的弱点。我和嘉儿认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听嘉儿说，一次从酒吧回家路上遇见打劫的，便是郑允浩救了他。起初只是觉得有趣，经常去找这个外表强悍却喜欢脸红的小混混。后来，长久的相处下来，嘉儿真的喜欢上了他。再后来，在一次械斗中允浩为了保护看热闹的嘉儿杀了人，判了十年。

27岁的生日，晚上却只能陪客户喝酒吃饭。金在中那家伙今天一大早就没影了，只好有我这个助理顶上。
市里最好的酒店。只是这帮喝酒的素质却怎么也高不起来。永远是吵吵嚷嚷地劝酒。谁被逮到都别想全身而退。
“沈助理，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成功。为了表示我们对贵公司的感谢，来，再敬你一杯。”转来转去也就这几句话，一人一个说法，喝下来我早已晕头转向。
我偷偷地拨了在中的电话，依然关机。最后只好无奈地继续与他们周旋。
过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电话响，不认识的号码。
“喂。”竟然是他的声音。
“喂。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烦躁，也许是酒精的作用。
“你在忙着陪酒吧。”他的语气有些不屑，让我更加恼火。
“朴先生，我想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过问吧。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我急于结束这对话，尤其是在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你把电话给彭总接吧，我帮你早点离开。”我将信将疑地把电话给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彭总。
似乎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彭总便决定放人，着实让人感觉到意外。
不去理会那些疑虑，我匆匆地告辞了。金在中把我保护的太好，基本上不让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所以这几年来我还是没有学会应酬。
“上车吧！”在酒店门口，忽然碰上了朴有天的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吃饭？你又和彭总说了什么？”
“你有必要每次都和我这么疏远吗？我也是在这里陪人吃饭，路过包厢的时候恰好看见你到处躲避的样子。”他有些黯然的神情让我的态度缓和了下来。我仍然做不到那样的狠心肠。
“谢谢。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和彭总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放我走的时候语气那么奇怪？”
“啊。我就是说我和你还有约会，等到我们成了好事一定给他一个大的媒人红包。”他有些得意的笑着。
“将来人家问你讨红包的时候看你怎么办？”对于这样的借口我既无语也无奈。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成不了他哪来的红包啊？”是啊，成不了不就没有红包了吗？
“停车，我现在下去。”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只是他把锁全部锁上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只是想要离你远一点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放过我？为什么？如果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我也早该还清了。”我疯狂地摇晃着想要打开车门，可是它却纹丝不动地彻底把我和他禁锢在同一个空间里。
“你还记得你大一时候的平安夜吗？嘉儿帮你约了我，说是在8点在图书馆门口等我。我当时没有在意，以为是恶作剧。10点半听从图书馆回来的室友说有一个女生穿着裙子在门口冷得发抖，不知道是哪个男生那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才反应过来这真的是一个约会。只是当时并没有想过要和谁交往，所以想要干脆爽约来拒绝你。只是睡到12点的时候忽然一阵不安，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那里。悄悄穿好衣服出了门，老远就看见路灯下那个发着抖的影子。你见了我，只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而这一句也哆嗦得听起来含糊不清。”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安静下来了。毕竟那是我最美好的一段回忆，我无法不静下心来聆听。
“那个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就出现幻觉了吗？我当时就想，既然是幻觉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便直接扑进你的怀里。”黑色的风衣，灰色的毛衣。我依然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他就像是拯救我的王子。
“当时被你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和女生这么接近。只是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真的是无法控制的颤抖，便任由你抱着了。可是你刚一缓过来就把我给推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有天轻笑着说，他当时看着我的表情亦是轻笑着。只是现在更多的是时过境迁的隐痛。
“我当时是吓坏了。本来以为是幻觉才敢那么大胆的。害怕你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生，所以要赶紧解释。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说的只有五个字，我们交往吧。”
“后来嘉儿还直说是她的苦肉计奏效了。不过，如果不是她说你喜欢穿裙子的女生，我才不会当平安夜里最可怜的傻瓜。”那个傻瓜也被宿舍当了一个礼拜的笑料。
“不是室友描述得你那么可怜我们也许就此错过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室友想要追嘉儿心甘情愿地卖友求荣了一回。”
“我反而觉得那样也许更好。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如果强行相交了也是最终越离越远而已。”相交好还是平行好。从来都没有人说得清楚。我也一样。只是，我不想再给自己心软的借口而已。
“如果我说，我想要和你回到起点，然后合成一条线呢？”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他的承诺太具诱惑力了。即使在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之后，他也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