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害羞似的躲在蠡湖边的树丛里。
蠡湖边的亭子里,一个白衣老翁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湖里的五彩的鲤鱼投着食。
老翁眯着眼睛,看着无尽的远方。沧桑的面容出卖了老翁一生不简单的经历,身体虽然有些伛偻也显现出了青年时的健硕。
身后,是一个面容清秀,修长细腻的白衣年轻人。
莫名的,这两个人和周围的风景,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白衣下的两人,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终于喂饱那家伙的子孙了。”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站起来回身走了。
年轻人笑笑,“先生总是这么说,却还是每日都来。”摇摇头,跟上老翁。
神仙似的两人渐渐远离了青山绿水,走入熙熙攘攘的街道,消失在一座大商铺中。换下白衣,披上华贵的长袍,面对着各色的富商,脸上尽是假笑、虚伪、逢迎和讨好,全然没有了清晨的脱俗。
太阳终于落下,一轮满月升上夜空。
两人又换回了白衣,做回了逍遥的神仙,在月下对饮。
那老翁喝了不少,脸上红红的,眼睛也有些浑浊,想来是醉了。
“你可知老夫姓名?”老翁问那看月亮的年轻人。
转头看向老翁,年轻人想了想,“范先生对念之说‘叫他先生就行。’,既然是范先生所说,那念之就照做了。”
“哈哈哈,”老翁有力的大笑,“你不好奇吗?”
“先生这么一说,念之倒是好奇了。”
“那就说与你听听,反正老夫也是要作古的人了,说出来倒也清静。”
“洗耳恭听。”
“其实,老夫就是吴国的亡国之君。”
念之张大了眼睛,“先生您是夫差?不是说夫差自刎而亡了吗?”
“别急,等老夫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