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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歌数】仙三外后传同人小说[镇妖。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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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狸猫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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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上海软星制作群 作者: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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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4-05-16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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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狸猫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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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玖月歌幂[容心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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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幂不悟的雪见
@梦幻卡洛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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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4-05-16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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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打字明天继续,,求各位艾特同样喜欢仙剑三同学来吧再开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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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14-05-16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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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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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摇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他抬头看思堂,“思堂,难道你还不明白?”
门外轻轻一声响动,即使是耳朵再好的猎手也听不到。可思堂和星璇同时来到了外面。一个鬼影般的人在小文鸯窗前站着。
“鬼差?”思堂轻声。
雷元戈转过头来,“这就是……她的孩子?”
星璇点头,“进来说吧。”
“你为什么不教他武功?”雷元戈开门见山。要不是看见了那本生死簿,自己何须这么多事?
星璇看着墙上潦草的“絮”跟“璇”两个大字。七年了,自己一直没有忘记。“煌和温慧都不想让孩子习武。他现在先生那里念书。煌只希望他做个平凡的人。”
“那这孩子的血统呢?”雷元戈步步紧逼。“就凭那血统,这孩子能平凡得了么?”
星璇愣住。四分之一的狼妖血统。
“你逃不过的,星璇。”雷元戈从怀中掏出一片抄本,“那日我检视生死簿,无意中看到这个。”
思堂将抄本展开,低声诵读:“南宫文鸯,父:半妖南宫煌;母:京城温慧;祖:千年狼妖赤炎。血统:四分之一妖、四分之三人。宿命……”
思堂突然停下。星璇感到他悬空的尾音隐隐透着不安,“念下去。”
7楼
2014-05-17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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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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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灵力的汇聚,早已经引起了新安当东家夫人唐雪见的注意。虽然自从一子一女降生之后,家里的灵力释放就没间断过,雪见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刚踏进厢房门,雪见就觉察到几种熟悉灵力的出现。面前的景天脸色不大好,不对,应该是非常不好,气呼呼的瞪着门边的红葵母女,双眼冒火。雪见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从自己的儿子小楼出生的那一天,她就没少处理过孩子闯下的祸。小楼的事情还好说,只要她本人罩着就没事,而比小楼晚出生十年的女儿小蓬,居然比男孩子还会闯祸,加之她娘红葵又常在一旁火上浇油,要不是每次都有蓝葵一道劝架,这父女俩也不知要打起来多少次了。目前小楼最大的闯祸纪录是把父亲的镇妖剑随手送掉;而小蓬的……刚刚又被刷新了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嫁给那个雷灵珠的男生不就好了吗?雪见有时气极,仍然忍不住抱怨……
正在厢房里众人纷争不下时,门外忽然报有家丁求见东家。景天被雪见和蓝葵一同劝了许久,气也消得差不多,只叫蓝葵将女儿小蓬带回去好好思过,便出到门外:“什么事?”
“一个少年自称为蜀山而来,求见东家。”
景天心中一动,想起了不久前传到此处的室韦之战的消息。是蜀山来求助吗?自己多年隐居,除了十六年前看红毛面子,帮过那小鬼一把之外,再没有干涉过武林中事,独孤也应该知道才对。怎么会再派人前来?景天拧起双眉,不满道:“告诉他我不见。”才要转身,又觉得太过无礼,只好补上一句,“让他回禀掌门,景天只是个商人,帮不了蜀山什么忙,望乞原谅。”
“东家……”家丁看景天要走,连忙上前一步叫住他,“那少年说,如果您不见的话,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景天回头,赫然看见家丁手中捧着一把熟悉的神剑——不,仅仅是剑鞘而已,但也已经灵力四溢,甚至超过全盛时期的魔剑。更不用说,这把神剑……
……是景小楼当年,随手送给那半妖小鬼的“镇妖”。
重楼注视着被景天重新修好的新安当大门,一身红色铠甲在树丛的掩映下很是惹眼。街对面一个支摊作画的潦倒画家不住的往这边张望,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还真是十几年才来看他一次呢,重楼神色平静。
“师尊。”一个灰袍银铠的少年低声道,突然得好似从空气中出现一般。
重楼头也不回,“怎样?”
少年抬起头,灰色的刘海滑下来挡住了眼睛,“神将大人将那小鬼迎进去了。”
“不要叫他‘神将大人’,”重楼微微撇嘴,“他不是飞蓬。”
“我还以为,在师尊的心目中他和神将大人是一样的呢。”少年话说出口,自知失言,紧忙闭嘴不说话了。
重楼没有计较。此时他的心中有着另一件事。明知道是蜀山来人,还是决定要见吗?“那孩子倒不简单;蜀山……又得一能人吗?”重楼用低得没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
然而灰袍的少年还是听到了。“不过是四分一的狼妖血统,小角色而已。徒儿举手之间就能废了他。师尊何故出此言?”他微抿双唇,颇有些不屑。
“阿鸢,”重楼看着家丁将新安当的门重新扣上,“你仍不会看人。你不看见他的佩剑么?”
被叫做阿鸢的少年语塞,意识到什么地方出了岔。倒没有注意他的剑……
“去跟着那个小鬼,”魔尊重楼终于回过头,扫了少年一眼,目光微微放软,“你会学到了不起的东西。”
景天心不在焉的啜着一杯茶,看着面前自称是那半妖小鬼嫡子的漂亮少年将镇妖剑收回剑鞘中。这小鬼的武功……景天皱眉,还真有些奇怪。
文鸯煞有介事地递上书信,是独孤亲笔。景天倒不看信,只问文鸯来为何事。
“蜀山大难在即,景东家也一定听说吧?”文鸯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聊闲篇般淡淡说起。
前门外响起脚步声。“景天只是个商人,怕帮不了蜀山什么。”
“景东家既决定要见在下,不全是讲这些场面话吧。东家不亲自出面,指点一二也就很够了。”
景天充分意识到这少年讲话的厉害之处。比他父亲会讲话得多。
“先谈谈镇妖吧。”景天。
新安当门外,画家笔下的人物已快要成型。那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视觉冲击……那么有张力的线条和头发……画家的碳笔停留在那男人的头顶上。
那是什么?角?
11楼
2014-05-1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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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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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红毛——!我的门啊……”景天哀号——
文鸯忽地站起来,目光对上面前穿深灰色袍子的少年,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两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少年将目光转到文鸯手旁的镇妖剑上,神色透出一丝讶异,双眼瞪大。文鸯下意识地抓起镇妖,护在身前。
“进门不会用手啊!偏要用踢的,说了多少次了不听——”景天忙跑去检视古董门的损伤状况,忽的发觉重楼身边多了个银衣少年,猛地抬起头。
重楼看看文鸯和他的剑,“不是我踢的。”
文鸯感到一股空前强大的魔力弥漫开来,竟与手上镇妖的灵力颇为呼应,十分不解。这不是神剑吗?
“知道——你现在不亲自动手——呃——动脚。”景天将少年瞄了一眼,望着重楼说。少年眨眨眼,对景天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就是他打败了师尊?还真是凡人中的凡人——难怪不把他当神将大人对待……
“你要帮他?”
“你不是也来帮他的么?”
“哼。”
“难道不是?”
“室韦之战有蹊跷,你也知道。”
“所以呢?”
“我带了徒儿来。”
两人的对话进行得太快,文鸯一头雾水。魔尊的目光刚刚要转向自己,忽然面前一道金光闪过,重楼皱起眉头。
“怎么?”景天,一脸对这场景很熟悉的样子。
“有事。”重楼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时空法阵的余光还在屋子里回荡。景天摇摇头,嘀咕了几句。文鸯注意到灰衣少年没走,颇不经意地看着执剑的文鸯,眼神里分辨不出是什么感情。
“我叫鸢鸷。”少年开口。
文鸯眨眨眼,表示自己听懂了。“南宫文鸯。”
鸢鸷嘴角微微扬起,“那么,两个月后,胜州见。”
文鸯做梦一样的点头。鸢鸷不见了。
“收了只雏鹰啊……还有一模一样的手刀……”景天的声音将文鸯拉回到现实之中,“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他又看文鸯,心说,你也一样。
景小蓬站在门洞里,看着灰衣少年用时空法术遁去。原先她是预备出来一睹传说中父亲好友魔尊大人风采,顺道看看需要父亲亲自迎接的了不起的蜀山来人,却没想到……
她哪里还有什么余光去看魔尊大人?她面前站着的,便是明与暗,正与邪,张扬到最极致的人物对比。这样的两个人,真的会碰巧同时存在于这世界上吗?
小蓬第一眼就被钉在当地。
左首,站在父亲身边的少年,一身黑袍,身披墨绿鎏金边的铠甲、束洒金腰带;黑色的长发柔柔垂下,用绿色的发带束起,顺滑如缎。五官精致如同女童,眉宇之间柔媚多于英伟,双眉弯弯隐在额前碎发之下,面颊清瘦,薄薄的双唇全无血色,仿佛才大病一场。镇妖立在身旁,正气凛然,似有神光笼罩;身量未足,竟制镇妖之灵。
12楼
2014-05-1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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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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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立在魔尊身后的少年,一袭灰衣,全副纯白鎏银边的铠甲、系净素衣带;银白色的披肩半长发,不加修饰地散落下,清新似水。刘海长得盖住眼睛,透出如鹰般琥珀色瞳仁,目光坚定而仿佛能洞察一切,鼻梁高挺,淡淡的眉毛斜飞入鬓,越显得目光清朗。手刀横在肘边,双肩不阔,却负魔尊之力;步法灵犀,又如武功不凡。
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在堂中交汇,一正一邪,一清一浊。却偏偏是,那一身皂衣的正气逼人;那遍体素服的邪灵摄魄。景小蓬直看到灰衣少年“鸢鸷”划下结界离开,方才回过神来。
南宫文鸯感到全身绷紧的压力陡地一松,对方强大的灵压瞬间消逝,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汗珠儿顺着脸颊慢慢滑下。
“红毛这是要派徒儿助你呢。”景天放弃倒在地上的新安当大门,站起身看着南宫说。
文鸯略略定神。那少年不是寻常人,真能得他助一臂之力,室韦之战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景天颇有逐客之意,看来魔尊重楼的出手相助使他理所当然地要推辞了。
“那么景东家不打算相助了么?”文鸯。
景天抓抓头,迟疑道:“三思已走多年了,我也没有徒儿可派了去……”
看来无望了。文鸯正要开口告辞,一个淡淡的声音忽地响在耳边:“我去。”
文鸯大吃一惊,脸色微变,连忙回头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站在身后。一身净紫色的轻纱,勾出几道金纹,系着灿金的凤凰衣带;长发墨黑中杂着几缕火红,小半用发簪挽在脑后,其余披散双肩。容貌颇为出众,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确乎是有些透明般,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地面上,身法轻灵得不同寻常。
然而文鸯并不关心这一切。
她是怎么来的?
“爹,小蓬也到了该出去闯荡的年纪了,”女孩坚定地说着,稍稍抬起头,对上南宫迟疑的目光。那对幽黑中微微泛绿的瞳孔……景小蓬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住口不说了。这个人……我怎么可能见过呢?这种人只要见一次,就忘不了了罢……
“这个……咳,”景天微微蹙眉看着面前“长大的女儿”。如果只是普通战场,小蓬自然无事,可重楼方才说过有蹊跷——其实本已这样觉得了。室韦人虽生性好斗,也不至于不自量力,明知中原军力强大仍前来送死;况经过前两次战败与议和,也应当安于现状。这中间必有问题。
一个红色的鬼影轻飘飘地浮到景天背后,伸手揽住景天双肩,“天哥,就让她去吧。”景天回头,红葵一脸信心的看着南宫身后的小蓬,“我知道我的女儿。再说,不是还有这位少侠吗?前番我在永安当晃时,就险些输过在这位少侠的父亲手上呢,想来少侠的功夫也一定了得。”红葵扬起眉毛看着文鸯,颇有挑衅的意味。
景天看到小蓬坚定的样子。“好吧,……”
“我不带女孩子去。”南宫文鸯坚决地打断了景天的话,“女孩子只会拖累我,跟不上我的速度。”他回头看了一眼景小蓬,“女鬼也一样。”
景小蓬拧起了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我是女鬼?
“女鬼又怎样?”景天身后的龙葵也有些气,这小子倒敢说狂话,瞧不起人?说话间运起真气,决心要赏他两个嘴巴,煞煞他的威风。才想到这里,身随意动,一个闪念已到南宫面前,右手高高扬起。眼看将要打到——南宫眼神一闪,脚下轻点,人已退出数步;红葵右手落空,急忙反转手腕送去,却被南宫以快了将近一倍的速度捉住手腕,向前一拉,整个人跌回景天处,眼神中尽透着惊愕。景天再快的眼睛,都无法看清南宫反攻的一瞬,更无须说动作了。以红葵的鬼力之速尚且不能得手,这孩子……
“要怎样,你才答应带我?”景小蓬仿佛完全不受干扰般问,“要追得上你吗?”
南宫文鸯很是奇怪,这女孩刚才明明亲眼看到自己的速度,还妄想追上么?真是麻烦。南宫决心断了她跟去的心,便点头道:“不错,你若跟得上,我自然带你。”话音刚落,脚下一转向门外掠去,只看得清镇妖一闪,人已不见踪影。景小蓬咬咬牙,双眼一闭,身形忽然凭空消失,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13楼
2014-05-1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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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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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郊野,南宫文鸯全速飞掠,两旁的景物模糊地逝去。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快风,地上的落叶纷纷扬起,穿梭在落叶间的文鸯仿佛行踪不定的鬼影。仍然没有看到那女孩的影子。该停下来了吗?
景小蓬每一次“鬼隐”移动极限只有百步左右,然而占了瞬间转移的便宜,速度比文鸯仍略胜一筹。不多的时候,她便在身后发现了那飞掠的影子,在她看来也未快到模糊不清的程度。她在离文鸯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样?”景小蓬紧紧凤凰衣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文鸯。“我可是跟上你了?”
文鸯第一次笑了,弯弯的眼睛里尽是赞赏。“你果然不一样。是‘鬼隐’吧?我还真是小看了女孩子。”说着摇摇头,将刘海拨到一边。也是,从小至大见过的女孩子,不过是石村那些笨拙的乡人,连自己万分之一也及不上,怎么就敢小看她呢?况且本来不是凡人。
“这里离新安当也不近了。”南宫文鸯掣出镇妖剑平举,捻诀上剑,缓缓滑到小蓬身边。“怕不怕飞?”他伸手将小蓬拉过来,站到身后,“用这个快一点,也不累。”
景小蓬不置可否的看看文鸯,双脚丁字位踩稳,暗暗用鬼力附住剑身。文鸯一笑,转过头去,捻起御剑的口诀,心里还念着小蓬的自信眼神,嘴角弯成柔和的弧度。
镇妖剑平稳地升上天际,贴着树梢擦过。尽管远远未用全速,御剑也比方才两人较量时快上许多。景小蓬一时不适,被闹了个头晕,脚下一滑,连忙抱住文鸯。文鸯只当小蓬站稳了,不防腰上一紧,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小蓬闭眼靠着自己,心里五味杂陈,口诀一乱,剑身左右摇摆起来。小蓬附剑不住,又抓不紧文鸯,腿一软跌了下去。文鸯感到剑身一松,心知是小蓬有事,连忙自剑上跃起,飞身而下,拦腰托住小蓬。双脚在树上一点,又恰好跃回剑上。及到文鸯御剑慢降时,早已到新安当门口。
景天得知文鸯答应带小蓬出行,也慨然应允,并邀文鸯暂留,让蓝葵为小蓬收拾行装。文鸯便答应住下,每日在后院练剑,景天清闲时也常来指点,文鸯剑法大进。却是小蓬总跑得不见踪影,景天只当她自己找地方练功去了,便也不去管她。
——“恩公,小蓬就要出去了,往后几年若是回不来看您,请你莫怪。”
——“恩公,我见到一个和你很像的男孩,是你将他送来的吗?其实他,怎么会像你呢?他带我飞了,可全没有你飞得好;他也救了我,可又怎么能跟你比?”
——“恩公,三年之内,小蓬一定再回来看你。小蓬走了,恩公保重……”
……
14楼
2014-05-17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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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州城外,两军对阵。
室韦军中鼓声震天。军中主旗大书“平中将军”四个大字,又有一卒执旗立于中军,红底黑文一个“卡”字,正是主将姓字。门旗起处,众卒将主将簇拥而出,却是一小将军,红袍黑铠,长发及腰,右手一杆红缨黑枪,左手提一把防齤身短剑,就于阵前叫战。中原军中一偏将应声而出,全副披挂,挥双刀来迎,身后卒子打“李”字旗号。两马相交,刀枪相迸,不十合,室韦小将卖个破绽,李将军一刀搠来,却被黑枪在刀背上一点,一时执刀不住,撒手丢下。这边小将眼快,一把攫住手腕,顺势拉下马来,就剑口上送了命。
主将得胜,室韦军士气大振,一起掩杀将来,中原军大败而退。正杀得难分难解,忽的见那半空中,一铁丸呼啸而至,室韦卡将军应声落马,全阵哗然。霎时又是一弹,正中中军大旗,“咔嚓”一声折断,被风吹至阵中。室韦军大乱,中原诸军乘势回身掩杀,室韦军自相践踏而死者不可计数。
朝廷军队直将室韦人杀退二十里,方回城闭守。军中自开战以来,首次获胜,欢声震地,都道那铁丸是神人相助,遂设坛焚香祷祝。
中原军主将、北寒将军陈寒谢绝了部下庆宴之请,独自一人回了中军大营。他虽自身不会仙术,却看得出今日那铁丸上有蹊跷,若无灵力驱动绝不能有如此威力。士卒道是神人助力,这又明明不能。陈寒百思不得其解,无心庆贺,便一人在营中研读兵书。
鼓打二更,营外欢声渐止,毕竟今日兵败的不过是室韦副将,明日或许还有战事。寒将军全无睡意,正想弃书出营外散步,便听营外一少年声音道:“将军好精神!”说着门帘掀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走进门来,冲着陈寒略略施礼。陈寒看出两人好功夫,忙道:“少侠何许人也?”
女孩微微一笑,掏出弹弓,按上碎石,冲着陈寒几案打了一弹,说:“将军不记得今日战场之事了?”
陈寒讶然。少年抱拳道:“将军见怪,在下是蜀山前来相助将军的。今日将军大胜室韦,明日他主将必来叫阵,将军自己出迎便可。若是能战便战,敌不过时,只叫大军先退,将军将那主将引至偏僻地方,在下自有主张。”说完,两名少年先后出了营门。陈寒忙随出,竟见两人乘剑升空而去,大为惊叹。回到营中,静坐思之,方才之事竟恍如一梦,不能知其真假,自叹得遇神人。遂依计而行,各去布置。
室韦右军帐。卡卡独自躺在床上,仰面看天,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力量阻碍了他的再一次胜利。床头,黑锴上的凿痕依旧,那口已洗净了血迹的短剑在旁,仿佛诉说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王子殿下!”卡卡回头看见独自进房来的九郎,就要下床拜见。九郎连忙上前按住。“好好养病,你伤得不轻。今日那铁弹有蹊跷,不能怪你。”
小将军略略心宽,重新睡下,九郎坐到床边为他把脉。片刻收回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要再劳动了。”想起卡卡一向性格,生怕他逞强上阵,只好又加上一句:“明天我亲自去试阵,你便不要担这个心了。这次如果再伤,就不是三两天好的了的。”
卡卡点头答应,又说:“王子殿下小心,此次援兵极强,不是汉人其它废物军队可比的。”
“其实……”九郎苦笑,“我本来不是来打仗的,若不是国师说中原能人许多,我才不来这是非之地。”
“正要见识他么?”
两人会心一笑。
室韦军队昨日虽败,今日得了主将出阵,士气仍然高昂,锣鼓喧天,拥出那一员主将。陈寒也是头回见那边主将,举目看去时,却才二十上下一名少年将军,装束齐整,腰挎弯刀,座下纯白骏马,煞是威风。身后中军大旗已换,如今蓝底白字只写个“九”字。
两旁鼓声一阵急催,主将各自出阵。九郎定神看去,那边大旗上写一个“寒”字,主将使一柄环刀,却不见昨日铁丸上那股灵力所在。九郎本不想在了解援军之前出面,无奈副将已伤,身旁又无大将,只好拍马向前。
陈寒驱马缓行,看到九郎并不拔弯刀,手上又没有其他兵器,心中觉得奇怪,便按下马缰,并不进攻。才刚摆好防御刀式,对面“嗖嗖”两点寒光飞到,陈寒运刀急架——是暗器?
——是飞刀。
15楼
2014-05-17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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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拿软丝龙鞭的蓝衣少女从谷旁峭壁上飞掠而下,拦住了九郎去路。两人停在离文鸯尚有十五步的地方。九郎瞪大了眼睛。
文鸯敏锐地觉到少女身上不弱的妖力。云雀吗?似乎已在近旁伏了许久了,掩饰得也很小心,并没有察觉。小蓬用绢帕替文鸯草草包扎了一下,提起弹弓便要去看个究竟。文鸯拦住了她。
少女背对着文鸯和小蓬,做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龙符。
九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少女闭眼念起口诀。文鸯目瞪口呆地看着龙符上升起一道光芒,化成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衣着华贵,而且偏向于中原服色。宝蓝色衣服的少女恭敬地退到一旁,低垂着头。
“国师,”九郎低下头,长揖下去,“弟子败了,自然没有理由再打下去。还请国师成全。”
“所以我让小荚来助你。凭你一人如何打得过蜀山弟子?”那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材虽不高大,在九郎面前却好像无比尊贵。文鸯觉得一股怪异的灵力慢慢往这边蔓延开来,浑身一凛。这灵压竟是无比的巨大。
小蓬扶起文鸯,两人聚精会神地听着那边的对话。
“九王子请先回营,却教小荚来应付这两人便可。请九王子还是莫动叛逃之心为好,室韦上下俱等着王子喜讯。”男子的影像重新虚幻,归入龙符。少女与九郎一道低声道:“恭送国师。”
蓝衣少女蓂荚将龙符妥当收好,对九郎道:“请九王子自回,侯在下完结此战,便到营中相见。”
九郎后退一步,拾起地上带毒的飞刀,“若是我执意要去呢?”
蓂荚手中的软丝龙鞭瞬间展开,如银龙飞舞,从九郎手上硬生生将飞刀卷下,“九王子便不怕国师责罚么?还请回营侯命。”
九郎无奈而走,宝马“皑皑”飞驰出谷。文鸯心知那王子无心为战,来日战场上遇了也无妨,便只是在面前这女妖身上用心。景小蓬二话不说,一弹子打去,却被软丝龙鞭鞭梢一卷,铁丸打个粉碎。文鸯将剩下的解药递到小蓬手上:“回军营去。寒将军亦中了此毒,没有灵力可护,毒发之期不足三天。若再不回去,他有性命之虞。”
“你……”景小蓬看着南宫手臂上渐渐渗出血迹的绢帕,将解药收在腰间,“你带着伤,如何跟这女妖打斗?”
“这里让我来应付便好。”文鸯执意要小蓬回去,尽管明明知道带着伤的自己不一定能轻松取胜,尽管小蓬明明可以斗赢那女妖。不知为何,小蓬的力量远远超出人力鬼力,甚至部分仙妖之力,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千年修行和父亲神将转世之身,又许是别的什么。留她下来,明明就可以很快结束战斗。
文鸯是顾忌少女身上那龙符。
无论自己还是小蓬,都不可能斗得过那龙符上的灵力。文鸯决定赌一赌。用自己的性命。至少,我要知道真相。
他没有资格要求小蓬也参与这场赌局。
文鸯提剑向前。
直到切实的交上手,文鸯才知道,用镇妖剑,用任何一种以锋利取胜的武器来对付这根软丝龙鞭,都是个错误。文鸯想要用剑刃削断软丝鞭,却发现自己全然使不上劲。
以柔克刚。
文鸯剑锋到处,蓂荚便泄了气力,软丝龙鞭像长蛇一样翻腾,从不正面接上文鸯的剑刃。直接攻击蓂荚本尊,连想都不要想;先不说软鞭严密无缝的防御阵法,蓂荚的攻击一直以来便不是针对文鸯,而是为了镇妖剑。只要稍有松懈和破绽,剑身便被软鞭牢牢缠住,不得脱身。文鸯不得不更多地顾及自己的速度,而非剑法。
既然剑法无法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战斗的目的也就变成了躲避。文鸯的信心在渐渐流失。
方才中毒的剧痛让文鸯直到现在还昏昏沉沉,本来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一片惨白,额上满是汗珠,感到双腿一阵一阵的发软。若不是这点伤……文鸯想,自己剑法还要灵活上数倍,又怎会被这条长鞭困住?好几次,文鸯已经发现了龙鞭的破绽,却因为浑身无力而白白错过机会,只好咬牙再打。而文鸯已没有多少体力了。
17楼
2014-05-1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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蓂荚察觉到了文鸯微妙的心态变化,手上银龙翻滚,直向文鸯脚下招呼。文鸯身法没半点马虎,只是拿剑的右臂渐渐滞缓。毕竟刚刚解毒,毒性未退干净,绢帕亦渐渐被血浸透。蓂荚银鞭一卷,只扑文鸯面门,文鸯不及多想,挥剑相迎;龙鞭却霎时改了方向,向上一盘,将镇妖剑紧紧缠住,龙鞭上生出倒刺,文鸯拔剑不出。
“弃剑!”蓂荚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右手卷起龙鞭,拉得如弓弦般紧绷。如今不怕文鸯那剑刃了,剑身没有半点回还的余地,任他如何锋利,也没有半点用处。他不会用左手哩,如果会,还不至于受那刀伤之累……蓂荚自然知道这男孩剑法的神妙之处,也深知自己本来不是他对手。如果他会那救命招数“左手剑”,也不用如此强撑。
文鸯深吸一口气。
“弃剑,小男孩。或者,你想送了性命?”蓂荚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对手一脸严肃的表情,左手从靴掖中拔出匕首,更拉紧了龙鞭。她开始考虑如果文鸯弃剑,要不要放他走。
文鸯用左手握上镇妖剑柄,却没有用力。有什么用?蓂荚想,龙鞭上的倒刺,就算是十个他也拔不出剑来。
蓂荚将匕首刺向文鸯。是你不要放弃。
“双!”文鸯咬牙吐出符咒般的一个字,同时左手猛的向后一拉——一把仅镇妖1/2长度的短剑好似从空气中被抽了出来,蓂荚忽的感到周身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持匕首的左手慢了半秒。
只这半秒。只这半秒,文鸯左手那把符纹与镇妖剑完全相反的短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削断龙鞭,打下匕首,逼上蓂荚咽喉。
这叫做,“反败为胜”。
蓂荚觉得短剑上的寒气正慢慢渗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慢慢吞噬着自己的意识。软丝龙鞭断口以下的半截散了一地,剔透玲珑的细丝还困惑地闪着银色的光,仿佛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自己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蓂荚也不知道。真正的瞬间逆转。
文鸯气喘吁吁,汗珠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战袍背后已经湿了一大块。文鸯觉得自己几乎虚脱,他的伤和毒早已经不允许他持续的战斗。
“龙符是怎么回事?”文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
“哼。”蓂荚的表情忽然变得淡漠,大大的眼睛如同深井,全然看不出什么来。
“好好的女孩子,干什么出来打架啦……你们国师是什么人?”
“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最厉害的人?不见得比得过长卿掌门、景天东家、魔尊重楼什么的吧。”文鸯不屑。
蓂荚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不再多说话。
文鸯叹口气,收了镇妖阴剑,将左手往阳剑剑柄上一并,短剑又合入镇妖。蓂荚这才觉得春暖花开。“你走吧,我不喜欢杀人的感觉……是杀妖。还有,我不欺负女孩子的。”
那个男孩转身走了,脚步轻飘飘的,很没有体力的样子。蓂荚知道自己应该感激这个男孩的不杀之恩。
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拿出了龙符,将中心的方孔对准文鸯的背影。你不应该点到为止,她很想告诉文鸯,这是在战场,你面对的,是个女妖。
“你要做什么?”一个银铠的少年从蓂荚身后伸出了手,轻轻扣住蓂荚手腕。蓂荚浑身一震,转过身去。
文鸯忽然感到熟悉的灵力出现,转身,正看见了这一幕。少魔尊鸢鸷正站在蓂荚面前,眼光却穿过她注视着远方的文鸯。“你要做什么?”
蓂荚后退一步,微微欠身,躲躲闪闪地捕捉着鸢鸷的眼神,“魔尊大人。”
鸢鸷从蓂荚的脸上找到了他熟悉但并不喜欢的神情,不耐烦地挥手,“离开这个地方,我不管你去哪里。”
蓂荚可怜兮兮的看着鸢鸷,全然不同于方才对文鸯的傲然神色。文鸯从少女的举动中感觉到了什么,有点想偷笑的冲动。原来这女妖……
“是,魔尊大人。”蓂荚将龙符收好,望了鸢鸷一眼,全没有二话。目光低垂,眉毛微微有些蹙起,哀而不怨。
上午的阳光开始越过山谷顶峰射入谷中,文鸯站在阴影里,看着面前一桩他还并不清楚的纠葛。
蓂荚转身要走。鸢鸷想了想,从后面拉住她。蓂荚满怀希望地转过身来,瞳孔里透着一丝奇怪的光芒。
“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鸢鸷用眼睛示意文鸯,想要避开蓂荚眼中的光芒。“否则……”
“怎样?”
“我,……决不放过你。”鸢鸷仿佛咬牙说出的这一句话,蓂荚听得一愣。
“你要保他?”
“还有他身边的女孩。”
蓂荚盯了鸢鸷一秒钟,随即顺从的低下头,“是,我知道了。”
鸢鸷挥挥手,蓂荚的身形即刻向一旁的山上掠过去,转眼间就不见了。文鸯抱着双臂,没有说一句话。
阳光奇异地照在鸢鸷身上,一明一暗,一正一邪。
文鸯拔剑。
18楼
2014-05-17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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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军营吗?”文鸯将镇妖剑悬在半空,慢慢松开剑把。
“回。你打算载我回去?”
文鸯笑,“我剑上只载小蓬的。”
鸢鸷微微低头,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笑。一双巨大的半透明银灰色羽翼在他身后慢慢展开,毫不费力地托着他升到半空中,地面上的文鸯和镇妖剑忽然变得渺小。“我也不一定要用时空仙术的,你知道,我是只鹰。”
胜州城上高高挂了免战牌,城门紧闭,守卫森严。景小蓬焦急地在中军帐前踱步,不时打发士兵去城上察看。室韦军早已经退回营中,文鸯的战斗毫无消息。小蓬隐约察觉到山谷中灵力的交集碰撞,但却错乱不堪,无法辨认。
陈寒将军刚刚解毒,一时不能理事,竟将军中事务令牌悉数交给了小蓬处置。副将本来多有不服,陈寒便以铁丸之事告知,于是全都听命,不敢违抗。小蓬勉强静下心来,安排了李姓偏将的后事,查点军马,命挂起免战牌坚守不出,待文鸯回城再做处置。
阳光毫不吝啬的照在小蓬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变了形的影子。只是上午的阳光,却猛烈得好似日中一般,不愧是北地盛夏,酷暑难耐。军士生怕小蓬晒坏了,连忙提醒她到右帐中休息,小蓬却无动于衷,反而向门楼上走去。自小就是这样,小蓬不但怎样晒也不黑,连体温都永远是冰凉的那么一点点。不怕太阳的小蓬要亲自去城上等文鸯回来。
天空中忽然出现一个黑点,挡住了日光,将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上。城中一片哗然。天啊,小蓬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天狗蚀日大凶之兆,还嫌军心不够乱吗?
黑影慢慢接近地面,越来越清晰。不是日食。小蓬皱眉,勉强眯起眼睛,向天空中望去。如果是室韦军队的偷袭,那就更不好办。
一双巨大的翅膀。
一把光华夺目的神剑。
守城士兵纷纷弃枪下拜。天神临凡。
景小蓬被钉在原地。尽管已是第二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实在太过震撼。这两个人一定要一起出现吗?
文鸯无奈地从镇妖剑上跳下,“我就说嘛,这种出场方式未免太夸张了。”说着忙叫周围跪拜的士兵起身,一个劲的道歉,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鸢鸷没有笑,双翼缓缓收回,一身银铠映得人睁不开眼。
“去见将军吧,小蓬,有援兵到。”文鸯放弃仍然目瞪口呆的士兵们,转身对紧盯着鸢鸷的小蓬说。“还有,太阳实在太大了,我们下去吧。”文鸯眯起眼睛。
夜深。文鸯一个人躺在纳林河畔的芦苇地里,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上,星光璀璨。文鸯的长发散在草地上,绿色的发带解在了镇妖剑旁。他知道有许多事尚待他去想,比如那个被九郎称为“国师”的男子身上非人非妖的灵力,还有那个用软丝鞭的年轻女孩子,不,女妖吧。但文鸯此刻不去想这些。
星星真好啊。文鸯想,其实我只是个怕麻烦的人罢了。
“怎么不待在营中?”一个少年的声音。文鸯一时没有听出声音里熟悉的成分,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镇妖剑出鞘。
鸢鸷。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文鸯身后。如今不在战场上,两人一样的只着便装。文鸯叹口气,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虽然跟这位少魔尊还不熟,却本能的相信了他。镇妖剑被随意扔在草地上,半截剑身露在鞘外,映着星光。
鸢鸷走来,在文鸯身边坐下。“你会看星相?”
“一点吧。我只是喜欢看星星——而已。”文鸯低声,不想说话的样子。
“月亮有点不对,发现吗?”鸢鸷歪着头,遥望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下弦月。的确,那月亮本没有云彩笼罩,却泛了一层阴霾,是想要发光,又仿佛力不足的模样。
“哎,哎,”文鸯拉拉鸢鸷的袖子,“今天那女孩子是什么人啊,好像很听你话的样子。”
“……一个一心想修进魔界的女妖,”鸢鸷想了很久才开口,“上次在神魔之井险些被守卫打死,功力不够还敢来闯关。”
“然后你就救了她?”文鸯闭上眼睛问。还真是老套的情节。“想也知道。”
“不知她这次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鸢鸷倒在草地上,银色的碎发散在脑后。寂静。只有星星。
“为什么要来帮我?”文鸯没头没脑地问。
“师尊之命。”
“那你师尊为什么要你来帮我?”文鸯偏头看着鸢鸷,大惑不解。
鸢鸷慢慢转过头,对上文鸯的目光。
“师尊说,跟着你,会学到了不起的东西,南宫。”
糟!文鸯一脸疲惫地醒来。鸢鸷果然已不见了。
日上三竿。自己竟然睡在这里……文鸯跳起身来,黑袍早已经被露水打湿一片。御剑回营,正看见小蓬到处找他,忙降到小蓬面前,“有没有看到阿鸢?”
“什么啊,你们两个失踪一晚上,现在你来问我?”景小蓬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文鸯凌乱稀湿的长发,“他没跟你在一起啊。”
19楼
2014-05-17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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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鸯没有在想这个。难道鸢鸷没有回来?那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呢?
文鸯系紧自己湿透了的洒金衣带,一言不发。
“见过少魔尊大人。”神魔之井通向魔界的入口处守卫欠身行礼,“魔尊大人要回魔界,只需用时空法阵便好了,
为何取道小的这小地方?”
鸢鸷冷冷一笑,“我这次是专来找你们的。”
两名守卫受宠若惊,“少魔尊有什么事能让小的效劳,吩咐一声就可以,何必亲自驾到。”
“打算说实话么?”
“大人吩咐,不敢违命。”
“很好,”鸢鸷点头,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前次我从你们手中救下的那女妖,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守卫们面面相觑,想了好一会。一个忽然恍然大悟道:“那云雀曾三番五次来这儿,想要进入魔界,自己功力又不足。前番我们兄弟不耐烦,正想给她个教训,少魔尊大人便到了。”说完,诚惶诚恐看着鸢鸷,仿佛怕他怪罪下来。鸢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从前既然常来,如今有多久没见到她了?”
“有些年头了。”
“最后一次来时,功力如何?”鸢鸷目光忽然锐利起来,两名守卫急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也没有好多些。只是有大人您吩咐,不敢对她下杀手,不然也打回原形多时了。”
鸢鸷迟疑片刻,转身要走。忽的一守卫又叫住他道:“那小云雀最后一次走时,似乎有说些话的。”
“是什么?”
“什么‘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守卫回想道。
“如果她再来了,即刻通知我。”鸢鸷略想想,留下句话,扬长而去。守卫伏地行礼,抬头时,门前只有时空法阵的余光。
文鸯坐在妆镜前,手里把玩着一支眉笔,身后两个侍女正小心翼翼地用木梳替他梳理长发。景小蓬站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看着文鸯镜中变了形的影像。她知道文鸯正在想些事情。关于什么,她却分析不出来。
“南宫少侠的发质,比女孩子还要好呢。”一个多嘴的侍女忍不住赞叹。
文鸯没有答话,挥手让侍女出去,自己伸手拢住长发,用发带一圈一圈束起。“寒将军怎么样了?”
“他强撑着要上场,我只说你不许。”小蓬伸手摸了摸袖中虎符,忍不住一吐心中疑问,“你说,这寒将军的兵符上只写一个‘温’字,却不写‘寒’字,寒将军又不姓温,却是为何?”
文鸯闻言一愣,转身站起,顺手拿过镇妖剑佩上。想了许久,方才答话道:“这个我是知道的。这军队本来不是陈寒将军总辖,……却是我母舅该当来。”
景小蓬惊异地看着文鸯。“你舅舅?是什么人?”
“我母亲本来是将军府千金,”文鸯叹口气,从头说起,“对付室韦军队时,也曾领兵上阵。我舅舅便是如今朝廷上的大将军,……”
“那你舅舅这次怎么不来?”景小蓬想也不想,接着问下去。
“你等我说完啊!”文鸯无奈地理了理额发,“后来朝廷议和,室韦王看上了我母亲,朝廷便逼她和亲。母亲不答应,便抗旨逃了去隐居。”
还有这么段故事,小蓬会心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室韦此次开战,多半也有你母亲的成分在里面?”
文鸯垂下眼,“这个,伯父倒没曾说……”
已休战三日了。陈寒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些,文鸯便命人上城摘了免战牌。
文鸯并没有打算等鸢鸷回来。那个“少魔尊”的出现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巧合,再说,真正强的人物一般都是危急时刻才出来的吧。文鸯每次想到这里,都苦笑,有个帮手在暗处总是好事啊。
中军帐,三个人。
“将军,你仍带中军从正路上迎他,只消大张旗鼓。我算准对方主将不攻中路,多半是那副将卡卡的事。若有意外,只需放这号炮,我二人自来接应。”文鸯在沙盘上指点江山,俨然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陈寒并无不服,虚心听着。“剩下两路,九郎一边并没有可虑,只怕那国师亲自带兵来了,我和小蓬都难应付。”
“少侠说国师,那是个什么角色?”陈寒看文鸯眉间十分忧虑,忍不住问道。
“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武艺比我们两人强得许多,”文鸯尽量简洁地解释,“这一路只有赌一把了。小蓬引右军,我引左军,各自在山谷里埋伏。”
“只是打埋伏么?”
文鸯苦笑,“你以为他们算不到么?人家自有包抄的军队,我们只是打截击罢了。若是你遇上了今日龙符上那国师,也需放号炮,我即刻便到的。”看着小蓬,“可不许掉以轻心。”
小蓬下意识地摸摸身后包袱里的檀木盒子,“知道了,文鸯哥。”
20楼
2014-05-1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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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果然是卡卡。两边人马旗鼓相当,两位主将刚刚伤愈,两匹骏马,两面将旗,什么都扯平了。陈寒和卡卡已经斗了几十回合,枪法刀功是一样的滴水不漏,不分胜负。长枪一举,两边军士冲入场中,混杀起来。
小蓬遇上的,是九郎和蓂荚。无心恋战的九郎恨不能过这边军拜师学艺,无奈蓂荚在当场,只好勉强整顿兵甲,挡住小蓬去路。九郎人马数倍于己,小蓬又不懂兵法,厮杀之中渐成合围之势。九郎率属下军士将小蓬残兵团团围住,一心想活捉了小蓬,再作理论。小蓬将剩下的人马一一清点,吩咐他们只顾尽力冲杀,逃回营去,这里她自有办法。
九郎策马立在阵外,吩咐兵士只许活捉,不能伤了她性命。中原军士各各冲杀开来,竟有不少拼着一死冲出阵去,室韦军队阻挡不住。那逃出的人马正在得意,却纷纷被九郎百发百中的飞刀打下,只有极少的一两个逃了回营。
小蓬仍策马立在阵中不动,伸手将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二十颗弹子,共分四种颜色,与她平常所用铁丸大有不同。军士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总有数百人之多,阵外还有近千人,围护在九郎身边。
只有这些人马了吗?小蓬拿出一颗红色的弹子按上,叹了口气,朝天上打去。
“花!”红色的弹子在空中骤然散开,如流星一般向四面八方散去,落地即起爆,霎时间有百余人被炸死。合围军士瞬间少了一大半,余下的也大多带伤,目瞪口呆,避之不及。九郎惊愕地看着小蓬,方才的优势眨眼间无影无踪。还想活捉别人,嗯?
小蓬得意地一笑,这绝招果然派上了用场。趁着军队一时反应不过来,又拿出一颗黑色的弹子,直指九郎。
“刺!”九郎绰起飞刀,直向弹子打去。命中的一瞬间,弹子竟分出数十块来,且都继续向九郎飞去。哼,如果不是你用飞刀,小蓬想,“刺”还不至于发挥这么大的作用。经灵力引化,一旦接触到目标的皮肤,马上生出倒刺,只要刺破一点血痕,便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入骨,到时神仙也没得救。
啪!蓂荚忽然出现在九郎身前,软丝龙鞭将“刺”衍生出的所有弹子全都挥至一旁,九郎身旁的军士纷纷中弹倒地,毒发而死。而九郎安然无恙。
室韦军队勉强重整队形,向小蓬围了过去。被中原一个女子打成这样,真是丢大人了。
小蓬迫于无奈,又用了一颗“花”。弹子落地,炸得室韦军阵阵哀号,包围圈很快乱了。小蓬却忽然觉得右臂上一阵刺痛——原来九郎不敢再掉以轻心,以飞刀找准了空隙,配合着军士的攻击,终于伤了小蓬。小蓬不得不分心顾上九郎,又不敢再浪费“花”弹,场上局面一时竟僵持起来。
远处,蓂荚双手举着龙符,瞄准着围阵中央疲于招架的小蓬。龙符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只要我输入一点灵力。
只要一点点。
不行。蓂荚矛盾地甩头,握紧了手中龙符,又慢慢放下。不行,他说过不行的。
小蓬身上已经有好几道血痕了,若是九郎用了毒,胜负早已分明。小蓬心知蓂荚正虎视眈眈,又有军士和九郎合围,自己孤身一人必定难以抵挡。眼下还是保命为要。
九郎用第七把飞刀在合围的人群间寻找着空隙,对于这样的对手,九郎不会用毒。阵形一动,九郎瞄准中的小蓬忽然没了踪影——没了踪影?
人呢?
所有合攻的军士面面相觑,蓂荚和九郎也瞪大眼睛。人呢?
正在混战中的卡卡忽然觉得颈间一阵冰凉,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耳边说:“别动。”
陈寒的刀尖立马抵住了卡卡心窝。“南宫少侠?”
“将军,可以下令收兵了。”
“我们撞鬼了,小荚。”
“撞鬼了?她本来就是鬼。”九郎好像大白天见了鬼的神情让蓂荚很不满,“九王子难道没看出来?”
是有点奇怪,她的灵力。九郎想。不对,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怎么跑的?
“是鬼,当然会隐身。”蓂荚好像可以看出九郎的想法,马上跟了上来。
现在,应该已经追不到了吧。九郎将大旗一招,剩下的军士列起了队,稀稀拉拉地向营地退去,人数比来时少了一大半。蓂荚和九郎低头走在队伍最后,看着仅剩的数百残兵,各怀心事。
远处尘烟飞起,一匹枣红马带着伤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直向室韦军队中撞去。九郎眼尖,一眼认出这马来,猛地拉住蓂荚:“是他的马。卡卡——卡卡出事了。”
“鬼隐”毕竟是极耗灵力的招数。景小蓬身上带着伤,勉强敛了心神,没走到胜州城便昏在路旁,现了身形。若是九郎真跟了来,此刻也可以捉她回去了。
鸢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小蓬身旁。北地骄阳似火,他的手刀却寒气逼人。脉象有些虚弱,但没有大碍……还是送她回军营吧。鸢鸷蹲下身,迟疑了片刻,将小蓬拥进自己的法阵,转眼便不见了。
山腰上,文鸯看着金色时空法阵的光芒渐渐散去,微微眯起双眼。
九郎同时接到了文鸯的劝降书和父王的谕旨,降诏求和。九郎奇怪自己战败的消息如何能够传得那么快。
21楼
2014-05-17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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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鸯来到小蓬房里,正看见鸢鸷坐在床前,和小蓬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两人都不说话了。文鸯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我已和寒将军请辞了,我们明日就出发。”
“我已经没有什么了,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吧。”景小蓬偏头看着面前俊俏的黑衣少年,小声说。
“你们两人都中了毒,这是明白的。”文鸯担心的目光在小蓬和鸢鸷身上游走一圈,“既然这毒性如此不寻常,还是应当重视。我也不想,拿你们两个的性命开玩笑。”文鸯低了头,轻声补上最后一句。
沉默了一阵。“小蓬,你应该跟他走。”鸢鸷忽然开口,眼神避着小蓬,“你确实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抬起头,正和文鸯的目光对上,两个人都明白了一点什么。
“那你呢?”小蓬听出了鸢鸷的话外之音。
鸢鸷笑笑,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就不需要你们照顾了。”
“这怎么行?”文鸯急了,“你忘了,那酒本来是给我喝的,是你……”
“别小看我,”鸢鸷回过头,眼神里多了一分霸气,“我可是魔尊的弟子,再怎么说……”
“……也比我厉害许多。”文鸯忽然想笑,看看小蓬的神情,又笑不出来了。“你要小心。”
“是我要对你说的才对。”鸢鸷摇摇头,忽然认真起来,“真的,你……要小心。你也知道,那酒,本来是给你喝的。”
===========================正文分割线===========================
先贴一小段把上面的情节收束一下,后面会有远距离的场景转换,所以先休息一下唠...
答读者问:
1.我承接的素隐藏结局 讲过了 至于絮儿的死 是我情节的一部分 我以后会有番外篇加说明滴...不用急...
2.关于性别 南宫文鸯的确是男的 不过从小无父无母 感染不到煌和温慧的“野蛮”气息 而是跟着星璇长大(温柔的绅士的星璇) 所以为什么气质会变成这样(女性化)也可以理解8...
3.关于卡卡奇怪的名字 其实那不是他的本名 他用了自己的小名 关于他的身世以后会详细说明 很复杂滴 也是情节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应该都明白了8...
=============================================================
·番·外· 举杯消愁愁更愁
日历说明:以南宫煌打通地脉、隐居石村之年为“问情元年”。
问情二年 秋
“你们在做什么?”独孤宇云掀开门帘,毫不客气地问。司徒房中搬运嘈杂之声已经持续了一天了,若不是独孤整日忙着打点派中事务,也不至于此时才来相问。独孤不知第几次的环视着这间杂乱不堪的小屋,司徒走前显然没有用心收拾东西。
“师兄。”房里的几个小道士看到独孤宇云,都垂下了头,没有一人敢接他的话。手里的活儿,自然也停了下来。守清将手中的酒葫芦悄悄放回桌上。
“谁让你们乱动司徒的东西的?”独孤将手捧着那柄司徒离派时交回的酒仙剑,已走到门口的守津一把推回屋内,“你们胆子还真大!我没有告诉过你们不准动他的房间么?”
“是……掌门之命……”搬着一瓶神炼水的守远微微抬起头,目光碰到独孤眼神中犀利的怒气,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伤了。他不至于已经可以用眼神杀人了吧?守远含混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搬空司徒的房间,有什么别的用处么?”独孤细细想来,确实只有常浩会下令如此。若非掌门钦命,一是众人多与司徒交好,并不忍心动他的东西;二来,派内又有谁敢违抗独孤本人的禁令?不过,最近蜀山派规模有减无增,前山还空着一大片弟子房,并不可能需要挤占司徒的房间。
“这……”掌门下令时倒是义正词严,只不过独孤自然是不爱听的。屋中众人迟疑,也并不敢顶撞独孤。
——“当然有用处!”门帘被常浩的入室弟子守真掀起,蜀山掌门威风凛凛地走进屋来。众人行礼。
“敢问掌门,命弟子们整理司徒钟的房间,却是何意?”独孤一向善于抑制自己的性情,立刻敛了脾气,好声好气的问。
“哼!最近派内风气不正,法纪不严,需要大作整顿以严明法纪。司徒钟之室酒味四溢,有损我蜀山修仙之道,自然应当加以整理,此不过整顿蜀山之一步而已!”常浩不满地瞪了瞪独孤宇云,命令屋内的小道士们继续干活儿。“独孤,近闻你仍跟那被逐之人来往,不知自重,你给我好自为之!”言罢,拂袖而去。守真顺手拽下了司徒房前的两个酒葫芦,耀武扬威地扔到一旁。
走了常浩,屋内众人当着独孤的面,仍旧不敢动手整理。少顷,独孤一把从守津手中拿过酒仙剑,大步走出门外。
23楼
2014-05-17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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