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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直播转载】揭密监狱死刑生活!恐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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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剑波站在了送饭口的旁边,紧紧的盯着走廊的大门。而胡磊和几个同样睡在下铺的犯人一拥而上,很快就把吴二柱压在身子底下。
  “把嘴堵住!别打脸!”胡磊大声的指挥。
  李红军顺手从脚上脱下自己的袜子,一把塞进了正在如杀猪般叫唤的吴二柱嘴里。紧接着,他又用被子把吴二柱的头蒙住。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吴二柱的身体上。
  我从小到大看到过很多次打架斗殴,尽管我从未亲自打过人,也很少让别人打过我,但是我觉得我见到的那些已经足以让一个健康的人卧床不起很久了。但是今天这样打人的方式,让我几乎以为这个人会毫无伤痕的死去,因为他们攻击的地方只有胃、肾脏和肝脏部分。
  胡磊首先站了起来,看着一群人围殴的场面,面无表情的点燃一支烟:“**姥姥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炸翅的新收!”
  我赶紧拿起火柴给胡磊点上:“哥,别打的太厉害了,会死的。”他哈哈的笑起来:“这才是开始!死不了,放心!大不了让他吐血加尿血!”
  整整五分钟过去,李剑波一回头:“行了,让他慢慢过,要不然太狠了真得出事。”胡磊点点头:“潘子,行了!”
随着胡磊的制止,几个人应声从吴二柱身上下来,潘子一把掀开蒙住他的被子,并迅速的把它整理好放在一边。吴二柱已经浑身无力了,就连伸手从嘴里拿出那双袜子都用了很长时间。“行了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巨大的疼痛感让吴二柱的身体和精神同时瘫软。
  “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错了?”李红军恶狠狠的说。
  “错了,真的错了,别打了……”吴二柱乞求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05-26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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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柱很快在潘子和李红军的“帮助”下被扒的精光,两人一起把他扔到了厕所的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监控死角。
      李红军从床下面拿出一个大盆,很快便接满了一盆凉水,然后狠狠的泼在了吴二柱的身上。
      四月的天气还并不是很暖和,从山上引到看守所的自来水更是十分冰冷。一盆水泼到刚刚经历了暴风骤雨的吴二柱身上,当即引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一盆水泼完,他已经毫无争辩的力气,只是嘴里喃喃道:“冷……冷……”
      潘子恶狠狠的骂道:“刚才不还挺狠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怂了?”说着,打开蹲便池上的水开关,伸手就把吴二柱的头压倒了便池里:“来,爷爷给你顺便洗洗头!”吴二柱虽然极不情愿,但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由潘子把自己唯一的尊严浸灭到便池中。而一旁的李红军则不停的用脚踢踹他的身体,使之体腔内发出很闷的“怦怦”声。他想躲,但是在厕所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有地方躲避,于是他只好咬着牙忍受。过了许久,胡磊才对潘子说:“行了,给擦一擦弄出来,我先问问。”
      吴二柱被拖了出来,并且被允许穿上内裤。胡磊坐在吴二柱对门的铺沿上,点起一支烟,缓缓的问:“杀人进来的?”吴二柱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胡磊看了看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四条人命的杀人犯有多了不起,原来一打就现原形了!妈的,还在我面前装伟大,你觉得你是那块料吗?”
      “大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吴二柱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饶了你?”胡磊冷笑着,“潘子,找一份监规给我。”潘子迅速从床下找出一份写在纸板上的监规交给胡磊。胡磊看了看,拿起那张纸板在吴二柱面前一晃:“认字吗?”吴二柱点头如叨米:“认得,认得,我上过初中。”胡磊满意的点点头:“嗯,认字就好。这个监规一共加起来也没有几句话,给你十分钟时间背会。要是背的好,今晚放过你,马上让你睡觉。要是错一个字,你看看会有什么结果!”说着,把监规砸在吴二柱脸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4-05-2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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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柱拿起监规愁眉苦脸的看了起来。我趴在床铺上偷眼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十二条监规,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十分钟就记住尚且困难,何况一个刚刚被捅揍的人?果然,十分钟过去了,他一条都没记住。
        “哥,再给我点时间吧,我实在是记不住啊!”他看着胡磊祈求道。
        胡磊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站起来蹲在他面前:“记不住是理由吗?你把你刚进来时的劲头拿出来啊!”说着,冲着吴二柱的胸口猛击一拳。吴二柱痛苦的捂住胸口:“哥,我脑子里太乱了,你就多给几分钟吧!”
        一旁的李红军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吴二柱的肩膀就是一脚,正要再打的时候,被胡磊一把拉住:“就再给他十分钟,背不会就开菜谱,点菜!”
        我担心的看着这个早已脆弱不堪的人,我怀疑,如果真的“开菜谱点菜”,他是否还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如果真的出了任何问题,那么整个监号的人都将被牵连。
        但事与愿违,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
        吴二柱疯了。
        我们谁也不愿意相信或者承认这件事,但是他确实是疯了,而且疯的很彻底。最可怕的是,后来来了一大堆人调查这件事,但最终的结果是:吴二柱是在进入看守所之后才疯的。
        尽管后来我们用了很多办法最终证明吴二柱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而疯,但是毕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正常的人在眼前疯掉,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事。
        五号监室的所有人在一开始都以为他是在装疯,胡磊甚至安排李红军和潘子又把他暴揍了一通,但是几分钟后胡磊就意识到,这个人或许是真的疯了,因为他根本已经丧失了对疼痛的基本反映,不停的哭着叫嚷:“饿啊,我冤枉啊!饿啊,我冤枉啊……”
        这件事是这样的:吴二柱在胡磊给“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依然没有将监规背出来,于是胡磊加重了砝码,告诉他如果在十分钟内再背不出来,那么就把监规写在一张一平方米见方的值班上,然后让他吃下去。
        当然,已经极度虚弱的吴二柱还是没有背出来,于是胡磊把那张最大的监规纸板砸在了他身上,命令他吃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4-05-26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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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神贴,竟然没有回复,伤心,楼主坐等回复再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5-26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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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是这样的:吴二柱在胡磊给“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依然没有将监规背出来,于是胡磊加重了砝码,告诉他如果在十分钟内再背不出来,那么就把监规写在一张一平方米见方的值班上,然后让他吃下去。
            当然,已经极度虚弱的吴二柱还是没有背出来,于是胡磊把那张最大的监规纸板砸在了他身上,命令他吃下去。
            我害怕了,悄悄的跟潘子说:“要不算了吧,这样的情况谁也不可能记住的,而且到时候一旦逼急了怎么办?”潘子笑着摇头:“你放心,如果一个人被逼急了,那说明还是没有到极限,到了极限,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这样的危险分子如果你不把他逼到绝望,他会把号炸了的。”
            我不在做声,趴在床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可怜的人一点点的撕下值班,并放到嘴里。一块,两块……当他吃到第七块的时候,他忽然目光呆滞,尖声叫道:“饿啊,饿死我了,冤枉啊!”于是,疯狂的开始撕碎纸板,并把它们放到嘴里。胡磊一看,当即以为他是在装疯卖傻,于是冲李红军和潘子一努嘴。
            拳脚又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吴二柱的身上,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吴二柱好像已经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而是疯狂的护住那块纸板,连续大声的喊:“别抢我的饭!我饿啊!我冤枉啊!”
            胡磊发现了其中的异样,但是他没让李红军和潘子停手,而是自己径直走到李剑波面前,小声说:“以前也有装的,但是和这个都不一样,我怎么觉得是真的?”李剑波顿时脸色发白:“要不,先让他们停手吧,我看是出事了。”
            胡磊点点点头,赶紧让李红军和潘子停了下来。此时,地上的吴二柱已经毫无力气,只是一边嘴里喃喃自语:“冤枉啊,我饿!”一边撕下纸板,努力的送到嘴里咽下去。
            “看样子逼的太厉害了,”胡磊点上一支烟,“我们得跟管教打招呼了。”
            李剑波点点头:“嗯,要不然等到明天早上我担心出更大的麻烦。妈的,怎么就疯了呢?潘子,你俩刚才没打他脑袋吧?”
            潘子和李红军一起摆手:“班长,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进来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哪儿能打,哪儿不能打?”
            胡磊叹了口气,看了看李剑波:“行了,你按警报吧!”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看所有五班的人:“都看好了,我们让他背监规,结果他背着背着就疯了,都知道了吧?”所有的人赶紧点头称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4-05-26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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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衣服!”为首的武警喊。
              所有人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扔在地上,并继续光着身子抱头蹲下。两个武警用枪管把衣服翻来翻去,似乎在找寻什么。过了很久,他们才又回头走进了监仓。而监仓里几个武警依然没有结束他们的工作,他们把床下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打开检查。监仓里如同刚刚被飓风席卷,凌乱不堪。
              终于,为首的一个武警喊了句:“走,下一个班!”很快,几个武警端着枪跑了出去,紧接着,监仓门复而被锁上。
              “妈的,从来没见过查这么仔细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胡磊边提裤子边往监仓里走,猛的,他低声怪叫:“操,方便面都踩成寸寸面了,还吃个球啊!”
              潘子一下子跳了过去,看上去,他比胡磊更心疼这些东西:“妈的,检查归检查,怎么不看着点!完了,这些方便面没办法吃了。”
              胡磊一摆手:“算了,这些给上铺家里没人管的吧!”他点起一支烟:“奇怪,我进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像今天这样安检过,这是怎么了?”
              李红军走到胡磊旁边,小声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一会儿想办法问问别的队的?”
              胡磊点点头:“嗯,注意点。”
            我原本以为,羁押我的那栋楼已经封闭的够严实了,除了在本队内沟通一下信息比较方便外,想要和其他几个队交流势比登天。因为一队和二队之间隔一个门厅,而三队四队和二队之间是不在一个平面的上下楼。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得知其他几个队的消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李红军先是站到风场门口正上方那个楼上的排污口,只是敲了敲钢管,很快便和三队联系上。接着又用接力的方式问到了同在一楼的口信和四队的口信。最终,我们得到了这次安全检查的根源:四队暴力袭警。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队三班的一个已决杂役和管教警官吵了起来。管教一生气,当即就要给这个犯人带戒具。没想到正打算回身叫人去取脚镣时,这小子一下子扑上去给管教两拳。管教捂着脸叫来另外几个杂役把这个犯人押到了禁闭室。于是下午便开始全所的安全检查。
              胡磊知道消息后,愤愤地骂:“狗球东西,搞的老子脱了裤子让人检查,他怎么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正当胡磊悠闲自在的坐在铺位上抽烟时,忽然,监舍的门响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4-05-2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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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剑波?”外面是寇队的声音。
                “到!”李剑波慌忙站起来。
                “新收!检查!”
                ++++++++++++++++++++++++++++++++++++++++++++++++
              那几天我是在愧疚中渡过的。因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我时时刻刻都能听到从二班传来吴二柱:“饿死我了,我冤枉啊!”的悲鸣。巨大的心理压力似我寝食难安,几近崩溃。好在没过几天吴二柱就被带走了,那种哀号不复存在。但可悲的是,他在杀人时头脑完全清醒,因此他还得接受法律的惩罚——这是寇队后来告诉我的。
                在吴二柱被押走后的第二天,寇队通知我:我家人来送东西了,需要什么东西就写到小纸条上,由他带出去交给家人。在胡磊的“监督”下,我在单子上写:“爸爸妈妈你们好,儿子在里面过的还好,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需要两箱康师傅方便面,一箱饮料,两条烟,另外,请在外面给我炒几个菜打包送给我,谢谢。”
                如果让我自己给家人写所需的东西,我肯定什么都不会写,因为我知道家里的条件也不宽裕,而且父母肯定已经为了我的案子开始花钱。但是,为了不出现任何我不想看到的状况,我只好按照胡磊的吩咐落笔。不到一个小时,东西便送进来了,除了纸条上的东西,母亲还送进来一身新的内衣裤。不一会儿,除了这一身内衣裤外,剩下所有的东西都被胡磊“统一保管”。好在因为有四哥的面子,胡磊又单独找出一个袋子,里面放进去一条烟和几瓶饮料,并拿出一箱方便面放在一起。他说:“过几天你去七班的时候带着。”
                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回首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只是极度的后悔自己的行为。我开始渴望自由的生活,渴望家的温暖。在这里,我就连每天看到的天空都被铁丝网格成一个个小方块,毫无格调可言。在让人难以喘息的情况下,我只盼望着能早日逃离这个暗天无日的地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4-05-26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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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里没有了吴二柱这样的炸翅分子,顿时安静了许多。而且由于恰逢周末,居然连续两天一个新收都没进来。胡磊摇头晃脑的说:“看来社会治安一片大好啊!”可没想到这句话刚刚说完不到五分钟,监号里就进行了一次规模巨大的紧急安检。
                  那简直是毫无征兆的。那天下午三点多,所有人都在风场里昏昏欲睡的背诵监规和看守所条例,猛的就听见走廊口有人喊:“临时安检!”
                  李剑波第一个从地上蹦了起来,他赶紧让所有人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下。很快,监仓门被打开,张队带着五六个持枪的武警冲了进来。
                  “脱衣服!”为首的武警喊。
                  所有人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扔在地上,并继续光着身子抱头蹲下。两个武警用枪管把衣服翻来翻去,似乎在找寻什么。过了很久,他们才又回头走进了监仓。而监仓里几个武警依然没有结束他们的工作,他们把床下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打开检查。监仓里如同刚刚被飓风席卷,凌乱不堪。
                  终于,为首的一个武警喊了句:“走,下一个班!”很快,几个武警端着枪跑了出去,紧接着,监仓门复而被锁上。
                  “妈的,从来没见过查这么仔细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胡磊边提裤子边往监仓里走,猛的,他低声怪叫:“操,方便面都踩成寸寸面了,还吃个球啊!”
                  潘子一下子跳了过去,看上去,他比胡磊更心疼这些东西:“妈的,检查归检查,怎么不看着点!完了,这些方便面没办法吃了。”
                  胡磊一摆手:“算了,这些给上铺家里没人管的吧!”他点起一支烟:“奇怪,我进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像今天这样安检过,这是怎么了?”
                  李红军走到胡磊旁边,小声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一会儿想办法问问别的队的?”
                  胡磊点点头:“嗯,注意点。”
                我原本以为,羁押我的那栋楼已经封闭的够严实了,除了在本队内沟通一下信息比较方便外,想要和其他几个队交流势比登天。因为一队和二队之间隔一个门厅,而三队四队和二队之间是不在一个平面的上下楼。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得知其他几个队的消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李红军先是站到风场门口正上方那个楼上的排污口,只是敲了敲钢管,很快便和三队联系上。接着又用接力的方式问到了同在一楼的口信和四队的口信。最终,我们得到了这次安全检查的根源:四队暴力袭警。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4-05-26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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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队三班的一个已决杂役和管教警官吵了起来。管教一生气,当即就要给这个犯人带戒具。没想到正打算回身叫人去取脚镣时,这小子一下子扑上去给管教两拳。管教捂着脸叫来另外几个杂役把这个犯人押到了禁闭室。于是下午便开始全所的安全检查。
                    胡磊知道消息后,愤愤地骂:“狗球东西,搞的老子脱了裤子让人检查,他怎么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正当胡磊悠闲自在的坐在铺位上抽烟时,忽然,监舍的门响起来。
                    “李剑波?”外面是寇队的声音。
                    “到!”李剑波慌忙站起来。
                    “新收!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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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号里如果来新犯人,按规矩是要在门口脱光衣服检查危险品的,这是惯例。虽然我到五班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见过两次这样的例行检查:一次是我,一次是吴二柱。
                    这次新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反应有些迟缓的人,岁数大概在五十多岁左右,体态臃肿,动作笨拙。脱光衣服后,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因为无法摆脱重力而软软的垂下来。李红军咒骂了一句:“球娃子,你到底是人还是猪,长这么肥!”正待仔细检查他的衣服,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居然扶了扶早已被门口安检室保管的“空气眼镜”,用浓重的南方普通话说:“小同志,请不要说粗话嘛!,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
                    顿时,监仓里一片爆笑,连押送他进来的张队都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李红军被这老头子弄的一愣,随即摇头道:“操,我到石铺山一年多了,你这样的的怪货第一次见到!一会儿就让你看看咱俩到底谁年长。”
                    安全检查完毕,老头子光着身子被李红军踢进了监仓。门锁上后,老头子顿时开始慌张起来,显然,他知道这个地方意味如果没有管教看管就会着什么。胡磊盘腿坐在铺上,看了看这个长得非常具有喜感的老头子,探头问:“叫什么名字?”
                    “何顺。”老头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什么案子?”
                    “盗窃。”
                    “哦”,胡磊点了支烟,“偷什么了?”
                    “钢材……”
                    “算了多少价值?”
                    “不知道,”老头子迷茫的看了看胡磊,“我听他们说大概十七万。”
                    “何顺?”我一愣,指指他问:“你是不是福建来的?”老头子点点头。我又问:“你是不是在西河口那边那个贸易公司偷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4-05-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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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何顺满头大汗,“他们是冤枉我的,我和那个公司的老板确实是有生意往来的,他那天去开会之前,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东西拉走的。”
                      “放屁!那人家怎么还会报案?”潘子怒斥一声。
                      何顺被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说:“我和那个老板有生意上的过节的,他弄的我一分钱都没有了,还打算报复我,把我弄到监狱……”
                      “什么过节?”
                      “那个财务喜欢我,那个老板喜欢那个财务,就要害我……”
                      “哦,”胡磊笑眯眯的从床铺上下来,“你刚才说你一分钱都没有了,那个老板打电话让你把东西拉走?”
                      “是……”何顺不敢抬头。
                      “那你一分钱都没有了,在L市住哪里?”
                      “我在L市没有朋友,连续几天了,我都住在城北的一个桥洞里。白天出去找活干,晚上回到桥洞住着。”
                      “那这个老板怎么通知你的?”
                      “他给我打电话了……”
                      何顺的心理素质太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在撒谎。不过他撒谎的能力似乎非常差,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是在编故事。
                      胡磊依然不动声色的问他:“你发案之前几天一分钱没有,用什么钱吃饭的?”
                      “我前一个星期把自己唯一的手机卖了,这些天一直每天只吃一顿饭,用的钱都是卖手机的钱。”
                      “那你雇吊车的时候,怎么给人家钱的?”
                      “我跟他们说好东西拉走卖掉之后给钱。”
                      胡磊一笑:“那这个老板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在那里打电话?”
                      何顺慌了,赶紧说:“在案发头一天,他给我打的手机。”
                      “你手机不是卖了吗?还他妈的给我撒屁谎?妈的,从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东西了。你就看看你身上穿的这点破衣烂衫,还那个财务喜欢你?人家好好的一个大老板在那儿放着不喜欢,能他娘的喜欢你这么个货?再说了,她喜欢你,你还把人家打晕?你这是和人家玩嗨了呗?操,撒谎都撒不圆,我看你是真的要挨打了?”
                      胡磊几句话就揭穿了何顺的谎言,顿时,何顺脸色发白,嘴唇剧烈的抖动起来:“大哥,求你千万别打我,我身体不好啊!”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李红军冲过去一把拽起了何顺:“妈的,谁让你跪下了?就是跪你小子也不能跪这儿!”说着,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监控头:“操,吴二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老小子要再来一次,我看我死之前是走不出这地方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4-05-26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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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磊摆了摆手:“小军,带厕所去。他这么喜欢跪着,咱就让他跪着背监规。十分钟,背错一个字就让老小子断子绝孙!”
                      +++++++++++++++++++++++++++++++++++++++++++++
                      “大哥,那我要是会背,你能不能不打我?”何顺忽然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胡磊看了看他:“你以前进来过?”
                        何顺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你怎么会背?”
                        “我听我朋友是说过到了这里要背监规和看守所条例,正好他刚从这个看守所出去时间不长,我请他把这两个东西都给我写下来,自己就都背会了。”何顺低着头,惶恐的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胡磊。
                        “原来早有准备啊?小虎子!”胡磊盯着何顺叫我。我赶紧站起来:“到!”他指指墙上贴着的监规:“考考他!”
                        “是!”我看了看墙上的那几行文字,回头问何顺:“监规第三条是什么?”
                        “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积极检举他人违法违规行为。”他反应很快,想都没想就马上就回答出来。
                        “第八条呢?”
                        “不准喧哗吵闹,进行封建迷信活动,传播淫秽故事,赌博,练拳习武,吸烟,纹身刺字。”
                        我还要再问下去,胡磊一挥手制止了我。他看着何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行啊你,老小子!看来你是早就算到自己会进大牢的喽?”
                        何顺苦笑着摇摇头:“当初实在是穷疯了,要不然也不会打那堆钢材的主意。我第一天打算做这事儿的时候就开始请教我那个刚出来的朋友,这种事,还是两手准备比较稳妥。”
                        胡磊哈哈的笑起来:“看来你老小子还算聪明的。不过你要是单单就一个盗窃,或许我今天就这么放过你了。问题你还有个强奸,脏案子,你说我怎么放过你?”
                        何顺赶紧抬头:“大哥,我知道这事儿不干净,要不然今天开始号里的脏活累活全我包了,反正我也干了一辈子活儿了,这点活不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4-05-2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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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胡磊骂起来,“你当不说这话我就不让你干活了吗?最近这段时间咱们新收号就进来三个新同学,一个刚才考你的小虎子,人家大哥就在号里,有人罩着;一个吴二柱,在号里呆了不到一天就疯了;再剩下就是你,你说你不干活谁干活?我告诉你,现在看守所比以前好多了。这要是两年前的看守所,你一个强奸进来的,不他娘的把你的小雀儿拽下来安到你额头上才怪!”说着,他转头对我说:“小虎子,从床底下找一份看守所条例,明天早上起床给我倒着背出来!背不会别想着吃饭!”
                          何顺一听慌了:“哥,我背,我一定背。但是倒着背确实挺难的,你还是给我吃饭,明天晚饭之前我背会行吗?”
                          潘子上去就是一脚:“操,做买卖哪?讨价还价是不?让你明天早上倒着背会你就倒着背会!想吃饭是吧?现在就给你吃满汉全席要不要?”说着就要去打他。胡磊一把拽住潘子的衣服:“别打!操,你小子想死是不是?吴二柱的事儿还没完呢!行,他不是说明天晚饭之前能背会吗?就明天晚饭之前!”
                          潘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何顺,但最终没有动手。半天没说话的李红军走到胡磊面前,看了看何顺说:“哥,我怎么觉得这个是个病胎?”
                          胡磊一愣,回头看了李红军半天,缓缓的问:“你咋知道的?”
                          李红军走到何顺面前,用手抓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对着灯光:“哥你看,咱们平常人脸色虽然黄,但是很正常,你看这个黄的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个肝炎。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性的。”
                          胡磊白了李红军一眼:“操,你要是这么会看病,能混到坐牢的地步?干脆当医生多好!我跟你说,你少他娘在这儿扰乱军心!”
                          李红军赶紧摆手:“哥,我真不是扰乱军心。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长大的,我爷爷就是个老中医,看这个看的特别准!而且你看,我觉得他这胖的很不自然,感觉像是肿的。”说完,他一脸忧虑的盯着胡磊。
                          胡磊似乎也觉得李红军不像在开玩笑,就问:“那咋办?”
                          李红军摇摇头:“这小子要是真有乙肝什么的,那么我们以后吃饭、喝水就都得注意。这病,说不定就传染上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明天正好周一,干脆调其他号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4-05-2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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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磊一瞪眼:“操,我狐狸是那样的人吗?这样的货推到别的监室,这不是毁我自己的名声吗?不行,我得先跟管教说一声,然后再做决定。”说着,他转向何顺,盯了他半天问:“你自己检查过身体吗?知不知道自己有病?”
                            何顺摇摇头:“因为没钱,所以很久都没去过医院了。倒是一直肝脏疼,最近更严重一些。”
                            胡磊一下子蹦起来,使劲拍着手:“操,你咋不早说!潘子,给我打盆热水,我得洗洗手。你们碰过他的都洗手!”一边说,一边转向李剑波:“班长,这个情况,你是不是该劳动一下大驾把管教喊过来?”李剑波赶紧点点头,伸手按下了门口的警报铃。
                            很快,寇队威严的脸庞就出现在了监仓门上的小窗口:“你们这群兔崽子是要疯啊?是不是又逼疯一个?”
                            胡磊赶紧走过去:“不是,寇队。我们是觉得新进来的何顺有病。”
                            “有病?神经病?”寇队没好气的说。
                            “不是寇队,”李红军走过去,“我爷爷是中医,专门给别人看肝病的。我从小就跟着我爷爷长大,所以也知道一些肝炎病人的症状。这个何顺,我觉得有肝病。”
                            寇队一愣,顺着窗口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何顺:“不对啊,办案机关送进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说,他自己也说没有病。”
                            李红军摇摇头:“寇队,我敢拿人格担保,这小子肯定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寇队白了李红军一眼:“少他娘的跟我提人格!这个传染吗?”
                            “不好说。”李红军回头看看何顺,“我就担心传染,我们又是新收班,这一旦要是被传染事情可就大了。”
                            寇队点点头,沉吟了一阵:“这样,你让他先收拾一下东西,今晚暂时先安排到禁闭室让他自己住着。明天早上让所里医生检查一下在做决定。”
                            “是!”胡磊赶紧答应,送走这个潜在的瘟神是他求之不得的,他赶紧安排潘子收拾好他的被褥。很快,何顺被寇队带来的两个杂役带走。
                          监室里少了何顺的存在,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肝炎不会轻易就随着空气被传染,但是大家都觉得远离了一颗定时炸弹是非常让人感觉到轻松的事。
                            经过了一番折腾,时间已经很晚了,除了我和张海需要值班外,监仓里的其他人都躺在了床上。
                            “你进来已经五天了吧?”张海接过我给他的一支烟,慌张的藏在衣服里面兜里说。我点点头:“明天早上就是第六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4-05-2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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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曾经告诉我,在看守所,一般晚上点名之后就不会再把犯人叫出监室了,除非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所以当寇队让我出去一下的时候,监仓里几个被吵醒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我。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他们在想:这小子什么案情这么严重,需要半夜三更的枪毙?
                              我胆战心惊的被寇队带到了管教办公室,一路上胡思乱想,心神不安。到了管教办公室我才发现,这里还有三个身着警服的人。寇队一指中间那个年长的警官:“这是刘所长。”我赶紧一鞠躬:“刘所长好!”
                              刘所长看了看我,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示意我坐下,然后温和的问:“我听你们寇队说你是大学生?”
                              “是,L市财大的。”
                              “学计算机的?”
                              “是,软件开发。”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我:“好专业啊!你有这么好的吃饭手艺,何苦为了几个月的工资就跑到这个地方来!”我低头不语,心里不断的犯嘀咕:到底这是怎么了,不但半夜三堂会审,而且连所长都知道了我的案情。
                              刘所长继续说:“不过既然已经犯了错误,就得好好的改正!逮捕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现在还是刑事拘留。”
                              “哦,那还有机会。”刘所拿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烟,“我听你们寇队说了你的案情,找个好律师应该能轻判,而且你这案子应该可以取保候审的。”
                              我看了看刘所:“所长,我不是L市人,所以取保候审比较难办。”
                              “还是可以办的。”刘所坚定的点点头,“之前我们就有这样的案例,有外地犯人办理了取保候审,羁押了19天就放了。请律师了吗?”
                              “我已经让办案单位告诉家里人请了,具体我也不知道。”
                              “哦,”刘所点点头,“回头你把你家里电话告诉我,我给你家打个电话问问。”
                              我看了看刘所,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因为除了刘所一个人面色和蔼的跟我说话之外,其他的两位警官和寇队都一脸的严肃。我开始紧张起来:“刘所,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您叫我过来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4-05-2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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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所哈哈的笑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肯定不是坏事!”说着,他转向寇队:“老寇,你把事情跟张毅虎说一下。”
                                寇队点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事是我和刘所还有其他几位管教一起商量的结果,你首先得保证严格保守秘密,跟任何人都不能透露一点点信息。别人要是问你晚上去哪儿了,你就说办案单位夜间突审,知道了吗?”
                                我赶紧点点头,从寇队的表情和整个管教办公室严肃的气氛,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快寇队带着我走到管教室的里间,指了指其中的一台电脑:“我们的一台监控电脑出问题了,下午有一个刚分过来的毛头小子用U盘存了点东西,谁他娘的想到他的盘里居然有病毒。现在这台电脑完全不能用了,杀毒软件也不起作用。现在有三个班的监控只能切换到其他电脑上,但监控窗口不够,所有有些地方的监控是真空的。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尽快让这台电脑恢复正常?”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本心里的紧张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了看寇队手指的那台电脑,我回头问:“寇队,我能详细查一下吗?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好,得看看病毒到底有没有破坏系统文件。”寇队点点头:“仔细查查。”
                                打开电脑,很快欢迎界面就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看着熟悉的欢迎界面,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不可能这么多天看不到这熟悉的画面;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我也不可能再这样的情况下检查这台用于监控的电脑。我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赶紧伸手一擦,原来是泪水蒙住了眼睛。
                                “你看看,一开机后就开始使劲往外弹窗口,弹到最后就死机了。”寇队指着电脑屏幕。我看了看疯狂弹出的IE窗口,赶紧强制重启。接着又进入安全模式检查,发现病毒并没有破坏系统文件,于是修改注册表、删除启动项和服务项,又用光盘修复了杀毒软件。二十分钟后,我告诉寇队和刘所:“应该没有问题了。”
                                寇队半信半疑的看看我,让身边一个年轻的管教重新打开电脑,并且启动了监控系统。果然,九个监控窗口的图像顺利的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4-05-2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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