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第一部）BY 罗川
1
屏幕上的对话框一闪一闪，「喔喔」的音效此起彼落。
我将MSN状态设定为忙碌，希望知趣的同学别来打扰。
暑假假期即将来临，许多濒临被当的同学四处寻人求笔记，试图挽救悲惨的命运。不是我没义气，只是和我人生的第一次比起来，同学被当都算不了什么。
现在，如何在升大二前终结处男这个身份，才是我当前最关心的。 你说我太急？
也许。
但请谅解一个长期与右手为性伴侣的身心健康学子。
你说是因为人我长得丑？不，甫进大学时，同学曾有人说我像某某明星，看起来清爽阳光，笑起来一口白牙，也算是女生会欣赏的对象。
我之所以一直维持这个可耻的身份，完全是因为地缘性阻隔了我追求极乐春天的向往。

始约下时间、地点。
「Jay」是一年前我在同志交友网站结识的，从聊天室一直到两人私下交换MSN为止，「Jay」给我的观感一直很好，字里行间中可见他的温文有礼。
「那星期五晚上六点好吗？我开车在ＸＸ捷运出口站等你，车牌号码是ZXY－10X8。」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到时不怕见面发现「Jay」其实是只恐龙那是骗人的，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一年来「Jay」在MSN上愿意透露的讯息。
例如「Jay」所说的有关于自己的事，像是他二十八岁，目前在计算机公司服务，因为长期待在办公室内的缘故肤色偏白、身材适中，长相人称斯文。
我这方面也很坦白交换了我的资料，当然校名是乱编的，这方面我也是要保护自己。不过我倒是向「Jay」承认了我处男的身份，坦承了我的意图。
我的意图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想上他。
要不然我去同志交友网站做啥？练打字？
「Jay」也几番在言词中表示他乐意当我的受方。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拍即合。
「Jay」最后又捎来讯息。
「车牌号码你记下了？」
「记下了。」我颤抖的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移动，掩不住飞跃的心情。
「那星期五见，Bye——」「Jay」最后打了个笑脸的符号。

一直到关掉窗口，我仍是处在不敢置信的情绪中。
忽然——
我的门传来重重拍打的声音，是住在隔壁的庞见国。
「混帐，奇凯快开门，把经济学的笔记交出来！居然重色忘友，明明MSN开着还将我们封锁！」
他们都知道我在MSN上有个相交一年多的女友，只是不知道那女友真正身份是个男的。
这种专门租给学生的老式隔间套房就是这样，隔音差，连MSN「喔喔」的声音也逃不过邻居的耳朵，下次我要连喇叭都关掉。
我死也不会去开门，不让庞见国叫嚣的嗓门影响我的好心情。
星期五。
星期五我就要告别我的处男之身了！
「喔耶————」
我忍不住握拳欢呼，整个人在小小的学生套房欢腾跳起。
*****
星期五
仪态OK。
我在浴室只容脑袋大小的镜子里仔细检查今天穿的衣服，确定白Ｔ恤无丝毫皱折、污渍、破洞以及牛仔裤拉炼都有拉后，弯身确认袋子所携必须物品。
物品一：润滑软膏一条。
物品二：保险套。

嗯......要带几个呢？一个肯定不够，二个好象又不过瘾，三个......我担心我勇猛过人的体力让「Jay」从此后不愿再见我。
我犹豫了下，还是存着侥幸的心从新拆的盒子抽出三个保险套放进袋子。
看同志Ａ片仅一年多阅龄，为什么会才一年多？不是因为我太清纯，而是乡下的老家不能以及不方便让我观看。纵然没有人体实物作辅导，但是我相信凭借日常想象的努力，我的技术一定能让「Jay」飘飘欲仙。
然后......
咳咳......或许第三个保险套就能派上用场了。
想到极乐处，我忍不住高兴的笑出声。
「干嘛笑得那么淫荡？」头大身壮体长的庞见国推开门。「喏，还你，谢啦！」将前两天借的经济学笔记抛在床上。
「臭大头，进来别人房间怎么不敲门？」刚刚去药房回来忘了锁门，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手上的东西塞进袋 子。
眼尖的庞见国还是瞄见桌上来不及藏好的保险套盒子。
「连套子都准备了，要去见你马子喔喔——」庞见国拉长声音，故意拿起一盒十二个装的保险套盒子在空中晃。「小心别乐过头，暑假才刚开始，省着用。我们星期一可是要去公司报到。」
暑假期间是学生打工的大好机会，我和庞大头同时被一间知名的信息公司录取当短期工读生。

「这还用你说。」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抢回盒子扔进抽屉，然后郑重的锁好。
天知道现在学生道德沉沦，要是门忘了上锁，小则引来不请自来的狐朋狗友，大则当你连假几天回来，能吃、能用的东西全被搬光了，连破个洞的四角裤都有人偷。
我将庞大头驱赶出门，背起袋子，迈着轻快的脚步准备迎接人生初次的体验。
「Jay」，我来了——
*****
车牌号码ZXY－10X8
我眨眨眼，睁大眼，低头再确认一次。
没想到Jay的行情这么看好。
......那是一台黑色的保时捷。
「你......是Jay？」
「Kai？」低沉的声音说出我的网络昵称。
Jay的高度迫我不得已抬起头。
脑中回想着对Jay的认知......
身材适中？
屁！我身高175，这个高度不算太高，但和矮也搭不上关系。可是若需要我仰头才能窥得一个人的面貌，这机率只有在上次去庞大头所属的篮球社团才遇到过。
眼前的Jay，气势赫赫逼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在傍晚的橘色余晖下闪耀，身材壮硕挺拔、宽阔的肩膀接连到窄腰下，呈现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我可以轻易想象出 Jay黑色西装下充满男性魄力的身材......
我想象中的Jay拼图顿时崩落——
这个Jay不是我的Jay！
这个Jay不是我的Jay！
这个Jay不是我的Jay！
我忽然好想象肯德基里的广告主角一样，在地上撒赖、 打滚、跺脚，狂嚎出我的不满。
在我的幻想里，Jay应该身材纤细，

他投以我歉意的微笑。
笑什么！这下我更坚定今夜之后，两人从此决不再见面。处男就应该不知道台北的饭店吗？我心里有点恼火。
回去后，我要将Jay加入MSN封锁的行列，永不再解除。
胡思乱想间，我没注意到车子已经停在一间豪华大饭店前，直到Jay唤我，我才回过神来。
车门外饭店的泊车小弟身着灰色笔挺制服，正弯腰必恭必敬为我拉开车门。
看到这阵仗，我整个人都傻了。
我没要我第一次体验办得如此盛大隆重啊！
我的钱包平均分摊住宿的费用，只能选择好一点点点点点的汽车旅馆，这五星级大饭店一夜的住宿费用会花掉我将近一个月的食宿费用啊——
「啊......这......Jay......我......」我语无伦次起来，男人的自尊不容我说出经济的困窘。
我感到浑身不对劲，身穿白Ｔ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和运动鞋，背着帆布袋的我处在这里，似乎是寒伧了点......
这时我的肩膀忽然落下一只大手，耳边传来Jay安抚的嗓音。
「Kai很抱歉，虽然你说要平均分摊，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我还是想给你一个难得的回忆，所有的开销都算我的。」
嗯......这还差不多。既然Jay都这样说了，我还客气些什么。
进入饭店大厅，我特意和Jay保持一 段距离，不想引人注意，等他在柜台登记好后，我已先行一步在电梯口等他。
「先生，请问几楼？」电梯内的服务人员问。
Jay大方的把钥匙拿给他，我心虚地贴紧电梯后方，想假装和Jay只是普通朋友。毕竟两个男人晚餐时间昭然若揭地来饭店开房间，总是有点怪。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两名脸色布满寒霜的西装男子前后步入电梯。霎时，电梯内气氛变得凝重，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略为紧张地瞄了下那二人。
瞧两人脸上隐含强烈杀气，目光如剑盯视着对方，似谁也不肯让步。若明天在报纸上看到两名男子不知为何共同喋血在饭店的标题，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我不安地转向Jay，却发现他的眼神有点异样看着其中一名眼镜男子。
察觉Jay的视线，眼镜男子轻轻点头，表示问候。
「你们认识？」我小声的说。
Jay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说谎！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瞧Jay的神态，应该他们是彼此认识的。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事，今夜后，大家就挥挥手说掰掰了。
当！
九楼到了。
「两位先生这边请。」服务生躬身。
我和Jay跟着服务生先行，电梯关上门前，隐约好象还听到剪刀石头布的猜拳声......我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那两人怎么看都不像会做那种孩 子气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现在我的第一次比什么都重要。
我听到我心脏怦怦剧烈跳动的声音，终于......来到这里了，我的手开始紧张地冒汗。
服务生帮我们打开房门，Jay满意地看着房间摆设，塞了张紫色钞票给服务生作为小费，看得我心疼万分。
带个路就洒出千元大钞，装阔也不是这样，不知道我们穷苦学生是怎么吃 泡面过日子的吗，可恶！
「若需要你们服务我会告诉你们，没事不要打扰我们。」Jay挥手遣退服务生。
我听见门带上的声音，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喉咙。
验收我观赏Ａ片一年有余的技术时刻终于来临了！我咽了咽口水，抬头仰望高大的Jay。
「先......先洗澡？」
「我出门前洗过了。你呢？」

宛如蚌壳的双唇。
印象中好象十秒钟过去......二十秒钟过去......我两手开始有点抖了，总不能要我煞风景地说请你张开你的嘴巴好吗？
气恼地正欲放弃之际，忽然Jay紧闭的双唇开了，让我舌尖终于顺利的进入，也让我松了一口气，于是稍微侧身，将重心转移，偷偷地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在真实世界中，这是我的初吻，虽然在梦中我不知道练习了几百次。
我将舌尖伸出，碰触着Jay温热的舌 尖，感觉他也响应我，我紧张地用着有点不甚灵活的动作探索Jay口腔内每一吋隐藏的角落，一方面满足自己对人体的好奇，一方面借机练习，毕竟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所以经验的累积值是很重要的。
这时Jay强壮的双臂动情般的回抱我，我牛仔裤下的小弟弟也受此肯定的鼓舞而骚动起来。
两人缠吻后，Jay帮我将白色Ｔ恤拉掉，我俩上身赤裸的肌肤温热相触，这种异样的刺激让我更急着想要快速进展下一步。
我双手开始根据脑中八百年前早就想好的步骤，将Jay身上白色衬衫除下，再接再厉，将吻分布在逐渐裸露的肌肤上。
当吻爬过Jay胸前两座贲起的肌肉山，心里的违合感还不太强，可是当吻一路蜿蜒往下至过度起伏有致的六块肌上，原本有点充血的勃起部位却逐渐消软。
接着我拉掉Jay皮带的金色扣环和黑色西装裤，在我的努力下，Jay全身古铜色的劲健身躯展露在我的面前，接着，我拉下他最后覆体的黑色内裤。
——好大！比我的大太多了！
我双膝跪在Jay的两腿间呆滞无语。看着Jay勃起后的雄厚本钱，我的海绵体整个萎缩了，一下子性致全消。
这......叫我怎么上得下去？
我目测Jay应有一九○高，一双结实的长腿站起就快到我腰的高度，两条大腿像树干一样粗，若用狗趴式SEX，我在他背后简直就像小土狗上大狼犬！
若从正面来SEX，光他那两条腿架在我肩膀上的重量，我提腰想动都动不了。

遑论是他勃起后的雄壮本钱，几乎和我的脸一样长——（请自行想象......）
这时候若我说想要打退堂鼓不知道会如何？
我思索这种可能性，背上开始冒冷汗。
当然不行！都进展到这里了，若说不做了，怎么说都交代不过去。
我试图找出补救之道，在脑中唤出我看过最刺激的Ｇ片——囚男，这部片陪我度过一年多的悲惨处男生涯，夜里只要幻想到里面的剧情，我就欲罢不能地自慰到天 明。
可是......
一分钟过去......
二分钟过去......
囚男里的主角都已经被Ｎ个人OOXX了，我还是没有办法！
实在Jay不是我要的型，我挑选Ｇ片首要标准就是０号一定要长得白净斯文。
我垂首默然，眼前望去净是Jay腹部 肉块垒垒的小山，我忽然有一股好想哭的冲动。
原以为上一上后，就可以摆脱可耻的处男身分走人，以后再挑个顺眼的，可是我发现我的小弟弟比我想象中的更挑剔。
实在这个Jay不是我要的Jay，和我的理想标准差太多了！
不是有学者专家说，性的高潮多建筑在幻想，我的小弟弟会软掉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暗暗决定，若今晚能顺利脱身，回去后第一件首要做的事，就是将我的 MSN帐号换掉，要不我害怕会在Jay的昵称上看到：
『遇到不举男』
还有，以后我经常出没的那间同志交友网站也只好销声匿迹一阵子，不少同志朋友正期待我向他们报告今晚的体验。
就在我苦思想找一个好借口脱身之际，一只手落到了我的腹部，手指灵活地将我裤头上的铜扣解开，「嘶」一声，我的拉炼被往下拉。
「啊啊——Jay，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紧紧提着牛仔裤往

床下跳。
由于我的动作太突然，Jay一脸愕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事情是这样的，我忘了教授交代我要......」要怎样？快编出一个借口啊——偏偏心愈急，口舌也跟着愈不灵活。我要要要地说了半天，始终没说出要啥所以然，只好在话尾端强调。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这件事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我一定要赶回去才行，要不然教授会当了我。你知道 的，现在大环境不景气，学费又贵，甚至下学期学杂费又要上涨，我们学校的学生已经决定要到教育部发起大规模的抗议行动——」
我拉哩拉杂说了一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现在我只求老天爷能让我安然脱身，我在心中默默祈祷。
其实白痴听也知道这是推托之词，这些废话删减后用五字真义就能表达，那就是——
我不想做了！
Jay脸色一沉，从床上坐起身。
「有比我这里更重要吗？」他指指蓄势待发的粗壮下体。
我完全能理解一个男人被撩拨后又得不到纾解的痛苦，可是现在的状况我也无法给扮演０号的Jay得到满足啊——
「我知道这很难向你解释，但是我必须要赶回去......」Jay脸色愈来愈难看，我心中暗叫不妙，弯腰小心地捡起地上的Ｔ恤，边套上边往后退。
我目光飘向床边柜子上的背袋，却不敢伸手过去拿，实在Jay现在的样子 太吓人，孔武有力的身躯更增加他骇人的气势，怒气使他的肌理绷紧，我觉得像是吵醒了一头猛兽。
我现在开始后悔了，Jay裸着身体，兽足一步步威吓地向我迈进，我被逼得节节后退。
「将人挑逗完了就想走吗？」Jay十指骨节按得喀喀作响，眼神亦发不善。
「我知道这说来不合情理，回去后我会在MSN向你解释......」我看准一个时机，身体往旁一窜，拿起背袋就想快

速闪人。
不料，Jay的动作更快，我手刚碰到袋子，整个人就被Jay沉重的身躯压倒。我肩膀往旁边一扭，双脚一蹬，想将身体脱离他的掌握，Jay看准我的意图，利用身体的优势牢牢将我紧压在地上。
我拼命挣扎，一只手不意打到Jay的脸，忽然气氛凝住，我赶紧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啊！好痛——」说这些都太晚了，我双手被Jay反剪在背后，痛得我龇牙咧嘴。 是你先动手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Jay咧起薄唇，露出血腥的白牙，原本梳上去的头发也因为打斗凌乱地披散在额前，看得我更加害怕。
「有话好好说——我说原因就是了，你别动手！」我连忙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沦落成武打剧。
「你还记得你在MSN上怎么形容自己的吗？」
「今年二十八岁，目前在计算机公司服务，因为长期待在办公室内的缘故肤色偏白、身材适中，长相人称斯文。」Jay一字不漏说出在MSN曾透漏的个 人资料。
可惜Jay说得没有一个条件是符合他的，看来Jay自己也知道。
「我忘了跟你说，我大学时是在美国读书，为了锻炼身体，我加入了橄榄球队，我在橄榄球队里的确是最瘦小的一员。当你问我时，我都忘了我已经回国好几年，已经不再是身体瘦小的弱鸡了。」
不待我再问，Jay又自动往下解释。
「至于皮肤白，最近我刚好迷上了爬山，人都晒黑了，一直忘了跟你说。 也晒得太均匀了吧？连内裤的痕迹都没有，你该不会登上山顶后就脱光衣服做日光浴吧？我在心中发誓，下次若再和网友出来，一定要提醒对方该说的都早点说。
几句忘了跟我说，就可以弥补我想象中的差距吗？
「我知道你条件很好，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我也没料到见面后落差会这么大......」我试着婉转解释。
「所以？」Jay反问。

身汗毛直竖。
「我早该跟你说的，其实我不是０号，是１号。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迟。」男性低沉的嗓音缓缓说出致命的答案。
我脑中轰地一片空白，如遭雷击。
我被骗了，从头到尾被骗得彻彻底底！我这么小心翼翼，在交友聊天室谨慎筛选，用MSN聊天细心观察，结果还是遇到了变态！
陷入重度打击中，我连自己身体腾空都没感觉，整个人已经被抱到床上。 我闭目待毙，完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忽然，我耳朵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Jay在干嘛？我睁开眼睛。
「啊————」我惨叫，Jay正在搜我的背袋。
Jay将我背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现在在他手上的正是我的学生证。
「关奇凯，一九八六年出生，现就读ＸＸ大学信息处理系。不诚实喔，连校名都报假的，关奇凯同学。」他目露谴责地看着我，彷佛我是不听话的坏小孩。 完了，现在连学校和真实姓名都被知道了，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靠着腰力从软绵绵的床撑起上半身，我迅速冲到他面前。
不诚实就是怕遇上你这种人啊！我又气又急，却无法阻止背袋内的秘密一一被曝光。
「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隐私权。」我气、我急、我跳脚，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准备的润滑软膏和三个保险套全都被赤裸裸地摊在上面。 看着那三个保险套Jay笑了。
彼此都是男人，这三个保险套的意图是什么，大家心里再清楚不过。
「我还担心你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准备，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看来我是多虑了。」
接着，Jay也拿出自己携带的保险套和润滑剂。
只不过他带的不是零星数目的保险套，而是一整盒！
我吓得下巴几乎掉到胸前，脸都绿了。

哦哦，这两天有点事，没来得及更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