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天堂里做奴隶,倒不如在地狱里称王。
——弥尔顿《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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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一张从灰泥水中刚被捞起的破布平铺在纽约上空,并不停地往下滴水。坐在窗边吃早餐的里维微蹙着眉,时不时地瞥一眼窗外。每当纽约一下起雨时,他就会有些想念在西西里的日子。灼热的阳光下是碧蓝的海与乡间的柑橘园,从地平线上起有嶙峋的山丘,花园和田地绿意盎然,点缀了无边的荒原。西西里岛当然也会下雨,不过就算那里下雨,也要比此刻的纽约好上百倍。想到这,里维忍不住又蹙了蹙眉,并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喝光,来结束这顿对西西里岛天气无限怀念的早餐。
快速收拾了一番后,他喝水漱了漱口,并从卧室里拿出了黑色的西装套在身上,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里维一边系着领巾一边走过去,拿起电话,是韩吉的声音。
“哟,里维~”听到对方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叫着自己的名字里维恨不得能揍过去一拳,但现实只允许他不耐烦地催着人说正事。
“啧,有话快说。”
“态度还真是差啊,埃尔文叫你来一趟。”
“不用他说,我正要过去。”
语罢,里维迅速挂断电话,他可不想听到韩吉作死地来上一句意味深长的“噢”。跟在埃尔文身边这么多年,他有时仍然会觉得韩吉能当上埃尔文的顾问一定是用了什么极其险恶的招数威胁他,否则埃尔文怎么会挑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作为自己的顾问。而他自己似乎也忘了,埃尔文本身就不是常人这个事实。
里维这么想着的同时也从家门中走了出来,没有带伞,因为埃尔文的房子离他自己的房子不远,就在隔壁,没错,埃尔文是他的邻居。这条被树荫掩埋的街道都属于埃尔文,属于他构建的史密斯家族的核心部分。
站在门前,里维敲了敲,门被从里面打开,是纳纳巴,他温和地笑着对里维说:“在二楼书房,他们在等你。”
“他们?”
“嗯,他们。”
纳纳巴依旧笑着,里维没再多问,直接走进屋子踩着楼梯来到二楼的书房,不敲门,直接推开。
“里维,你来了。”
坐在书房中央长桌后的埃尔文看着站在门口的里维,在他身后站着的是看向窗外的米克,而书架前是左翻右找的韩吉。
里维向前一步,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埃尔文你一大清早就把我叫来,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