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13、粉身碎骨
檀健次吓一跳,差点碰倒手边的杯子,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醉酒的人们像忽然察觉到檀健次的存在似的,才意识到玩游戏的过程中檀健次从来没有出错过。于是纷纷叫嚷着"檀健次......""檀健次...... ""檀健次......",没有一个人觉得干净又安静的檀健次被赵泳鑫吻5分钟是件怎样别扭的事,相反,大多数人正在追求这种视觉效果(以肖顺尧为首)。不过也有像吴熙兴这样的,想看看一贯冷漠清淡的檀健次被人吻得气息混乱时的样子。
檀健次真的慌了,他在赵泳鑫身边生活了13年从来没有因为赵泳鑫而这样慌张过。赵泳鑫的眼神里明明是醉意的朦胧,可是透过那层朦胧又让人感觉到深沉的渴望。
赵泳鑫手一挥,"谁怕谁啊!"落下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扣住檀健次的后颈,强吻上去。
赵泳鑫没有过接吻的经验,对于口中柔软的唇,只是出于本能地噬咬,趁着檀健次的一声惊呼舌也侵入了他的口腔,擒住躲闪的舌纠缠吮吸,不容檀健次半点逃脱。 檀健次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双手想推离赵泳鑫却被赵泳鑫的另一只手拦腰搂住,禁锢在那宽阔的怀里,挣扎不得丝毫。
胸口的痛越来越明显,唇齿间猛烈的纠缠又让他一阵阵晕眩。眼里的事物变得模糊,力气渐失,有点沉沦,开始任赵泳鑫摆弄。
赵泳鑫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醉意让他迷乱了理性,沦陷在美妙的感觉之中,全然不顾怀中檀健次的痛苦。 在场的其他人惊讶、兴奋、激动之余,竟没一个人出声打破眼前这个看起来相当美的画面。
终于赵泳鑫放开檀健次的时候,檀健次整个人失去支撑瘫软在他怀里。可是这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一幅情意绵绵的画面,顿时口哨声尖叫声欢呼声沸腾。
周身的沸腾让赵泳鑫愣了一下,转而失笑,好象有种占有征服的快乐从心底荡漾开来。可是这同样的沸腾让檀健次从晕眩中清醒--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弟弟强吻。
檀健次一下子推开赵泳鑫,站起身来的一瞬间胸口刺痛,腿一软,又坐了下来,捂着胸口调整呼吸。 赵泳鑫觉得不对劲,伸手放搭在檀健次的颤抖的肩上,还没等开口问怎么了,就被檀健次啪一下打开,下一秒就对上了檀健次的目光,惊恐,痛楚,悲哀......甚至还有,恼怒......?
在场的其他人也有点懵了,鸦雀无声。
檀健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甚至也不顾赵泳鑫脸上讶异的表情,安静起身离开包间,连外衣都没有穿上。
等赵泳鑫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檀健次已经在街上了。街上夜深人稀,檀健次只穿一件浅灰色大领毛衣的身子看起来那么单薄,好象风一吹就能碎。赵泳鑫追上去捉住他的手腕:"怎么了?生气了?"第一次看见一向逆来顺受的哥哥"生气",赵泳鑫甚至不相信。檀健次回头,想说什么,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一直以来纵容着赵泳鑫的不正是自己么。他咬着下唇,下唇已经和脸一样苍白没有血色了,眼底沉没了悲哀。终究,还是什么也责怪不出口,只是挣脱开赵泳鑫的手继续向前,可是前面有什么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胸口的疼痛却越发清楚。看着挣脱自己的檀健次的背影,赵泳鑫的酒醉也被冷风吹散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可是他很不高兴这样。
"不就是亲一下吗,有什么的?"冲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喊去,话一出口,不自觉带了几分恼怒和轻蔑。
"我是你哥哥。"淡漠平静的背后是怎样的压抑,檀健次没有回头。
"又没血缘关系。"
冰冷的语气和着平安夜的风像贯穿了檀健次的身体似的,也贯穿了他的心,让檀健次疼得寸步难移,即使是双手按住胸口,也是颤抖不止。 可是这在赵泳鑫看来,那分明是檀健次还在生气,甚至像是在赌气,而且就站在马路中央!
一辆红色的跑车飞快的驰来,开车的年轻男子正叼着烟伸长着脖子等身边的女友给他点燃,全然不见前方那个瑟缩的人影。
那一刻赵泳鑫的大脑完全空白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得多快,总之就是拼了命似的跑过去,也不知道使的力气有多大,在够得到檀健次右肩的一刹那就奋力抓住拽回来。檀健次落入重头戏怀里的同时,红色跑车的刹车声刺耳。
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开始骂疯了吗站在大马路上等死啊……声音就像方才的刹车一样尖锐。
赵泳鑫没有理会女人,不顾檀健次的异样,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粗鲁地拖到路边便将檀健次重重地摔在地上。檀健次本能地以手撑地,左手腕一阵刺痛,多半是扭了。这样的疼痛檀健次过去也是习惯了的,可是胸口的疼痛丝毫未舒缓。
赵泳鑫是真的生气了,恨恨的瞪着伏在地上的檀健次,喘着粗气。大脑的空白逐渐消失,可是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四年前爸爸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有檀健次伏在爸爸身上不停地哭着说"爸爸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赵泳鑫向檀健次吼:"想死吗想像爸爸那样死掉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去死让爸爸死了!要死你早该死了混帐,又想留我一个人是不是?混帐,混帐......"愤怒、责怪和恨,全都发泄给了眼前这个人。
檀健次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了,可是也无话可说了。又疼又冷,牙齿都打颤,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从来没有这样,悲哀得狼狈不堪。
可是还没有结束。赵泳鑫没有这样轻易结束他的发泄。他拦辆出租车,把檀健次塞到车里。车上一句话也不说。下车之后几乎是用拖的,把檀健次带上楼,打开家门,檀健次再一次被狠狠摔在地上。灯光刺眼。
赵泳鑫再次欺身上前强吻檀健次的时候,檀健次开始挣扎。双手被赵泳鑫压在两侧,情急中咬破了赵泳鑫的嘴唇。
赵泳鑫直起身,拭去唇边的血滴,冷冷地看着檀健次。"我是你哥哥。"语气虽然平静,可是紧拧的眉毛已经表明了他的恼怒。
"说了没有血缘关系。" 依然冷冷地看着檀健次。
檀健次的眉毛没有舒展开,抿着唇,颤抖不曾止。
忽然赵泳鑫笑了,笑得轻蔑而不屑:"其实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啪的一声,檀健次的一个耳光让赵泳鑫的脸偏向一边,一动不动,空气都变得僵硬。
赵泳鑫慢慢把脸转回来的时候,先前挂在脸上的冷笑也没了。面色阴郁,毫不犹豫地甩回檀健次一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喊他爸爸。"又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赵泳鑫觉得自己要疯了,最后的理性只是握紧了拳头控制着不能挥在檀健次身上。
而檀健次的目光里恼怒消失了,剩下悲哀浑浊着绝望。他勉强着站起身来,捂着胸口,也不看赵泳鑫,用细弱游丝的声音说:"......我走。"
"不许!"赵泳鑫失去了理性。一把将檀健次拖到床上,撕扯他的毛衣,灼热的手掌碰触檀健次冰凉的身体时,欲望开始燃烧,檀健次开始挣扎,可是左手折了,右手被赵泳鑫按住,胸口的疼痛让他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这样""住手" 这微弱的挣扎对赵泳鑫来说就是诱惑,在酒精的侵蚀中,他粗鲁的分开檀健次的双腿,一下子便贯穿。檀健次"啊!!"的一声尖叫让他清醒了少许,可是没入那身体里的欲望因为过高的体温越发膨胀了。 赵泳鑫俯下身,亲吻着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
赵泳鑫一边律动的时候一边喃喃自语,"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说着说着,竟哭了。 身下的檀健次也不再挣扎,木偶一样,紧闭着双眼,咬着唇,任凭自己摆弄...... 房间里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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