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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笔墨道不尽深情 (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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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每件冠冕堂皇的事情后面也许都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或是毒杀,或是陷害,或是编造谣言。在宫里长大的我,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到底是随着大流,还是逆流而上。
我幼时,曾有幸看到过一件在进行中的阴谋:几个瘦弱的,还没有长大的太监,面不改色的将什么东西丢进了井里。那时我不懂事,好奇心重,待他们走了以后,我便趴到井边去看,之见一个宫女服饰的女人,面色肿胀乌青,在井里浮浮沉沉,甚是吓人。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接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后来,我常常看到这样的事,有时是正在进行的,有时是已经完成的,从下毒投井到上吊割腕无所不有,我也从噩梦连连到泰然处之。
我曾经问过母妃这是为什么,母妃怅然叹气:“大概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这些因为利益而起的争斗把握不好分寸,就会如同这样,枉送他人性命。”
母妃说的道理十分高深,我似懂非懂,却也不再计较这些龌龊之事。
我渐渐认为人性本恶,以为所有人都是如此,可老天却让我遇上了一个善良的有些迂的人。
他是小侍卫,是品级最低的那种,身上配饰也不华贵,大抵是那种没有什么背景的,凭自己努力当上侍卫的人。
我头一回见他时,他在站岗,身子挺的直直的,面上表情也是一丝不苟,和那些懒懒散散的人形成鲜明对此,因此我多看了一眼,不过仅此而已,并没把他放在心上。
但我下一次见到他,就见他平板的脸涨得通红,直直的腰也因痛苦而弯下,脸上尽是汗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那小宫女挡在身后,急切的和面前的太监争辩。
我不禁有些好奇,停下脚步观望。
他们显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继续激烈的争论。
争论的大致原因是那个小宫女偶然得罪了那太监,那太监大致是个有权的,托了人把宫女弄到他的手下,寻了个由头罚她,大概是罚的有些狠了,宫女初调来孤零零的,再加上她得罪了上司,也没人愿答理她,她觉得委屈,就躲在御花园偷偷哭,碰巧让这侍卫撞见,问了缘由,觉得不公,便找这太监说理。
这种公报私仇事情,在宫里,可算是极常见的,一般人碰到了也不会讨这公道,没想到这侍卫如此不知趣。
不过,我忆起初见这侍卫的形象,不禁失笑,这的确像他做的事情。


IP属地:广东通过百度相册上传46楼2014-06-14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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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由于那太监拒不认错,事态已然从争吵升级到动手。
    侍卫一手揪起太监的前襟,十分恼怒的叫他认错,太监显然极难受,拼命挣扎,但怎能和练过武的人比,被揪的动弹不得。
    太监是最势利的人,眼见吃了亏,便开始装孙子:“唉呀呀,今天这件事情是我错了,留芳姑娘千万别跟我计较,我以后再找你麻烦我不得好死!”我眼见那太监扯着尖利的嗓子连连求饶,面上堆起虚假又献媚的微笑,眼中的光彩却是怨毒阴狠的,便知这事还没有完。
    然而让人叹息的是,那两个当事人却全然不觉,笑的如此单纯喜悦。
    我望见那宫女眉间,全然是纯净的欢喜,映在清秀的面上,熠熠生辉,侍卫也涨红着脸,有些羞涩的笑。
    我在宫里这么多年,极少见到这么单纯的,喜悦的笑靥,那样的澄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情绪,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我觉得,这侍卫管的这场闲事,还是不错的。当然,也仅是这么想,我并不打算为了两个毫无背景的人得罪这个看起来很有来头的太监。
    我已经下了决心不再管这事,却又再次遇见了他们。
    那日我去给母妃请安,远远就看到那侍卫跪在地上,他实在很好认,不管什么时候腰总是挺的直直的,如此显眼。
    他显然已跪了很久,脸色发白,因为脱力有些摇摇欲坠,但还是努力挺直腰,跪的严谨公正。
    他的罪名是擅离值守,消极怠工,而且已经被发现了几回,罚的一次比一次重,此次跪俩个时辰,还要打三十板子。
    那个回答我的侍卫末了还叹息:“没想到这么严谨的人会消极怠工…”
    你当然想不到,我冷笑。
    后来,我再也没在皇宫里见到那侍卫和宫女,也许是死了,也许是活着。
    倒是那太监,还在内禁里到处蹦达陷害别人,提醒我这个宫廷里,曾经有那么真挚澄澈的笑,和在这背后的,肮脏贪婪的欲望。
    也许,有一天,我也将走向深渊,不能回头。
    【顺流,逆流的尺度究竟在哪,我还是不懂。】


    IP属地:广东47楼2014-06-14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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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和阿雪在村子里相遇的时候,阿哲九岁,阿雪只有六岁。阿哲带着阿雪跑出去看星星,她把他当大哥哥看待,总是仰着头,嘴里喏喏说着"我以后一定要嫁给阿哲一样的人。"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和星星一样亮亮的,闪着柔柔的光。
      阿哲十八岁的时候,阿雪十五岁。
      "阿哲,爷爷说过了,天上有多少星星,地上就有多少人。人要是死掉了,星星就会落下来,再也再也找不到了。"
      而那年,阿哲替老父亲顶上了征兵的位子,离开那天,他在灯下看着她说:"若能回来,我便娶你。"
      她在江边数着翻卷的落叶,她在雪里数着枝上梅花,在灯下数着星星,……"阿哲,我看到了一颗落下的星星……"那样闪闪的光芒,消失竟然只要一瞬。"可我等你回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天下战火四起,流民成灾,阿雪也不得不离开他们的小村子,曾经一起看星星,一起听雪落,一起许下诺言的村子。
      阿雪惶恐不安,她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阿哲,爷爷已经不在了,没人再替她拿注意,她只能背着为数不多的家当,走进战火烽烟的国家,赶去鲜血淋漓的战场。
      她要去找阿哲啊。
      阿雪走了很久很久,衣裳脏了破了不管,双脚磨烂了咬牙坚持,盘缠用完了,没关系,乞讨。
      等到阿雪走到打仗的地方时,已经如同小乞丐一般。
      边关的城市不算繁华,但是流民极多,士兵也极多,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破破烂烂,阿哲在哪里?阿雪才想起,她并不清楚。
      阿雪茫然四顾,夜色掩去了边关的破旧,万家灯火,一派团圆繁荣景象。
      阿雪看到身旁有小孩子跑过,跌跌撞撞的绊倒,哇哇大哭起来,远处的妇人急忙跑过来查看,嘴中责骂着,手上却温柔如斯。
      阿雪眼泪唰的下来了,曾经,她也有过关心她的爷爷,爹娘,还有阿哲哥哥。
      阿雪悲伤难过的迷迷糊糊,隐隐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声音如此熟悉。
      阿雪抬头,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在阿雪二十一岁时,在灯火阑珊处再次遇见阿哲。
      一个满眼朦胧,一个满目惊喜。
      一个衣衫烂缕,一个满身污泥。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因为,那相遇的目光是如此温柔缱绻,包罗了万象,淌过了岁月。
      众人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IP属地:广东48楼2014-06-14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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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望着门口红彤彤的灯笼,我突然想起因平决然的脸,原来,她是在和我告别。
        这是什么感觉,我摸着空空的心,眼前一片朦胧。
        我要去找她!我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如此强烈。
        不顾身后喜庆的婚房,不顾母亲在高堂上喜悦的等待,不顾下人焦急的呼喊,我要找到她,我要去见她,我不相信她会这么消失了。
        我爬上马,死命的抽着马,不够快,还不够快!
        身上浓艳的喜袍上下浮动,带出一条长长的线,像一串鲜红的泪。
        我终于赶到青州时,已经两天一夜,喜袍那艳丽的红色已经被尘土掩的黯淡下来。
        府中的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回来,呆呆的连行礼都忘了,我也没时间追究他们的失礼,把大门踹开就往里头跑:“因平,因平,你在么?!”
        回答我的是满室冷清。
        我走过那棵海棠,早已不是海棠盛开的季节,树上挂着稀疏的叶子,一半已泛黄,一点也看不出开花时的浓茂艳丽,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我走进屋子,桌上那茶杯还是整齐的摆在那里,一丝灰也没有,梳妆台上还放着我送给因平的发簪,一切仿佛都没变,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突然看到桌上的一副字:金玉满堂,真是好寓意。
        因平的字一向好,小楷的秀丽带着一丝行书的洒脱,只是这幅字的堂,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横,生生毁了这副字。
        我颇有些惋惜的摇头,目光却一凝,想起因平以前的话来。
        “ 写毛笔字时,横竖撇捺,时轻时重,潇洒严谨,若是不适的时刻用了不对的力,那墨色的字,便会一塌糊涂,再无更改余地。 ”
        原来,她竟是在暗示我,我们不可能了么?我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痛苦万分。
        原来,我已爱上她。
        可惜,海棠依旧,佳人已去,空留一室冷清。
        【来生若是缘未尽,宁负苍天不负卿。
        因为,今生,我负你,没懂你的心】


        IP属地:广东53楼2014-06-1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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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老爷,饭还是在书房用么?”阿歧小心的觑着我的神色。
          我抬头望了望冷清的月亮,点头,走向冷寂的书房。
          十年了,因平还是没有回来,也许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苦涩的想。
          真是自作自受。
          阵阵香气飘过,海棠花又开了呢,可以收集一些酿酒,等因平回来就可以喝了罢。
          不过,她是大概不会回来喝的。
          但可以自己喝,我微笑。
          我正想的开心,外面却突然嘈杂起来,阿歧远远的跑来,对我喊着什么,我有些不悦,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放下筷子出门打算呵斥阿歧,却一下呆住了。
          满树海棠下,因平静静站在那里,一如当年模样。
          年少的我,冲动的闯入因平的世界,呆住的还是我,因平永远娴静。
          谁把流年暗偷换。
          【宠辱不禁,看庭前花开花落。】


          IP属地:广东54楼2014-06-1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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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你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身穿红衣,身量苗条的姑娘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吼道。
            路的尽头远远出现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速度极快的闪掠过来,在女子十步开外停住,斯文的眉目满是认真:“因为你是妖孽啊,师父说,我们修道之人,职责就是斩妖除魔。”说完提起手中长剑,欲攻击那姑娘。
            红衣姑娘急忙抬手布了一道结界,气急败坏:“妖怎么了?妖就非死不可吗?你有看到我做坏事吗?我又没有害人,凭什么你们这些臭道士,就可以追着我随便杀!”
            那青年男子闻言,竟是微微蹙眉,似在思索她这番话的含义,手中长剑,也停在了半空。
            红衣女子见状,飞快的撤了结界,化作一道红芒,逃走了。
            男子一惊,抬眼看,却已经来不及,他也再没有去追,握着长剑依旧苦苦思索,看这模样是真把这女妖的话听进了心里。
            天边突然闪来一道银光,只有一瞬,便化作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同样一身道袍,外面罩纱随风飘动,显得仙风道骨。
            老者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声音颇为严厉:“延逸,为师的担心果真没错,你心太软,这第一次捉妖,你就把妖放跑了?都跟你说,妖怪的话听不得,会蛊惑人心的!你看看你,多好的机会,就被你放过去了。”
            青年怔怔的听着老者责问,垂着眼皮也不反驳。等老者说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长剑,抬头问:“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杀妖怪?”
            老者本来等着青年忏悔,没想到等到这么一句话,顿时一噎,然后声音越发大起来:“当然为了斩妖除魔,维护人间和平,延逸,那妖怪跟你说了什么?”
            青年再次垂头,却是答非所问:“那不作恶的妖怪要杀么?”
            老者闻言,双眉紧蹙在一起,摸了摸青年的头,自言自语:“不是中邪了啊?”
            青年猛地挣脱老者的手,坚持问:“不作恶的妖怪也要杀么?”
            老者瞪眼:“我从小怎么教导你的?妖怪会有不做恶的吗?!下回你要再敢留手,听妖怪胡言乱语,小心为师关你禁闭!”
            青年抖了抖,闷闷的点头,老实应了。
            ——这是延逸第一次除妖经历,可以说极为失败。
            后来,延逸除了很多作恶的小妖,渐渐也不再怀疑为何除妖,也不再考虑妖是否作恶,他也在没有遇到当初的红衣女子,哦,是红衣妖怪。
            他也常常会忆起这个妖怪,让他对自己人生产生怀疑的妖怪,在可笑之余,他觉得他还是有些犹疑,不作恶的妖怪,到底要怎么办?


            IP属地:广东56楼2014-06-1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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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有一次,老者在西南方感应到了隐晦的妖怪气息,派青年前去查看。
              不知道妖怪是太弱小还是隐藏太好,青年找了一大圈,还是没能找到妖怪。
              可能是那妖怪运气不佳,青年都已经往回飞了,偏偏又让他感应到了。
              青年往妖怪所在地方飞去,入眼的是个小村庄,男耕女织,稚童玩乐,老人怡然,一派祥和。
              青年在此地又见到了那红衣妖怪。
              红衣女子还是那鲜明的红衣,骑着一匹驴,追着一名孩童。红衣翻飞,笑声似铃,青年瞬间就想起一个词语:鲜衣怒马,哦,应该是鲜衣怒驴。
              青年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欢乐祥和,没有一点发现妖怪时的惊慌,和发生怪事的惶惶。
              这里的妖怪如此之多,他们为何还能这么平静安乐的生活?
              青年又忆起红衣女子的话:“我们没有做过坏事。”
              看被女子追赶的孩童,同样也是欢乐的笑着,眼里亦是笑,放在平时,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对有爱的姐弟。
              可她是妖怪。
              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破坏他们平静的生活,告诉他们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有妖怪,然后把他们杀了?
              妖怪都是作恶的,师父的话在耳边响起,他看了一眼红衣女妖,决定还是回去禀报师父。
              老者果真一回去就问他,青年想着村子里安乐的景象,几乎想摇头说不,但从小的教育让他不能撒谎:“西南方确有妖怪。”见师父眼睛里腾起锐利的光,他连忙补充:“但他们很弱小,而且和人类生活的很好,师父,你可不可以…”他期望的看着老者。
              老者一听这话,恨恨的捋了捋胡子:“延逸,你怎么不长记性!你想让为师饶了他们是吗?现在不作恶,不代表以后强大不会,等以后你就后悔了。”
              青年头又垂的低低的,闷声坚持:“师父,他们真的和人类生活的很好,没有作恶,我是说真的!”
              老者不耐烦的挥手:“好了好了,我会酌情考虑的,心地善良也不是错,但是,你莫要忘了你大师兄是怎么死的!”
              一听大师兄,青年头垂的更低了,但心里没有多少哀痛,他入门晚,没见过大师兄,只知晓大师兄是误信了妖怪,才送了命。他低头,是高兴,师父说了会酌情考虑,那么,那些妖怪,是可能继续和村子里的人继续生活下去的。
              他越想越雀跃,脸上神情也欢喜起来,头却垂的低低的,怕师父发现端倪。
              又过了两天,师父带着人去围剿那村子里的妖怪,因他表现的太过心软,就见他晚点去,只清理战场就好。
              他没有反驳,觉得有师父那句话,此次肯定不用打的,什么工作也就无所谓了。
              青年心情很好的等待着,等待师父对他说:“延逸,你说的没错,妖怪也有不作恶的,他们和人类生活的很好。”


              IP属地:广东通过百度相册上传57楼2014-06-1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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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师父夸奖他的时候,会笑着摸他的头,会自豪的向师叔师伯们夸耀。
                青年想着,兴奋的几乎坐不住,自以为是的认为,却从未考虑到另一种结果。
                看到天际划过白色的信号弹,他几乎瞬间就飞了出去,到了村子,他却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这里显然已经结束了战斗,小小的,安宁的村庄承受不了战火纷争,法术侵袭,变得面目全非,狰狞可怖。
                曾经平整散发着勃勃生机的庄稼地,几乎毁了一半,还有几个大坑彰显着战斗的激烈;曾经孩童玩耍的空地,现在空荡荡的,徒留几块暗红的血迹。
                安宁祥和的村子,如今只余冷寂,一切,都是因为他!
                为什么,他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师父不会杀那些妖怪?就凭一句酌情考虑?他早该想到的,在师父提大师兄的时候就该想到,师父这么恨妖怪,又怎会饶了他们?
                他为何不早些想通,前来阻止这一切?
                青年蹲在地上,抱着头。
                山坡后突然传来低低的哭声,和微弱的妖气,打断了他的懊悔。
                他一跃而起,心中又有些高兴:这也许是师父他们漏掉的妖怪,他一定要救了他。
                青年有些忐忑有些期待的走过去,却见第一次遇到的红衣女妖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将身下的草地染的殷红,而上回她骑着驴追赶的孩童,正跪在她身旁,小声抽噎着,极为伤心。
                他没有放轻脚步,那孩童很快就发现了他,见他身着道袍,神色一下戒备起来,瞬间起身把女妖放在身后,怒斥:“你这臭道士,又回来干什么!不准你伤害她!”
                青年一下呆住了,在他印象中,从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他,师父总是宠溺多于严厉,凡人也总是毕恭毕敬,感恩戴德的模样,这般被责骂,尤其还是凡人,还是头一遭。
                孩童见他只站着不动,鼓起的勇气有些泄了,畏缩着往后退了一些,但一看到身后的女妖,又挺起胸膛,再次向前,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又斥道:“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非要去灭了他们!他们没有干坏事…”说的后面,孩童声音已经哽咽。
                青年张张嘴,还是没说话。
                这时,红衣女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哇的吐出一口血,神色却清醒许多。她眼睛半合着,似谓叹般说着:“是啊,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她又咳几声,然后费力的去看那孩童:“小寂,恕阿梅不能陪你了……”青年只觉得那声音轻的仿佛飘散,又重的仿佛山峦。
                说完这句话,红衣女妖的身体迅速变小。
                草上,空留一株梅花,耳边,寂静的只有抽泣。
                【没有作恶,为何要死?
                只因不是同类?
                这不是理由
                到底是什么,完成了如此结果?
                是青年,还是老者】


                IP属地:广东58楼2014-06-14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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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小伙伴@卿染罗衣 @年_紫兮云染 @星空点点love @微凉浮华 @Q神经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4-06-14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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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4-06-1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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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4-06-14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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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亥年三月甘六
                        天气开始热了,我出去摆摊也没有那么冷了。
                        为了维持生计,我在集市卖脂粉己经很久。
                        集市是一个嘈杂的地方,我不能搬家,时间一久,这个集市的人都知道了我未婚先孕,不守妇道,虽不至于浸猪笼,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我指指点点。
                        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可又能怎么办呢?
                        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成为教育女儿的反面教材,我却不能反驳,什么都不能做。
                        若是以前,我早就冲上去骂他们,现在却不可以。
                        我没有这个资本,在这个城里,在这个社会。
                        丁亥年三月甘九
                        今日菜市口有人斩首,十多名死囚,穿着脏破的囚衣,顶着蓬乱的头发,手脚戴着铁链,被狱卒赶着,骂着,蹒跚的从狱中走出。
                        阳光刺了他们污浊的眼睛,他们却在仰头,看着刺眼温暖的太阳,看湛蓝的天,看熙熙攘攘的人,看街边冒着热气的馄钝,这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围观的群众欢叫着,簇拥着死囚走向刑场,走向生命的终结。
                        他们是那么兴奋,欢快的仿佛过年,孩子们揪着烂菜叶,扔到死囚身上,嘻笑着跑开,大人们笑嘻嘻的看,没有人制止,没有人责骂,所有人脸上满是欢喜,仿若这不是杀人,而是戏法。
                        我眼看着刽子手磨刀,死囚跪下,手起刀落,鲜血四溢,血腥味渐浓,人群不断欢呼。
                        一切仿佛很遥远,就像戏台子上面的戏,却又真实存在。
                        这是我们鲜活的生命,不是书页上的文字,不是戏台子上的戏,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如此近的感受到的,生命。


                        IP属地:广东63楼2014-06-14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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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4-06-1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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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4-06-1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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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4-06-14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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