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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剑三同人】有间医馆 (听花哥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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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看一个故事就觉得挺感动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22楼2014-06-1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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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刚恢复上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4-06-17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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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
      初识那位姑娘,是在扬州瘦西湖畔。
      初夏,低垂的柳枝梢头儿随着湖风轻点着湖面。她立在树旁,上身被树荫遮住,身影映在湖面粼粼碎光中,恍如一片秀美却单薄的剪影。
      走到近处,才发现她头上戴了帷帽,淡粉的纱帷垂到下颌。她半低着头,紧张似的,绞着一缕发丝的手指节微微着泛白。
      “可是白姑娘?”我执了一礼,低声问。
      她却不抬头,只是手指绞得更紧了。
      我没催她,就只安静地看着。
      片刻后,她才发出细微的一声叹,松开手指,也回了一礼,“正是奴家!先生可是柳大夫?”
      “不敢称大夫,”我说,“在下只是一名药师,不过粗通些医理罢了。姑娘来寻在下,是家中有病患?”
      她没有应声,只双手猛地绞在了一起,帷帽的薄纱也猛地颤了颤,露出莹白的下颌。我注意到她颌上的肌肉隐隐地绷紧了。但旋即,她又松驰下来。
      “是的,是奴家的……未婚夫婿。”她向后退了半步,半侧过身,“先生,往这边走。”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24楼2014-06-1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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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时她在铺中暴然发难,已叫我心中隐有疑惑。此时疑惑渐浓,我不禁抬头看向他二人。
        那青年仍以那种淡漠的眼光注视着我,毫不避讳我的盯视;那白姑娘紧挨在床边,以一种旁若无人的姿态紧盯着那青年,眼光里流露出异样的关切。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紧绞着一根束带,手背上筋络鼓起来,在烛光中泛出种灰败的青色。
        我想了想,取出针囊来。针尖锐光一闪,那姑娘顿时警觉,刷地转向我。
        我朝她笑笑,拈一根针疾刺入这青年伤口旁穴道内。一瞬之后,便觉出有细微的抽搐自这具绵软的躯体深处传上来,几乎同时,一声低沉的吐气声亦自那青年口中吐出,“呵!”
        “啊!”那姑娘轻叫了一声,似乎惊喜。然而她却只扎煞着双手,半俯着腰,并不敢碰触他。
        我又朝她安抚地笑笑,一面取出另外八根针,依次贯入青年胸前大穴,同时以内息灌注。这青年神情终于有所变化,却抿紧唇,再未发出一声。
        九针施毕,他周身已尽是渗出的浊汗,一股极刺鼻的腥臭气息在狭窄室内弥散开来。然而他伤口内已有丝丝鲜红的血渗出来。我听到那姑娘“呀”了声,像是终于松了口气。那青年也似终于耗尽了精神,眼皮微微瞌上了。我收针回囊,又取出两帖昨日才配成的药膏递予那姑娘。
        “姑娘莫再忘了。”我说,一面着意观察她的反应。
        她半垂着头,并未觉察到我的注视,不过在我话音出口时,她接取药膏的双手猛抖了一下。但她仍未抬头,只极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理我,转而为那青年收拾起来。
        此时屋外夜色深浓,透过窗子可见到外坊中华彩灯光耀亮半边天宇。有风将人声自远处送来,更衬得这处小院内外静谧非常。
        我望了望天色,猜度应已无回返扬州的船渡,或该在坊内寻个暂住处。回望他二人,那姑娘仍头也不抬地忙碌着,似乎早已忘了我这个人。但那青年这会儿已重新睁开了眼。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到我身上。烛光在他的眼瞳中凝出极锋锐的一点。
        我与他目光相撞,便见他眼神微妙地变了变,神情却颇有些琢磨不透。而未等我深究,他已掉过脸去,望向绷顶。
        我想起来,从头到尾,他一眼都未看过那姑娘。
        想必是扬州城内药师的身份,又兼有万花弟子的头衔,我在坊内寻到了间客房。
        客房一侧临水,隔着丈许水面,是一道浮桥。桥上或坐或倚着几位秀坊娘子,在我推窗望去时,俱都向我看过来。她们眼睛亮亮的,带着讶异与好奇的兴味。
        我请她们进来,一道吃酒说话。兴起时,她们抚琴唱曲,我则以笛音相合,这一夜时光过得倒也逍遥。
        第二日在淋漓的雨声中醒来,我想起昨夜几位娘子的闲话,立刻起身出门,往内行去。
        此时尚早,整座秀坊拢在蒙蒙雨雾中,柳绿花红,入眼尽是一片慵懒的情态。一路上除了偶见巡逻的秀坊子弟,再无他人。
        回到那二人僻居的小院时,却发现那白姓姑娘已起来了,正在屋内一角忙碌着。我隐在树上,凝神看她动作。见她不过是如寻常人家的妇人般,打扫整理,这屋那屋地跑动着。
        我渐渐看得不耐起来,而雨也越发大了,衣物都被淋透,沉沉地压在身上。便在我想要回返之时,那姑娘终于停了手,侧头往内间道了声“我去取药,你莫要动。”她声音里尽是浓浓的关爱之意,却听不见屋中有丁点回应。然而她却不在意似地,取了伞撑开,迈步往外行去。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27楼2014-06-1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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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她更大声地叫道,一面用力地摇着头,几缕发丝粘在她脸颊上,她的眼神凌乱而惶恐。
          “我不!我要你陪着我!”她尖叫着,忽然摔开手中药碗,双手用力,要将那青年翻转过来。
          那青年意识到什么似的,眼中透出骇惧之意,他更加用力地抠着床板,那白姑娘一时掀他不动。她面上浮过茫然之色,眼珠无措地转了转,又突地凝住。她缓缓俯下身,也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嘘,”她吐气般地说。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她竟以一种平稳而有力的手法,将那青年的一根手指掰断了。
          那青年面孔痉挛似地一抽,他竭力向后翻转着眼珠,难以置信又极度惶恐地看向她。
          “嘘,”她又说,面上竟生出柔淡笑意。
          又是一声“啪”。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4-06-17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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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医者,我自认听过的骨节错断之声不计其数,他人的,甚至我自己的。然而没有哪一次会像眼前这般,竟叫我也生出种毛骨悚然之感。
            屋中一时陷入一种诡秘的安静中,只有指骨被掰断的声音接连响起。
            那青年似忘了痛,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五根手指断去,他无法再抗拒,终于叫她翻了过来。他胸前绷带也都松脱,却被血和脓液粘在胸前,看上去脏污不堪。然而那姑娘毫不在意似地,手掌轻抚上他胸膛,将绷带一一拨开,露出底下紫黑的皮肉。她将手覆上他的伤口,慢慢弯下腰,脸庞帖在他胸膛上。
            “你知道,我不会叫你死去的,”她微瞌着眼,语带薄嗔,神色极柔,然而说出的话却叫人心中生寒。“当年你对我做的事,这么多年来,我一刻都未曾忘记过。我总想着要是有一天我们能够见面,我定要百倍千倍地还报予你。老天开眼,终叫我找到了你。可你伤得这么重,我们已经没法回到当初了呀!”她闭目微叹,手慢慢往下,一直探向那青年下身。
            那青年麻木的面庞顿时扭作一团,他在她身下艰难地挣动起来,口中呵呵地吐着气,“别……”他喑哑地哀求道。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4-06-1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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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她轻声说,“你还记得么?我当年也是这样说的,‘别……’可你没有听我的呢。所以后来我们才会在一起,才会有今天呀!‘别?’呵呵!”她笑起来,声如银铃。
              “别离开我,好么?”她梦呓般地道。
              人声又断去了。
              这时忽然起了风,秀坊内的喧嚣声被风送来,更衬得此处安静若死。
              他二人仍维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恍似陷入了昏睡。我便也不再看,靠到墙上低低地吁了口气。
              我想起那人说“不敢当真。”
              的确,若非亲见,我也没法儿想象这世间竟会有这样一种关系——恨与爱如此牢固地融在一起,大约除非死亡,再不能分隔。
              思忖间,屋内骤地爆出一声惨叫。
              我急回过头去,却见那姑娘一只手死死压着那青年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扣着那青年尚完好的右手腕。在那只手中,是那柄数日前试图刺击我的匕首。此刻匕首刃面上鲜血淋漓,而更多的血正从那姑娘的手指缝间涌出来。
              他竟自尽了?我不禁吃了一惊。
              “为什么!”她尖叫起来,手指施力一错,便卸了那青年腕骨。匕首叮地掉在地上。她手臂胡乱抓过条被子,往那青年颈上掩去。
              那青年惨白的面孔此刻已有些发青了。他气息急促,但并无破音,想是这姑娘发现得及时,所以他未能划断自己的喉管。然而若不能止血,不出片刻,他也会死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4-06-1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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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被子很快就被血浸透了。她定定看着自己手上鲜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我想道,忍不住开口道:“哭什么呢,这不是姑娘你心底所愿么?”
                她刷地转过头来,眼光先有些愣怔,继而亮起来,她一跃而起,两步冲出屋子,抓住我手臂便把我往中拽去。“先生救他!”她嘶叫道。
                我轻点她腕脉,迫她松了手,“此次救了,再任你折磨他么?”我摇摇头,不无怜惜地看着她,“何必呢?”
                她整个人便是一僵。
                “你将他折磨得恹恹,便又要来骂在下是庸医,迫在下出手救治。在下虽不在乎这几分薄名,却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几番辛苦被刻意废去。”我正视着她的眼睛。她看起来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姑娘表面上是在折磨他,实际却是在折磨你自己。在下尤其不想看到姑娘将此人当年所做之事担到自己肩上啊!”
                她木木地看着我,一丝混杂着恨与痛的神情自她眼底摇摇晃晃地浮上来,“你知道什么,”她别开脸,咬牙道。
                “呵,”我笑了笑,转身进屋。“与其纠缠不休,还要在下搭上时间相陪,不如在下为姑娘解决了吧。”
                “你要做什么!”她在后面惊恐地叫道。
                我没理她,看向床上那青年。
                堆在他颈前的被子已被血浸湿了大半,血色还在继续缓慢地扩散着。他面上已然呈现出将死的青黑,嘴角泛着细密的血泡,然而却仍竭力转过眼珠来,看向我。
                他这会儿应该已说不出话来,但眼中的神情却一目了然:杀了我。
                我点点头,出指向他额间点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4-06-1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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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她极近的木床上,那青年的尸身仍横躺在那儿,自他身上伤口涌出的鲜血正“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
                  她的眼睛里渐渐溢满了痛苦,而痛苦中,又有某种极端的情绪挣扎着,似要喷薄而出。但由于针术作用,她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动作,乃至情绪。
                  最终,她转回头来,定定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说,将针自她胸前刺下。
                  结束了。
                  后来小伊缠着我追问她的故事。
                  我不太想给她讲,毕竟故事的内容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讲,既不好理解,也不太适合。然而这死丫头实在太缠人,又想到她也满了十岁,既是随我学医,早些知道也无妨。
                  “那是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的长安城内,有一户人家,只有父女二人。父亲是个酒鬼,每日上工挣来的钱几乎都要拿来买酒吃。女儿的娘亲在她四五岁的时候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于是为了发泄,每每酒醉后,父亲都会打他唯一的女儿。起初只是打,到女孩儿八九岁时,已经隐隐有了她母亲的轮廓了,于是父亲开始变本加厉了:他玷污了他的女儿!
                  ——
                  “骗人!”听到这里,小伊叫了起来。“那是她爹爹呀,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想是我这时的表情有些严肃了,她就只扁了扁嘴,没再反驳下去。
                  ——
                  不堪忍受凌虐的女孩儿将此事同一个对她很好的流浪儿说了。于是,一天晚上,在父亲又对她下手之时,她反抗了。并同那个男孩儿一道,把这个禽兽父亲杀死了。两个人逃出长安,开始了流浪。
                  生活很苦,可女孩不在乎。男孩对她那么好,她很庆幸自己能和他在一起。就在女孩将男孩当成了她最亲也最信任的人时,这个大她三四岁的男孩露出了她没想到的一面。
                  事后,男孩痛苦地向她道歉。也许是有父亲的凌虐在先,在她心里面,男孩虽然也可恶,却远不如父亲的可恨。所以女孩原谅了他,更没想过要从他身边离开。两个人仍然相依偎命地在一起生活着。
                  然而男孩并没有如他道歉的那般收手。那之后,几乎每天晚上,男孩都会找上她。不论她身体如何。若有不从,他甚至会打骂她。白日里,他更是死死看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她渐渐恨他入骨,可又无法离开他。因为他强壮,只要跟他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有饱饭吃,都不会被其他流浪儿欺负。而在外人面前,他又给了她无尽的呵护。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她的——这实在是一种奇诡的关系。她心里那么恨他,可又无比地依赖于他。
                  直到有一天,他们行经一座镇子,听到镇上人传言天策府征兵。男孩绝决地同她告别,跑去当了一名兵士。而她在镇上无助地流浪了数日后,在险些被几个流氓用强之时,被一名秀丽娘子救下。
                  这便是她之后的师父了。
                  师父带着当时遍体鳞伤的她到了万花谷,请了一位万花师叔给她诊治。
                  在谷中时,师父几乎不合眼地看护着她。
                  女孩儿从来没遇到过比那男孩儿待她还好的人,在面对师父关切地询问她为何有如此伤势时,便将所经历之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最后,她认真地说:不知道他在天策怎样了,我很想他呢。以后我要去找他。
                  末了,师父与那位万花师叔都未能发一言。
                  ……
                  “她为什么还想他!”小伊不解地道。
                  “是呀,”我说,“师父也不知道。没人知道。除了她自己!”
                  “那她现在……”小伊说着,忽然闭了嘴,眼珠转向房门。
                  有人从外面进来了。她的脚步轻而缓,笑容单纯而明媚。你在这儿!”她喜滋滋地过来,轻拉了拉我的手,“我方才去试着认了几味药,你来看看我认得可对?”
                  “好,”我朝她笑笑,“我把手里这张方子写完就过去,你先去。”
                  “好!”她快活地应着,转身出去了。
                  小伊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我读过师父的笔记,那套针术不是没法儿真的让人忘掉过去么?”
                  “是的。”
                  “可……”
                  “没有什么办法能真的让一个人忘掉过去,”我说。“除了他自己。如果他不愿想起,就会忘掉。”
                  “把这里收拾好,”我站起身来,指了指桌上的笔墨。“你就可以玩去了。”
                  “好哟,”小伊欢呼一声,脸上的困惑表情顿时消失无踪。她不再理会我,麻利地收拾起来。我不禁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
                  推门的刹那,有个声音忽然在我的耳边低低地问。
                  ——不愿想起,就真的能忘掉么?
                  我住了住步子,然后深吸口气,是这样的呀!我答道,然后用力推开了房门。
                  END。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3楼2014-06-17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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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知觉:
                    有俗语言:春困秋乏,夏倦冬眠。短短八个字中概述了睡眠对人体的重要性。学医的时候,孙老先生曾经说过“神清,目明则气爽也。”
                    我时常痛恨扰人清梦之人,比如那天我睡得如往日一般安稳,却恍惚间听见楼下有敲门的声音传来。那敲门声甚是急促,似乎要把我这医馆的大门敲漏了方才罢休。我手扶在额头上,努力睁开微酸的双眼,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披上外衣,自语中带有一丝抱怨,“谁啊……”。
                    此时天还未见破晓,勉强中倒是能看清。路遇青青房间前时,小丫头睡眼朦胧的持灯出屋。
                    “青青,你回去睡吧。”看她眯着眼睛低着头,似是不知何时便会一头栽倒在地的样子,我打着哈气接过她手里的灯笼,小丫头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回房。
                    还没等拉开大门,一股血腥味便顺着门缝传了进来,我立刻精神了许多。
                    映着月光,我见门外站着一紫色衣衫做苗人打扮的少年脸上尽是焦急之态,但见我开门,他立刻冲进屋内,他背后还背着一名蓝衣男子,此时那蓝衣少年昏迷不醒,脸色白的吓人,那血腥味,正是从那蓝衣男子身上传来的。
                    “大夫救他!”那苗人男子急道“快救他!”
                    “待他来病间!”
                    苗人男子将蓝衣少年放在病榻上,那蓝衣少年胸前有一大片血迹染透了他的衣衫,血液已经将碎裂的布片黏在伤口上。想必那苗人少年背后的血迹也是这蓝衣人的。但此刻容不得我多想,打开药箱拿出一把剪刀,将伤者的衣袍剪开,那伤口是被利刃重创后留下的,幸而有些刺偏避开了心脉,否则则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只是那少年失血过多,需的马上止血。
                    我先以太素九针稳住他心脉,见他血渐渐不再向外涌出,轻轻松了一口气,施以缝针,将他是伤口缝合了起来。又拿了一颗凝血丸喂他吃下,不久,那少年的脸色渐渐开始有了血色。
                    “他最快要明日晌午才能醒。”苗人少年自打我开始救治蓝衣少年开始,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此时我见他欲言又止,便先告知他去。
                    “谢谢你大夫。”他长舒一口气,看着病榻上的人,他满眼尽是怜惜,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随后缓缓开口道“那我们便告辞。”说罢竟要背起那病人。
                    “且慢!”我急忙拦住他,不解道“伤者的情况刚见好转,若此时贸然行动,伤口很容易会崩开,且现在正值夏季,还会感染,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何不等彻底好了再走?”
                    “这……”苗人少年面露为难之色,“我着实怕给大夫找麻烦。”
                    “不怕,”我笑着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若是你愿意,便说说说看是何人由此能耐连五毒教碧莲的弟子都敢惹?”
                    “你……”那苗人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你腰间那控蛊笛,正是碧莲少时曾用的。”
                    “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的相公正是我师弟。”我看着他淡淡说道“算起来,你也是我小辈,若有什么难处尽可与我道来。”
                    “是我不好……”苗人少年低着头,声音里满是沮丧“都是我害了唐柯……”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4楼2014-06-1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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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苗人少年名叫孟淮,是碧莲的末徒。在补天诀上颇有造诣,又得恩师碧莲亲传,将少时所用兵器碧蕊白莲赠与他使用。
                      一年前,孟淮准备去中原游历一番。那日,他刚到黑龙潭的绝迹岩处,远远地就听见打斗的声响。寻着声音前去,但见一深蓝衣衫的男子手持千机匣与一伙黑衣人斗得不可开交。初出江湖的孟淮自初生牛犊不怕虎,遇见这种场面不但不躲,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向下观望。
                      “呱太,你说我去不去帮忙呢?”孟淮扭头问向旁边的玉蟾,手托着下巴表情甚是纠结“他的样子不像坏人……但临出门前师父让我少管闲事,让她知道了又得骂我了……但不救他我心里又过意不去……”他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笑道“有了!我掷出这铜钱,若是正面在上去救,若是反面就不管他啦!”将铜子放于拇指之上,一弹,那铜钱直直的飞了起来,“哎呀……掉下去了……”孟淮盯着巨石下自己的那枚铜钱愣了许久,又将目光转向玉蟾“那呱太你说我去不去帮忙……”
                      “呱呱!”
                      “你再说不去?”他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还是说去吧?……要不你在说一遍?”
                      呱太却是没有理他,他倒是听见了那带着面具的男子“啊!”的一声,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捂着胸口。
                      孟淮一把抓起碧蕊白莲飞身而下,但见蛊笛一指大喝一声,“圣手织天!”稳稳落在那男子身边。
                      “哪里来的龟儿!不要多管闲事!”
                      “你没事吧?”孟淮蹲下身问那男子,近处看来,那男子竟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那少年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一双眼睛却是冰冷的很,如同利刃般不带一丝感情。那少年起身,紧握千机匣,他的身法很快,快得孟淮的眼睛几乎跟不上,好在自己在补天诀上造诣匪浅,二人携手竟让那些黑衣人有些吃不消。
                      “撤!”那领头的黑衣人丢下一颗烟雾弹大喝一声而去。
                      “咳咳……呛死了。”孟淮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扇着没有退干净的烟雾。烟雾缭绕中,那少年郎手持千机匣而立,神情冷漠,看不出来一丝表情,仿佛这刚刚的打斗都与他无关。待烟雾散去后,那少年将千机匣往后腰上一背,转身离去。
                      “啊喂!”孟淮在他后面喊道“我刚才可是救了你啊!你怎么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啊!”
                      少年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过,只是撇出两个字,“多事!”随即使用轻功离去。
                      “真是个怪人!”孟淮嘟着嘴,将碧蕊白莲往肩上一抗“就当我多管闲事咯。果然师父说的还是对的。呱太,你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我管不管?”
                      “呱呱!”
                      夜晚,孟淮坐在篝火前,树枝上穿的野兔正烤的吱吱冒油,香的很。忽然眼前多了许多人的脚,他顺着往上一看,竟是白天的那伙人!
                      孟淮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用烤兔指着他们,大喝道“你们想干嘛!”忽觉得有些不对,放下兔子,从腰间拿起武器这才觉得踏实多了。
                      “龟儿!叫你白天多管闲事!格老子的!现在宰了你!”
                      “哼!来就来!怕你不成!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孟淮从小便单修补天诀,平日里与同门切磋时确实不曾输过,但也不曾赢过……一直是磨到对方不肯再和他打下去为止。
                      果然,孟淮和这伙人耗上了许久,有些人开始渐渐抱怨道,“老大!太恶心了!……不是!我不是说您太恶心了!我是说……这龟儿子太恶心了!这杀又杀不死,还不杀我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听“嗖”一声,似有什么利箭划破空气的声响,接着那领头人应声倒地。
                      黑夜里,那少年面无表情的举着千机匣,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仍是看不见他的任何神情,只有那铁皮面具闪着寒光,让人不禁生俱。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5楼2014-06-18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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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苗人少年名叫孟淮,是碧莲的末徒。在补天诀上颇有造诣,又得恩师碧莲亲传,将少时所用兵器碧蕊白莲赠与他使用。
                        一年前,孟淮准备去中原游历一番。那日,他刚到黑龙潭的绝迹岩处,远远地就听见打斗的声响。寻着声音前去,但见一深蓝衣衫的男子手持千机匣与一伙黑衣人斗得不可开交。初出江湖的孟淮自初生牛犊不怕虎,遇见这种场面不但不躲,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向下观望。
                        “呱太,你说我去不去帮忙呢?”孟淮扭头问向旁边的玉蟾,手托着下巴表情甚是纠结“他的样子不像坏人……但临出门前师父让我少管闲事,让她知道了又得骂我了……但不救他我心里又过意不去……”他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笑道“有了!我掷出这铜钱,若是正面在上去救,若是反面就不管他啦!”将铜子放于拇指之上,一弹,那铜钱直直的飞了起来,“哎呀……掉下去了……”孟淮盯着巨石下自己的那枚铜钱愣了许久,又将目光转向玉蟾“那呱太你说我去不去帮忙……”
                        “呱呱!”
                        “你再说不去?”他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还是说去吧?……要不你在说一遍?”
                        呱太却是没有理他,他倒是听见了那带着面具的男子“啊!”的一声,退后了两步,跪在地上捂着胸口。
                        孟淮一把抓起碧蕊白莲飞身而下,但见蛊笛一指大喝一声,“圣手织天!”稳稳落在那男子身边。
                        “哪里来的龟儿!不要多管闲事!”
                        “你没事吧?”孟淮蹲下身问那男子,近处看来,那男子竟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那少年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一双眼睛却是冰冷的很,如同利刃般不带一丝感情。那少年起身,紧握千机匣,他的身法很快,快得孟淮的眼睛几乎跟不上,好在自己在补天诀上造诣匪浅,二人携手竟让那些黑衣人有些吃不消。
                        “撤!”那领头的黑衣人丢下一颗烟雾弹大喝一声而去。
                        “咳咳……呛死了。”孟淮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扇着没有退干净的烟雾。烟雾缭绕中,那少年郎手持千机匣而立,神情冷漠,看不出来一丝表情,仿佛这刚刚的打斗都与他无关。待烟雾散去后,那少年将千机匣往后腰上一背,转身离去。
                        “啊喂!”孟淮在他后面喊道“我刚才可是救了你啊!你怎么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啊!”
                        少年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过,只是撇出两个字,“多事!”随即使用轻功离去。
                        “真是个怪人!”孟淮嘟着嘴,将碧蕊白莲往肩上一抗“就当我多管闲事咯。果然师父说的还是对的。呱太,你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我管不管?”
                        “呱呱!”
                        夜晚,孟淮坐在篝火前,树枝上穿的野兔正烤的吱吱冒油,香的很。忽然眼前多了许多人的脚,他顺着往上一看,竟是白天的那伙人!
                        孟淮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用烤兔指着他们,大喝道“你们想干嘛!”忽觉得有些不对,放下兔子,从腰间拿起武器这才觉得踏实多了。
                        “龟儿!叫你白天多管闲事!格老子的!现在宰了你!”
                        “哼!来就来!怕你不成!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孟淮从小便单修补天诀,平日里与同门切磋时确实不曾输过,但也不曾赢过……一直是磨到对方不肯再和他打下去为止。
                        果然,孟淮和这伙人耗上了许久,有些人开始渐渐抱怨道,“老大!太恶心了!……不是!我不是说您太恶心了!我是说……这龟儿子太恶心了!这杀又杀不死,还不杀我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听“嗖”一声,似有什么利箭划破空气的声响,接着那领头人应声倒地。
                        黑夜里,那少年面无表情的举着千机匣,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仍是看不见他的任何神情,只有那铁皮面具闪着寒光,让人不禁生俱。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6楼2014-06-18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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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孟淮看着地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均是一击致命,不禁感叹这少年出手干净果断。“你是不是回来救我的~~”
                          那少年冷的“哼。”了一声“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咱们两清了。”
                          “谁……谁说两清了!”孟淮嘟着嘴,指着地上已经被踩稀烂的烤兔温怒道“你……你赔我的兔子!”
                          那少年“嗖”的一声纵身飞走,起身时带来的风吹动这孟淮额侧的细发,还不等孟淮回过神,又一阵风吹过,但见那少年手中揪着一只野兔的耳朵面无表情的站在孟淮面前。少年将野兔往他怀里一撇,“还你。”
                          “站住!”孟淮喝住几欲离去的少年“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啊?!我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杀!还不是因为你!”
                          “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少年转回身,对上孟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哎!”
                          “告辞!”
                          几日后,那少年发现不管他出现在哪,孟淮总是能像鬼魅般默默的出现在他身后。要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人要去哪里他本是管不着也不想管,可要是在他执行暗杀任务时耳边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好巧啊!又见面了!”传来,迎面对上孟淮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是任谁也受不了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那少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拎起孟淮的衣领对着他咆哮道“跟踪我很好玩么!啊!”
                          但见孟淮吃惊的将嘴巴张开“吖!你居然生气了!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
                          “呼……”少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放开孟淮,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长舒一口气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嘛~”孟淮眼珠一转“那你先告诉我你叫啥,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头牛,人均几亩地……”
                          “……”
                          原来那少年名字叫做唐柯,从小被唐门收养,自十六岁起便在外执行暗杀任务。不久前,唐柯得到命令去盗出青城派黑龙潭分舵的密令,不想却被青城派的人追杀。这才有绝迹岩中孟淮救下他的那一幕。
                          “我说完了,”唐柯冷冷的盯着孟淮“现在,告诉我吧。”
                          “很简单,我在你身上下了雌雄蛊。那雌蛊虫在你身上,雄蛊虫便会去找雌的。我跟着雄的便成了。”
                          “你……”唐柯气的说不出话来,良久他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卑鄙!”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就要用卑鄙的手法。”孟淮狡诈的笑道“我忘了告诉你了……若是这雌虫一日见不到那雄虫,或是那雄虫离她有十里之外,雌虫便自行分裂,直到把你的身体涨开哟~~也就是说,你不能甩掉我咯~”
                          “你……卑鄙……”
                          其实,日子久了唐柯发现有个人跟在他身边也还不错。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孟淮总是能和他并肩战斗,只是,如果孟淮不缠着他把面具摘下来就更好了……
                          “小唐柯~把面具摘下来嘛~”
                          “无聊!”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7楼2014-06-18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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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唐柯接到的任务有些麻烦,对手是个很难缠的人,霹雳堂的余党,分堂堂主,狄曼。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并非这两个少年能轻易对付的人物。
                            “听我说,”二人逃到枫华谷一处悬崖峭壁前,唐柯对孟淮说道“等会我托着他,你赶快跑。”虽是绝路,但唐柯依旧淡然。
                            “不,别想扔下小爷我自己当英雄!”
                            唐柯眉头微皱,温怒道“让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孟淮只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是被唐柯打出了几尺远。狄曼欲要追那孟淮,却被唐柯一个母爪抓了回来。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唐柯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狄曼瞄准空机,一剑刺向唐柯,“唔……”唐柯将目光转向孟淮离去的方向,此时,他应该已经走远了。
                            唐柯冷笑了一下,便纵身跳下山崖。谁料想,树丛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不!”随即便有一个紫衣少年紧跟着唐柯一起跳了下去。其实那孟淮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树丛里向这边观望着他。
                            “咳咳……”孟淮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洞里,唐柯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孟淮惊道“我们还活着?”
                            唐柯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你掐一掐就知道了……呀哟!你干嘛掐我!”
                            “我记得……我们不是跳崖殉情了么……”孟淮一下子做了起来,绕了绕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大唐家堡的轻功,这小小的峭壁又算的了什么。”唐柯不屑的笑了笑,突然,他正色道“啊喂,什么叫殉情啊!不要乱说!”
                            “好好,我不乱说了。”孟淮吐了吐舌头,“那……把面具摘下来好不好?”
                            出乎他的意料,唐柯这次竟然真的将那铁皮面具摘了下来。面具下竟是一个眉目俊朗的翩翩少年郎。
                            “哇!小唐柯!”孟淮不禁赞叹道“你长得真好看!你……你怎么了!”
                            却见唐柯双眼一闭,脚底一轻,昏死过去。
                            “血!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早说!走!我们去找大夫!”
                            得以孟淮的冰蚕蛊,唐柯才得以坚持到医馆。
                            “柳先生……”孟淮抬起头对我说“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我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种货色也就是欺负欺负你们这些沽出茅庐的小少年。你们啊,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这……”他面露犹豫之色
                            我正色道“你害怕给我找麻烦,就不怕他的病情恶化么?”
                            “那么,我就谢谢柳先生了。”
                            我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到天亮的时候不由得犯困,便嘱咐了青青看好医馆,自己回到房间去休息一下。
                            还未等我睡实,楼下便传来吵闹的声音,来人是一口地道的巴蜀口音“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我师父在休息不见客!”青青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你要是不是来看病的就请出去!不要吓到我的病人!”
                            “嘿!你个瓜娃子!”那人一把掐住青青细细的脖子,将她抬起,怒骂道“格老子的!信不信老子我把你扔到窑子里去!”
                            “放开她!”我铁青着脸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是这间医馆的主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人冷哼了一声,“还给你!”便将青青扔向我,我单手接住了青青,见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了五个指头印,心中怒火不禁大燃,对一个小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当真是个畜生!
                            青青着实吓得不轻,待小丫头将气喘匀后,第一句话竟是“师父,我没事,你快把那家伙赶走,病人受不得惊吓。”
                            我低下身,摸了摸青青的头,笑道“好,听青青的。”随即起身对那人冷冷的说“若是找我有事,就出去谈!这里不欢迎你!”
                            长安郊外的树林深处,那男人盯着我问道“喂,昨天有没有两个娃子来找你治伤?”
                            “有。”我玩弄着手中的玉笛,丝毫没有去看那男人。
                            “你知道老子是谁么!”
                            “霹雳堂分堂主,狄曼。”
                            “既然知道那就给老子放聪明点。”他狠狠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哼!”我冷笑道“霹雳堂早就被唐门所毁,恐怕你这个小小的副堂主只是空有个名头罢了。既然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却不曾怕过你就有对付你的法子。”
                            “这……”狄曼听闻脸色先是一沉,随即满脸堆笑道“大夫,我们有话好好说。”他从袖中掏出一大锭金子,扔给我“这些钱从你这里买那两个小娃子的消息够了吧?”
                            我颠了颠那锭金子,笑道“确实是够分量,不过你伤我徒儿再先,又吓到了我的病人,这笔账你看怎么算?”
                            狄曼眼中透着一丝怒火,但随后马上退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给我“这样……行了吧?”
                            “还差点,”我沉着脸道,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手指向他额间点去,狄曼应声倒地。
                            “你……”
                            “我说过,我最恨扰人清梦之人。”弹了弹身上的落叶,转身离去。
                            几日后,唐柯伤痊愈后,他二人变来辞行。
                            “柳先生,我们该怎么谢你。”孟淮问道。
                            “嗯……”我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质的长生锁交到他手中,笑道“你回到五毒后便将这个长生锁给你师公白书痕便好。”
                            “哦……”他收好长生锁,看了看身旁的唐柯。此时的唐柯没有戴着面具,他英气勃勃正如他这个年龄的少年郎该有的样子。
                            “至于你嘛……”我看着唐柯想了一会“对孟淮好点。要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竟然双双面红。
                            我不禁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上路吧。”
                            “喂……孟淮……你师父会答应么……我觉得不太靠谱……”
                            “哎,我师父在这方面一向开明,我和你说啊,我其实有两个师兄啊,他们俩的事师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END--------------------------------------------------------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48楼2014-06-1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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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坊座无虚席,但听徵羽声起,鼓上佳人闻音起舞。她衣诀飞扬,体若无骨。舞动间步步生莲,顾盼间巧笑倩兮。旧日诗云“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若是公孙娘见到后继有人变也该欣慰了。
                              看客皆沉醉在支舞中,忽听“铮”的一声响,古琴便没了音信。
                              “玉师妹对不起……琴弦断了一根……”那抚琴弟子满面愧疚的低着头。
                              “没事的,师姐”玉满冲她莞尔一笑“去换一把琴就好了。”随即她落落大方的向坐席上的宾客说道“各位,我这师姐弹的太投入了,小女子在这里给各位赔罪。”
                              “哦?那敢问玉姑娘当如何赔罪?”看台上传来一男子轻薄的声音,巡音望去,那人却是神策的副都统,卫友龙。
                              “玉满自当再额外献舞一曲亦当赔罪。”玉满不卑不亢的答道。
                              “献舞就不必了。”卫友龙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笑道“但若是玉姑娘想跳舞不妨到本将军的房里单独跳一曲如何?哈哈哈哈。”
                              “欺人太甚!”陆颜华银牙紧咬,欲抽剑起身与那卫友龙理论,却只觉得肩头一沉,扭头一看,但见陌香摇摇头道“坐下。”
                              陆颜华不解道“师姐,你干嘛不让我去帮玉师妹?”
                              “你去能怎样?像七姑娘当年那样杀了他不成?”陌香一语竟使颜华无言,陌香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叶师伯过来,静观其变吧,若是那姓卫的用强,再出手不迟。”
                              “阿弥陀佛,”看台上一白衣僧人站了起来“将军何苦和一名小女子过不去?”那僧人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生的却是俊俏,眉目间有着出家人的慈悲之意。
                              “呵?”卫友龙不屑的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和尚啊!”瞥了一眼那和尚“我说你个出家人不好好的看佛祖,却跑到这里来看姑娘啊?可见你六根不净啊!哈哈哈哈!小和尚,你看上哪个姑娘了?本将军给你做主!啊哈哈哈哈!”
                              席间的陆颜华早已怒不可遏,预先除之而后快,幸而陌香在旁边拦住她。台上的玉满明眸中尽是怒火,玉手也紧紧攥拳,指甲在手掌上已然咯出了血印。那小僧人首次侮辱却依旧神情淡然,“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相貌美丑,不过皮下白骨,百年后皆是浮云散尽。倒是将军何以为了这虚空飘渺之事败坏自己名声?”
                              “你!”卫友龙起身走到那僧人面前,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僧少林寺,道思。奉命来秀坊讲经。”
                              “方才你说何苦为难那小女子。”卫友龙指着台上的玉满,冷笑道“那为难你如何?”
                              “阿弥陀佛。”
                              “你若是能不躲不挡不回,接我三剑我就放了那小娘们,否则她就得乖乖和我走!”卫友龙盯着道思,一字一句道“你,敢么?”
                              “道思师傅!”玉满急呼道“此事皆因我而起,你不应如此!”
                              “佛祖当年切割肉喂鹰,如今小僧能帮女施主也算幸事。”随即,转身对卫友龙道“将军请。”
                              一剑刺下,道思只是微微皱眉,笑道“还有两剑。”
                              “小和尚,本将军这一剑只用了三分力。”
                              第二剑刺下,道思扶着胸口,不让自己倒下,面微露痛苦之色,“还有最后一剑。”
                              “哼,你受死吧!”
                              那台上的少女水袖一舞,轻喝道“风袖低昂!”,但见一朵粉色的莲花绕着道思护着他不受那剑的伤害。
                              “你耍诈!”卫友龙狠狠的盯着玉满,玉满吓得面色发白不做声。
                              “你可看清了!”人群中忽走出一名貌美的玫衣少女,那少女正是陆颜华。但见她冷笑道“你方才说过只要道思师傅不躲不挡不回接你三剑,可方才那招风袖低昂可不是道思师傅使得。难道你要反悔不成?”
                              “你们……走着瞧!”
                              “道思师傅……你没事吧……”玉满急着跑过来。
                              “无妨……”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50楼2014-06-19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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