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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千秋岁。千秋岁。雪姑娘又在弹千秋岁了。
“千秋岁是何物？”
“呵，不过一平凡曲子而已。抹拢慢捻，给初学者试琴音用的。”
不过尔尔。
四个字，轻轻松松压下了一个曲牌名。
“那为何筝暄台下的围观者如此多？”
“嗤……”伺于台旁的侍童轻轻一笑，撇撇唇角扬了扬下巴，向着新来的仆童道，话里有微微的不屑又有许许的自得：“看到了么？因为弹这首曲子的人可不一样呐。”
可不是么？
那织锦纱帘内纤影卓卓然然，一个轮廓就足以让人心头一震。洁如谪仙，人澈如水。连带着曲谱也高雅起来了。
好一个雪魂雪清晗呐。
“淙——”
琴音却在婉转连绵处断了。不是断弦，只是兀自不弹了。外头的两个小童纳闷的面面相觑。
“雪姑娘？”较大年岁的那个探着头，却也不敢真正探进去，半句“怎么了”嚅在口里不敢吐出来。雪姑娘脾气大。
半响室内都没有声息，小童叹出一口气，语气还是恭恭敬敬的，“姑娘如果乏了，就歇会儿吧。”默默带着另一个小童退下去了。
静默洒了一室，匀了淡淡蔻丹的指还扣在琴弦上，一只鸽子静静跃在弦上，不像一般的鸽子般四下张望着咕嘟咕嘟，只睁着一双小眼睛窥着她，眼波静静的，看久了又仿佛被霜冻着，倒有几分像主人。
沉静了半响，手一动，纸签才在手中展开。
又是一会儿，纸张一扬，在空气淡淡化作了灰烬。
无风，凭自散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琴，又淙淙的响了。
烟斜雾横。
昏暗的屋室，落落的一盏云灯，浅浅描摹富贵的折痕，以及，那歪倚在软榻上的锦服妇人。
“咚咚咚——”
三声敲门音，继而，是小厮恭声的轻唤：“妈妈睡着啦？”
“唔……”一声浅浅的应声从喉间爬出，吐口，一串长长的烟雾，白白的，向窗子散去了。
门外的人听见了，声音便大了起来，嘻嘻的讨好的笑：“妈妈，大喜事儿啊，相府的成大公子下了拜帖，说是今晚要见见雪姑娘哩。”
“哼……”里屋却传来一声不屑的浅喙，听在屋外，小厮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妈妈是抽烟抽痴了还是醉了？那可是相国公子啊！
“妈妈？”小厮迟疑着手正想再扣门，屋里的声音倒是细细传来了，尖尖的，有些磨人，“相国公子么，哼哼，怎生得如此的不知道规矩？要见雪姑娘的规矩还要妈妈我手把手的教他？”声音低下去，像是浅唾了一口。
“可是妈妈……”小厮哽着嗓，不知如何是好，“这……可叫小的如何回呀？”赏银都大包收下去了。最后一句自是哽在了心里。
屋里安静了半响，静得小厮以为老鸨又睡着了，但声音还是传来了，哑哑的：“就说雪姑娘身体有恙，恕不以病容见公子了。“
“哎……”小厮讷讷应了，为难的搔着头走了。
屋内的光线还是暗暗的，日与夜交界边缘的那种暗，晦涩的，却突兀哽进了一盏灯，坐落下小小灯圈影儿。
老鸨一口又一口的抽烟，一口又一口的吐着烟雾。
动作重复的久了，就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叹息。
雪姑娘这次离了掬月楼几天了？
噫，半月有足了呢。
楼下来弹《千秋岁》的早就溢了一批又一批，这孩子，总有这么多稀古的习惯呢，见客前总要人弹一曲《千秋岁》，又是如此简单的曲儿，谁弹得不好呢？
罢。罢。罢。
管这些做甚，倒不如真真儿把日子过得舒坦些。
老鸨打着呵欠，瞌了眼，像是睡过去了。
一滴泪，却困乏的自那微皱的眼角极慢极慢的蜿蜒滑落。
裹着香岚绮雾呢，一场烟梦，袅袅的绽开了花。
又一滴泪，来自那浅浅白雾中小女孩的眼角，那小小的身影在雾里转了身，从此，这一生的命运——变了。
千秋岁。千秋岁。雪姑娘又在弹千秋岁了。
“千秋岁是何物？”
“呵，不过一平凡曲子而已。抹拢慢捻，给初学者试琴音用的。”
不过尔尔。
四个字，轻轻松松压下了一个曲牌名。
“那为何筝暄台下的围观者如此多？”
“嗤……”伺于台旁的侍童轻轻一笑，撇撇唇角扬了扬下巴，向着新来的仆童道，话里有微微的不屑又有许许的自得：“看到了么？因为弹这首曲子的人可不一样呐。”
可不是么？
那织锦纱帘内纤影卓卓然然，一个轮廓就足以让人心头一震。洁如谪仙，人澈如水。连带着曲谱也高雅起来了。
好一个雪魂雪清晗呐。
“淙——”
琴音却在婉转连绵处断了。不是断弦，只是兀自不弹了。外头的两个小童纳闷的面面相觑。
“雪姑娘？”较大年岁的那个探着头，却也不敢真正探进去，半句“怎么了”嚅在口里不敢吐出来。雪姑娘脾气大。
半响室内都没有声息，小童叹出一口气，语气还是恭恭敬敬的，“姑娘如果乏了，就歇会儿吧。”默默带着另一个小童退下去了。
静默洒了一室，匀了淡淡蔻丹的指还扣在琴弦上，一只鸽子静静跃在弦上，不像一般的鸽子般四下张望着咕嘟咕嘟，只睁着一双小眼睛窥着她，眼波静静的，看久了又仿佛被霜冻着，倒有几分像主人。
沉静了半响，手一动，纸签才在手中展开。
又是一会儿，纸张一扬，在空气淡淡化作了灰烬。
无风，凭自散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琴，又淙淙的响了。
烟斜雾横。
昏暗的屋室，落落的一盏云灯，浅浅描摹富贵的折痕，以及，那歪倚在软榻上的锦服妇人。
“咚咚咚——”
三声敲门音，继而，是小厮恭声的轻唤：“妈妈睡着啦？”
“唔……”一声浅浅的应声从喉间爬出，吐口，一串长长的烟雾，白白的，向窗子散去了。
门外的人听见了，声音便大了起来，嘻嘻的讨好的笑：“妈妈，大喜事儿啊，相府的成大公子下了拜帖，说是今晚要见见雪姑娘哩。”
“哼……”里屋却传来一声不屑的浅喙，听在屋外，小厮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妈妈是抽烟抽痴了还是醉了？那可是相国公子啊！
“妈妈？”小厮迟疑着手正想再扣门，屋里的声音倒是细细传来了，尖尖的，有些磨人，“相国公子么，哼哼，怎生得如此的不知道规矩？要见雪姑娘的规矩还要妈妈我手把手的教他？”声音低下去，像是浅唾了一口。
“可是妈妈……”小厮哽着嗓，不知如何是好，“这……可叫小的如何回呀？”赏银都大包收下去了。最后一句自是哽在了心里。
屋里安静了半响，静得小厮以为老鸨又睡着了，但声音还是传来了，哑哑的：“就说雪姑娘身体有恙，恕不以病容见公子了。“
“哎……”小厮讷讷应了，为难的搔着头走了。
屋内的光线还是暗暗的，日与夜交界边缘的那种暗，晦涩的，却突兀哽进了一盏灯，坐落下小小灯圈影儿。
老鸨一口又一口的抽烟，一口又一口的吐着烟雾。
动作重复的久了，就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叹息。
雪姑娘这次离了掬月楼几天了？
噫，半月有足了呢。
楼下来弹《千秋岁》的早就溢了一批又一批，这孩子，总有这么多稀古的习惯呢，见客前总要人弹一曲《千秋岁》，又是如此简单的曲儿，谁弹得不好呢？
罢。罢。罢。
管这些做甚，倒不如真真儿把日子过得舒坦些。
老鸨打着呵欠，瞌了眼，像是睡过去了。
一滴泪，却困乏的自那微皱的眼角极慢极慢的蜿蜒滑落。
裹着香岚绮雾呢，一场烟梦，袅袅的绽开了花。
又一滴泪，来自那浅浅白雾中小女孩的眼角，那小小的身影在雾里转了身，从此，这一生的命运——变了。
叶子的文真是越写越棒了,好期待呀~~~
偷偷上的杳杳,就不登录了,偶下周要考试,不能上了,汗~~
叶子考完了吗??
作者： 222.64.175.* 封 2008-1-19 10:52 回复此发言 删除
================================================
嘿嘿,爆竹杳杳~~
我考完啦~~那天灵感忽来就写了这个,素红尘的一个番外,可以独立的~~^_^
偷偷上的杳杳,就不登录了,偶下周要考试,不能上了,汗~~
叶子考完了吗??
作者： 222.64.175.* 封 2008-1-19 10:52 回复此发言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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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爆竹杳杳~~
我考完啦~~那天灵感忽来就写了这个,素红尘的一个番外,可以独立的~~^_^
红衣。
委地。
残破的衣料落地弧成一泓半圆。
裸足踏在冰凌凌的地面上，任月光耀得肌肤雪白。脚面上染有一两抹赃污，红红的分不清是什么，但，映得那冰肌，白的越发白，红的愈发红了。
慢慢踏入那清气四溢的浴桶中，任那水没了足裸，没了腰身，没了红唇，没了眉眼，渐渐，覆顶而上了。
夜寂静。清冷的月辉肆意洒满一室，半弯的月桂高高挂在天际，带着悲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良久未动，岿然如成雕塑的女子……
雪姑娘回来了。
当这个消息传回掬月各大较有势力的人的耳中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整整一个月。
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气潮间，那个女子却是踩着月光，一袭红衣曼妙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老鸨倒抽了一口气，看着她一袭长发幽幽在夜下发着蓝光，红衣残破不堪，步子却仍是一步一步舞得那么孤傲，飘摇若流风回雪，灼若芙蕖出绿波，即便是早已惊起一地迷乱仍是傲然向前。
红衣！
即使早是猜到，老鸨此刻仍是不可置信，半响稳住心绪才缓缓跟上前，随步踏进雪阁。
未走两步，女子脚步却忽的一顿，回身，冰冷的眸光一转，清冽视向那高高隐于园中的四角高阁。
风歌握住一把长发看着她，唇角含笑，却分明冷漠；花语素手扬起轻纱，颊带桃艳，却暗含嫉恨。
她的视线缓缓转过此二者，转向了那此刻正迎风坐于高阁玉栏之上的月魄，只见她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宁静，静得甚至忽视了惊现的她，只是在看着远处，良久良久……
她凝回视线，露出一抹笑，转身，折进雪阁。
委地。
残破的衣料落地弧成一泓半圆。
裸足踏在冰凌凌的地面上，任月光耀得肌肤雪白。脚面上染有一两抹赃污，红红的分不清是什么，但，映得那冰肌，白的越发白，红的愈发红了。
慢慢踏入那清气四溢的浴桶中，任那水没了足裸，没了腰身，没了红唇，没了眉眼，渐渐，覆顶而上了。
夜寂静。清冷的月辉肆意洒满一室，半弯的月桂高高挂在天际，带着悲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良久未动，岿然如成雕塑的女子……
雪姑娘回来了。
当这个消息传回掬月各大较有势力的人的耳中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整整一个月。
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气潮间，那个女子却是踩着月光，一袭红衣曼妙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老鸨倒抽了一口气，看着她一袭长发幽幽在夜下发着蓝光，红衣残破不堪，步子却仍是一步一步舞得那么孤傲，飘摇若流风回雪，灼若芙蕖出绿波，即便是早已惊起一地迷乱仍是傲然向前。
红衣！
即使早是猜到，老鸨此刻仍是不可置信，半响稳住心绪才缓缓跟上前，随步踏进雪阁。
未走两步，女子脚步却忽的一顿，回身，冰冷的眸光一转，清冽视向那高高隐于园中的四角高阁。
风歌握住一把长发看着她，唇角含笑，却分明冷漠；花语素手扬起轻纱，颊带桃艳，却暗含嫉恨。
她的视线缓缓转过此二者，转向了那此刻正迎风坐于高阁玉栏之上的月魄，只见她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宁静，静得甚至忽视了惊现的她，只是在看着远处，良久良久……
她凝回视线，露出一抹笑，转身，折进雪阁。
三．
八色糕点在面前一字排开，清茶初沸，一双素手纤纤递到了他的面前。
“公子，请。”
对面佳人的嘴角轻轻弯了一下，嫣婉的样子，让他有一阵子恍不过神来。
是她么？是她么？他不断问着自己。
声音却传来了，带着一点点故做的娇羞：“公子为什么总是盯着奴家的脸看？”
“啊，雪姑娘，抱歉抱歉，失礼失礼了。”男子的脸涨得通红，忙垂下头去，却听到了一阵好听的轻笑声，不由又抬起头来了，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已到了面前的女子。
只见她唇边的笑容非常的灿烂，明艳的脸庞带着款款的柔香凑近他：“公子又何必娇羞，夜寒风冷，不如……”一双玉臂攀上他的颈项，唇语贴着他的心房砰砰跳着吐出，“我们早点歇息去吧……”
“砰！”
男子却忽然从锦凳上跳起来，推开凑近的香软娇躯，脸色紫涨，像是又羞又怒。
“怎么，公子是太兴奋了么？”
娇柔的女声还在说，诱惑的，软软的，像一只小猫抓着你的心房，难耐的痒。
不！他不要听这样的话！他不要听她说出这样的话！
慌乱中，竟是逃也似的逃出门去了。
房内溢出一阵轻笑，风铃般的笑声，响了一阵，却曳然止了。
女子唇角笑意半残，慢慢的滑下身子，俯身，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夜色浓厚，一道身影闪电般急奔在夜幕里。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水儿！！”身影停在了一条小流畔，男子动作激越的捧起水朝自己的脸泼去。
“她不是水儿……不是……”
她不是水儿！怎么会是她呢？他的水儿是天底下最干净最纯洁的姑娘，而不是那个娇艳虚柔的掬月花魁。
“远哥哥，远哥哥，水儿要花！”记忆里的童声嫩嫩的，指着面前的一株槐树。
“水儿要槐花干什么呀？”七八岁的少年俯下头去，想要牵起女孩的小手，却发现她把手紧紧藏在了身后。
“水儿你的手怎么了，乖，伸出来让哥哥看看。”他心下一沉，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
“我爬树……结果……摔伤了……”女孩儿嗫嚅着将手摊在他的面前，抬着眼皮小心翼翼的看他：“擦伤了皮……远哥哥不要告诉我娘……”
他心疼的小心握住她的手，轻轻呼着气，皱眉道：“以后可不许爬树了，知道么？那是坏孩子才做的。”
“水儿不是坏孩子！”女孩急着辩解，声音染上几许委屈。
“恩恩，哥哥当然知道。”他边拿着白绢包起她的伤口，边柔声道：“水儿那么想要槐花么，那哥哥采给你。”
“真的么？远哥哥最好了！”女孩雀跃起来，眸子亮晶晶得像宝石。他心下一动，俯身将半边脸颊凑过去，半开玩笑道：“那水儿亲亲哥哥好不好？”
“恩。”干脆的声音，粉色的小唇触到皮肤的触感，如一根羽毛轻轻滑过，蜻蜓点水般却让少年心下起了一阵涟漪。
“水儿……”回忆沉沦，一挂月正落落的沉在水面上，镜花水月的倒影映得回忆越发遥不可即。
男子讷讷念着一个名字。
很多年了。
久到记忆中小女孩的相貌甚至都开始不清晰。
从没有想过当年一别，原来是最后一面，匆忙而无征兆的，他手心里还握着她一直嚷嚷着要的琉璃珠子。后来时间一滑就很模糊，忽然从砚城传来水儿一家遇害被灭门的消息，犹自还是不信的。但是命运却由不得，后来家道亦渐渐落了，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从一个锦衣富贵的大少爷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后来没了身世，只道自己家世清白，投了相府做的幕僚，随着公子，然后，便遇到了她。
是梦么？
一场以为是相遇的错觉？
思念，缠绵绕骨，无论如何星月沉沦,终是无可逃脱。
八色糕点在面前一字排开，清茶初沸，一双素手纤纤递到了他的面前。
“公子，请。”
对面佳人的嘴角轻轻弯了一下，嫣婉的样子，让他有一阵子恍不过神来。
是她么？是她么？他不断问着自己。
声音却传来了，带着一点点故做的娇羞：“公子为什么总是盯着奴家的脸看？”
“啊，雪姑娘，抱歉抱歉，失礼失礼了。”男子的脸涨得通红，忙垂下头去，却听到了一阵好听的轻笑声，不由又抬起头来了，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已到了面前的女子。
只见她唇边的笑容非常的灿烂，明艳的脸庞带着款款的柔香凑近他：“公子又何必娇羞，夜寒风冷，不如……”一双玉臂攀上他的颈项，唇语贴着他的心房砰砰跳着吐出，“我们早点歇息去吧……”
“砰！”
男子却忽然从锦凳上跳起来，推开凑近的香软娇躯，脸色紫涨，像是又羞又怒。
“怎么，公子是太兴奋了么？”
娇柔的女声还在说，诱惑的，软软的，像一只小猫抓着你的心房，难耐的痒。
不！他不要听这样的话！他不要听她说出这样的话！
慌乱中，竟是逃也似的逃出门去了。
房内溢出一阵轻笑，风铃般的笑声，响了一阵，却曳然止了。
女子唇角笑意半残，慢慢的滑下身子，俯身，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夜色浓厚，一道身影闪电般急奔在夜幕里。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水儿！！”身影停在了一条小流畔，男子动作激越的捧起水朝自己的脸泼去。
“她不是水儿……不是……”
她不是水儿！怎么会是她呢？他的水儿是天底下最干净最纯洁的姑娘，而不是那个娇艳虚柔的掬月花魁。
“远哥哥，远哥哥，水儿要花！”记忆里的童声嫩嫩的，指着面前的一株槐树。
“水儿要槐花干什么呀？”七八岁的少年俯下头去，想要牵起女孩的小手，却发现她把手紧紧藏在了身后。
“水儿你的手怎么了，乖，伸出来让哥哥看看。”他心下一沉，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
“我爬树……结果……摔伤了……”女孩儿嗫嚅着将手摊在他的面前，抬着眼皮小心翼翼的看他：“擦伤了皮……远哥哥不要告诉我娘……”
他心疼的小心握住她的手，轻轻呼着气，皱眉道：“以后可不许爬树了，知道么？那是坏孩子才做的。”
“水儿不是坏孩子！”女孩急着辩解，声音染上几许委屈。
“恩恩，哥哥当然知道。”他边拿着白绢包起她的伤口，边柔声道：“水儿那么想要槐花么，那哥哥采给你。”
“真的么？远哥哥最好了！”女孩雀跃起来，眸子亮晶晶得像宝石。他心下一动，俯身将半边脸颊凑过去，半开玩笑道：“那水儿亲亲哥哥好不好？”
“恩。”干脆的声音，粉色的小唇触到皮肤的触感，如一根羽毛轻轻滑过，蜻蜓点水般却让少年心下起了一阵涟漪。
“水儿……”回忆沉沦，一挂月正落落的沉在水面上，镜花水月的倒影映得回忆越发遥不可即。
男子讷讷念着一个名字。
很多年了。
久到记忆中小女孩的相貌甚至都开始不清晰。
从没有想过当年一别，原来是最后一面，匆忙而无征兆的，他手心里还握着她一直嚷嚷着要的琉璃珠子。后来时间一滑就很模糊，忽然从砚城传来水儿一家遇害被灭门的消息，犹自还是不信的。但是命运却由不得，后来家道亦渐渐落了，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从一个锦衣富贵的大少爷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后来没了身世，只道自己家世清白，投了相府做的幕僚，随着公子，然后，便遇到了她。
是梦么？
一场以为是相遇的错觉？
思念，缠绵绕骨，无论如何星月沉沦,终是无可逃脱。
看见名字就进来了,看到作者嘛,就是佩服伴着头疼,哇,有了镜悠的那句泪奔,看来要快闪了,要不然肯定又得掉进大坑了!
呵呵,真的不错,叶子不要轻易放弃了!
作者： 卓小言 封 2008-2-14 20:23 回复此发言 删除
================================
呵呵，小言，我回学校了呢，过两三天一切进入正轨了我就会开始写文了，这篇么不弃了，呵呵，就是会慢点写就是了~~~
呵呵,真的不错,叶子不要轻易放弃了!
作者： 卓小言 封 2008-2-14 20:23 回复此发言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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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言，我回学校了呢，过两三天一切进入正轨了我就会开始写文了，这篇么不弃了，呵呵，就是会慢点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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