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没一点感动】
老爷说,他和明明不知道会一起工作到哪个年份,但不论是甚么时候,只要黄耀明还是黄耀明,是一个人还是一派,都没关系。
老爷还说: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与黄耀明录音的十个夜晚却随时可以写成几百字以致几万字,不等。天越黑,黄的声音越亮。录完了有时候吃一宵夜,聊下 去,很容易就看的见天色由蓝变白,他或我会说,「咦?天亮了。」彷佛已经做了够多的事情,连天都变了色。 录音期间,除了他的歌声,听的最多大概就他说的「犀利」。「这句歌词不够犀利……这个歌名不够犀利……。」要用国语说出来,我不会翻成厉害,棒,正点,等 等。我会很累赘的说「这句歌词,这个歌名没有特色,形状,声音,态度,跟过去已有的一切没多大分别。」
记得当年叱咤殿堂至尊词推举,十大词人自选代表作。林夕钦点《春光乍泄》去参赛。人人皆惊异,因为这实在不算老爷词中的翘楚。结果出来,不出所料,春光果然未能争光。后来问及老爷原因,老爷只有淡淡的一句,这歌是明哥久休复出之作,有纪念价值嘛。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老爷曾说过一个爱情理论叫 “富士山爱情论”——“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是啊,爱人从来都是这样。明明想要月亮,但是却只能得到月光。
可是,明哥,从头到尾,老爷只有你而已。你是开端,你也是结尾。集合自己代表作品的专辑《林夕字传》里,他把第一首歌的位置,给了你的《春光乍泄》,而收 尾的句点给了你《下一站天国》。老爷给自己安排的情歌三部曲(约定再见二丁目 下一站天国)收的都是你版本的,王菲和杨千嬅的原唱通通拿掉,他生命的圆弧和完满是你都是你,
但是明哥,为什么,你就不肯在生活中替老爷画个完整的句点给我们这些粉看看呢?
老爷给周慧敏写过的歌词:“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没一点感动。谁想到这样凝望你竟看不到认同”。明哥,和老爷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你不会不懂老爷吧。可你却偏偏还拿来这首歌来翻唱。
老爷,你看,你看。我们都曾经一样傻对不对,我们爱着的那个人就是这样无耻,他明明什么都明白了,他都懂了,可是他却硬要装作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