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子衿说,若不是当时大夫人怀了七小姐,云熏哪里有机会勾搭上老爷,坐上九夫人的位子。
采薇说,可不是吗。她云熏当初地位还不如我们呢,如今也骑到我们头上来了。还不都是那个七小姐,可恨她是女儿身。否则大夫人怎么会失了宠,我们又怎么会来伺候云熏,受尽她的折辱。
她二人说得忿忿,我却听得好笑。
真是有趣,我娘的失宠,熏姨的得宠算到我身上来也就罢了。连她二人忘恩负义,与虎为谋最后被人过河拆桥这等事竟也能是我害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冷冷一笑,我故意弄出些许声响让那嚼舌的二人知道有人。
她们一惊,子衿冷喝,何人在此?手心已是有一层薄薄的汗,强自镇定。
我不紧不慢地走出,微笑。扬起手,落下。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们脸上各多了个红印。
采薇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没说话,冷冷地看她们一眼,转身离去。
毕竟再怎么不受宠,我也还是闫家嫡出的小姐,教训两个编排主子不是的下人的权力还是有的。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我的意料。
--千帆过尽,相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