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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___Summer° 14.07.02」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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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回归辣⊙▽⊙
——
林梓夏没点头亦未摇头,只是语气淡然地说了一句“我理解她”便没了下文。代木里不知道怎样接话,她手机屏幕的白光让她的脸看着有些苍白。
“诶,已经有人来了么?你们来好早啊。”从门外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少女软糯的嗓音格外好听。
“进来吧。”林梓夏朝女孩招招手,偏偏头微笑道,“你是黎笙对吧。”
听言,女孩微微一怔,挑眉不解:“你怎么知道的?”“宿舍分配表,我看你年龄挺小,很自然就想到是年纪最小的黎笙啊。”林梓夏指了指电脑,一脸无辜地笑说。黎笙点头,算是知道了。“我是生物学院生物工程系大一,你们呢。”她又问。“林梓夏,考古系大一。”林梓夏说,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代木里道,“代木里,心理系大一。”“这样……很高兴认识你们。”黎笙微笑着点点头,“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好萌。”代木里在黎笙走之后默默地叹了一句。“……你大概还没收拾东西?”林梓夏指了指沙发旁代木里的行李箱,问到。随后她收到了来自代木里的惨叫:“操!老子光
顾着睡觉去了怎么忘了这茬!”
真是笨蛋。林梓夏想到。她看了一眼平板,时间显示为15:36,并不早了。林梓夏伸了个懒腰后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回碰上的室友还真是各有千秋。
思于此,林梓夏不禁勾了勾唇。也许这大学四年会很有趣呢。她想。
此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林梓夏先是一惊,随即转头看去,推门的是一个扎着利落马尾的女生,其身后还跟了个看起来羞答答的长发女孩。推门的女生见着林梓夏后,便道:“我是夏璃,这是南亭秋,我漫画系,她舞蹈系。”这介绍还真是简单粗暴。林梓夏想着,随后站起身来伸出手笑道:“林梓夏,考古系大一。”自称夏璃的女生点点头后也伸出手来道:“多多关照。”“……多,请多关照!”一直低着头看脚尖的长发女孩突然朝林梓夏鞠了一躬,说。这举动使得林梓夏惊得向后大退一步,说:“这……十一区来的?”“少女漫看多了。”夏璃一脸淡定地吐槽,口气就像是与南亭秋相识多年一样的熟知。
Chapter 1 暮夏.初相识 完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07-0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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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藏好尾巴 @黑发狐萌萌 @苏漓love @珚珏 @C丶萌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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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07-10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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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丶萌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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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4-07-10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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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林梓夏不需要朋友?
        因为,
        “我这么帅的人怎么会有朋友?!”
        【嘿嘿嘿我来作一发死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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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4-07-11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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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靠背的距离很近。可以贴住彼此的心脏,感受到心房心室的收缩,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很近是吗?
          那明明是两人之间隔离了整个世界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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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07-1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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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4-07-1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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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我是在七年前的隆冬嫁进黎家的,那并不是个特别喜庆的日子。明面儿上说是嫁,实则是因我那老爹欠了黎家一大笔债用我来抵债的。正因此,我嫁进黎家之时,并没有很大的排场。仅用了四人抬的轿子,走侧门把我抬进了黎府。虽没有像别的太太一样,八抬大轿,从正门风光地被一大群人簇拥进了黎府,但我倒也不恼。我一向将自己的分量掂量得很清楚,总可以把自己摆在一个不高不低刚刚好的位置,因而并不存在失落的感觉。
              掐金丝的凤冠坠得我脑袋沉沉,从盖头下抬眼,却入目皆是一片灿烈的大红,鞋尖儿用银线勾了并蒂莲,在轻缓的步履中曳曳生姿。 我有些好笑,本就知道我并不是老爷会宠爱倍加的那一个,却给我置办这样好的嫁衣,可是想让我成为这偌大府宅里的笑话么?
              喜婆拉着我行到礼堂中央,规规矩矩地跪下,向上方的李老爷大太太磕了三个头,老爷低低嗽了一声,一杆喜秤揭了我的盖头,震天价儿的叫好声响起,我低垂着眼帘,伸手接过老爷太太赏的红包。
              老爷并不算很老,递过来的手干瘦有力,并不似我想象中枯柴一般的样子。
              我道了礼,喜婆子又搀着我进了内室,内室左右两旁坐着几位女眷,左旁并排着两张桃木凳,上方一位是二太太林氏,我抬了抬眼,容长脸,下巴圆润,笑靥浅浅,温柔得好似一块软布在春水里荡过,她穿着桃红的对襟袄,坐得端正,见我行礼,便将手头的珐琅掐丝暖壶搁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和气地伸手将我虚扶了一把。
              喜婆又领着我起身,走向下方。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三太太林若安。
              她生得美。即使是在往后的几个太太里,她也是很出挑的一个。她美得直白又华贵,尖巧的下巴,上挑的眉角和唇勾好似要将你的双眼一瞬间抓了去,一头泼墨似的长发绾起,懒懒地歪坐在凳子上,姣好的身段似一弯勾魂的青蛇。
              我垂下头,跪下去,将茶奉上,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她勾起二郎腿的鞋尖儿一荡一荡,却半点没有动作,我微微抬眼,能瞧见她丰润白皙的一双手,左手慢悠悠地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似乎对我半点没有兴致。
              内室里霎时鸦雀无声,二太太也沉默着未开口,我举着茶盏的手开始轻轻地抖起来,酸软从指尖绕过臂弯,又传到肩周,我咬咬牙一低头,将手臂僵着,稳住举起的茶水。
              又等了半晌,等到指尖都抖得起来,茶盖玲玲作响,我手一垂,只怕茶盏便要掉下来,背后却响起清朗的脚步声,一阵淡淡的海棠香携了半点暖意裹到我跟前,一只素手托住杯盏,微一用力便将茶盏接了过去。
              后来在黎府漫长的岁月里头,我时常想起头一回见到的这双手,指尖干净圆润,优雅又轻柔地托住薄胎青花瓷,无名指有一个温润喑哑的银戒,衬得纤长的指头灵犀剔透,似玉雕一般玲珑好看。
              伴随着动作,响起一个年轻的女声:“三娘。”
              嗓音有些低沉,语调却清亮,还带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鼻音,像一把掺了雪水的山泉,厚重轻绵。
              我总在想,若不是当初我为这把嗓子引得抬了头,若不是正好烛火的光亮跳进她的发梢,若不是她长得那样清雅好看。这个名字会不会日后在我的生命里印得那样深刻。
              她是老爷唯一的女儿,黎笙。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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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4-07-14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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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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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07-14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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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黎府院儿里很精致,花垂柳绿,金堂玉马,尽数是富贵人家的做派,丫头仆妇进进出出,随处可见。可我却总觉得,这里头沉沉死寂,将一波毫无波澜的湖水,外头瞧着是碧澄澄的玉,里头却是不见天日的暗,重重地压着,一寸一寸将所有鲜活的物事吞噬,腐蚀,化作湿嗒嗒的烟灰。
                  黎笙不一样。她是活的,不笑的时候是天山最顶尖儿上的清雪,笑的时候是冬日最暖的红日。
                  她同我十几年来见过的女人都不同,她并不美艳,也不娇媚,高挑清瘦,眉眼像利落的工笔画,用远山墨晕染开,落笔干净却余韵悠长。
                  一个人呆着时,我总能想起她为我解围那日,长身玉立,拖着杯盏的右手划出好看的弧度,递到三太太跟前,目光濯濯如清水。
                  三太太斜倚的身子没有挪动半分,转动戒指的手却停了下来,垂着眸子瞧了黎笙手里的茶半晌,才勾扯了半分红唇,扯出一个不屑的轻笑。
                  她的目光从黎笙的手攀爬到她的脸上,看进她的双眸里,嘴唇开合,婉婉转转的嗓音便透了出来:“这杯茶,她敬我还是你敬我?”
                  说到“你”字时,她似乎是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唇。
                  她的嗓子比面庞更美,比身段更妖娆。后来我才晓得,她是原是唱花旦的名角,师从昆山腔,拿手的便是中州韵。
                  我看向黎笙,她递茶的手依旧稳稳当当,眼里的波澜却明灭了几番,然后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总是敬你,又有什么分别?”
                  三太太挪了挪身子,含笑瞧着她也不语,只卷翘的睫毛一停一顿地扇,半晌才扑哧一声笑了,探手将茶盏接了过来,饮了半凉的茶水一小口,又用绢子沾了沾唇角的胭脂。
                  “你敬,我便喝。”
                  ……
                  我回过神来,此刻正是每日请安的时辰,艳阳初上,阳光透过窗棂上支棱的霜花撒进来,也多了几分寒意。厅里静默得很,上座是端庄威严的大太太,正闭着眼喝茶,昨日着了头风,丫鬟为她在两边的太阳穴上剪了两块膏药贴上,又戴了额帕,小心地按压。
                  侧手边第一座的二太太依旧慈眉善目的模样,温温柔柔地同对面的李黎笙说着话。
                  再下方空了一方椅子,而后才是最尾的我。
                  角落里笨重而精密的西洋钟一刻不停地晃动着摆锤,我只觉心内有些闷,接过剪春递上来的貂绒手套渥了渥,掌心却冷汗泠泠,忽而听得二太太伸出几根指头对我笑道:“这府里头呀,原本有两个雪人儿,慕止①一个,若安一个,如今来了你这玉骨冰肌的,越发显得我人老珠黄了。”
                  我一听她的话,掌不住笑了出来,一瞧对面的黎笙,也是噙了一抹浅笑,淡淡摇头。
                  她的头一偏,正对上我的眼,阳光透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如透了正光的薄瓷一般,能瞧见里头静默的肌理。
                  她含着笑,眼神一移,落在我的耳垂上,又仔仔细细地瞧了我的手腕一眼。
                  我幼时做饭生火总是不小心,便有零星的火星落在肌肤上,灼得人生疼。遇到黎笙我才晓得,灼人的不止火苗,还有目光。
                  我不自在地将手缩了缩,正咬着嘴唇想开口,却听得门口一声妖妖娆娆的浅笑。
                  我转过头去,三太太扶了丫鬟的手站在门边,握着绢子瞧着黎笙笑:“可是来得不巧了。”
                  光线逆着从三太太身后泼进来,我瞧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话一开口,我却能清晰地回忆出她脸上那个妖娇又嘲讽的笑意。
                  我转回头瞧黎笙,她却没有循声去看三太太,只将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收回,漠然地盯着地上的一方散尘。
                  大太太依旧闭目养神,不睁眼,也不说话。在黎府漫长的岁月里,我几乎想不起她的面庞和表情,只记得她高远得如同祠堂里供奉的神佛,一笔一划在任何时候都毫无差别,高高在上
                  却冷冷清清地瞧着府里的人。包括她唯一的亲生女儿黎笙。
                  二太太掩了唇笑:“就数你最爱说笑,请安可还有巧和不巧一说?”
                  三太太朝大太太福了福身子,请过万安,才缓慢娇媚地往里头走,到我身旁留过一阵香风,香风略略停顿了一下,又到我旁边坐下,身子一窝,又软绵绵地歪了下来。她含笑应对二太太:“我早先起床时,不知怎的想起了从前在班子里唱过的《石头记》,念了一路念到这里,正好念到颦妹妹说‘不巧’的那一段儿。”
                  她将手里的绢子一圈一圈地在食指上绕,眼风慢悠悠地荡,荡到黎笙脸上晃了一圈儿,笑意更深:“我这一瞧,果然如戏里唱的,也是不大巧。”
                  “你可别同我打哑谜,”二太太笑着呷了一口茶,伸出指头轻戳了三太太一下,嗔道,“我是个没念过书的,不似你们断文识字,你可要同我说道说道,怎么个不巧法儿。”
                  三太太媚眼一转,咬着嘴唇瞧着我笑:“这戏里头说呀,‘早知她来,我便不来了,今日她来,明日我来,这样日日有人来,不至于太热闹,也不至太冷清,岂不正好?’”
                  带着昆腔的一席话说完,她的眼神带着软软糯糯的尾音直直地抛向了对面的黎笙。
                  她的眼神让我有些心惊,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心里的冷汗燥得慌,一瞧黎笙,她却没有半分反应,连瞧也没有瞧三太太一眼,只淡淡地偏转过头,垂眸饮了一口茶。
                  三太太也不觉没趣,只笑嘻嘻地瞧着她。二太太无可奈何地摇头笑:“来得这样迟,偏偏还爱说笑。也亏得老爷太太疼你。”
                  三太太的尖下巴低了低,扶了扶耳边光亮的发髻,笑道:“我本说新年里头,今日要早些来,偏偏老爷拉着我挑络子,这才迟了。”
                  我心里一跳,逸秋细细叮嘱过我三太太轻狂,却不曾想如此乖张。
                  二太太的笑意尴尬地凝在脸上,捂着暖壶的手挪了挪,也没再接话。我抬眼瞧黎笙,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三指去捏茶盏时,搭在茶托旁,略微地停顿了一下。
                  屋里静默了下来,大太太这才半睁了眼,脸微微一斜,丫鬟按摩的手便停了下来,立在大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涧西上前一小步,福了福身子,笑道:“太太早晨同我说天儿寒了,又是新年里头,这月各位太太小姐们便不用日日起早来请安了。太太心里头知道你们想着,说你们保重身子,阖府安泰,便也是对太太的用心了。太太今日乏了,各位太太小姐早些回去吧,仔细落雪地滑。”
                  我忙跟着厅里的人起身,双手交叠福身行礼,方退了出去。
                  积了雪的黎府自是极好看的,青砖瓦缝覆了皑皑的白雪,余下的簇拥在枝头,偶尔落下零星的一两点,屋檐下支棱着冰柱,缓慢又断续地滴着新化的雪水。
                  逸秋为我披了大红猩猩毡子,怕落雪,用斗篷兜了,本想让我细细游赏一番,我却半点没有心思,只一心想着三太太似笑非笑的表情,黎笙淡漠如水的应对,还有三太太对我莫名的一丝敌意。
                  府里的人便如身边被雪罩住的雕梁画栋一般,美得惊人,却半点瞧不分明。
                  我一路想着,半晌才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屋里的银炭暖暖地烘着,逸秋将帘子放了,又替我解了披风外衣,我坐在小几旁,接过她递来的暖壶暖手。
                  “四太太。”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子捧了一盏青瓷盅上来,躬身走到我跟前,将瓷盅搁在小几上,揭开盖子,里头是梧桐子大的蜜丸,蜡黄的颜色,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我还未开口询问,小丫头便伶俐地回道:“这集灵膏是我们大小姐差我送来的。”
                  “大小姐?”我心内一动,又问她,“可还有嘱咐什么没有?”
                  小丫头又福了福身,甜津津地回:“大小姐说早晨瞧您的气色不大好,面色虚白,怕是体寒,这集灵膏是拣了人参、天冬、茯神细细研磨了用桑柴火熬的,最是滋养不过。您平日里头用蜂蜜调了吃便是。”
                  原来她早晨瞧我的那几眼是这个用意。我将一小碟集灵膏搁在手里,竟觉得比方才握的暖壶还暖些。
                  后来逸秋才告诉我,黎笙在留过洋,本是学医。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07-1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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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慕止,黎笙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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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7-14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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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藏好尾巴 @珚珏 @黑发狐萌萌 @苏漓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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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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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07-14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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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狐萌萌 @珚珏 @妖精藏好尾巴 @苏漓love
                           -- 亲爱的如果时光倒退一会,
                            你想和谁喝两杯不醉不归.
                            那个人还会是我吗,
                            我们还会不会把野草当作玫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07-15 23:53
                        收起回复
                          @黑发狐萌萌 @珚珏 @妖精藏好尾巴 @苏漓love
                             -- 十几年了 谁也不觉得你有多重要谁也不关心你今天你干了什么 渐渐的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蛮多余的 你是死是活除了自己会觉得痛其他没什么意义
                          你每天花很多时间发呆 或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
                          因为你的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别人都说你不重视自己 自己没有存在感
                          可你就是没有存在感 哪来的存在感 那些人除了点评你没有存在感以外
                          根本没关心过你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的事情只有说给自己听 哪来的存在感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7-1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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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让你们一次看够,存货已无,正在码@黑发狐萌萌 @妖精藏好尾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4-07-28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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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 章十」
                              待我大好时已是初秋,这日天难得地清朗,碧澄澄的像一汪毫无波澜的春水,逸秋将窗户支了,又撒了一把小米,几只雀儿叽叽喳喳地在茜纱下啄食,透过桃红的窗纱,灰黄的小影子绰绰不清,我便唤逸秋将茜纱撤了。
                              才刚将窗纱收拾妥当,便有小厮回报老爷来了。
                              我忙起身去迎了老爷,又命逸秋去备着双萝滋养汤。老爷携着我的手进来,干瘦的手冰凉,衣袍上带了秋日的凉气。
                              他的精神不大好,原本素日里也不大说话,此刻进了屋便歪在榻上,我乖巧上前,为他按压着太阳穴,柔声同他说着话:“老爷从哪里来?”他今日原本没有吩咐过来。
                              他低嗽了一声,阖眼靠在榻背:“方才去瞧若安,她不在院儿里,便过来瞧瞧你。”
                              我的手不自觉地一顿,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张了眸子,不浓的眉毛和上扬的眼尾似极了黎笙。我顺势将手移到他的肩颈,一边拿捏一边不经意地笑:“您自然是找不着三太太的。”尾音里刻意勾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一样熟悉。
                              “嗯?”老爷稍稍移了移身子,袍角的褶皱更深。
                              我停下拿捏的手,握了绢子笑,眼神一移:“您呀,去慕棠阁找,保管能找得着。”
                              他的眼皮动了动,半晌才拿眼看我,混混沌沌的眼珠子慢慢地在我脸上游移,见我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才又阖了眼,慢腾腾地问我:“若安近来同慕止走得近?”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只是清早午后的闲谈。
                              逸秋端来了铜盆,清水里飘着勾勾缠缠的粉菊花瓣,我起身净手,再开口的时候心竟然轻轻跳动起来:“三太太同大小姐原本便是旧识,感情自是要好。我听二太太说,去年初冬三太太身子不好,大小姐竟在雪里守了一夜。”
                              我从水里将手拿出来,丫头捧了锦帕替我擦水,我转头朝老爷笑:“这样的情谊,卿卿可从未在别家瞧见过,正是老爷的福气。”
                              老爷不发一语,只耷拉着眼皮转动手上的扳指,半晌才开口:“若安嫁过来后,同慕止并不热络。”
                              逸秋一面递过来滋补汤,一面紧张地同我使眼色。
                              我晓得她的意思,我今日的话实在多了些。
                              我没有再看向逸秋,只接过汤,执起勺子为老爷散着热气,含笑开口:“这样的情谊,哪里就能轻易生分得了呢。大小姐生辰我在病中,却也听说她专程为三太太点了一出《长生殿》。”
                              “老爷必定晓得,从前大小姐可登台唱过这一段为三太太祝寿的。”我抬手,勺了一匙热汤送到老爷嘴边。
                              他饮了一口,喉头微动,停了停又问我:“唱戏?”
                              我将勺子收回,只能瞧见他紧闭的嘴唇,同黎笙一样,薄得过分,盛着可怜的凉薄的情分。
                              我低头小心地吹了吹热汤,又开口笑道:“老爷可听过大小姐唱戏?”
                              老爷又饮了一口汤,我用力咬了咬嘴唇,眼底却散漫出不经意的笑意:“我是不懂得戏的,时常听三太太唱,也大约晓得一些,只是从未正经地瞧过。听说昆曲戏班子里头男角个个是反串,每每瞧见大小姐俊俏的装束,便总是想,假凤虚凰的,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么个模样。”
                              “假凤虚凰”四个字一出,老爷转动的扳指终于停了下来。
                              天刚刚擦黑,丫头子进来点了灯,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朦胧的铜镜,看桌上跳动的微弱的烛火。烛火旁是半碗凉透了的双萝滋补汤。
                              老爷没有饮尽一碗汤便走了,走之前经过我身边,袍子擦过我的衣角,睨着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只一眼,却足够伶俐的下人读出他对我的生分。
                              我回过神来,逸秋为我拆了头上的珠翠,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她执起桃木梳一下一下地为我梳着头发,精心护养的发尾终是打了几个结,她将木梳搁下,用尾指轻轻地挑。
                              她在背后瞧着我日渐宽大的中衣叹气:“太太,您越发清减了。”
                              我木然盯着铜镜里的人影,卸了胭脂的面色白得渗人,脸上瞧不见半分丰腴,本就尖的下巴直白地显示出它的棱角,颧骨微凸,这张脸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刻薄又尖锐的模样。
                              竟然再也想不起初初进府时,那一个眉眼带笑,安宁静好的自己。
                              外间的婆子进来要跟逸秋回话,准备着明日要用的物事。
                              我问逸秋:“明日是什么日子?”
                              她轻声答:“秋分。”
                              秋分有三候,一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坯户,三候水始涸。
                              老爷再也没来瞧过我。
                              原本冷清的院子越发静谧了下来,梧桐树上的叶子开始发黄,零零碎碎散了一地,金灿灿地铺开,风一来,才活络地翻滚几下。外头刷刷的扫地声起起停停,一下比一下更慢,聪慧的下人们原比我更识时务。
                              逸秋为我从柜子里搬出厚厚的秋衣,从院子里进来时还在小声抱怨丫头们做事越发不尽心。见到我的脸色,将话语咽在喉头,欲言又止地噤了声。
                              我埋头细细地绣着一朵玉色的海棠,针尖刺过绷得紧紧的缎子,线头迅速拉过,在上好的阳光下,锦线在空气中弹出的细小微尘都清晰可见。
                              没有一个主子会喜欢多话的姨太太,我却偏生要赌一把。
                              我用我余生的恩宠和富贵赌老爷可怜又可悲的猜忌心。
                              消息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快,院子里的梧桐叶子还未掉光,城南大户温家府上便抬来了四十八箱聘礼,求娶的是黎府大小姐黎笙。
                              自我落胎后,许久没有同府上的人聚得这样齐。
                              高脚珐琅银盘错落地盛着新鲜饱满的水果和晶莹剔透的糕点,茶是从前御贡的恩施玉露,白毫显露的茶针复展如生,婷婷悬浮,最终如玉下落,沉降杯底。
                              二太太喜气洋洋地招呼着,连大太太脸上也不似从前那样冰冷,上座的老爷撩起眼皮瞧了我一眼,辨不出喜怒。
                              只是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黎笙,薄唇抿得死死的,垂着眼眸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五官原本就淡,只是平日里同人说话时浅浅的卧蚕里总藏带了几分温柔与笑意,此刻骤然冷漠下来,白得过分的一张脸上竟如冰封一般,挺翘的鼻尖和淡淡的睫毛随着呼吸一点一点地起伏,呼吸间都覆了生人勿近的气息。
                              三太太坐在她对面,反常地着了素衣,头发用一支老料玉钗绾了,再没有别的装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黎笙,眉头轻轻皱着,恍惚的绝望中又透出一点奇异的希冀来。
                              等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习秋便打了帘子进来,笑着回人到了。不多时又迎进来一个四十上下的管家,跟着几个眼生的小厮,向老爷递了名帖,便垂了手立到门边候着,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嘈嘈杂杂,又骤然安静了,内室里也静默下来,二太太握了绢子伸了伸脖子往外瞧,我跟着转了转头,沉寂已久的心竟轻轻跳动起来,拉扯得血液经络间惴惴地疼。
                              帘子一打,进来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年,藏青色的锦袍滚了银线勾的暗绣,宽宽大大地套住精瘦的身板,身量不高,脖子缩在立领里,五官甚是平淡,狭长的眼些微眯着,干瘦的双颊狠狠地陷下去,凸出两边的颧骨。
                              温家三少爷温峤礼数周全地作了揖,才同老爷交谈起来。
                              我偏头,正撞进黎笙的眼神,她抬头盈盈一双眼望着老爷,皱着眉头,无声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尽管幅度很小,我却头一次在骄傲的黎笙眼里看到这样无助的哀求。
                              老爷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将温峤邀请入座。
                              黎笙搁在膝盖的手无力地收拢,又放开,再缓缓收拢。她缓慢的动作像黑白默片一样慢慢地放,让我恍惚间想起新婚那日,这双苍白的手从我身后探过来,稳稳地为我托住颤抖的杯盏。
                              那双手真好看呀,指尖干净圆润,纤长的指头灵犀剔透,似玉雕一般玲珑精致。
                              三太太依旧固执地盯着黎笙,妖娇的脸上是不管不顾的肆无忌惮。黎笙微微侧头,迟疑着将眼神同她对上,又慌忙地移开,表情里有仓皇的逃避。
                              三太太手中的茶盖一落,清脆地砸在茶杯边缘,眼里隐隐的光亮一点一点地灭,最后变成沉沉的死寂和绝望。她收回目光,僵硬地勾了勾唇角,嘴边的笑容失落又嘲讽。
                              我恍惚着扫了堂上一眼,老爷习惯性地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
                              装点得喜庆又富贵的内厅里,我握了握绢子,手心里冷汗涔涔。
                              明明赌赢了,我竟然开始害怕起来。
                              入冬那日,老爷做主,将大小姐同温家定了亲。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4-07-2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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