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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___Summer° 14.07.02」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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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背的距离很近。可以贴住彼此的心脏,感受到心房心室的收缩,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很近是吗?
那明明是两人之间隔离了整个世界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铜钱四海,襟花皑皑。
一灯如豆,三生不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07-1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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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藏好尾巴 @黑发狐萌萌 @苏漓love @珚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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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4-07-1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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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我是在七年前的隆冬嫁进黎家的,那并不是个特别喜庆的日子。明面儿上说是嫁,实则是因我那老爹欠了黎家一大笔债用我来抵债的。正因此,我嫁进黎家之时,并没有很大的排场。仅用了四人抬的轿子,走侧门把我抬进了黎府。虽没有像别的太太一样,八抬大轿,从正门风光地被一大群人簇拥进了黎府,但我倒也不恼。我一向将自己的分量掂量得很清楚,总可以把自己摆在一个不高不低刚刚好的位置,因而并不存在失落的感觉。
      掐金丝的凤冠坠得我脑袋沉沉,从盖头下抬眼,却入目皆是一片灿烈的大红,鞋尖儿用银线勾了并蒂莲,在轻缓的步履中曳曳生姿。 我有些好笑,本就知道我并不是老爷会宠爱倍加的那一个,却给我置办这样好的嫁衣,可是想让我成为这偌大府宅里的笑话么?
      喜婆拉着我行到礼堂中央,规规矩矩地跪下,向上方的李老爷大太太磕了三个头,老爷低低嗽了一声,一杆喜秤揭了我的盖头,震天价儿的叫好声响起,我低垂着眼帘,伸手接过老爷太太赏的红包。
      老爷并不算很老,递过来的手干瘦有力,并不似我想象中枯柴一般的样子。
      我道了礼,喜婆子又搀着我进了内室,内室左右两旁坐着几位女眷,左旁并排着两张桃木凳,上方一位是二太太林氏,我抬了抬眼,容长脸,下巴圆润,笑靥浅浅,温柔得好似一块软布在春水里荡过,她穿着桃红的对襟袄,坐得端正,见我行礼,便将手头的珐琅掐丝暖壶搁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和气地伸手将我虚扶了一把。
      喜婆又领着我起身,走向下方。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三太太林若安。
      她生得美。即使是在往后的几个太太里,她也是很出挑的一个。她美得直白又华贵,尖巧的下巴,上挑的眉角和唇勾好似要将你的双眼一瞬间抓了去,一头泼墨似的长发绾起,懒懒地歪坐在凳子上,姣好的身段似一弯勾魂的青蛇。
      我垂下头,跪下去,将茶奉上,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她勾起二郎腿的鞋尖儿一荡一荡,却半点没有动作,我微微抬眼,能瞧见她丰润白皙的一双手,左手慢悠悠地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似乎对我半点没有兴致。
      内室里霎时鸦雀无声,二太太也沉默着未开口,我举着茶盏的手开始轻轻地抖起来,酸软从指尖绕过臂弯,又传到肩周,我咬咬牙一低头,将手臂僵着,稳住举起的茶水。
      又等了半晌,等到指尖都抖得起来,茶盖玲玲作响,我手一垂,只怕茶盏便要掉下来,背后却响起清朗的脚步声,一阵淡淡的海棠香携了半点暖意裹到我跟前,一只素手托住杯盏,微一用力便将茶盏接了过去。
      后来在黎府漫长的岁月里头,我时常想起头一回见到的这双手,指尖干净圆润,优雅又轻柔地托住薄胎青花瓷,无名指有一个温润喑哑的银戒,衬得纤长的指头灵犀剔透,似玉雕一般玲珑好看。
      伴随着动作,响起一个年轻的女声:“三娘。”
      嗓音有些低沉,语调却清亮,还带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鼻音,像一把掺了雪水的山泉,厚重轻绵。
      我总在想,若不是当初我为这把嗓子引得抬了头,若不是正好烛火的光亮跳进她的发梢,若不是她长得那样清雅好看。这个名字会不会日后在我的生命里印得那样深刻。
      她是老爷唯一的女儿,黎笙。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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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4-07-14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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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藏好尾巴 @黑发狐萌萌 @苏漓love @C丶萌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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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07-14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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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一会慢慢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4-07-14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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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
            黎府院儿里很精致,花垂柳绿,金堂玉马,尽数是富贵人家的做派,丫头仆妇进进出出,随处可见。可我却总觉得,这里头沉沉死寂,将一波毫无波澜的湖水,外头瞧着是碧澄澄的玉,里头却是不见天日的暗,重重地压着,一寸一寸将所有鲜活的物事吞噬,腐蚀,化作湿嗒嗒的烟灰。
            黎笙不一样。她是活的,不笑的时候是天山最顶尖儿上的清雪,笑的时候是冬日最暖的红日。
            她同我十几年来见过的女人都不同,她并不美艳,也不娇媚,高挑清瘦,眉眼像利落的工笔画,用远山墨晕染开,落笔干净却余韵悠长。
            一个人呆着时,我总能想起她为我解围那日,长身玉立,拖着杯盏的右手划出好看的弧度,递到三太太跟前,目光濯濯如清水。
            三太太斜倚的身子没有挪动半分,转动戒指的手却停了下来,垂着眸子瞧了黎笙手里的茶半晌,才勾扯了半分红唇,扯出一个不屑的轻笑。
            她的目光从黎笙的手攀爬到她的脸上,看进她的双眸里,嘴唇开合,婉婉转转的嗓音便透了出来:“这杯茶,她敬我还是你敬我?”
            说到“你”字时,她似乎是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唇。
            她的嗓子比面庞更美,比身段更妖娆。后来我才晓得,她是原是唱花旦的名角,师从昆山腔,拿手的便是中州韵。
            我看向黎笙,她递茶的手依旧稳稳当当,眼里的波澜却明灭了几番,然后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总是敬你,又有什么分别?”
            三太太挪了挪身子,含笑瞧着她也不语,只卷翘的睫毛一停一顿地扇,半晌才扑哧一声笑了,探手将茶盏接了过来,饮了半凉的茶水一小口,又用绢子沾了沾唇角的胭脂。
            “你敬,我便喝。”
            ……
            我回过神来,此刻正是每日请安的时辰,艳阳初上,阳光透过窗棂上支棱的霜花撒进来,也多了几分寒意。厅里静默得很,上座是端庄威严的大太太,正闭着眼喝茶,昨日着了头风,丫鬟为她在两边的太阳穴上剪了两块膏药贴上,又戴了额帕,小心地按压。
            侧手边第一座的二太太依旧慈眉善目的模样,温温柔柔地同对面的李黎笙说着话。
            再下方空了一方椅子,而后才是最尾的我。
            角落里笨重而精密的西洋钟一刻不停地晃动着摆锤,我只觉心内有些闷,接过剪春递上来的貂绒手套渥了渥,掌心却冷汗泠泠,忽而听得二太太伸出几根指头对我笑道:“这府里头呀,原本有两个雪人儿,慕止①一个,若安一个,如今来了你这玉骨冰肌的,越发显得我人老珠黄了。”
            我一听她的话,掌不住笑了出来,一瞧对面的黎笙,也是噙了一抹浅笑,淡淡摇头。
            她的头一偏,正对上我的眼,阳光透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如透了正光的薄瓷一般,能瞧见里头静默的肌理。
            她含着笑,眼神一移,落在我的耳垂上,又仔仔细细地瞧了我的手腕一眼。
            我幼时做饭生火总是不小心,便有零星的火星落在肌肤上,灼得人生疼。遇到黎笙我才晓得,灼人的不止火苗,还有目光。
            我不自在地将手缩了缩,正咬着嘴唇想开口,却听得门口一声妖妖娆娆的浅笑。
            我转过头去,三太太扶了丫鬟的手站在门边,握着绢子瞧着黎笙笑:“可是来得不巧了。”
            光线逆着从三太太身后泼进来,我瞧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话一开口,我却能清晰地回忆出她脸上那个妖娇又嘲讽的笑意。
            我转回头瞧黎笙,她却没有循声去看三太太,只将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收回,漠然地盯着地上的一方散尘。
            大太太依旧闭目养神,不睁眼,也不说话。在黎府漫长的岁月里,我几乎想不起她的面庞和表情,只记得她高远得如同祠堂里供奉的神佛,一笔一划在任何时候都毫无差别,高高在上
            却冷冷清清地瞧着府里的人。包括她唯一的亲生女儿黎笙。
            二太太掩了唇笑:“就数你最爱说笑,请安可还有巧和不巧一说?”
            三太太朝大太太福了福身子,请过万安,才缓慢娇媚地往里头走,到我身旁留过一阵香风,香风略略停顿了一下,又到我旁边坐下,身子一窝,又软绵绵地歪了下来。她含笑应对二太太:“我早先起床时,不知怎的想起了从前在班子里唱过的《石头记》,念了一路念到这里,正好念到颦妹妹说‘不巧’的那一段儿。”
            她将手里的绢子一圈一圈地在食指上绕,眼风慢悠悠地荡,荡到黎笙脸上晃了一圈儿,笑意更深:“我这一瞧,果然如戏里唱的,也是不大巧。”
            “你可别同我打哑谜,”二太太笑着呷了一口茶,伸出指头轻戳了三太太一下,嗔道,“我是个没念过书的,不似你们断文识字,你可要同我说道说道,怎么个不巧法儿。”
            三太太媚眼一转,咬着嘴唇瞧着我笑:“这戏里头说呀,‘早知她来,我便不来了,今日她来,明日我来,这样日日有人来,不至于太热闹,也不至太冷清,岂不正好?’”
            带着昆腔的一席话说完,她的眼神带着软软糯糯的尾音直直地抛向了对面的黎笙。
            她的眼神让我有些心惊,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心里的冷汗燥得慌,一瞧黎笙,她却没有半分反应,连瞧也没有瞧三太太一眼,只淡淡地偏转过头,垂眸饮了一口茶。
            三太太也不觉没趣,只笑嘻嘻地瞧着她。二太太无可奈何地摇头笑:“来得这样迟,偏偏还爱说笑。也亏得老爷太太疼你。”
            三太太的尖下巴低了低,扶了扶耳边光亮的发髻,笑道:“我本说新年里头,今日要早些来,偏偏老爷拉着我挑络子,这才迟了。”
            我心里一跳,逸秋细细叮嘱过我三太太轻狂,却不曾想如此乖张。
            二太太的笑意尴尬地凝在脸上,捂着暖壶的手挪了挪,也没再接话。我抬眼瞧黎笙,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三指去捏茶盏时,搭在茶托旁,略微地停顿了一下。
            屋里静默了下来,大太太这才半睁了眼,脸微微一斜,丫鬟按摩的手便停了下来,立在大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涧西上前一小步,福了福身子,笑道:“太太早晨同我说天儿寒了,又是新年里头,这月各位太太小姐们便不用日日起早来请安了。太太心里头知道你们想着,说你们保重身子,阖府安泰,便也是对太太的用心了。太太今日乏了,各位太太小姐早些回去吧,仔细落雪地滑。”
            我忙跟着厅里的人起身,双手交叠福身行礼,方退了出去。
            积了雪的黎府自是极好看的,青砖瓦缝覆了皑皑的白雪,余下的簇拥在枝头,偶尔落下零星的一两点,屋檐下支棱着冰柱,缓慢又断续地滴着新化的雪水。
            逸秋为我披了大红猩猩毡子,怕落雪,用斗篷兜了,本想让我细细游赏一番,我却半点没有心思,只一心想着三太太似笑非笑的表情,黎笙淡漠如水的应对,还有三太太对我莫名的一丝敌意。
            府里的人便如身边被雪罩住的雕梁画栋一般,美得惊人,却半点瞧不分明。
            我一路想着,半晌才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屋里的银炭暖暖地烘着,逸秋将帘子放了,又替我解了披风外衣,我坐在小几旁,接过她递来的暖壶暖手。
            “四太太。”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子捧了一盏青瓷盅上来,躬身走到我跟前,将瓷盅搁在小几上,揭开盖子,里头是梧桐子大的蜜丸,蜡黄的颜色,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我还未开口询问,小丫头便伶俐地回道:“这集灵膏是我们大小姐差我送来的。”
            “大小姐?”我心内一动,又问她,“可还有嘱咐什么没有?”
            小丫头又福了福身,甜津津地回:“大小姐说早晨瞧您的气色不大好,面色虚白,怕是体寒,这集灵膏是拣了人参、天冬、茯神细细研磨了用桑柴火熬的,最是滋养不过。您平日里头用蜂蜜调了吃便是。”
            原来她早晨瞧我的那几眼是这个用意。我将一小碟集灵膏搁在手里,竟觉得比方才握的暖壶还暖些。
            后来逸秋才告诉我,黎笙在留过洋,本是学医。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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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07-1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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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慕止,黎笙的表字
                 -- 稚子远游,家乡热酒。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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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7-14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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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藏好尾巴 @珚珏 @黑发狐萌萌 @苏漓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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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蒿草凄凄,冷月无垢。
                    有父山脉,有母厚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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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07-14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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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馃槝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07-14 23:46
                  收起回复
                    三观已粉碎性骨折呵呵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4-07-15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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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狐萌萌 @珚珏 @妖精藏好尾巴 @苏漓love
                         -- 亲爱的如果时光倒退一会,
                          你想和谁喝两杯不醉不归.
                          那个人还会是我吗,
                          我们还会不会把野草当作玫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07-15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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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狐萌萌 @珚珏 @妖精藏好尾巴 @苏漓love
                           -- 十几年了 谁也不觉得你有多重要谁也不关心你今天你干了什么 渐渐的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蛮多余的 你是死是活除了自己会觉得痛其他没什么意义
                        你每天花很多时间发呆 或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
                        因为你的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别人都说你不重视自己 自己没有存在感
                        可你就是没有存在感 哪来的存在感 那些人除了点评你没有存在感以外
                        根本没关心过你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的事情只有说给自己听 哪来的存在感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7-1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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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的节奏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4-07-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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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通宵?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4-07-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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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让你们一次看够,存货已无,正在码@黑发狐萌萌 @妖精藏好尾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4-07-28 21:0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