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钱,我没有用,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者想证明什么。虽然不知道,却生平第一次不愿意追根到底,有时候放自己一码,会好过很多。
找张太太续了租,关荷已然成为过去,而再向阿南隐瞒消息也不现实,我多么了解他!
失去了经济来源是最大的问题,虽然不能开诊所,也不愿辜负这么多年所学,从孤儿院里就一心一意要坚持读书,那么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我放弃了这么多,没有理由现在才重头。
拜访了国内过去的老师,经由他介绍任职普济,中间当然不易,打通关系还是让我动用了他留下的钱。总觉得在它们花掉的那一刻,有些什么随着一起走了,我终于还是欠他了。
我想过他什么时候出现,却没想过他出现的时候会带着伤。
深呼吸按捺下脾气,尽量平和地叫停路过的一名护士,请她向主任带话,我迟些再过去。
让开门,待人进来了随手关上,扣住他手腕,向上撩起捞在肘部的衣袖,原本若影若现的伤口露了出来。
一挑眉,直直看过去。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