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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Tiny Times】精美剧照 长期直播 I WILL ALWAYS 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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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小时代中的每一个人.


IP属地:浙江111楼2014-07-1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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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周崇光唱给林萧的歌,让黑暗中多少人心碎。林萧跌跌撞撞,一路追随着周崇光,执着得让人动容——“就算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在这日渐冷漠的世界,还有人奢望并相信这样的爱情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IP属地:浙江112楼2014-07-1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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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青春,同伤痛,同欢笑,同落泪


      IP属地:浙江113楼2014-07-1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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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里从镜子里找到我的脸,她望着我的眼睛说:“哪个他/她?你指的是谁?”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因为我脑子里,突然闯进好多个他,她,她,他。
        谁又对得起谁呢。
        其实我知道顾里心里的难过。这么大一群人,说散就散了,换了任何人也扛不住。谁都没扯下脸来主动联系谁,似乎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地企图证明自己的生活里,没了谁都能一样活。
        于是大家也就这么活着,一天一天的,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有时候晚上我起床披着毛毯上厕所的时候,我还是能够听见顾里房间传来的叹气的声音。我站在她卧室的门口,静静地停留两三分钟,然后再手脚冰凉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去。
        秋天的上海,一到夜晚,就是无处不在的湿漉漉的冷,像从冰箱里抓了一把沙子,撒进人的骨头缝隙里。


        IP属地:浙江120楼2014-07-24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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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湘搬走后的第三天,顾源也搬走了。
          但他走得远比南湘潇洒得多。
          他本来就没有像我们几个一样每天都住在这里,他只是偶尔会过来过夜,因此他的所有家当不外乎就是几套衣服、几瓶洗漱用品、几件内衣裤、几双袜子、几条领带,和一些他爱看的人物传记类图书罢了。他带走这些只需要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
          然而,他连纸箱都没用。
          他只是冷淡地对顾里说了一句“那些东西我不要了”之后,就把大门的钥匙从他钥匙圈上卸了下来,然后丢到了门口那个黄铜铸造的小狗嘴里衔着一个飞盘造型的钥匙托盘里。
          咣当一声,他和这个房子的故事就结束了。
          准确地说,是他和顾里的故事,就结束了。
          在顾源离开的那天晚上,顾里就把顾源所有的衣服和物品,全部收到了纸箱里,她让我帮忙和她一起,把纸箱搬到院子里的草坪上放着。顾源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高级货,我想,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就一定会被物业的人收走的。
          我看着面前的箱子,突然想起几年前,在我们还在念大学的时候,顾源和顾里的那次吵架,顾源也是把顾里曾经送给他的礼物全部放到了一个纸箱子里,悄然地丢到了我们寝室门口。我还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时,顾里就已经果断地转身回到了屋子里。我望着她的背影,风把她光滑浓密的头发吹散,路灯照在她酒红色的头发上,泛出一种仿佛榛木般的红润,她瘦削的身材被夜包裹得更加紧致,她看起来像一个行走在夜晚的,已经对人间的爱恨不再产生悲喜的古老幽灵。
          但是一分钟之后,她手上提着一瓶烈性酒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又走回到纸箱面前,拧开盖子把酒哗啦啦地朝箱子里面倒。她冷静地将一瓶500毫升的烈酒倒空了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银外壳的打火机,那是顾源收藏的一个S.T.Dupont的全球限量款。
          顾里凝望着手里跳动的火苗,火光在她的瞳孔里闪烁着,她看了几秒钟之后,冷静地把整个打火机丢进了那个洒满烈酒的纸箱里。火舌瞬间从纸箱里蹿出来,仿佛蓝幽幽的蛇,整个草地突然亮了一下。


          IP属地:浙江124楼2014-07-24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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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可以熬得过时间。连光都不行。连魂魄都不行。只有它是最后的胜利者。当宇宙空无一物的时候,只有时间留了下来,它膨胀着填满了一切。


            IP属地:浙江125楼2014-07-24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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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头,发现顾里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站起身,朝屋里走去,我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没有看见顾里,我回到一楼客厅时,发现顾里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
              我趴在门上,轻轻地敲着门,没有说话。因为我听见了顾里在里面哭泣的声音。
              我的额头抵在木门上,木板传来的冰凉让我莫名地有些伤感。我的右手持续地拍着门板,仿佛和着空气里某种听不见的悠扬的节奏,如果此刻有谁看见我的样子,一定会觉得我像是一个失心疯的女病人。
              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其实是在幻想着自己轻轻拍打的不是木门,而是俯拍着顾里的后背,就像每一次我们喝醉后抱着马桶呕吐的时候,她站在我们身后,一边撩着我们的头发,一边在我们后背上轻拍时一样。
              我怎么会不知道,最难过的人是顾里呢。
              这个巨大的别墅,这个曾经被我们在无数个类似“我他妈今天又要加班,没办法准时回家了”“你回家的时候,帮我把这份资料带回去吧”“家里纯净水用完了没”“晚上别在家里吃了,去外面吃吧”的句子里,称呼为“家”的地方,就是顾里一手建立的啊。
              我慢慢地蹲下来,靠在门上,不时地小声唤她:“顾里?”“顾里?”我一边茫然地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阳光,一边等着她从厕所里面出来。
              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Neil写给我们的笔迹上:
              I will always miss you like a darling


              IP属地:浙江126楼2014-07-24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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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当我看完了整本《红楼梦》之后,我感觉像从一个很深很深的梦境里浮了出来,那些人真痛苦啊,活得那么精彩,又那么凄凉。我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那一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此时此刻,我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高架,它的尽头被远处腾起的尘烟吞没在视野的边缘,连同着高架下的城市,也仿佛被灰色的棉絮覆盖着一般。
                天空如同一面擦不干净的镜子,映照着这破败的人世。
                我突然又想起这句话来了,“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都走了,真干净。
                走得真干净。
                回到别墅之后,我和顾里都没什么心情说话。她把外套脱下来之后,就进浴室里冲澡去了。我躺在沙发上,捕捉着硕大的别墅里,各种细微的响动。但没有了,只有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之后,空荡荡的房间,上下三层,就只有我和顾里两个了。
                以往从来都不会注意到的举动,比如拉开柜子,比如换下高跟鞋,比如拿个水杯,比如放下钥匙,当我们曾经毫不在意地做着这些琐事的时候,我们肯定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听到做这些事情时发出的巨大回声。
                有时候我躺在沙发上,我觉得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回音,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趴在你耳朵边上,长长地叹息。叹息声听起来非常伤感,非常失落,非常孤独。


                IP属地:浙江128楼2014-07-24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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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完整的段落。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我把脸埋进书页里,浓郁的纸张香味扑鼻而来。
                  我的眼泪渗透进发黄的纸张里,它们和我的血液一样滚烫,但我知道,它们温暖不了这个悲凉的故事,这个荒芜的《红楼梦》。
                  这个巨大而又精致的人间啊,每天都有人流下滚烫的泪水和沸腾的热血,但万千凡人的血泪,一样也改变不了它亘古的冰凉,不是么?


                  IP属地:浙江130楼2014-07-24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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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回程的路上,车子开在高架上,她突然望着前方灰蒙蒙的天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Iamnothappyanymore.”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我问Neil他为什么要回美国时,他给我的答案,”顾里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颤抖着,哭了,“Iamnothappyanymore.”
                    她一字一句地,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IP属地:浙江131楼2014-07-24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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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换了消毒服,小心翼翼地围在顾里的病床前面。她的麻醉刚刚过去,再加上严重的失血,她的意识并不清醒。她的嘴因为麻醉的关系,没有闭上,口水沿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她的脸肿得像个酱红色的馒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看得见里面半颗眼珠。她的额头又圆又亮,稀疏的头发,软塌塌地挂在她的脸上。我的眼眶迅速地红了起来。
                      唐宛如和南湘,都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们可以和她说说话的。她现在虽然动不了,但是她的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可以听得见你们说话的。”旁边的护士,小声地提醒着。
                      “顾里,我是林萧。我在……”我说完这个开场白,就哽咽了,也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
                      “顾里,我是唐宛如,你痛不痛?”
                      “顾里,我是南湘。都过去了,没事儿了。”南湘的眼泪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顾里的嘴动了动。她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只是眼球勉强地动了两下。她流着口水,没有合拢的嘴唇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我只听到“门……”“不
                      咬……”“周……”几个音节。
                      唐宛如突然抬起手,捂住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猛地蹲下去,趴在顾里病床上,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不走,我们不走!”
                      我突然明白过来,顾里在对我们说,你们不要走。
                      她的眼珠子翻进肿胀的眼皮里,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们。她在麻醉剂残留的混沌意识里,依然担心着她最害怕的事情:“你们,不要走。”
                      我低下头,发现顾里的无名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地钩住了我垂在她床边的手。


                      IP属地:浙江133楼2014-07-24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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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IP属地:浙江134楼2014-07-24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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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4-07-24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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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4-07-24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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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4-07-2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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