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我不喜欢他们的用词。”Steve咕哝道，“捉拿、控制、确保……这让我们听起来和Hydra的行径没什么不一样。”
Steve和Natasha面对面坐在开赴目的地的车里，全副武装。
对于安静中Steve忽然冒出来的一句感叹，Natasha仍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那你还要怎么斟词酌句？营救你的铁臂公主吗？然后我是你的sidekick？”
“好吧，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个。好像已经到了。我先进去，你准备接应我。拜托了。”
车安静地停了下来，Steve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现代汽车之后，带上面罩率先跳了下去。基地门户大开，门口拉着警戒黄线。由于神盾局人力不足，这个基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警卫把守。Steve看到入口的地砖上有几个逐渐变浅的脚印，一直通向基地深处。
Steve循着脚印走过去，渐渐地听到了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循声先经过了那个昔日放着金属仪器和皮革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座椅的房间，来到了一条更深的走廊。声音的源头就在里面，于是Steve将盾摘下来拿在手中，做好了遭遇的准备。
那个房间是Steve找到军牌的地方，同时存放有大量的科研资料，多数关于冬日战士。Steve放轻脚步，贴着墙靠拢过去。他换了左手持盾，向里面偷偷地看过去，冬日战士正单膝跪在满是杂物的柜子前，急切地在那些瓶瓶罐罐里面翻找着些什么。他的机械手臂因为连日缺乏维修而失去光泽，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破损，裸露着一些导线，跪着的左腿大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显然是新的。
冬日战士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Steve本能地想要回去再藏起来，但他忍住了。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站在冬日战士面前，把盾扔在了地上。冬日战士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而青黑，有点长的棕黑色头发打成了结，狼狈不堪。那把脏了的匕首就在他脚边，但他并没有把它捡起来对准Steve。他的眼神有点空洞，但不难看出他在努力集中精神。
“Bucky……”Steve急切地想从脑海中找出一句适合这个场合的话，但他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又是那个名字。你这么爱叫就接着叫好了。”冬日战士扶着柜子慢慢地站了起来，“生命力真顽强啊，Rogers。”
“听着，Bucky，我完全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跟我、跟我离开这里。不管你觉得自己是谁，你一定会有很多困惑的地方——我是说，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能帮你解答，真的。你看，”Steve摘下面罩，从制服的一个口袋里面掏出那个军牌，“你是在找它吗？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原来被你拿走了啊。这地方其他的人呢？还有那些机器呢？”Bucky冷冷地说道。
“他们犯了叛国罪，已经被带走了，机器都被没收了——Bucky，我……”
“我去了博物馆，也去了你的公寓。要说我去过的最没用的地方，大概就是布鲁克林了。我似乎的确是叫这个名字，James Buchanan ‘Bucky’ Barnes，还是个中士。在七十年前跟着你征战，我们两个现在居然还以这副样子活着……”
“相信我，Bucky，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
“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对，”Steve扔下了面罩，向Bucky靠近过去，“而且我还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需要进行一些身体检查和恢复治疗，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一点也不会痛的，Bucky。来吧，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我真的需要你相信我。”
他从武装带上解下手铐，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摘下手套，对Bucky伸出了手。
“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直到我找出真相为止，Rogers。我见过的自相矛盾的事情太多，我要亲自判断真相的权利。”
“没有关系。”Steve坚定地看向Bucky的眼睛里面，同时拉过他的右手，把军牌塞进他紧握的拳头里面。
“我知道你，仅此而已。”
“我明白。”Steve苦涩地一笑，把Bucky的手臂绕过肩膀，右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腰间，让Bucky能够靠着他站起来。
“我一秒钟就能杀掉你。”
“没有你我都已经死掉不知多少次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冬日战士看了他一会儿，勾起了没什么血色的嘴唇。Steve看到这个笑容，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天哪，他想，这是Bucky的笑。在布鲁克林的沙发垫上，在史塔克展览会上，还有战场上，行军床上，只有他的Bucky，而不是冬日战士，才会对他这么笑。
“捡起你的盾来，Rogers。”Bucky带着那个表情说道，“美国队长可不能少了他的盾。”
Steve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给Bucky的嘴唇一个久违的吻。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James Buchanan Barnes，却不是七十年前的他的爱人。他还要做很多事情。
“记忆的恢复仍需要强有力的诱导。”
“我不喜欢他们的用词。”Steve咕哝道，“捉拿、控制、确保……这让我们听起来和Hydra的行径没什么不一样。”
Steve和Natasha面对面坐在开赴目的地的车里，全副武装。
对于安静中Steve忽然冒出来的一句感叹，Natasha仍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那你还要怎么斟词酌句？营救你的铁臂公主吗？然后我是你的sidekick？”
“好吧，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个。好像已经到了。我先进去，你准备接应我。拜托了。”
车安静地停了下来，Steve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现代汽车之后，带上面罩率先跳了下去。基地门户大开，门口拉着警戒黄线。由于神盾局人力不足，这个基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警卫把守。Steve看到入口的地砖上有几个逐渐变浅的脚印，一直通向基地深处。
Steve循着脚印走过去，渐渐地听到了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循声先经过了那个昔日放着金属仪器和皮革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座椅的房间，来到了一条更深的走廊。声音的源头就在里面，于是Steve将盾摘下来拿在手中，做好了遭遇的准备。
那个房间是Steve找到军牌的地方，同时存放有大量的科研资料，多数关于冬日战士。Steve放轻脚步，贴着墙靠拢过去。他换了左手持盾，向里面偷偷地看过去，冬日战士正单膝跪在满是杂物的柜子前，急切地在那些瓶瓶罐罐里面翻找着些什么。他的机械手臂因为连日缺乏维修而失去光泽，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破损，裸露着一些导线，跪着的左腿大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显然是新的。
冬日战士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门口。Steve本能地想要回去再藏起来，但他忍住了。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站在冬日战士面前，把盾扔在了地上。冬日战士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而青黑，有点长的棕黑色头发打成了结，狼狈不堪。那把脏了的匕首就在他脚边，但他并没有把它捡起来对准Steve。他的眼神有点空洞，但不难看出他在努力集中精神。
“Bucky……”Steve急切地想从脑海中找出一句适合这个场合的话，但他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又是那个名字。你这么爱叫就接着叫好了。”冬日战士扶着柜子慢慢地站了起来，“生命力真顽强啊，Rogers。”
“听着，Bucky，我完全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跟我、跟我离开这里。不管你觉得自己是谁，你一定会有很多困惑的地方——我是说，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能帮你解答，真的。你看，”Steve摘下面罩，从制服的一个口袋里面掏出那个军牌，“你是在找它吗？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原来被你拿走了啊。这地方其他的人呢？还有那些机器呢？”Bucky冷冷地说道。
“他们犯了叛国罪，已经被带走了，机器都被没收了——Bucky，我……”
“我去了博物馆，也去了你的公寓。要说我去过的最没用的地方，大概就是布鲁克林了。我似乎的确是叫这个名字，James Buchanan ‘Bucky’ Barnes，还是个中士。在七十年前跟着你征战，我们两个现在居然还以这副样子活着……”
“相信我，Bucky，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
“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对，”Steve扔下了面罩，向Bucky靠近过去，“而且我还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需要进行一些身体检查和恢复治疗，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一点也不会痛的，Bucky。来吧，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我真的需要你相信我。”
他从武装带上解下手铐，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摘下手套，对Bucky伸出了手。
“我不会完全相信你，直到我找出真相为止，Rogers。我见过的自相矛盾的事情太多，我要亲自判断真相的权利。”
“没有关系。”Steve坚定地看向Bucky的眼睛里面，同时拉过他的右手，把军牌塞进他紧握的拳头里面。
“我知道你，仅此而已。”
“我明白。”Steve苦涩地一笑，把Bucky的手臂绕过肩膀，右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腰间，让Bucky能够靠着他站起来。
“我一秒钟就能杀掉你。”
“没有你我都已经死掉不知多少次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冬日战士看了他一会儿，勾起了没什么血色的嘴唇。Steve看到这个笑容，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天哪，他想，这是Bucky的笑。在布鲁克林的沙发垫上，在史塔克展览会上，还有战场上，行军床上，只有他的Bucky，而不是冬日战士，才会对他这么笑。
“捡起你的盾来，Rogers。”Bucky带着那个表情说道，“美国队长可不能少了他的盾。”
Steve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给Bucky的嘴唇一个久违的吻。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James Buchanan Barnes，却不是七十年前的他的爱人。他还要做很多事情。
“记忆的恢复仍需要强有力的诱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