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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世界上最恐怖的鬼故事 天黑勿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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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滨摇了摇头:“脸被泡胀了,再加上又被石头划烂,根本认不出是谁——但我能肯定不是单老师。”
梅德沉思了一会儿:“这么说,这件案子和十年前的事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凑巧在时间上是同一天而已?”
袁滨一下惊呼起来:“梅德!你想不出来吗?你没意识到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梅德望着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麻木起来。
“你知道吗?同一个地方发生的案件会在警方整理档案的时候放在一起。想想看——当警察发现十年前的失踪案件和十年后的谋杀案发生在同一天的,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警察有可能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做的?”梅德有些懂了。
“完全正确!本来十年前的那件事,已经被定性为一起普通失踪案,都快被警方遗忘了,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后,警察就有可能会认为——十年前的案子也许和这个案子是同一性质的,都是谋杀案!而且他们还有可能展开丰富的联想,认为在南乡隐藏着一个惯犯,‘七月十三’这个日子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43楼2014-07-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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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德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只要警察一展开调查,很可能查出当时和单老师关系最密切的,就是我们四个人……”
    “如果真的调查到我们头上,想想看,我们四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人露出了破绽,或者是警察用测谎仪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梅德眉头紧蹙,一头倒在沙发靠背上:“十年了……竟然还没有结束?”
    他猛地用拳头砸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该死的!怎么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偏偏发生在七月十三号这一天!”
    这个时候,袁滨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梅德。
    “梅德,我不明白。”他说,“到底是你急晕了头,还是你真的没有以前那么聪明了?”
    “什么意思?”
    “这件案子是由我们局里来处理的,又是由我来做尸检和鉴定的——说得再清楚点吧,他的死亡时间掌握在我的手里。”袁滨低声说。
    “什么,你想……篡改他的死亡时间?”梅德大吃一惊,“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如果被人查出来了……”
    袁滨摆了摆手:“我清楚我们局里的规定,一个法医鉴定出结果后,没有理由再让另一个法医来做第二次鉴定。况且那具尸体又不可能永远停在医院里,让人去反复检查。再过两三天如果还没找到死者家属的话,那具尸体就会被送去火葬场——人一烧,就死无对证了。” 梅德想了想,说:“你具体想怎么做?”
    “他真正的死亡时间是七月十三号晚上十点,而我在尸检报告中写的是七月十四号凌晨十二点半。也就是说,将他的死亡时间往后推迟了两个半小时,避开了‘七月十三’这个数字。”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这么做了?”
    袁滨耸耸肩:“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尸检报告还要等几天后才交吧?”
    梅德垂下头,若有所思:“就算你这么做,也不过是把他的死亡时间向后延了一天而已,真的能避开怀疑吗?”
    “只差一天,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袁滨说。他叹了一口气,“再说,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有没有用,就要看天意了。”


    45楼2014-07-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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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德望着他:“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爱相信天意。”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梅德打破沉默,“我们当时都是孩子,而且这又确实是个意外——即使这个案子被查出来是我们造成的,又怎么样?我们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袁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事实上,如果当年发生这件事之后,我们马上报警,主动承认错误,的确是不会负任何刑事责任的。但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
      “如果警察现在调查出十年前的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造成的,他们会怎么想?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无心的玩笑,是一个意外,那为什么当时我们几个人要隐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会是警察的第一个想法。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得清楚?”
      “你害怕警察会认为我们几个是蓄意谋杀了单老师?这怎么可能,我们没有作案动机!”
      “问题是过了这么多年,天晓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不见得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袁滨接着说,“就算我们不用负刑事责任,可一旦这件事的真相被曝光,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会怎么看我们——‘这几个人当年因为一个无聊的玩笑害死了自己的老师,居然还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让自己的老师含冤而死!’我们会永远受到舆论和道德的谴责!”
      梅德用手托住额头,慢慢吁出一口气。
      “梅德,我们一开始就错了,现在只有错到底。”袁滨站起来,“没有别的选择。”
      梅德抬起头望他:“你要走了?”
      袁滨点点头:“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同时,也为了向你倾诉一下。你知道,我无法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


      46楼2014-07-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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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德也站起来:“你篡改死亡时间这件事,我始终有些担心。你觉得真能成功吗?”
        “我已经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袁滨顿了一下,“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希望如此。”
        袁滨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梅德说:“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会立即通知你。”
        接着,他打开门,走到街上,消失了。


        47楼2014-07-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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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梅德呆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完成一幅油画,看着画面上的一块块红色、黑色、黄色。梅德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连几天,梅德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他突然发现,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和十年前的这几天几乎完全一样。
          他放下调色板和画笔,走到厨房中,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冻啤酒。
          梅德坐到沙发上,把啤酒倒在一个玻璃杯中,呷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突然,玻璃杯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随即“嚓”地一声裂成两半,啤酒从茶几淌到地板上。
          梅德目瞪口呆地看着裂成两半的玻璃杯。一瞬间,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梅德快步走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袁滨打来的。
          “喂,袁滨?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没被人察觉吧?”梅德接起电话,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袁滨爽朗的笑声:“梅德,你绝对想像不到,这件事比我们预料中的要顺利多了!”
          “哦?你是说,没有人怀疑你在尸鉴报告中做了手脚?”
          “是的,他们很信任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昨天下午,那具尸体就已经送去火化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发现我在死亡时间上做了假。”
          “这么说,那具尸体一直没有人来认领?”


          49楼2014-07-1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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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围的城镇发布了认领尸体的公告,但没有任何人前来。**不能一直等下去,只有将它火化了。”
            “那**有没有调查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一起谋杀案?”
            “嗯……怎么说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具尸体身上,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加上这么多天了,既没人来认领,也没人来报案,所以**准备对这件事冷处理,不会再持续调查下去。”
            梅德松了一口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电话那头的袁滨愣了一下:“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太高兴?”
            “我……啊,不……”
            “到底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梅德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碎裂的玻璃杯上,他想了一会儿,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并没有结束。”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对不起,也许是我想多了,大概……”
            “不,梅德。”袁滨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说出来。但我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又是半分钟的沉默。
            “我老是在想,几天前的那件溺水案,真的只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梅德说。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不,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真把它当成是一次凑巧,我们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梅德,其实我早就想说——也许,我们应该找到余晖和李远,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经历的,现在也应该一起商量商量。”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俩就完全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们吗?”
            “只要我们想找到他们,那并不难。”袁滨说,“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想办法联系他们。”
            “好的,你一有他们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我会的,再见。”
            “再见。”


            51楼2014-07-1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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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两天后,袁滨再次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梅德问。
              “余晖找到了,他就住在离我们这儿不远的C市,具体地址我也问清楚了,坐车的话只要四个多小时就能到。而且,我也问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你打了吗?”
              “打过了,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电话号码。我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我想,我们只能亲自到他家去找他了,希望他没搬家。”
              “那李远呢?”
              “李远就有些奇怪了,我打电话问了以前的同学、老师,竟没有一个人和他有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梅德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先去找余晖吧,也许他知道李远的下落呢?”
              “好,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都行,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
              “那好,我现在马上去向单位请年休假,我们一会儿就去C市。”
              “你办妥当后,就直接去北门车站。我们两小时后在那儿碰头,行吗?”
              “行,再见。”袁滨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梅德准时在车站见到了袁滨。两人登上去C市的汽车。
              坐在宽敞、舒适的空调车内,梅德和袁滨透过车窗看沿途的风光——这是一条比较陌生的道路,他们两人都很少去C市。


              52楼2014-07-1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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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下车后,梅德和袁滨来到车站附近一家西式快餐店。坐下后,梅德看了看表,对侍者说:“我们在这里只能待25分钟。要两瓶汽酒、牛饼扒餐、肉汤和烤土豆。”
                侍者急忙去了。
                梅德和袁滨沉默着,碰了碰酒杯。袁滨一边吃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余晖的家住在江阳路英苑小区。不知道离这里远不远?”
                梅德耸了耸肩:“吃完饭再说吧。”
                走出饭店,袁滨抬手招了一辆记程车,问道:“去江阳路英苑小区需要坐多久的车?”
                “大约二十分钟。”司机回答。
                袁滨回过头望了梅德一眼,两人坐上记程车。
                接近八点的时候,梅德两人站在了英苑小区第三栋楼面前。
                袁滨再次看了看那张纸,说:“余晖就住在四楼,我们上去吧。”
                到了802号房,袁滨按门上的门铃。
                十几秒钟后,门慢慢地打开了45度,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门口略带疑惑地望着梅德和袁滨。
                “请问你们找谁?”她问道。
                “这里是余晖的家吗?”袁滨问。
                她点点头,说:“是的,我是他妻子郑婕,你们是……”
                “我们是余晖的老同学,我叫袁滨,他叫梅德。余晖看见我们一准就会认出来。”袁滨笑着说。
                “哦,请进来坐吧。”郑婕微笑着打开家门,将客人迎进屋。


                53楼2014-07-1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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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下车后,梅德和袁滨来到车站附近一家西式快餐店。坐下后,梅德看了看表,对侍者说:“我们在这里只能待25分钟。要两瓶汽酒、牛饼扒餐、肉汤和烤土豆。”
                  侍者急忙去了。
                  梅德和袁滨沉默着,碰了碰酒杯。袁滨一边吃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余晖的家住在江阳路英苑小区。不知道离这里远不远?”
                  梅德耸了耸肩:“吃完饭再说吧。”
                  走出饭店,袁滨抬手招了一辆记程车,问道:“去江阳路英苑小区需要坐多久的车?”
                  “大约二十分钟。”司机回答。
                  袁滨回过头望了梅德一眼,两人坐上记程车。
                  接近八点的时候,梅德两人站在了英苑小区第三栋楼面前。
                  袁滨再次看了看那张纸,说:“余晖就住在四楼,我们上去吧。”
                  到了802号房,袁滨按门上的门铃。
                  十几秒钟后,门慢慢地打开了45度,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门口略带疑惑地望着梅德和袁滨。
                  “请问你们找谁?”她问道。
                  “这里是余晖的家吗?”袁滨问。
                  她点点头,说:“是的,我是他妻子郑婕,你们是……”
                  “我们是余晖的老同学,我叫袁滨,他叫梅德。余晖看见我们一准就会认出来。”袁滨笑着说。
                  “哦,请进来坐吧。”郑婕微笑着打开家门,将客人迎进屋。


                  54楼2014-07-1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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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婕为他们泡了两杯清茶,放在茶几上面,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梅德开始打量面前的这位年轻女性:郑婕身材苗条,目光沉静,穿着一身高档的浅灰色轻质丝绸套裙,显露出她身上的线条。一条白色的方形纱巾随意地系在颈上,显示出她高雅的品位。梅德暗自惊叹,余晖竟能找到这样一个漂亮妻子。
                    “真不凑巧。”郑婕带着遗憾的口吻说,“余晖现在没在家里。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要紧的事。”袁滨说,“就是老同学好久没见面了,想一起聚聚。”
                    “余晖上哪儿去了?”梅德问。
                    “他昨天下午就离开家了,说是要去厂里处理点事情,结果晚上就没回来。我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留在厂里彻夜加班是常有的事——你看,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厂里?”梅德问,“什么厂?”
                    “是他自己开的一个生产医疗器械的小厂。厂里的工人有时出点差错,当厂长的他总是亲自去处理。”
                    梅德看了看表:“他都二十几个小时没回家了,你不打电话跟他联系一下?”
                    说到这里,郑婕皱了皱眉:“说起来,还真有些奇怪,我跟他打了两次电话,但他都没接。本来我想,是不是他太忙了,来不及接电话……但是,总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没空回我一个电话吧?”


                    55楼2014-07-1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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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也跟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也是没接。我还以为我打错了呢!”袁滨说。
                      听到袁滨这样说,郑婕有些着急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任何人打的电话都不接?”
                      “他以前忙起来也这样吗?”梅德问。
                      “不,他从不这样。就算再忙,他当时接不了电话也会过一会儿就打过来。”
                      “那就有些奇怪了。”梅德说,他回过头,和袁滨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个厂离你们家远吗?”袁滨问。
                      “不远,步行也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要不,”梅德说,“我们一起去厂里看看?”
                      郑婕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梅德站起来:“现在就走!”
                      十多分钟后,三个人来到这座建立在市郊的小厂。这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厂内看起来空无一人。
                      郑婕走到门卫室,敲了敲窗子,一个正在看电视的老头转过头,看见是郑婕,立刻走了过来。
                      “老何,厂长呢?在不在里面?”郑婕问。
                      “啊,厂长……他昨天下午来过,今天没来啊。”
                      “什么?他今天没来?”郑婕有些慌了,“你是说,他昨天就离开这里了?”
                      “嗯……我没有亲眼看见他离开。”老何有些尴尬地说,“但我想,他总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夜吧?”
                      “他以前不是也有时候留在办公室过夜吗?”
                      “那是厂里加夜班的时候,但昨天并没有加班啊。”
                      郑婕愣在原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他……他去哪儿了……”


                      58楼2014-07-1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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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德和袁滨对视了一眼,分别皱了皱眉。梅德走上前对郑婕说:“反正我们都来了,就到他的办公室看看吧,说不定他就在里面呢?”
                        郑婕咬着嘴唇,机械地点了点头。
                        厂长办公室在二楼拐角处,三个人很快就到了门口。郑婕看见房门紧闭,里面又是漆黑一片,摇了摇头:“他不在里面。”
                        袁滨不死心地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你们能相信吗?他以前从没这么做过——从来没有不告诉我他的任何行踪就消失一两天!”郑婕焦急地说。
                        “再打他的手机试试。”袁滨提醒道。
                        郑婕赶快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余晖的号码。
                        突然,一阵轻轻的手机铃声从他们附近响起,几个人同时一怔。
                        “这是……余晖的手机铃声!”郑婕大叫一声,然后立即转过身。
                        她呆住了——这个忽隐忽现的铃声是从厂长办公室里发出来的。
                        “余晖!他在里面?可他为什么不开门?”郑婕激动地说。
                        一瞬间,梅德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先是一愣,然后扭头对着袁滨喊道:“余晖出事了!”
                        袁滨似乎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把门撞开!”梅德冲到门口,对着袁滨大喊。
                        袁滨愣了一秒,然后迅速地冲到门口。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一起向那道木门撞去。
                        房门在经过几次剧烈的撞击后,终于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开。梅德和袁滨收不住余力,两人一起摔倒在房间里。


                        59楼2014-07-1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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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一抬头,面前的景象几乎令他心胆俱裂——
                          房间的横粱上,悬挂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双眼翻白,舌头伸出口腔——早已死去多时了。
                          袁滨“啊!”地大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郑婕从屋外冲进来,她看到余晖悬挂的尸体,几乎连惊叫都来不及,就昏死过去。
                          梅德赶紧扶起她,冲着吓傻了的袁滨大叫:“快打电话报警……还有,打急救电话!


                          60楼2014-07-1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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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郑婕坐在警察局的会客厅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梅德和袁滨坐在她的旁边。
                            “余晖两天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所以,你们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吗?”韦警官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梅德说。
                            “郑女士,”韦警官转过头,“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验,余晖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丈夫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或是烦心的事。”
                            郑婕仍在啜泣着,她拼命摇着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困扰能令他走上绝路。”
                            “他的那家厂,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用纸巾拭干脸上的泪,抬起头问:“你指什么?”
                            “我是说,是否存在一些经济方面的隐患?”
                            她断然摇头:“我丈夫把厂经营得很好,生意越做越大。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问题。”
                            韦警官注视着她:“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丈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是自杀?”郑婕问。
                            韦警官耸了耸肩膀:“目前还没有下定论。但从现场来看,余晖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发生过争斗的迹象,我们也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可疑或特别的指纹。再加上,我们的法医刚才告诉我——余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药物、酒精之类的麻醉物品。所以,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这只是目前初步的判断。”韦警官说,“我们会继续调查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61楼2014-07-1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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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杀……”郑婕茫然地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可是,我丈夫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他是昨天下午离开家去工厂的,他有没有说他去厂里干什么?”
                              “他对我说他去厂里加班,可我刚才问了门卫老何,他告诉我,这两天厂里根本就没有加班。”
                              “这么说,他骗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韦警官皱起眉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婕望着韦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离开家之前,难道就一点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韦警官问。
                              “我想没有,我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停顿了一下,郑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
                              “什么?”韦警官扬起眉。
                              “四天前,他说要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样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62楼2014-07-15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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