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后尘
止水……我想我知道你的感受了……
鼬觉得自己非常需要能够让时间暂停或者倒流的魔法，好让他静下心来厘清现在的诡异情况。
但是时间是无法暂停或倒流的……他只好……
「佐助，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吃过晚饭后，佐助也恢复了精神，便向鼬提起了约定好的奖励。
此时鼬正坐在佐助房间的地板上，年幼的弟弟站在自己面前，鼬微微抬起头对上弟弟与自己同样漆黑的眼睛。
「我想要哥哥跟我在一起。」
佐助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表情非常认真，如此认真的表情出现在快满七岁的孩子脸上，实在是有点不协调，同时也让鼬感觉到少许的慌张。
「……只要没有任务，我都可以回家陪你啊……」
虽然明确的知道佐助的意思并不是这样，鼬还是试图寻找最后一丝丝的可能性。
「哥哥，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佐助依旧稚嫩的声音带著不可拒绝的坚定。
「佐助，不要乱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想要哥哥跟我在一起，想要跟哥哥变成情人！」
鼬忽然觉得，止水当初阻止了自己的告白是多麼明智的举动……佐助的告白一出口，顿时让鼬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哥哥说的话不算数吗？我的确命中了十个靶子。」
佐助抿起了唇，死死的盯著坐在地上略嫌呆滞的哥哥。
鼬则是很想把自己当初多事扔出千本的那只左手给剁了，但是仔细想想，就算剁了手也於事无补。
「佐助，你要不要再想想，我可是你哥哥。」
鼬微微板起了脸，试图用冷然的表情让一时冲动的弟弟知难而退。
「是哥哥又有什麼关系！我要拥抱哥哥，要亲吻哥哥，等到哥哥成年了，我还要跟哥哥做爱！」
佐助脸上带著激动与认真，整个是大吼出来的，这个瞬间鼬正庆幸著爸爸和妈妈在晚餐后一起出了门，一时半刻间还不会回到家里来。
佐助，不是我想吐槽你，我成年的时候你还没有成年呢……不，这根本不是重点……佐助，你才七岁，怎麼就在想著这种东西！
鼬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额角，脑袋中的思绪怎麼样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整理。
虽然他不想对佐助说那三个字，可是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佐助，这是不可能的……」
在说出了「不可能」三个字时，鼬看到了佐助眼里满溢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难过和受伤。
在止水对自己说出了不可能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露出了这样难堪的表情？
弟弟竟然对自己有著那样的想法，鼬在此时此刻终於知道了止水当初的感受……
因此，也使得鼬无法对佐助做出有效且果断的拒绝，因为这样推开了佐助，就等於是亲手将自己再次推入冰冷的悲伤中。
「为什麼不可能……难不成……哥哥、哥哥都被止水哥哥那样扔开了，还一直念著止水哥哥吗？」
「佐助！你在说什麼！」
顾不得去思考为什麼佐助会知道这些事情，鼬只觉得自己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被血淋淋的扒开……这几天他都用许许多多的任务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弟弟再次狠狠地提起。
「我说的不对吗！从小到大哥哥只有跟止水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会露出很开心的表情，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止水哥哥拒绝了你，躲著你，不再找你出门，我看的出来哥哥常常盯著止水哥哥以前常走的那条路发呆！还有……」
「够了，佐助。」
「哥哥！为什麼跟我不可能……你都可能喜欢上止水哥哥了，为什麼不可能换成我！」
「佐助，别说了……不要让我说出会伤害你的话。」
止水对我说的话，让我很痛很痛，几乎想要纵身跳下溪谷一了百了。因此，我不想这样伤害弟弟。
佐助一时无语，鼬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避开佐助炙热的目光，迳值得往门口走去。
背后忽然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佐助的脸贴在鼬的背上，双手紧紧的环著鼬的腰，些许的哭音传出。
「哥哥……」
「佐助，如果只是可怜我，担心我没人陪，你不需要做到这样。」
「才、才不是可怜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哥哥，可是哥哥总是不看著我……总是看著……」
「佐助，算我求你可怜我，不要再说了。」
鼬眼神一暗，没有做出多余的表情，就像戴上了暗部的狐狸面具一样，谁都看不出情绪。
「……哥哥……」
「佐助，我唯一可以给你的，是一个体贴的哥哥，只能这麼多了……」
伸出手，缓慢但是强硬的挪开了佐助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旋开了房门的握把。
「奖励依然还算数，除了这个之外，想到其他想要的再来跟我说吧。」
鼬已经半个身体踏出门外了，这时佐助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哥哥！我喜欢你！这和止水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只是我喜欢你……我会一直等一直等，永远不会变……直到哥哥接受我那一天！」
没有多做停留，鼬带上了佐助的房门，用薄薄的门板隔绝了自己和弟弟，头也不回的踏进了自己的房间，落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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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灯，也没有换下衣服，鼬直接躺上了自己的床，没有目标的盯著单调的天花板。
佐助最后说的话一直缭绕在鼬的脑海中，似曾相似……
我会一直等一直等，永远不会变……直到哥哥接受我那一天！
佐助说出了鼬当时想对止水说的，却被打断了失去下文的那句话。
我会一直等一直等，永远不会变……直到你接受我那一天！
然而那个时候，止水对他说，没有直到。
没有直到的意思就代表了没有尽头，说穿了，就是你等了一辈子都不可能。
尽管如此，他可以、也愿意这样等著止水一辈子，期盼著止水机会渺茫的回心转意，直到人生的尽头、直到再也无法思考为止。
但是佐助呢？亲弟弟对自己有这种想法已经够无法消化了，他怎麼忍心让弟弟跟随自己的脚步等著一个不可能的人一辈子？
他已经进入了暗部，以宇智波与木叶双面间谍的身分活著，早已失去光明躲藏在黑暗之中，万劫不复。
认识一个女孩、谈个恋爱、结婚生子什麼的，不可能也没兴趣。所以他可以把任务之於的所有心思、所有时间放在等待上面，毕竟本来就什麼都没有了，因此也没什麼好损失的。
而他的弟弟才即将过七岁生日，是个将会活在阳光下的单纯孩子，他会遇到一个崇拜、迷恋著他的女孩子，说不定还会有两三个……
鼬微微勾起了嘴角，但是并不像是在笑。
「佐助，一直以来，你总是什麼都模仿著我，但就只有这一点，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
鼬闭上了眼睛，却一夜无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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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好像有点早熟.....（被打）
下一章卡卡西大概要上场了^____^
宿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