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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Rosa°}【原创古风】倾容(沧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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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是谁,我确然没有研究,据折阙所说,这位靖安君因着某些事情同南国断了交情,连带着与玄月也不见得多亲近。北国诸任国君皆不可担大任,大宗凋敝无所作为,小宗代嫡行天子权,靖安君战功赫赫世袭爵位,北国皇帝追求仙道,时刻幻想长生极乐,大小事宜便全丢给了沈誉,每日沉迷跳大神无法自拔。而我想的却是按照玄月的年龄推算这位外祖少说活了五十余个年头,折阙这究竟是这样的重口味才对这么个老头子念念不忘,折阙似笑非笑看我一眼:"你别说,我倒还真喜欢幼齿的,如你梦中情人那样的……"
我勒个去他真是个断袖。
我一时震惊,无法言语。
既然这样莫小公举在这老妖孽面前岂不是要被吊打?
过了许久我才想起:他本是入这幻境中人,又为何会等在这么个地方,守着个幻境里的人?
他递给我一块玉佩,道:"这是阵眼。"
我:"……"
你这样直白地告诉我真是很看得起我的智商。
他又道:"得把它送到沈誉手里,你才能出去。"
所以你把它给我辟邪吗。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我太想出去了。
这幻境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毒,若我再沉迷其中,怕是再也无法出去了。
我向来相信这样的感觉。
但怎样避开玄月,这是个问题。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正摸黑背个包袱出门,便被捂住了眼睛。
身后是熟悉的梅花香味。
得,还是被抓个正着。
玄月笑道:"小丫头片子。"
我回过头道:"我也没想过能避开你。"
他笑声愈发明显:"怎的,这是嫌弃爷没给够工钱,要半夜潜逃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5楼2016-11-24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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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前面一些的小宝贝们楼主就不一一回复啦QAQ因为时间久远实在不好意思再回个消息(捂脸)么么哒大家,祝我联考全省前五百~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6楼2016-11-24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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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先特别蓝瘦地道个歉……
      然后说明一下……寒假没更是因为楼主没有寒假……楼主在大年三十都还在画室里画画,现在距离中国美术学院只有一个学期,为了考国美楼主从六月份来杭州进行美术集训,过年也没回家,就大年三十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上课一直到十二点……现在楼主刚刚回到寝室,不是楼主不想更新,其实真的是准备除夕那天更几千字来给姑娘们贺新年的,但是没想到课安排得这么紧。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还是那句话,文一定不弃,楼还会更新,感谢你们一直陪着我,爱你们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6楼2017-02-02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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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四月份以来第一次拿到手机楼楼赶紧说几句……
        1.楼楼还有35天就高考了
        2.文不坑但是显然现在楼楼已经火烧眉毛了更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
        3.没时间bb了楼楼去刷卷子了灰灰大家啵啵啵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2楼2017-05-03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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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开始回复更新,感谢诸位厚爱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3楼2017-06-13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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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更,小漂亮们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3楼2017-07-08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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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6
              .
              玄月这话说得好没意思,这厮明明从未给我发过工钱。
              可我喜欢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无关我此刻在哪。
              最后还是我们牵着马,在路上慢慢走。
              玄月给我讲了讲他的外族。
              北国沈氏,行天子责,先世随开国皇帝开疆拓土,后辈文可为相武能封王,传到沈誉这一代,已是列土封疆,位极人臣。
              我没问玄月沈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许玄月也不知道。
              玄月看了我一眼,在黑色的夜幕里他的眼睛尤为明亮,他道:“我外祖,曾在我幼时,教导过我。”
              我仿佛一瞬抓住了什么暗中的线索,却又想不出其中门道。
              他却是不再说下去,反而道:“沧儿,有些事你说与我,而并非自己消磨,也许结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我心下一抖,心道我若是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幻象鬼晓得会发生什么……
              不是没想过直接同玄月说开了,可这样的事情太有风险,我无法想象若是这个玄月就在我面前消失会这样,可如果要出去,我也许就要杀了他。
              如果,我一直在这个幻境中呢?
              我心里发抖,却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往下想。
              “行了,走吧。”
              玄月牵着马走去了前边,我赶紧跟上,树上的槐花落在他的发梢,莹莹地在夜色中透露出粉白色。
              真是漂亮,我想。
              我们在路上走了很久,穿越了两国之间漫天的黄沙和雨雾,方才到了北国。
              北国山水不似南国绰约,其间蜿蜒绵亘,颇有气势。边境集市繁荣非常,我看得很是开心。
              抵达北国边关的当夜,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老板娘一张掩了薄纱的脸上眼波流转,道:“这位公子携夫人远道而来,小店暂余了间上房,公子可先去察看。”
              我正要开口,玄月却回道:“直接定下即可,酒菜送入房内,且备热水洗浴,遣人夜间打点马匹。”
              老板娘一双芊芊玉指在白玉算盘上几下挑拨,笑道:“一两碎银,公子请便。”
              .
              同玄月上了二楼,小二已打点好了房间,里头一张雕花木床,一扇大窗开向楼后湖泊,景色明净,我自觉放下行李,便去替玄月整理被褥,他对这些东西有常人无法可想的洁癖。
              玄月要一间房必然有他的考虑,北国同南国关系微妙难以揣摩,虽有沈氏女儿承南国后位,但其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仍然非同一般。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8楼2017-07-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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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楼楼会在更文时对上一更留言的小伙伴们进修回复提醒,这样可以给还要上课的妹子们节约一些时间,如果更得少还不肥可能就会在下一次更新后一起回复,谢谢你们陪我一起度过这个高三,欢迎各位留言讨论交流,楼楼会尽最大的努力逐条回复的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9楼2017-07-09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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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咋让我这么窝心呢……


                  IP属地:重庆1235楼2018-04-1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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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楼明日开始复更,时隔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了结这篇文,也是圆了个念想。
                    感谢你们。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8楼2018-07-24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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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天下大势,重集权而弱诸侯,南北两国两厢对立,其治下百十城池皆设督府,所隔不过一道秦淮天险,要说此间没有些微摩擦,自是不现实。
                      然则数十载来,因联姻稍有不同。这样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怕是连庙堂之上,都难以预测。
                      折阙给我的玉石,到底有何寓意?
                      这幻境与现实,又有怎样的牵连?
                      我暗自安慰自己道,沧月,这不过是一个幻象,其间千万人的死活皆不是实事,他们与你何干。
                      “收拾好了?怎的又在走神。”一个硬硬的物事敲了下我的脑袋,玄月这厮不晓得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扇子,衬得整个人愈发花容月貌。
                      我凝神看了看外边沉暗下来的天空,他一把扇子摇得风生水起,我沉默良久,实是憋不住,道:“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
                      玄月摇扇子的手顿了顿,半晌回道:“还行。”
                      我于是又低头去整理被褥。
                      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原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
                      我回过头,玄月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脸微微侧过去,没有看我。少年人身量还未张开,睫毛甚或在微微抖动,看的人心里跟着一颤一颤。
                      男人长这样,实在是要命。
                      我对美人向来于心不忍,便拍了拍手,轻声道:“北国近夜风寒,我是怕你着凉。”
                      玄月仍是侧着头,轻轻唔了一身。
                      我再接再厉,续道:“你怎样都好,不消拘泥于一把扇子。”
                      玄月方才转过脸来,眉眼稍稍挑出个弧:“是吗?是不是不论我怎样,沧儿都喜欢?”
                      我愣了片刻,这小狐狸才多大,就这样有钓姑娘的见地了,我委实甘拜下风。
                      那边玄月也仿佛不欲我回话,道:“夜里这边恐怕不大安生,沧儿若是听到奇怪声响,也莫要理会。”
                      我应了一声。方才住店之时,楼下厅堂里客人颇多,那些个人中自然有随缘入住的寻常百姓,然则更多的人身上带着些隐隐的戾气。那老板娘风姿绰约,指甲却修的平整。我取银子给她时,能看见她指上常年持剑才能磨出的茧子。
                      这客栈,大抵不那么简单。
                      小二送了饭菜上来,待用完饭后来取盘子,带了几个手脚麻利的粗使丫鬟扛来一个木桶,摆在屏风后,添了热水。我方才发觉不对劲,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怕不是要与玄月同处一室,就隔着个屏风沐浴?
                      要了命了。
                      我私下瞅了瞅玄月还未张开的脸,不晓得这算不算我占了他的便宜。斟酌片刻,道:“此地不甚安生,我去檐下守着罢。”
                      玄月起身,淡笑道:“这屏风颇厚实,沧儿去洗罢。”说着抬眼,“我不看你。”
                      我真是……
                      我咬了咬牙,道:“我尚不急,你先罢。”
                      玄月愈发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沧儿这样催我,是想看我洗?”
                      我实在无颜见人,只从包裹里取了衣物,一头扎进屏风后头。
                      .
                      是夜,我躺在床的里侧,玄月睡着外侧,气息平稳。我开始思索为何成了当下的局面。
                      若是被玄月晓得我在幻境里和十几岁的他睡了一张床,不晓得会是何等光景。
                      要了命了。
                      我不大睡得着,也不能翻来覆去扰他安眠。忽而听见窗外穿来琐碎的一阵声响,就想起身查看。
                      外侧玄月睡得似是很沉,眉目舒展开来,已有他长大后俊秀的模子。那阵琐碎声响销匿,我依然未敢起身。却也再睡不着,便从里衣衣侧取下那玉佩,玉佩质地颇为粗糙,不见得是块美玉。却见那上头刻了如莲般的花朵,隐隐能看见一个“靖”字。
                      靖,这个字我却不晓得有什么意思。我甚至不知道折阙是否在骗我,可他所在的位置实在微妙,哪怕不是幻境的主人,也应当是关键的节点。


                      IP属地:重庆1256楼2018-07-27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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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摸摸自床尾绕过去,那窗扉闭合,隐约透进月光来,我只看一眼,边瞬时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窗户之上,清晰的印出了个影子。那影子一动不动,可看出是个人倒挂着从外边贴在窗上,我屏息看着,手已摸上了剑鞘。
                        大半夜里瞧见这东西,实在是不能更醒神了。
                        那外头挂着的人一丝气息也无,就这样贴在窗上,仿佛一只倒挂的壁虎。我正斟酌是否该先行破窗,可这样会扰玄月安眠,忽而听见“啪嗒”一声。
                        水声。
                        于万籁俱寂之中,愈发明显。
                        我握住剑,突然背后掌风袭来,我下意识抽剑回身,却撞入一人怀里。那人笑道:“我道是如何,沧儿这大半夜起来,竟是要向我投怀送抱不成?”
                        是玄月。
                        我来不及回话,当即回头看那窗上的影子,却不想那影子仍牢牢贴在窗上,一动不动。
                        玄月也注意到那窗上的东西,便收了笑意。他凝神看了那影子片刻,忽而走上前去,我想跟上去,他却道:“沧儿,点起烛火,去喊管事儿的来。”
                        我咬了咬牙,方才应道:“好。”
                        我点起灯火下楼,找来守夜的管事。管事的一脸睡眼惺忪,却在进房后惊恐得吐不出分毫抱怨。
                        我站在他前边,玄月已拉开了窗户,那窗户后的人也现出真容。
                        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该说是一具尸体。
                        尸体被倒吊在窗户外头,神色定格在死亡的那个瞬间,七窍崩血,神色僵直,喉管被破开的伤口还在徐徐滴血,顺着倒过来的面颊流下,落在窗栏上。
                        那股随夜风被窗户隔绝在外面的血腥味逐渐扩散开来,溢满了整个房间。
                        玄月回过头看着我们,淡淡道:“处理了罢。”
                        .
                        死的是这店中负责堂前茶水侍奉的小二,这客栈之中关系错综复杂,杀人者却偏偏把尸体挂在了我们窗外,目的怕是不简单。
                        此处位于两国交境之处,我原以为客栈老板会选择报官,却不想只是来了一行官差打扮的人,将尸体粗鲁收拾,检阅了我们的通关文牒,便直接离去了。
                        那老板娘送走了官差,婀娜地扭进房来,对玄月道:“小公子,奴替您打发了这些个官爷,也死了个得力的帮手。您说说,这笔帐要怎的才能结清楚?”
                        那手颇妖娆地伸过来,指上蔻丹色泽鲜丽。我伸手挡道:“店家,自重。”
                        玄月寻了个椅子坐下,道:“承了店家的情,自然会还的。”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还请店家替我换间房,这屋中怕是住不得了。”
                        老板娘眉眼一挑,笑道:“那是自然。”
                        .
                        在北国已有两日,其间玄月不过带我四处游荡,逛了逛夜里的灯市,街巷里孩童带着面具提灯穿梭,整条长街灯火漫漫无所熄,听闻这是北国的年节。
                        玄月从街边商贩手里取了个白莹莹的面具,道:“沧儿试试,颇应景。”
                        我蹙眉瞅着那面具,应景是应景,就是有点傻。
                        忽而冷香扑鼻,眼前玄月的衣襟凑上来,他将那面具绳结在我耳后系好,我耳中轰然一响,周遭吵嚷似是都听不到,只余他略微发凉的手指拨过我头发的触感。
                        当真是要命啊。
                        幸有这面具遮掩,我面颊有些发烫,他甚至伸手理了理我的发鬓,我伸手挡了挡,道:“好了。”
                        玄月轻笑一声退开来,少年人的瞳仁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仿佛整个长街的灯影都收进了他的眼睛里。他这样好看。
                        我低下头,斟酌是否要将玉的事情告知他。可这未免太过残忍,我如何能让他晓得,这不过是个幻境,而我总归是要出去的。人生在世,再没有什么是比被告知周遭一切都是虚妄要更加痛苦的了。
                        是了,再没有比幻想破灭更残忍的了。


                        IP属地:重庆1274楼2018-08-23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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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咳,最近事态有些严重,大家减少出行,注意安全呀。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9楼2020-01-29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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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沧月】
                            .
                            第二日日头稍起,一队红衣骑兵将客栈为了个水泄不通。
                            我推开窗看了一眼,吓得坐回去又多吃了两枚饺子。
                            玄月黄花大闺女似的给自己慢悠悠束了发,饮茶漱口,再坐到桌前,云淡风轻地端起粥喝。
                            我试探道:“楼下好多人。”
                            玄月夹了筷小菜:“唔。”
                            我复又道:“我隐约觉得,他们是来逮我们的。”
                            玄月吃下个饺子,道:“显然如此。”
                            我:?
                            待玄月用了早膳,已是小半个时辰后了。他牵了我的手带我下楼,厅堂里一个客人也无,花枝招展的老板娘正在一众官兵中间气定神闲地修剪指甲,见了玄月,还颇挑逗得抛了个媚眼。
                            我时常因为不够变丨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
                            为首的那人出列,向玄月行礼道:“公子安康。”
                            玄月淡淡道:“多被你们吓几次,就不安康了。”
                            ……我是真没发现这厮有被吓到,他早膳也没少用啊。
                            那红衣将士面不改色,顶着张棺材脸,又道:“国公有请,劳烦公子随我等走一趟。”
                            他身后的卫兵分开一条道路,露出门外一顶灰布马车。
                            .
                            马车上的小桌匣子里装了满满当当一盒坚果,我边剥坚果边顺一些给玄月,玄月撑着头吃我嗑出来的松子儿,嘴角还挂着丝笑意。
                            北国的街头属实热闹,他们的商铺并不拘在特定的街道上,是以路旁常有做小生意的摊贩叫卖。此处虽是边关,却着实比一些都城还要繁华。
                            玄月说,遣兵来的,大抵是沈誉。
                            沈誉,折阙要我们找的人,就是沈誉。
                            我攥紧怀中那块玉佩,心中隐隐觉得动摇。
                            是不是将玉佩给他,我就能出去了?
                            可出去之后,就再见不到玄月了。
                            我侧头看了看玄月,少年人的面颊映着车帘缝隙透入的晨光,显露出细腻的白皙肤色。
                            他似有所感,回过头来看我,我一时沉入他透亮的眼眸当中。
                            “我们沧儿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他笑道,“沧儿以后想去哪儿呢?”
                            我抱着坚果匣子,愣怔道:“你在哪儿,我自然就在哪啊。”
                            玄月笑着伸手捏捏我的脸颊,“沧儿不能总想着我,要为自己活着。”
                            我的脸被他捏变了形,说话都显得含糊不清。我看着他,心里涌出先赶上来。
                            从你把我捡回去那时开始,我便想与你死生同在一处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0楼2020-01-29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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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在马车上要颠簸数日,不想不过半日光景,暮色将近时车悠悠停住,早间那将领轻轻叩击车窗,道:“公子,国公府到了。”
                              北地清寒,车里捂了炉子,还算暖和,就这样出去大抵是会受凉的。我取过白狐裘披风为玄月披上,执剑掀起帘子,马车大抵已过了前廊门厅,此时正停在侧堂前,堂上悬着块牌匾,题的是“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马车前已有一排家仆侯着,我本想尽了一个跟班儿该有的职责,可惜腿脚太短,还得劳烦玄月抱下马车,委实没有面子。
                              那些红衣将士早已悄然退下,家仆中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人家上前道:“公子万安,老爷在书房,烦请公子随老奴前去。”
                              边上一侍女款款走上前,想要伸手将我抱走,可我委实想看看这沈国公到底是何方神圣,情急之下紧紧抱住玄月大腿,觉得此生大抵再没更丢人的时刻了。
                              玄月轻轻抚过我的头发,道:“她为我奉剑,无妨。”
                              那管事不可思议地看我一眼,大抵是没想到玄月竟这样奴役童工,让一个还没剑高的小屁孩奉剑。
                              但终归奉剑还是个颇恳切的理由,是以那侍女收回了魔爪。管事在前头带路,玄月带着我走在后头,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大抵是天生的皇家气度。
                              这国公府并不算大,比之莫小千金她祖父的宅子,确实有些不够看。往来仆役寥寥,看得出十分清减。走过一处假山回廊,眼前这间大抵就是书房。那管事轻轻扣门道:“老爷,公子到了。”
                              门内传来中年男子的低沉嗓音:“让他进来罢。”
                              玄月牵着我的手,推开了那扇门。房里散出一律清淡的香气。或许是茶香。
                              沈誉就坐在雕花隔断之后,我颇惊奇于他的好相貌,按理已是将近五十的老人,容貌却不见多少苍老,只束起的鬓发间隐隐可见银丝。
                              比之公爵,他倒更像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纵使是穿着广袖长袍也难掩杀伐之气,配上凌厉的眉眼,如同一把入鞘的长刀。
                              玄月的好脸蛋确实是多方努力的结果。
                              他方才大概是在批阅奏疏,见玄月同我进来,方才放下了笔,道:“来了。”
                              玄月恭恭敬敬作揖道:“劳烦外祖出手。”
                              我屏息凝神,隐入书架的阴影当中,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沈誉缺似没看见一般,淡淡道:“来便来了,怎的还带了个拖油瓶来。”
                              “沧儿自小为我奉剑,我去哪儿都带着她随侍,早已惯了。”玄月道,“而今所见,北国事端大抵是要外祖劳心了。”
                              沈誉微微蹙起眉头,道:“影卫昨日斩的那个探子,你可识得?”
                              玄月笑道:“关心我行踪的不过几路人,那探子应当不是。”
                              原来今晨那具尸体,是沈誉手下暗卫所为。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4楼2020-01-31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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