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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翼侯】【同人】中短?小说《深渊》季汉主法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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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孝直。


IP属地:山东1楼2014-07-23 12:45回复
    声明。
    想了想也得为孝直本命做点什么-.-
    就只会写这个聊表心意了...请相信我是真诚的!
    动笔有些生疏,加上本来水平不足,欢迎指正不当之处。可能会有点OOC,也可能会有点废话多...介意请别往下看了,毕竟是同人小说嘛不是修史,会有很多脑补的细节。
    本来是很正直的法正视角的故事,但是让我一扯出主公来就变得有点像刘备x法正cp向了。
    当然,不会有明显的腐向描写,纯属直者见直,基者见基罢了。
    以上,再拜。


    IP属地:山东2楼2014-07-23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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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未完结,正在努力吭哧吭哧填坑中。
      怕掉坑可在此楼留名,若不嫌弃我写完可以圈你。
      再拜顿首。


      IP属地:山东3楼2014-07-2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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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午后法正于书房中小憩,张别驾自荆州归来。听到下人跑来报告那些琐碎事,法正一挥手摒退了,给自己斟一杯茶捧到手上。
        天阴沉沉,似是又要下雪。法正歪着头靠着身侧橱门,觉得不舒服,又靠了靠窗棂。不一会儿额角凉了想找个物什垫着,却发现身周除身上大氅,连个暖炉也没有。他不得已,站起来抻抻袖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出了门。
        院里是隔夜的一地残雪,灵性似的风往颈间一钻,他一个激灵,又转身钻入堂屋。
        屋里有下人正在烧水的,待他坐下了,又取了新茶给他。他也不喝,就捧着。缩着脖子,胳膊也束着,好像从来都是那般,开天辟地时留下的一个防护的姿势,谁叫他怕冷。
        今年是格外的冷,冬也格外的长,雪自然也格外的多。听闻曹公赤壁大败,法正默默道,那几十万的冤魂,怕是要将这雪吹到三月去。
        每次战争都有些不好的征兆,法正倒是不信天命鬼神之说,他只信恩怨。
        虽是于蜀中偏安一隅消停好些日子,这乱世的兵燹他也不是没见过。父亲故后带领族人依附刘璋,也是不得已之选择。
        彼时法正尚有些骨子里的青年热血激愤,也想投效明主在那群雄之争中闯出一番事业来,上报祖上,下可抚慰家族之人。他们都飘摇惯了的,在这风雨中失的失损的损,都说看多了愈发豁达才是,可他法孝直却反而愈加在意。
        除了家中仰赖他照顾的老幼,就只有他自身了。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法正那时望着冲天火光和遍地白骨,挺过饥荒和烽烟,再有豪情也被当头冰水浇了下去。
        他聪明地退避了,退至益州天府之国,避于不染尘嚣之地。
        可近年来这片土地也将要卷入纷争了。
        法正清楚地知道刘璋此人可为守成之君,于这乱世却立不住脚的。背井离乡的痛快要忘记,只因此身此时尚有生机,他只想守好西川。
        也不只为他自己,为那些亡灵和被遗弃的老幼妇残,为那一座座劫掠后燃尽的空城。
        西川是他所能留下的最后一片土地了,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主公,守不住。
        但他一直试图逃避这个想法。


        IP属地:山东4楼2014-07-2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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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来拜访的时候,日上三竿。法校尉刚起。
          照例是敲了三下门框。待法正晃晃悠悠起来开门的时候,他又朝里一突,法正习惯地一侧身,将他踉踉跄跄放进来,堪堪躲过迎面来的一指。
          张松理理衣袖,大咧咧坐了他床边,笑道:
          “孝直猜我此行为何?”
          法正也不睬他,亦是自顾自转身检查了衣带,开始束发戴冠。
          张松倾着身子偷瞥他。见他不答,正欲揭晓,法正悄然一笑,道:“多半是教曹孟德赶出来了,反而心生一计。”
          张松摸摸后脑,佯怒道:“是他未有礼遇,我自个回来的,怎能算赶出来。”
          法正理好发冠,坐他对面茶桌前,倒了清晨第一杯茶推过去。
          “哦?这么说子乔……另有人选?”
          张松眨了眨眼,不说话,捧起茶吹了吹。
          法正往后懒懒一靠:“想必是......刘备?”
          张松似是眼前一亮,不跟他废话,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倾身向前握住法正的手腕。
          “孝直,你一定要助我……助我们!刘玄德是明主,可……”
          话还未说完,法正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得他点头后松了手,站起身去把门窗关好了。
          “子乔,我还从未见你如此激动过。”
          “有何计划,慢慢说来,莫着急。”


          IP属地:山东5楼2014-07-2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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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时他又将那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说得上位之人似乎要眼冒金星。
            法正依旧漠不关心地旁听,时不时瞌睡一下,时不时暗里评判。
            张松本以为法正听了他当日那话会积极配合,可是他错了。那番夸刘备贬曹操顺带着抹黑现主公的言论,却只起到了反作用。
            法正难得认真起来,听他一言,却只觉心底有些凉凉的。
            这个刘备,他之前也有所耳闻。却不知赤壁一役后,已是荆州牧。他岂止是他们所说的仁君,也是一名雄主……恐非为人臣。若朝中有变,将来应是与曹操分鼎的人物!
            当下是他稳定其势之时,手下谋臣虎将不少,又得子乔里应外合之助力,入主指日可待。但既为枭雄,小小益州怎入得他眼。将来必图扩张,引来战火。
            敷衍了张子乔,法正带着满腹心事入睡。
            却自然是久久不能平静。
            之后的事法正都左耳进,右耳出。直到张子乔举荐他出使刘备。
            他以不似平常的精神状态楞了好久,才想起刚才已被主公命为使者。
            望着张松送行时那张掩不住兴奋的笑脸,想起他要自己亲眼去见见刘备是怎样的明主那番说辞,法正的太阳穴一个劲的涨疼。
            子乔啊子乔,这下你可逼得我没有退路了。


            IP属地:山东6楼2014-07-2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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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来满目疮痍是他所预料的,但意料之外的是,荆州竟还算一派平和。相比大战之后通常的景象,秩序的确是好了许多。
              法正走走停停。街巷听来的传言,无非夸大了描述的赤壁的战局,还有那刘州牧多好多好。
              起初他嗤之以鼻,或许他很会收买人心,但这非是让他法孝直认可的好理由。转念一想,自己却也不能决定整个益州的命运,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一位人主。
              何况那还是个仁君。
              法正不认为单靠“仁”能成什么大事,正如刘璋那般做个守成之主已是不易。而刘备显然应该有更大的野心,不然也不会不贪那一时利,放弃了孙权共取蜀的建议。
              所以他应该有着与他的野心相匹配的能力和眼光,法正想。若光收买人心却不会用,那管个屁用。
              他抱着这种且会一会其真面目的心态见刘备时,却发现自己果然低估了对方。刘备对他冷淡的态度压根没有表现丝毫不满和怠慢,反而还愈发热情起来。法正看着他对爱答不理的自己那么温和的样子,不禁生出些捉弄意思来。
              先是有意无意说些不怎么中听地话让旁人“听”了去,又是与他属下发生争执加倍报复回去…法正清楚地知道这些拙劣的玩笑,其真相瞒不过刘备的眼。
              可他纵容自己又是何故?因着自己是使者不便处置?那可太虚伪了。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面对着刘备如初的坦诚眼神,法正如是想。


              IP属地:山东7楼2014-07-2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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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直。”
                他这样倔。
                “为何要跟着我。担心我是曹操用的间?”
                他仰脸,虽在晦暗星光下,傲慢的表情一览无余。
                刘备只是摇头道:“卿为使者,备本当殷切招待。奈何大战之后…”
                法正不耐烦打断他道:“刘荆州好意,在下心领。不过对一小小来使,毋须如此殷勤。”
                “更何况,是正失礼在先,望君勿与小人计较。偏僻之处久留不当,君宜回转城内。”
                刘备笑道:“多谢先生关心了,我自有武艺傍身。”
                法正好容易筑起高墙放了冷箭,却被淡然一笑消了去。自觉那冷冰冰的对峙无趣,闭口不言。
                刘备自顾自说着,见他言辞多有回避,想是有隐情。傍晚本欲与他畅谈,却听说西川来的法校尉早回了驻所,问仆从却没觅得踪影。说来也巧,将夜回府时却见法正一人出城。
                他嘲笑道,新定这处毕竟疏于看顾。快要宵禁时,他推说是信使捏造理由,护卫只轻易放他出城。
                刘备认真道,这一定改进。
                这个主公与他牵马在河边站着,竟是心血来潮要同他谈谈。
                法正逃避着目光的交接和正面的话语,而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一点。刘备从来对他坦诚,不排除是因为他乃是代表西川前来结好的使者这原因,但他总觉得刘备并不需要装。
                彼时都有保留,便不谈公事。刘备只是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关切下属,将法正也算了进去。
                这恩泽却留另一人难忘。


                IP属地:山东9楼2014-07-2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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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法正将自己的经历讲了,还有那噩梦。
                  原本认为这是乱世中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故事。
                  刘备静静地聆听,就像两知己月下阔谈。法正想,或许他对刘备的印象开始有了改观。
                  他是个善于聆听的人,即使对方如法正这般抗拒,也渐渐消去些抵触。
                  刘备说,备,很能理解先生。
                  乱世风雨,谁不为其中浮萍。
                  他法孝直枭雄见得多了,却不知枭雄尚且有这样的一面。
                  潜意识中他很苦恼这一点。想起席上刘备侃侃而谈时,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仿若远在蜀中的张子乔站在他面前。那样的神情竟是让他有些许的羡慕。
                  手指曲着,无意识叩击桌面。法正再喝了一口这里的茶,初始微苦,入喉却清明。
                  乃至于临走,除那茶之外,似乎什么也没于他留下甚为深刻的印象。还倒是记得起与刘备冒失前后出城,在河边长谈。
                  他解不开的心结,并不指望他人替他解开。而刘备也从不曾打算越俎代庖。
                  他只是聆听。
                  刘备是想以最拙劣的方式鼓动他,让他同自己一起投身乱世之中,参入难解之局。由他亲手解了心结。
                  不经意望进他眼神,深渊一般地让法正的思维深陷。
                  他并非什么一心讨贼的忠臣,他的野心早开始萌芽。
                  他却也并非狂暴好战的逆贼,他关爱士卒以诚待人。
                  或许刘备,真可成大事。
                  残阳如血,映得眼眶生疼。他睁大了眼看这一路风光,早已非昔日面貌。乱世仍在持续,而法孝直却再避无可避。
                  ————
                  当前写到了这里,尽量近期补,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短期内完结...


                  IP属地:山东10楼2014-07-2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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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涪欢宴有百余日,刘璋又送米二十万斛,骑千匹,车千乘,缯絮锦帛。法正听了只觉好笑。将来这益州都是他刘备的,不急在这一时。想想又觉得这事也不在他操心的范围。
                    他连好刘备算有一功,向刘璋敬酒时,头一次没有偷偷倒了去些,满斟满饮。反正也这最后一次。看着旧主红光满面的满足样子又有些微得心疼。刘璋本何罪之有?他从不是什么恶徒暴君,只可惜身在乱世……
                    身在乱世,不懂自保,便是其罪。
                    有一点是他没有料着的,刘备得知郑度之计,来问他应策。
                    法正早没考虑郑度,并非是疏忽,只是他觉得刘璋此人,凡是有一搏之机的策略他皆不会用的。奈何刘备既然还是来问了,他也不好敷衍,准备了说辞告诉刘备如何应对——
                    至于那计策是否好用就无可奉告了,法孝直不打无把握的仗。用不上的计策,只是废言罢了。
                    没想到刘备在听他自信满满的建言之后,直接就信了他这个将将来投的人。
                    “终不能用,无可忧也。”
                    “果如先生所言,甚好。”
                    倒是省了我费那口舌。法正想道。
                    正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


                    IP属地:山东18楼2014-07-2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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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受性无术,盟好违损,惧左右不明本末,必并归咎,蒙耻没身,辱及执事,是以损身於外,不敢反命。”
                      “愚以为可图变化,以保尊门。”
                      勾下最后一道,法正略略扫了一眼笺扎,在身后门响之前卷好。
                      法正起身行礼,袖掩了身后之笺。面对直接大方径直走进来的刘备,目光一对上竟是失言了。
                      本欲开口,却不知应否称“主公”。
                      刘备只是轻声道,是我打扰孝直了?
                      法正将笺扎摊平到新主面前,食指弯曲,指节轻叩桌面。“正方拟一笺,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他那一脸憔悴,法正不怎敢看,也低了头望着桌面。
                      那是对刘璋的劝降书。若刘璋主动开城投降,自然省了一番争战。笺扎读来:陈述事实,分析局势,情、理、德皆有应用,确实不失体统又可见成效的好文章。
                      作为倒戈者,法正此举负不忠之名已是不易,刘备也并不想强迫他。只是新丧军师庞士元,刘备有气无处可撒,有怨也怨不到谁头上,法正这一劝真让刘璋痛快降了,他也只能永远把这气咽下。
                      凤雏去时,法正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刘备的泪是发自真心。
                      毕竟谁舍得那样德才兼备一位军师。
                      他想补偿这位新主,却无法对有恩于自己的旧主断得利索。尽管当时不得大用,庸碌待日,刘璋毕竟也是爱民如子,毕竟也曾给予他庇护。
                      而刘备,他毕竟是人君,也不好整日将失了庞军师的痛挂在脸上。他亲下营抚慰诸将士,也不忘来关心一下将要承担背主投敌骂名的法正。那一日他献策,刘备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备得孝直如展辅翼,翱翔之日将近。
                      正在为难时倒觉得这不似自己的风格了。
                      恩怨是时做个了断,待私务结后……他法孝直定要鼎力辅佐主公,无论前路。
                      TBC
                      -------------
                      我从来都没什么条理...感觉写得越来越烂了...要是有对故事与写作方式的建议欢迎您直接说!但要是喷我的剧情就不必了哈~


                      IP属地:山东19楼2014-07-2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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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进围成都。
                        法正觉得似乎自己已经到了不得不认真起来的时刻。
                        雨大,利守而不宜攻。一路势如破竹的军队也未因此而消灭些许气焰,反而整装休养,只待天明雨停。也是,这支军队随主公奔波许久,怎样的大战没经历过,怎样的风雨没瞧见过,他这思虑倒是多心了,军心从来不在他掌握之中。
                        不过他却有十成把握,只因他清楚的知晓掌握军心的人,是主公。
                        不知为什么他很快地适应了“主公”这一称呼。似乎这就是为了这一个人量身而存。似乎是遇到了刘备,从前的岁月不再作数。
                        “主公。”他喜欢这样称呼刘备,虽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用的称呼,他道来却有说不出的喜悦。
                        相处这些时日都在行军之中,其实促膝长谈的次数也算不得多。但法正却觉得自己对主公的态度早已不是窥探和看透,而是理解。带着这样的理解,他开始在独处时想他。
                        他想主公早些年没遇到他的时候是怎样的光景。他想,主公是怎样度过少年,怎样起兵讨贼,怎样招贤纳士,怎样意气风发,又怎样颠沛流离。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岁月,而他自己的故事却空当。
                        思绪飘太远的时候他会强制自己专心。而这也让他感到新鲜,因为从前蜀中闲着,从没有任何需要自己真正用心去思考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他是刘备的军师了。
                        法正处理了些营中事务,下意识地出帐去见主公。一路走来小雨还连绵纠缠着,他也不撑起袍袖,就任雨水顺着鬓边滑落,头脑也清醒得很。城墙仿佛近在眼前。雨势小后,扎营处处起了炊烟,那和他早些年见过的烽烟倒并无很大不同了。此时顺着风,青烟飘入城内。
                        那高耸的城墙,也挡不住四处飞来的烟。
                        ++++++++++++++
                        我都愧对标题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主季汉...我完全只在写法孝直啊!!
                        对不住OJZ...............


                        IP属地:山东27楼2014-09-16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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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想中的攻城战终究没有发生。没有任何的征兆,仿佛之前的行军也只是个梦罢了。
                          军师立在城下,独享这一片死寂。
                          相比前半生的日子,近年过得极快。一切发生在法孝直也不及记忆的瞬间。他总觉得自己从军这些日子,忙得忘记了很多事,具体说起却又想不起来。
                          法正与刘备相商,决意不攻城而围之,便坐等援军聚为一处。那日风大而光正强,法正站在大营一边,看着远处浩荡尘扬,知是诸葛亮与张飞赵云二位将军分部来到。
                          他背着手,发冠几乎被吹得歪斜,身板却愈发挺直了。这不是他的第一战,却是他亲自指挥的第一场胜利。如此规模却不需见血,倒也不仅仅是刘备的意思。法正没看过多少兵书,却深谙其中道理。刘璋决意据守不用发兵之策,而城内人心已散,主公又广布恩德,围城不需多倍兵力,只要多撑几日便可。
                          他喜欢省事的法子,而这法子也正合了主公之意。
                          众将士已经按耐不住,安抚之后,整日营盘之中都是预响的庆功军歌。听说张将军等人一路行来攻无不克,几乎全下益州之郡县,本营更是士气大涨。法正走走停停看着,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仿佛前几日忧心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不是容易被他人情绪所影响和干扰的人,但刘备麾下的将士积极的态度也让他不禁有入世的感觉。
                          主公与亲信治军严整而上下心齐,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惊喜,干脆拭目以待。
                          不过数十日,按他计算,刘璋不得不降。


                          IP属地:山东29楼2014-09-17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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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成都城破。
                            似曾相识的宴饮作乐,不仅较之上回更加殷盛,还有些别的好处。封官拜将,分赏金银……这些他乐得消受,却并没有什么喜悦可言。他现在渴望着下一战,去证明自己真正的实力。
                            宴会过后,有人回转休息,而有人已开始奔忙。
                            法正站在城墙上,望去尽皆是他主公刘玄德的辖地和子民。视线所及直到山峦郊外。大旗被烈烈狂风卷走,撕裂了一半也不安生,远远飞去他目力不能及的地方,一阵心慌。
                            或许是受了风寒,他听到自己咳了起来,竟是出了一口血痰。身子也摇摇欲坠。
                            他想起来了,想起自己所缺失的那一点记忆。
                            “吾友,孝直……将来迎得明主……益州为立足之地,沃野尽在掌握。以此为本……天下”
                            风声搅乱思绪,他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的事,只记得自己第一口血,吐在案前子乔差人偷传来的书上。
                            “张子乔背主投敌,现已伏诛。”
                            子乔……可惜了。
                            可惜了,你没能看到,主公的西川。
                            法正不觉得自己是心很大的人,同时装不了多少人和事。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就这样去了,而他在阵前和新主帐下选择了压下那口气。如此突然停了画策又恢复蜀中闲闲度日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个影子萦着思绪飘不去。一旦松懈,压下的情绪如烈火燎原,怎么也平息不了。
                            子乔,你且安心罢。正也将你那一份,替你活了。
                            法孝直永远不会注意到,他此时的神情颇为骇人。


                            IP属地:山东30楼2014-09-17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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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既然有火,总是要烧一把才能熄的。
                              法正还是懂得本分的,他没有到处跃跃欲试地给自己找活干,也没有到处找人麻烦。他只是坐等麻烦找上门,然后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彻底解决那些公务和私怨。正如他蜀中赋闲时一样,现在依旧是蜀中,行事却不只关于个人情感了。
                              他向来是很不待见许靖的,这位蜀郡太守居其位而不司其职,跟暗中诋毁过他的那些人一个德行:满口空话。若说原本并不了解许多的他对此人只是不屑,在听闻他逾城投降而事情败泄之后这不屑已经转为一种颇私人化的厌恶的情感。
                              背主投敌是其不忠,围而后降是其不明,有誉无才是其不实……这种人要来何用?其实这些亦不过自欺欺人,法正真正不爽的地方在于:他之好友子乔,虽也算背弃旧主,却是择主而侍的慧眼之士,可惜英年早逝。而许靖却侥幸存活。
                              无能又无德的许靖,徒有虚名不说,竟侥幸存活。
                              竟是他侥幸……
                              法正咬了咬牙,却仍是冷静对上主公询问的神情,道:“……许靖不可杀。”
                              “……若其不礼,天下之人以是谓主公为贱贤也……”
                              “宜加敬重,以眩远近。”
                              作为称职的谋主,他绝不能放过任何可利用的人与事,哪怕是先要为其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和准备无懈可击的说辞。只因为主公此时要紧的是四海贤士,天下民心。
                              法正于是无能为力地退让了。但毕竟许靖与他是没有直接的深仇的,就当卖个人情罢了。至于那剩余蜀中旧部,其中有不少尚未臣服于主公的,恰巧、恰巧又和他法孝直有旧怨。
                              笑了笑掩上房门,扬武将军、蜀郡新任法太守开始了他官场的第一战。
                              十三
                              近日来法将军似乎给先生带来了不少麻烦。
                              有些半生不熟的面孔登门造访,为的是告状,诉的是那一人的罪名。
                              法孝直于蜀郡太过纵横,擅自处死不少官吏。而这些人似乎没有什么看得见的大过,共同点不过他们都是新降主公的益州一派。当然,据扬武将军家人那边的消息,这些人似乎是因为和他有旧怨才遭横祸。
                              只打眼扫了那些已被清理的名字,诸葛先生颔首让闲人退下,对来者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不急不缓地跪坐案后,摇头道,这件事我不能插手。
                              虽本无意试探诸葛亮的态度,得知那人言辞之后却觉得有些趣味。法正边回味边喝了一盅酒,辅翼?是这样讲罢?即使面上仍然冷淡不时礼节地远远吊着与刘备旧臣的关系,他其实是满意诸葛亮的回复的,于是转而有些欣赏这人了。那种潜意识里想与其较一较劲的心态也渐渐转成了别的想法。
                              或许有这人联手,一切都轻松得多。相比之下诸葛亮肯定也持有这种观点,且比自己更需要对方的协助。
                              毕竟他们的责任感用在了不同的地方。
                              先前的军师庞士元还要为主公的仁者之名负责,而诸葛亮所背负于后方的就更多了。而法孝直不一样。
                              他法孝直是刘备的谋主了,无论参军之时兵法变换,抑或为统郡守铲除异己,他所需要做的是那样简单。
                              但这是否真的相对于镇守后方的诸葛先生的繁杂工作而言轻松得多,却恐怕只有他二人清楚。
                              十四
                              当主公知道孝直做了什么事,那都是他停止这样做好久以后了。于是当他又是不解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地摔开了谋主家的门的时候,得到的只是法正一个飘来的淡然的眼神,似乎是告诉他自己有把握控制住局面及一切其他的事。
                              若是诸葛亮这样看他一眼,他很快就能安静下来,因为众所周知主公是特别信任诸葛将军的,且诸葛将军向来可靠。但这样做的人是法正,主公却反而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
                              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谋主看着自家主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着向他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士礼,拉他坐下用讨好的态度象征性地给他捶了两下肩。
                              这个动作一下拉近君臣间的距离,于是主公也气消了一些,扳过法正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
                              “主公不必开口,正已知是为何事。”
                              TBC...
                              不吐槽自己了


                              IP属地:山东34楼2015-01-03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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