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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正式版】星沦之倾城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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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大雪纷飞,飞鸟绝迹,青竹冰封。
青亓峰,古亭之外,青衫随风而荡,长发俊逸,秀眉刚毅,眼透出丝丝柔情,面带愁色。
双手揉捏,一团雪融成了雪偶,睹物思人,倾城陷入回忆。
夕日铃音仍在耳边,飘雪中,到处都有她的影。
纯白长衫裙,银铃系身,黛眉红唇,青丝遮半边,恰露倾世容颜。绝恋,看着掌中的人偶,倾城呢喃着。
三月前,她悄悄离开,书信都不曾留他,倾城不明白,他的爱,为何终是熔不了她的冰霜之心。
冰原,寒风经久不衰。
冰城,玉亭冰阁,镜台月楼,听雪圣殿,绕冰海霜境而建,耸立在冰原险地,城门两侧,立了两头雪狮冰雕,爪凶形悍,似要择人而噬。
冰海霜境,冰牢。
身形纤弱如风吹浮萍,惹人怜惜,倾世容颜似是天仙落尘。
不是不爱,只是不能,不想。绝恋坐于冰床,青丝散乱,面容怠倦,眼神不甘中夹杂着柔情。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长叹一声,绝恋闭目假寐,可是,为何她心中还留着期待,她在期待什么,又在抗拒着什么……
夜临冰城,无星无月,城中戒严,皆闭户不出,只留巡夜的不眠人。
镜台月楼,灯光照亮整座楼台,月楼之上,冰屋之内,灯烛立了满地,一肥和尚盘坐冰榻之上,左手捻着佛珠,右手托着一盏古灯,面沉如水,似乎是在悟禅。
火烛明灭间,微微一晃,冷光乍然一现,似幽灵一般的剑,直取和尚咽喉。
双眸睁开,深幽如地狱的眼睛,对上了来客的眸,时间,似乎停滞在了这一刻,刺客眼中,自己一剑归去,刺入了对方眼眸中的旋涡,激起点点波澜,恍惚间,旋涡将他吞噬,漆黑的天幕,掩盖了他眼中的最后一丝神光……
剑锋停在和尚的喉间,竟在也刺不下去。和尚右手的古灯,在黑衣刺客眼前晃了几下,和尚和气温柔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就像是向情人倾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罗军…侯”黑衣人呆傻的回答,像及了幼儿刚学会说话的时候。
“很好……你出卖了你的主人,应该很愧疚吧!可怜的人啊,快点回到你的主人身边,自吻谢罪吧!”和尚悲天悯人的说道。
“好…的”黑衣人缓缓转身,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看来,绝恋被擒的消息已经不在不是秘密。和尚微微一笑,古灯一挥,道:“寒非,司马舒才,好戏也看够了,就不要躲着不见人了。”
“和尚就是和尚,佩服佩服…”一袭白衫的司马舒才跃窗而入。
寒非则推门而入,冷冰冰的静立一旁,沉默不语。
夜半三更,无眠人,无眠夜。
白云山庄,铁甲装的罗军侯,站立亭中,丝毫没有睡意。他在等人,等一个早该回的人。
“主上,幽蝎回来了!”
“让他过来!”罗军侯心中一松。
幽蝎走到亭前,刚见到罗军侯,幽剑出鞘,很干脆的抹了自己的喉,血洒长空,在雪地上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幻心魔灯,眠灯,真是好手段,是警告么,看来,这次你是志在必得啊!”罗军侯面色阴沉,“哼,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这比血债,总归又在罗军侯的心中记了一笔。
又一日,日出放晴。
青亓峰,茅屋外,倾城木棍作刀,刀影翻飞,他的刀,是要杀人用的,当然不能用作舞耍,用作发泄。
梦回情人去,唯留痴情客。沧雪伤眼,寞寞山野,断了心肠。
那年春花浪漫,倾城遇绝恋,一眸定情,倾城堕入情海,一念入魔,情溢漫心怀。
那月秋叶泛红,非是情人,却胜情人,能留她的身旁,已是最大的奢求,他相信,就算冰若雪石的心,遇到炙炎般的情爱,也终会融化。
那日,她对他温柔一笑,霎那间,天地失色,倾城笑痴了。他等这一笑,等的刀钝人悴
……
种种回忆变作空叹,她还是离开了,倾城收了木棍。
崎岖的雪峰路上,黑衣剑客,踏着软雪,慢慢走来,像是怕打扰了这片旷野。墨发长舞,俏眉微展,黑纱遮盖了容颜,她是莫离,罗军侯手下六大高手之一。
“呜…”,木棍袭来,莫离看向来人,静立,凝视。
他终归没有拔刀,莫离心中微喜。
“你为何不出剑?”棍指莫离,倾城道。
“你没有拔刀,也没有杀意。”莫离焉然一笑。
“说吧,何事?”倾城随手丢了木棍,稍稍侧脸,寒风中,头发随意的摇摆着。
“罗侯让我给你带一个消息,绝恋被困冰城,危在旦夕。”紧盯着倾城的脸,莫离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寻出她期待的表现。
倾城心头一震,眼中透出一丝焦虑。
“话已带到,告辞!”莫离转身,她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却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个人奉劝你一句,情噬人骨,消磨人心,慧剑斩情才是正道。”
远去的声音传来,雪峰之上,雪凝成溪,却是倾城心间流淌的不安,失神的眸空望着两排足印。
慧剑,我没有,为情斩荆的刀,却有一把,倾城决意的握紧了刀。他决定了,因为他的心左右了他。
冰城之东,林源冰海。
红杉船上,琴音流转,一红衫少女静坐抚琴。身披红裳的她,琴音瑟涩,惹人下泪。她名彩裳,月前被此船主人所救,因失忆留下。
船头,青色身影,似一抹清月,挂在冰海之上。 长发扎成了马尾辫,青裙裹身,腰挂弯刀, 她是翰海澜月,红杉船的主人。
面带忧愁,眺望冰城方向。绝恋,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哥哥也该到那里了,澜月心道。
冰城之南,十里风波亭。罗军侯手下两大高手,灰色劲装的冷无心,抱壶饮酒的醉憾生终于相聚在一起。
星历八十八年,寒冬腊月,暴雪袭城,北风呼啸,冰城之人肃穆以待。
夜,冰城,冰海霜境,地牢之内。
眠灯站立关绝恋的囚牢之外,右手挥动着古灯,灯火摇摆明灭,显的妖异无比。
绝恋身躯抖动,嘴唇发紫,紧闭双目。
“别撑了,幻心之蛊入心,纵然身怀释情决的你,也是不能够抗拒的。只要你告诉我那颗星痕的下落,我便放你离去。”眠灯的话语似是蕴含魔力,让人忍不住沉沦。
“休想…啊…”绝恋宁死不从,竟是真气逆转,欲断心脉,口中鲜血涌吐不止。
“唉,何必呢?罢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的。”眠灯收了古灯,叹罢,转身出了冰牢,只留下绝恋疲累的喘息。
我还能活多久呢?绝恋心中凄楚,心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青亓峰上挺立的青影。他现在应该很恨我吧,在希望中给人绝望,这把无情剑,怕是要断了他的心肠,绝恋自嘲一笑,颓然瘫在床上……
玉亭冰阁,饮茶间,寒非忽听雪夜中风声不对,墨笔一抖,身形如风,便立在亭院之内。
“来人止步!”寒非冷喝一声,墨笔一挥,拦住此人去路。
短发微竖,冷酷的眼神,漫着杀戮之气。冷无心双臂一抖,多了两把幽冷的长匕。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冰城一角。一身裘皮,背着黑漆漆的铁棍,左手的葫芦向喉中猛灌几口,挂在腰间,醉憾生眯笑着,看向迎面走来的眠灯。
青亓峰上一山民,痴情刀过风雪绝,刀不为己,只为斩荆。倾城刀锋所至,血洒雪间,又一人躺尸于他的脚下。绝恋,倾城来了,深爱你的倾城来了,今日,我倾城便要为你疯过一回。看向远处的冰海霜境,风雪中,倾城呢囔着。随风而动的雪影,是因他的豪情而不安。
玉亭冰阁,庭院。
冷无心,双匕幽寒之光一亮,登时在雪间亮出锋芒。
破喉,穿心,刺眉,冷锋所及,皆是狠辣无比,招招夺人性命。
寒非,笔锋连画,竟是在画虎。巧妙闪过匕刃,却在不停钩点连笔,远远观去,就好似是凶兽白虎在与冷无心厮杀。
霜雪间,两人神气专住,你来我往,皆是凶险无比。胜名之下无虚士,冷无心,寒非,皆是心辣智坚之辈,交戈之间,豪不留情,都用上了平日十二分的功力。
冰城一角,醉憾生,眠灯,相对而立。不待动作,眠灯和煦一笑。
“阿弥陀佛。一灯幻灭,人生如梦。你是何人,擅入冰城,就不怕没命回去?”
“肥和尚,既然出了尘世,就不要乱趟混水,安心念经才是你应要做的事。”醉憾生挑衅一笑,仿佛面前的人不值得一晒。
“呵,不听和尚言,吃亏在言前。”眠灯摇头,一挥衣袖,一派高僧形象。
只见眠灯右手微动,古灯闪烁有度,雪夜里,灯火影幻,竟似雪,灯火,夜,三者纠缠分离,端是诡异无比。
一灯幻灭,人生如梦,古灯一出,幻心入境。
幻灯幽境。
百灯闪耀,灯火生灭如梦,醉憾生长棍微横,额间汗水淌下。阵法,幻境,亦或是一场恶梦?醉憾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一灯乍然亮如白昼,点点佛珠入了灯海,直朝醉憾生面门砸去。棍影翻飞,佛珠皆被抵挡在外,但他并未丝毫怠懈。
冰海霜境,倾城雪间飞奔,越过一道道关卡,刀锋所及,这些守客死伤无数。很快,雪夜中,倾城背后画了一幅状阔的血图。
司马舒才身在何方,不是他不在,而是他来不了,准确的说,是他的情况很不妙。
冰城,长街之上。司马舒才被剑影笼罩,软剑不知何时早已出鞘,但此时也只剩下抵档的份。冰城高手之一的司马舒才,此刻竟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
那剑犹如翰海浪啸,一涛惊雷噬,波澜起,浪雨滂沱。
他赫然就是翰海澜月的哥哥,一袭白衫,面若冠玉,正是翰海子游。
秋.浪雨,子游剑势一转,运起了四季剑法中一式,登时,剑影若暴雨倾盆而下,又若这冬夜中的冰棱,冷幽如霜。
“嗤”,倾客间,胜负立分。子游剑指对方咽喉,剑尖之上,淌着滴滴红泪。
“我无意与冰城为难,告诉我绝恋关在哪,我便剑下留情,饶你一条命。”子游波澜不惊的问道,脸上丝毫不见疲累喘息,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紧捂胸口,司马舒才颓然一叹,道:“罢了,她关在冰海霜境的密牢之内,不过,有和尚眠灯在,你恐怕也救她不得。”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三尺青锋一转,立时还剑入鞘。不待司马舒才动作,剑鞘一砍,闷哼一声,司马舒才不甘的昏倒在地。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入了冰牢之内…”几声急喊,骤然在夜间响起。
激斗中的寒非,冷无心立时默契的动作一顿,寒非不悦的冷哼一声,便朝冰海霜境奔去,冷无心思虑一番,紧跟其后而去。
幽灯幻境,正当醉憾生束手无策之际,百灯颤抖,霎时间灯火皆灭,幻境立时破碎。雪夜间,醉憾生紧张的四处张望,竟是不见了眠灯的身影……
听雪圣殿,殿内大堂之上,十八条冰龙盘柱而立。冰城之内乱象重重,这里却是静谧如水,内外侍从皆如雕像一般,对圣殿外的一切都视作不见。
冰座之上,风雪裘装的中年人,静坐于上。此人正是冰城城主,苍古越龙。
苍古越龙身边立一粗布剑客,剑宽七寸,斜背于其背上,剑客双手怀抱于胸前,双目微闭,似在假寐。殿上立了一俊逸书生,纸扇微摇,神情略有急色。
“城主,眠灯失利,我们何不去相助一把。”书生道。
“不必,星痕未齐,我们没必要趟这混水。况且,我冰城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就让眠灯他们多吃点苦头吧!”苍古越龙断然否绝。笑话,几个寄居在冰城的路人,有什么资格要本城主相助。
冰海霜境,那抹青影,终出现在冰牢之内。恋人相见,两人静立凝视,一个满是柔情怜惜,一个脸色淡漠,眼中却透出惊讶之色,之间仿佛还夹有淡淡的欣喜。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我名绝恋,注定是要绝爱的!”倾城微叹,自背了这名,修习了释情决,她便明白,爱情已不是她所能拥有的东西。师傅遗命,血海之仇,皆使她身不由己。
倾城不在意一笑:“倾城绝恋,本世间佳话,若少却一半,皆是令人遗憾的事情!所以,我来了。”
“你,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永远不会爱上你的,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绝恋大声咆哮。
“那你为什么哭。”
绝恋惊觉,连忙擦拭眼帘,却什么也没有,绝恋呆然而立,却发现倾城洒然而笑。
“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声音调倜,笑声玩味,登时惊醒了两人。
一身红衣,如同血焰,背着剑鞘,腰挂短剑,右手长剑如雪,来人正在冰牢之外笑盯着两人。
长剑杀人不留命,冷匕穿心不问由,袖间剑出魂相离,三剑齐出无人接。是盛名江湖的姬楼,却也是罗军侯的人。
“绝恋,只要告诉我,你师傅那颗星痕碎片的下落,我便放任你们离去,如何?”
“做梦!”绝恋断然拒绝。
“那就只好请姑娘到白云庄做客几天了。”
“废话少说,想带走绝恋,先问过我手中的刀。”绝恋跟着倾城出了冰牢,与来人相对而立。
倾城刀锋一闪,七绝刀杀中一式信手而出,刀光如幻,似在恍梦间,刀不知从何来,从何去,让人无从而防,名曰:梦断。
梦断,如其名,梦醒即死,可惜,这招遇到了姬楼,可惜,这招倾城也未练到极致。
只见姬楼,右手长剑堪堪应对,姬楼左手果断拿了短剑,双剑齐出,登时扳回一局,平分秋色。
正在二人相斗之时,眠灯,冷无心,寒非相继赶到,而后醉憾生也从远处向冰牢奔袭而来。众人相聚,场面已经超出所有人预料?
紧张时刻,白衫剑客突袭而至,出现在绝恋身边。左臂揽过佳人,轻喝一声“走”,登时,两人身形如燕,飘然消失在雪夜中。
“休走…”
“站住…”
“绝恋…”
众人反应不一,皆狂追而去……
追踪半个夜晚,直到雪夜渐明,林源冰海,海岸之上,众人空望着远去的红杉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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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26 01:07回复
    名字改了,叫星侠,然后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2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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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林海冰原,冰海之边。
      那白衣剑客,倾城一无所知,他有些惶恐,有些害怕,怕绝恋就此了无音讯,与她再没有相见之日。
      倾城随手接了片片落雪,微叹,既然她已安好,他又有何计较呢?
      留恋的看了一眼,茫茫云雾中,倾城提刀回身,将万千冰冷的潮汐搁在身后,而后踏雪归去,唯留下寂寂无声的飘雪。
      澔海之上,红杉楼船,自北域穿海,一直向东行船。
      天色灰暗,冬日太短,转眼间又是夕阳将落尽之时。
      阴云散尽,夕阳微露。
      “红霞映水天,行海穿虹间,浮生莫虚度,笑望天涯路。”瀚海子游有感而发,站在船头,观尽沧海,阅尽阑珊。
      楼船之内,绝恋席地而坐。
      绝恋忽觉体内气血涌动,登时头晕目眩,是隐藏身体内的幻心之蛊发作了。
      “呯”,茶杯摔碎的声音传到了舱外。
      子游,澜月立刻奔入舱内……
      落霞山,白云山庄。
      姬楼,醉憾生,冷无心,三人终在霞光落尽之时,赶回了庄院。
      待姬楼禀告了冰城之行的经过,罗军侯站立亭内,脸上阴晴不定。
      “罢了,此次冰城失利,也不能怪你们,只是那名白衣剑客,却又是何方神圣?”
      “此人应该是春秋岛的瀚海子游。”姬楼沉思后作答。
      “原来是他。”罗军侯沉吟一下,又道:“既然他也插手了,就静观其变吧。”
      “莫离呢?”左右不见莫离的身影,姬楼疑惑的问道。
      “她到中原去了,说要去了一件多年的恩怨。”罗军侯说道。
      “用不用帮忙?”醉憾生问。
      “不用,她个人的事,她从不向别人提起,自然也不喜欢别人插手。”冷无心摸了摸腰间的长匕,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生冷语气。
      月余之后,暖春三月,中原,清风镇。
      清风楼,清风镇最大的酒楼,每天酒客络绎不绝。
      又一杯烈酒入喉,吐出多日的不痛快。倾城坐立窗边,独自灌着灼酒,想一醉忘忧,却越喝越清醒。
      “小二,你的酒是不是掺了水。”倾城不爽的大叫道,他本想醉过一场,却奈何这酒很不给力。
      “客官,怎么会呢,本店的酒绝对正宗。”
      “那为什么我喝了这么久,却也没有醉意呢?”
      小二摇摇头,自行去了。像这类醉酒胡话,见的多了,自也不想多作理会。
      酒楼的楼梯很宽,很直,很显眼。而离楼梯靠最近两旁的桌边,各坐了一人,一青衫,一蓝衫,青衫的是刘洋,桌下握刀。蓝衫的叫虽二,他的右手放在桌上的剑柄上,他们点了一桌的酒菜,却只是浅尝即止。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27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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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客官许是喝醉了……”小二笑语,不过笑容有些僵硬,盘下的匕首握的更紧了,倾城的话,他自然明白,酒中是加了佐料,是他亲手加的,且是致命的佐料,那是他从花姑婆手中辛苦求来的一味至毒。
        图已穷,匕将现。
        说话间,小二手中托盘已向倾城的脑袋砸去,同时幽冷的匕首朝着对方心口刺去。
        倾城反应更快,他将那壶酒砸向了托盘,左手将刀鞘抛起,随着惯性,刀柄入手。
        刀出,刀光现,血洒,血红现。
        那一抹寒光,很亮,很灿烂,似乎还夹有一丝血红,那是谁的血?是他的么,小二的思想停滞在了这一刻。
        一切发生的太快,手中的匕尖离倾城的胸口竟不到寸许,可以想象,刚才那是怎样的惊险。
        “砰”,小二的身躯微微倒下,溅起淡淡的灰尘,这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失手,却也是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却是将自己的生命之花,送给了别人。
        不待倾城刀落,刀把子的斩马刀已到了他的头顶,倾城有些狼狈的闪到一旁,只差一点,他便会被一刀两半。
        刀把子一刀劈散饭桌,菜碟酒壶散落一地,呯呯作响,正待继续动作,却发觉脖颈处微微一凉。
        就在那一瞬,一旁的虽二看到了一抹光华,那光华似是从梦中来,让人沉迷。
        一瞬之后,刀把子握刀的手却再也使不上力,喉间很凉,他似乎嗅到了血的味道。
        刀把子刀口舔血的日子到头了,他在也不用去杀人了,或许,在世间的另一端,他还可以杀人,只不过,那端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只因那地方是死人的去处。
        活着的杀手,仍旧在执行着他们认为很神圣的任务,杀人,杀手杀人,似乎很是平常,很天公地道。
        但有人现在觉的不公道,不痛快的主人在二楼,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人,那个左手入怀的人,他名毒蜂,不管这是不是他的真名,别人都这么叫他,原因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像毒蜂一样的毒蛰,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兵器,只知道是暗器,而见过的,自然都没有活着的。
        “骆驼,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毒蜂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等。”手中青翠的短刃一停,骆驼只吐出一字。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该出手的时候!”骆驼却不在舞弄他的短刃了,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场景。
        这次毒蜂闭上嘴了,他感觉他问了句废话。
        那个拿鞭子的是蜈蚣,只因死在他手下的人,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蜈蚣爬过的一样。
        青衫刀客刘洋,蓝衫剑客虽二,两人在杀手界中,皆是排的上号的杀手,可惜的是,他们选的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他们也有所觉悟,这次的出手错了,错的很离谱。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天下是没有后悔药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27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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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一个杀手,与猎物正大光明的来,本就已是不智,而在大好时机下,没有第一出手,则是愚蠢的作为。
          骆驼心中想着,头微微摇着,他似乎已经预料到那两个人的结局了,因为刀把子是他们的榜样。
          果然,不过盏茶时间,只听虽二喝一声:“走!”,顷刻间,两人便已翻窗而逃,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酒楼。
          倾城没有回他的座位,没有动作,没有回头,亦没有收刀。
          “我们为什么不出手?”毒蜂有点懊恼,他感觉他错过了什么。
          “如果你要出手,我建议你先改个名字。”一向不多语的蜈蚣说话了。
          “改名字?”
          “对,改名字,那个人叫虽二,你就叫做很二吧!”蜈蚣笑道。
          “你……”
          毒蜂说不下去了,原因是他看到大厅里,又站起了一个人。
          一身裘装之上,是一张很平凡的脸,是步凡,一个杀手盟中很奇怪的人,一个无人敢惹的人。
          说他奇怪,是因为他从不为名杀人,不为利杀人,他只凭喜好杀人。
          步凡踏着虎步,方向是朝着倾城去的。
          “他要出手么?”有人问了,是蜈蚣。
          “不会。”骆驼肯定说道,他说话一向肯定。
          “不会?”
          “是的,他不会。”
          蜈蚣不问了,因为他知道,骆驼说不会,那就一定不会。
          “你也是来杀我的么?”倾城紧紧盯着来者,波澜不惊的问。
          “不是。”步凡答道。
          “可你也是杀手。”虽然搁了一段距离,但倾城似乎能够嗅出,嗅出他身上隔夜的血腥味。
          “没错,这世上凡是杀过人的,都以可称作杀手。”步凡一口承认。
          仔细打量这个人,似是要重新认识他,忽然,倾城笑了,笑的很开心。
          “是啊,我们都可称作是杀手。”
          悠悠江湖,恩怨情仇,几多身不由己,几多杀人被杀,悠悠江湖,谁又不曾做过杀客呢?
          倾城忽然觉的,他遇到了知己。
          “你还没有说,你要做什么?”倾城问。
          “我要杀人。”步凡很平静的说道。
          倾城的脸色变了,同样,二楼上一个人的脸色也变了。
          倾城的手,那只握刀的手,握的更紧了,眼前的人,虽然平常,虽然瘦弱,但倾城却感觉到,有很强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围向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潮,那不是醉酒的红,却是血液不畅的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2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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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我们的猎物要飞了……”毒蜂大为遗憾的说道。
            只是蜈蚣狠狠瞪了他一眼,毒蜂身体微微缩了一下,双眼微眯,像及了受惊的老鼠。
            骆驼的脸色却没有变红,而是有些铁青,在盟中,很少有他看错的人,难道这次,他真的看错了。
            拉过了一张椅子,就着靠近的桌子,步凡坐下了,竟然就这么坐下去了。一个自称要杀人的人,就这么悠闲的坐下了。
            倾城奇怪的看着他,刀握的更紧。
            “不用紧张。”步凡提着坛子,倒了两碗酒。
            倾城有劈人的冲动,一个自称要杀他的人,竟然叫他放松,还给对方倒酒,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每个杀手,每次杀人,都有一个目标,这一次,你却不是我的猎物。”步凡倒好了酒,看着倾城,脸上豪无杀意。
            这句话倾城懂了,而楼上那个人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而毒蜂的眼睛,又恢复了灵活。
            “你的猎物是谁?”倾城并没有放松,因为在一个不知敌友还是个杀手的面前,放松自己是很危险的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步凡的语气很诚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倾城有些不悦。
            “因为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步凡道。
            倾城坐下了,显然他对答案很有兴趣。
            “说吧,他叫什么?”倾城的刀放在了桌上,只是手却没有离开。
            一口闷了一碗酒,空吐出几个字。
            “活死人妖夜。”
            妖夜,倾城失神了,这个人他听过,据说他的住处是一具可以移动的棺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7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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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凡失望了,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的名字上了杀榜,你的命值十万两白银。”步凡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步凡走了,宽阔的背影下,让人感觉有些萧瑟。
              “倾城谢过,敢问阁下姓名?”倾城问道。
              “步凡”
              步凡,不凡,当真不凡,倾城自嘲一笑。
              ————————————
              本篇完,欲知后事,请待下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2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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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
                清风镇北,松林。
                天气转阴,雾渐浓。
                微带着醉意,倾城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不见了绝恋,他的人憔悴不少。
                作为一个刀客,为情神伤,那么他的刀会变钝,智商也会变低。
                隐暗的幽香,不知道何时,悄悄的随风弥漫,这香味忽淡忽浓,没有花的芬芳,但却让人忍不住的嗅下去。
                不对,这暗香有毒。
                摇摇昏沉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杀手还真是无处不在,阴魂不散,倾城苦笑。
                四处望去,飘荡的迷雾让这片松林变的有些阴森,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迷雾深处,三双冷幽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倾城,他们在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断魂香,不能致人性命,却能让人豪无还手之力,陷入昏迷,最重要的是,它的香味很隐秘,通常当发觉它的时候,嗅它的人已经一脚踏入了鬼门。
                刀已出鞘,这是倾城第一次在没有发觉敌人的时候出刀,他握刀的手尽量表现的平稳些,但细微观察下,他的手,居然在微微发颤,难以想象,他的刀,是负出了怎样坚毅的心态和意志,才能平稳的斜立。
                暗处的三人没有动,也不敢动,那人的刀太稳。
                紧张的气氛下,却有人在也忍不住。
                一刀,一剑,一前一后,从迷雾中冲出,犹如鬼魅。
                混蛋,居然有人做黄雀,暗处的毒蜂暗骂。
                骆驼却是暗暗一笑,黄雀么?
                出刀的是刘洋,出剑的是虽二。
                倾城的背已感觉到那剑尖的锐利,但他没回头,眼睛紧盯着前方劈向他的刀,那刀的角度很刁,很诡异。
                那刀自上而下,是朝他的喉咙去的。
                轻斜一步,倾城的刀动了,刀的光影分离,就像是几把刀合在了一起。
                弑•别离,七绝刀法中一式。
                人生在世,最是离别苦。这刀,斩出的是离别,弑杀的是人命。
                刘洋的刀够狠,够刁,可惜不够快,所以他负出了生命的代价。
                带着不甘的眼神,刘洋躺落在地。
                “嗤”,虽二的剑上见了红。
                长袖裂开,一抹细长的伤口,出现在倾城左臂。
                一剑无果,虽二闪身而退,他没有勇气面对倾城的刀。
                滴滴细雨从天空落下,滴在倾城的发上,衣上,刀上,很快,细雨绵绵,雨水化作长线,从倾城的刀尖挂下。
                松丛中,毒蜂的手伸入怀中,任凭雨水滴在他的眼皮上,他专注的眼睛竟没有眨过。
                一阵晕眩感袭上倾城的脑袋,他微微踉跄一下。
                毒蜂不会错过这绝佳的机会,他的手动了,一抹绚丽的花朵在雨中绽放,这花很美,美的让人窒息,这几十根沾染不知名毒物的蜂针,一根足以毒死一头大象。
                刀影翻飞,肆意破坏着这朵死亡之花,一条毒蛇却在这关键的一刻,袭上倾城的喉,是蜈蚣的长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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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刀急退,倾城捂胸而立,那长鞭在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狰狞鞭痕。
                  蜂针终究是有漏网的,有三根刺入了倾城的胸口。
                  未等喘息,一抹翠绿,在雨中闪耀,是骆驼。
                  倾城用仅有的余力与骆驼纠缠,那幽幽短刃,不时贴着他的喉、眉、心口之处而过,让倾城的背脊一次次发凉。
                  更不妙的是,胸口传来撕裂火辣的痛,无疑是给他最危险的警示。
                  逃,在留下,他的命就要留下。
                  脱离纠缠,倾城随意选了一个方向,拼足了最后一口内气,向雨雾深处而逃。
                  骆驼三人绝不会任他离去,皆用足轻功跟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27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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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桥,流水,一陋屋,一垂钓。
                    阿七静立在溪边,任凭雨水顺着面颊滴下,专注的目光却始终凝聚在渔浮上,不曾分神。
                    一股血腥的味道,隐约传来,阿七眉头微皱,渔浮沉入水中,他竟没有心情再理会那条贪食的鱼,任由它逃脱。
                    一个狼狈的身子摔在不远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过,看到那个稳坐钓鱼台的家伙,不由松了口气。
                    “你打扰了我的清净。”阿七闷闷的道。
                    倾城挣扎着坐起,调倜道:“你怕麻烦?”
                    “你就是麻烦,天杀的麻烦。”
                    倾城翻翻白眼,专心压迫体内的毒针,这片地域又恢复了宁静。
                    短暂的宁静,随即便被破坏,三个不速之客,先后追踪而至,正是骆驼,毒蜂,蜈蚣。
                    “阁下是?”骆驼拱了拱手,问道。
                    即使拱手,那翠绿的短刃也不曾离开骆驼的手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我在,他便不能死。”阿七道。
                    一听此话,毒蜂藏入怀中的手便正要伸出,蜈蚣的长鞭就要劈下。
                    就在此刻,只见阿七的右手微微一抖,鱼线已冲出水面,在毒蜂的脖子上绕了几绕,“扑通”一声,便将毒蜂甩入溪流之中,生死不知。
                    阿七的左手也没闲着,翻转之下,紧握蜈蚣的长鞭,借着鱼竿的一甩之力,一拉,一扯,随着毒蜂入水,右手弃了长杆,几步一跃,顷刻间,蜈蚣骇然发现,那人在近前,几乎贴着他的身子。
                    胸口一通,蜈蚣不可置信的低头,那是一柄剑,蜈蚣迷茫了,他何时出的剑,从何处出的剑,微带着不甘,随着阿七拔剑,蜈蚣倒在地上。
                    一旁的骆驼忽然觉的自己的背脊很冷,不由打了个寒颤,本来冲出去的身体已然转了方向,朝着倾城奔去,在他看来,此时的倾城无疑变成了软柿子。
                    双目睁开,看着冲过来的骆驼,倾城嘴角冷笑,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梦断,那一刀在雨中在现,骆驼竟似恍然入梦,想起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各种回忆源源不断的回忆不时闪现,直到目光停滞,一丝留恋永恒的挂在他的脸上。
                    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看到骆驼的尸体,倾城微叹。
                    “哇”,突然,倾城吐出一口黑血,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倾城体内的毒针竟在也压制不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8-1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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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陋屋
                      一缸暗青色的药液中,倾城坐立其中,只露出一颗脑瓜。
                      “小子,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我也不知,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悬赏了。”
                      “悬赏?你真出息了,居然差点被几个杀手弄残。”
                      随手扔进缸中几颗药草,阿七笑道。
                      倾城无语。
                      良久
                      “七哥,你可曾听过‘星痕’。”
                      阿七脸色一僵,眉毛一皱,霎时间,一股寒意充满陋室,让倾城浑身感觉凉飕飕的。
                      “哦,你从何处听说星痕的?”阿七声音平静,平静的吓人。
                      倾城不解的看了看不一样的阿七,娓娓将绝恋遭遇的事情详细道来。
                      听罢,阿七心不在焉的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走出陋屋,停留小桥之上,漆黑的双瞳,静静的凝望明月,似乎穿越万千世界,久久不动,任凭月光洒了通透,仿若入画。
                      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柄袖珍小剑,无柄,剑身青透,依稀可见两个字“摇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星痕,任谁也不曾想到,有一枚居然在他阿七手上。
                      阿七带着怀念凝神的望着这柄小剑,那些峥嵘岁月,那些往事,在这夜下静静的涌现脑海,良久,良久。
                      星痕在现,这江湖又要风起,星痕出,风云动,地下的各位哥哥,阿七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一股与这副身躯不符合的沧桑之意在这月光下静肆意弥漫着,澎湃着,今夜,注定无眠……
                      几日后,倾城享受着久违的日光。
                      “七哥,最近你好像老了很多。”倾城不经意的说道。
                      “呵呵,我本来就比你老。”阿七淡淡的笑着,“你有何打算?”
                      “我决定了,既然放不下,我便去找她。”倾城目光温柔。
                      “不错的决定。”阿七似乎另有心事,点点头。
                      翌日,倾城痛快的同阿七喝了个痛快,微带着醉意就要离开,却发现阿七居然跟在他身后。
                      “你……”
                      “废话少说,在这鬼地方待的久了,烦了,想出去走走,不行么?”
                      “行,当然行……”
                      倾城愣愣的回答,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位七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8-1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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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篇 归途(大结局)
                        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10-08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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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湖,已是灯火阑珊,人在哪,天涯就在哪!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4-12-16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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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湖,已是灯火阑珊,人在哪,天涯就在哪! 秋叶落尽,狂风惊飞落雁,淡淡薄雾肆意飘荡,一轮白日惨淡的照向这座小镇。 梧桐古镇,一团黄叶砸向一扇木门,只留下一缕不屈的寒风飘向这破旧的院落,只拍得窗纱发抖。 铃音随风而动,一袭白纱裙下,几个铃铛不停的吵闹,它们的主人稳稳的端着药汤,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微带苍白的唇,就这样安静的,在澜月的默默注视下,缓慢的将药喝光。 “在有几天,蛊毒就可以解了。”澜月道。 “嗯。” 还是那一声心不在焉的一个字,澜月微叹,端走了药碗。


                            来自手机贴吧35楼2014-12-16 22:10
                            收起回复
                              铃音的欢愉不能赶走心底的惆怅,恍梦中,思维之海中浮现出一抹青影,对着他痴笑,却又在刹那间消散不见。 一口心血铺在地上,绝恋轻抚胸口,双眉紧皱,片刻以后,惊讶、释然,最后全都化作了嫣然一笑。 情系一人,十余年修行,就此烟消云散,师傅期待的琴魔之名,怕是不会在重现了。 绝恋,她的名字,是她的师傅给的,她的命,也是师傅给的。绝恋两个字,是师傅要她铭记,释情决,最忌动情。 眼角挂了一滴泪,绝恋的记忆就像潮水般涌来,一直到那个傻刀客闯入自己的世界…… 原来,在心底角落,早有了他的影子。师傅,对不起,你没有做到的事情,我终究也是没有做到。也许,断情是男人的专利吧。绝恋微叹。


                              来自手机贴吧36楼2014-12-16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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