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梦呓 (山治)
路飞气色不太妙,似乎已经陷入了不怎么美好的睡眠之中。想到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暴食和干呕。像是吞噬一样的他的胃,他整个消化系统,所有有用的也好没有用的也好,水,脂肪,维生素,氨基酸,葡萄糖,还有那些有的没的,全部都在他的身体里凭空消失掉似的,隐没在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肌肉组织。他既不长高也不长胖,但也没有变小变瘦啊,身体不过是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仍然是好得出奇。
看看,这小鬼,昨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号称要把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要去找到他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哥哥,睡了一夜,两夜,就变成这副不知好歹要让人担心的鬼模样。路飞这么脆弱吗?这不是路飞吗?怎么就无计可施了呢?没有半点好转起来的迹象吗?没有吗?怎么能没有呢?
路飞手指动了动,轻咳了一下,喃喃了一句。
心脏位置传来的剧烈的“砰砰”跳动声吓了我自己一跳,我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静下来,屏住呼吸,靠近了路飞一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缓,问:
“什么?”
路飞的嘴唇艳丽极了,一张一合,可能因为喉咙干渴似沙,竟没发出半点声音。我一眨不眨地盯着,盯着他的唇形,散乱的黑头发,慌张的睫毛,茫茫然的,天真的,愚蠢的,这个病倒的路飞。我心里千回百转,终于犹犹豫豫地把刚才那唇语思考出来。
是在说……“放开我”?
我安抚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哄他。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哪怕对着lady们,也没用过这种语气。
“让谁放开你?”
路飞却已经舒展眉头,呼吸平稳了下来,我发现路飞的眉角上,一个微小的沉褐色黑痣,再也躲不开我的双眼,我也躲不开我的注视。揉了揉他的头发,相遇那以后生活的多少个日夜,就渐渐缩小成这一个颤栗的点,一个黑痣。这是路飞,一个真正的路飞,需要自由灌溉,不被捆绑,不被吞噬。
这一刹那的碰撞,不知道是洞察了黑暗可憎的真相,还是发觉了迷恋的闪光。我无法,无法恰如其分地将其表达,欣喜愉悦和愤怒疯狂各占一半。这边是我和路飞,那边是我和特拉法尔加罗,在这两边之间的一切,是我一系列的摸索和失策,以及误入歧途的享乐。
我希望我能没有错觉,希望我的直觉正确——我的判断,把这句不知指向着何处的梦呓(甚至算不上梦呓!只是唇语!口形!)视作一位骄傲而黯淡濒临着毁灭的少年,演出的一场哑剧。悲剧?喜剧?罪魁祸首?你吗?分明是的!指向着了!
私人?医生?
说实在的,对我来说全都一样。我所知道的是,哪怕没有这若有若无的一句呻吟,我也要将刀尖指向未知的地方。那地方所站立着的究竟是谁,无所谓。一闭上眼睛,我看见一个不动的片段,一种电影的静态,斑点帽,黑风衣,眼圈黑得浓郁,笑容意味不明,嘴唇,同样是嘴唇!饮血的恶魔,嘴唇一张一合,“我是草帽当家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
我从这令人透不过气的房间里走出去,也许过了并不很久,但仿佛是半个世纪。
特拉法尔加罗仍然是不动地站在老地方,我点了一只烟,勉强平静了一下,问他:“这怎么跟他以前的症状不太一样?”
tbc
感觉自己可能..也许...稍微写得有点隐晦
就是死傲娇终!于!自!觉!承!认!自己对路飞的感情了...不容易啊 不容易
[虽然1L说好了是微·all路...但是好像结果变成了香路罗路修罗场...]
明天就要上学了╮(╯▽╰)╭
心有多宽广 作业就还剩多少
心有多大胆 作业就要拖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