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对视
看到我眼中的身影了吗/你看到那就是你了吗/你是否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我关注你多久了吗/我从不曾将目光从你身上离开/只希望你能回应我的目光/一次也好
Tina Jittaleela-----《对视》
带着盛夏气息的空气在操场上微微流转,六月中旬,气温一路飙升。王俊凯一手握着瓶饮料,另一手挡在头顶上。白色身影带球过人,一路直奔篮筐,跃起投篮,结果被盖帽了。“唉……”叹着气一路小跑,最后坐在王俊凯身旁。王俊凯边拧开瓶盖边说:“王源,今晚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王源接过饮料,点了点头。结束高考,分数还没出来,可离别的同学聚会却先让高三毕业生们一阵伤感。王源起身,扯了扯被汗水浸湿黏在背上的T恤。“小凯走吧,我回家洗个澡,难受死我了!”王俊凯也起身:也好,我看着就难受。
工作了一天的太阳渐渐消失在一片楼房之中。公交车站旁,王俊凯看着王源开口:“王源儿,那个……”到嘴边的话又悄悄溜回肚子。“公车来了,走吧。”王源笑着看了眼他,接着上了车。
车上人有些多,有点挤,王俊凯从背后圈住王源,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拿起自然垂落的另一只耳机塞进王源耳朵里。王源眨了眨眼睛,耳尖发红。耳边回响着泰语,王源微偏头问:“这歌,什么意思?”王俊凯直视王源眼睛,乌黑的眼仁中映着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不知是多久之前,那天下着雨,我看见你眼中的我自己,谢谢你陪着我成长。从那时起,你是否发现我关注着你,目光总是随着你,手机相册都是你,睡梦呢喃也离不开你。愿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喜欢你。”
看着对方有些惊慌的神色,王俊凯低垂下眼睑,随后揉了揉王源的脑袋,挂着笑容说:“骗你的,那是我编的。上当了吧!”王源有一瞬间的失望,鼓着脸,“又骗我!”
吃完饭后,一帮同学又去了KTV。王俊凯打包票,这是第一次他和王源喝了那么多酒,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扶着再一次从厕所出来的王源,王俊凯打趣道:“才喝了两扎就受不了了?”王源揉了揉眼睛,双手勾住王俊凯的脖子,就像小时候两个人说悄悄话那样,王俊凯环住对方的腰。“那味道真不咋地,还不如薄荷汁混糖水呢!”
进了包厢,班长正和学习委员合唱。王源靠着沙发,揉了揉脑袋,听清楚的是------“学习委员,和我在一起吧。”听这起哄的声音,应该是答应了,合唱到最后告白啊,能走两个月吗?
“王俊凯,和王源合唱一首吧!”同学开始起哄。王俊凯摆了摆手:“还是不了,王源刚吐完,让他消停会儿吧。”体育委员心直口快,放下玻璃杯说:“这么护着他,说,你俩是不是……”同学们一脸“哦,我知道了”的表情。王源睁眼看了看他们,撇了撇嘴,起身拿起话筒,将另一只扔给王俊凯。
两个人一左一右,《蒲公英的约定》前奏响起,包厢里竟突然静了。这首歌是王源比较喜欢的,而王俊凯早已烂熟于心。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真心
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而我已经分不清
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对视。暗黑的包厢里,屏幕的闪光混着彩色的镁光灯照在王源脸上。王源看见了,那个眼中的自己,墨黑色的眼仁中,自己是那么清楚。
傻瓜,那段泰语歌词,我听得懂,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王俊凯笑着看着王源,好像要把对方印在心里。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此刻居然让自己那么心动。不知为什么,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晶莹的泪水反射着彩灯,缓缓滑过脸颊。王俊凯把话筒换到另一只手上,用指腹擦去泪水。王源笑了,不顾包厢里还有同学在,一下抱住了王俊凯。
是笑是哭?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