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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展昭颜】穿越开封之奇案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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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穿越千年
香港 半山别墅
天色渐亮,太阳却还躲在云层里不肯出来,整个半山区别墅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由于是公休日,很多人仍沉浸在清晨的梦乡里没有醒来。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早已被中区的军装警察重重包围,而且还在山下设立了警戒线和拦截路障,对所有上山下山的车辆、路人进行严格检查和登记。
这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警戒线外。车上匆匆下来三男二女,为首的正是西九龙刑事侦缉科的高级督察唐逸飞。出示了证件后,几人进入案发现场——一幢五百公尺带私人泳池的独栋别墅。
“萧法医,”唐逸飞对迎面走来的年轻女子问道:“情况怎么样?”
“女死者后脑曾遭钝器重击,腕动脉被利器割开,由尸体皮肤呈现出的颜色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九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死者下体有男性精液,应该是在生前或者死后发生过性关系。”萧遥一如既往般干练而专业的分析道:“大致就是这样,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需要解剖尸体做进一步检验才知道。”
“谢谢!”唐逸飞道谢。
萧遥略一点头,“那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
“Miss萧。”唐逸飞叫住正打算离开的萧遥,“你脸色不太好,路上小心!”
“只是不够睡。”萧遥没有转身,背对着唐逸飞摆摆手,她快累死了。前几晚一直加班解剖一具中毒的男尸,折腾到今天凌晨总算有了结果,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紧跟着又跑来半山区验尸,要是这样她都能脸色如常的话那才怪呢!现在她要回家补眠,至于其它的事等她睡够再说吧。
取了车子,她却疲惫的没有力气开。窝在驾驶座上,打算眯一会儿。却突然感觉胃里隐隐作痛,她知道是慢性溃疡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只要她工作过度,胃病准犯。不过每次吃完药就会没事,所以这回她也并未在意,吃了药继续闭目养神。可是,渐渐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疼痛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仿佛整个胃都扭搅在了一起。她一手捂着胃部,一边给助手肖艳打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后咬牙发动了车子直奔医院。
胃里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转,萧遥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流失。突然,耳边尖锐的刹车声响成一片,她却毫无所觉陷入昏迷之中……


2025-06-12 2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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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惠海带着小和尚玄月走后,萧遥慢慢冷静下来,把出车祸前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她觉得无论老和尚告诉她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可尽信,必须亲自去证实一下,不然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她便立刻开始行动。不顾全身乏力,撑着床沿萧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试着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脚,终于在刚刚有了知觉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屋门。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门口吹进来,萧遥不禁打了个寒战,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她自小在香港长大,从未见过雪景。眼前一片银妆素裹,耳畔传来前院的暮鼓及诵经声竟让她呆呆地入了神。片刻后,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快步向后院行去。因为她记得好像古装电视剧和小说中提到过,古时候的院落都是设有偏门、角门之类的,希望那里真的会有门而且不要上锁才好。
兜兜转转后,萧遥眼前出现一片苍翠的小竹林。云遮雾掩,天地间升腾起薄薄的雾气,影影绰绰中仿佛有个男子的挺拔身姿伫立其间,让她不禁驻足凝眸远远望去。夕阳的余晖透过竹枝的空隙细碎地映在那人蓝衫身影上,好似被小心翼翼的镀上了一层金光,温润如玉,爽朗清举,岩岩若孤松独立……原来世上竟真有如此剔透的男子!
微眯着眼,萧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男子却忽然眸光一转,朝着她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萧遥心惊,赶紧低下头,迅速从竹林边掠过。直到看见后院的西北侧有一扇半掩的角门时,才舒了一口气。好敏锐的人,差点儿就被发现了。
展昭只是随意地向竹林外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难道刚才被窥视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可他明明见到有人影从眼前闪过,又或者真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自嘲的摇摇头,转身往后院西角门而去。
角门旁边是马厩,萧遥发现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正在石槽内吃着草料。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她已经断定这绝对是一匹宝马良驹。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她伸出右手,温柔的试探着 轻抚骏马的鼻子。这马很有灵性,极力闪躲,并不配合,鼻腔里还喷出一声声粗气试图吓退身边的陌生人。可身为马术俱乐部会员的萧遥,平时工作之余的最大爱好就是骑术,她长期和马匹接触,自然知道它们的好恶。所以很快,骏马在她温柔的呢喃声中完全放松安静下来。当她抱住骏马的脖子,双手顺着鬃毛向下抚摸时无意中碰到了马鞍上悬挂着的一个灰布包裹和一柄长剑。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冷兵器呢,虽然好奇心大盛,但眼见暮色更深,心知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于是,探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想也没想,卷了包裹走人。
展昭才进后院,就看到一抹人影鬼鬼祟祟的从马厩出来。足尖轻点,人已掠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见那人影已消失在角门之外。反正没有重要的东西,展昭索性不再急着追赶,折身返回马厩,发现系在马背上的包袱果然不见了。唇角扯起一丝浅笑,究竟是个怎样胆大妄为的贼子他倒真想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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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沙发自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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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四更天,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声。
推开院门,进去。“白兄,屋里坐吧。”展昭停步,却没有抬头。
房顶上的白玉堂哼了一声,随即笑道:“五爷今儿个多喝了几杯,碰落几点霜花,不想就被你察觉了。”
“白兄果真消息灵通,展昭才刚回府,你后脚儿跟着便到了。”展昭抬头看着斜倚在房脊上的白玉堂,微微一笑。
“后脚儿?”白玉堂挑了挑眉,不满道:“五爷我可是在这儿等了你一晚上。”
“那展昭可是好大的面子。”展昭仍旧浅笑不变。
“废话少说,”白玉堂晃晃手中的酒坛子,衣袂翩然。”陈年女儿红,有没有兴致陪五爷好好喝上几杯?”
“好啊,展昭奉陪。”话音未落,人已跃步上房。在白玉堂对面席地而坐,伸手拿了一坛酒,拍开泥封就着坛口饮了起来。女儿红一半进了口中,一半湿了衣襟。
白玉堂一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展昭,一时间惊愣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展昭的酒量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向来都是浅尝即止,尤其是入了开封府后,更是从不多饮,从来不醉。
这不是展昭一贯的作风,白玉堂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却并不多问,只朗声说道:“臭猫,五爷陪你!”
酒坛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语,酒入喉,胸臆尽抒。
“有时候真想一直喝下去,喝到醉。”展昭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也像说给白玉堂听。
“那就一醉方休。”言罢,两人继续灌酒。
这种喝法,一坛酒很快见了底。放下坛子,展昭依旧眼神清朗。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多谢白兄!”抛下一句话,飞身跃入院中。
“猫儿要走了吗?”白玉堂狭长的美眸微眯着,仿佛有了些许醉意。伸手拿起一坛刚刚开封的女儿红,自顾自的喝着,看来这上好的佳酿只能自己独享了!
没有听到答复,其实也不需要听。那臭猫一向如此,喝酒只一坛,这次亦不会破例。喝醉?说说罢了!白玉堂
早已料到。
饮尽最后一口残酒,白玉堂看了看清辉冷月下的蓝衫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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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坐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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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自己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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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蝶遭擒
开封府大门外树叶散落,一阵寒风吹过,枯叶被卷上半空打了个转又落回地上。 初冬的京城已是滴水成冰,展昭却仍是一身蓝色常服踏着微曦的晨光悄然离开了汴梁城。
一路未停,打马来到固原镇已是入暮时分。进了城,展昭投宿在一家极不起眼的小客栈里。随便要了一壶清茶,几个小菜,让店家一并送入房中,匆匆吃完,和衣倒在榻上却是许久不能入眠。索性起身问过附近可有赏玩之处,店家说:出门往西不远有一湖心亭倒是景色不错。
将马匹、包裹寄在店中,展昭步行往湖心亭而去。到得那里才发现不过就是一处尚未冰冻的湖洼旁边有座破败的风雨亭罢了,并非店家口中所说景致怡人,不禁莞尔。不过,他并不在意,无非是想找个打发时间的去处而已。正徘徊间,忽见那边堤岸上有一老者,将衣搂起,把头一蒙,纵身跳入水内。
不好,有人投水!展昭不及多想,足尖轻点,人已掠了过去,踏水而行,伸臂将老者从湖中提了起来,又迅速返身折回岸上。
“老人家醒醒,老人家。”展昭轻声低唤,一手抵在他胸腹间暗暗催动内力注于掌心,帮老人吐出许多水来。
老者白发苍髯,形容枯瘦,半日才哼了一声,慢慢苏醒过来,微微把眼一睁道:“你这人好生多事,为何要将我救起?我已是活不得的人了。”
展昭并不介意老者的话,反而耐心劝慰道:“老人家莫要如此。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有何委曲,不妨对展某说明。”见老者仍是愁眉难舒,又继续说道:“倘若真不可活,那展某就再把老人家送下水去如何?
老者知道这年轻人不过是笑语而已,岂能辛苦将他救活,又亲手将他淹死呢。于是,开口道:“老汉我姓林名正,在牛家村务农为生。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平静。谁知前些时日,邓家堡要给他们的老夫人办冥寿,就在村里强抢未婚女子陪葬……”原来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翠儿的父亲,当他说到萧遥冒名顶替他女儿林翠儿去了邓家堡时已是泣不成声:“一个和我们非亲非故、萍水相逢的姑娘竟为了老汉一家甘舍性命,老汉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现下唯有赔了这条老命还给那姑娘,良心方能稍感安慰。”
听罢此言,展昭心中当真对这位舍生取义的姑娘敬佩之极。忙问道:“林老伯可知那女子名姓?”
林正摇头,叹道:“并未来得及询问,她便被邓家堡的人带走了。”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条月白色发带托于掌中。“姑娘就只留下了此物。”
乍见眼前之物,展昭心中不由大惊,并非因为识得这发带是自己的贴身之物,而是他不久前还曾在某人身上看到过,如今他才知道那与他共用一条发带之人不仅是位姑娘,且眼下竟是生死未卜!想到此处,展昭不禁急怒攻心,手中的发带几乎揉碎。
“展公子……展公子……”见展昭久久不语,双拳紧握,关节泛白,指甲已然扎入掌心……林正心中不免惊慌。
听到林正叫他,展昭平复下激动的情绪,低声道:“林老伯且先回去,万不可再寻短见,展某答应你现在就去邓家堡救那姑娘出来,必不会再让老伯心生愧疚。”
“只是那邓家堡的人各个都厉害的紧,展公子只身一人前往怕是不妥。”对于展昭的安全,林正尤为担心。
“展某自会当心,老伯莫要记挂担忧。”展昭轻语宽慰。
“如此,老汉代全家多谢展公子大恩。”林正向展昭深深一揖。
伸手扶起林正,展昭再不多言,转身离了湖心亭。心中暗道:莫说为了公事他本要暗访邓家堡,就算只为了救那舍己为人的姑娘,哪怕邓家堡真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上一闯!


2025-06-12 19:5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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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邓家堡内却是两重天地。院内冥寿办得热闹:席棚高搭、鼓乐震天。红黄地别万字不到头的纸花牌楼高耸入云,一众吹鼓手身着绿色红光、金圆寿字的袈衣 立于垂花门下;南侧与祭堂遥遥相对的是两层经棚,上为禅(和尚经)、下为番(喇嘛经),寿堂内前来行礼的宾客正在’官座儿’上饮茶休憩,真是一派繁忙隆重的景象……
囚室内潮湿阴冷,四壁空空,虽燃了蜡烛,光线却暗得骇人。一派萧索凄凉的景象,好似人间地狱一般。虽时值初冬,但已然天寒地冻,而这如冰窖般的室内却没有碳火,一群身着白纱的少女冻的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相互取暖。
随着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本来漆黑一片的囚室一下子亮了起来。萧遥的眼睛被晃得有些睁不开,适应了一下才勉强看清事物。原来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带着两个小丫鬟给她们送饭来了。
将食盒往桌上一放,三人转身要走。
除了萧遥之外其他被抢来的九名少女全都扑到桌旁,围抢食物。其中一个叫绫儿的女子见那食物只是几个小得可怜的糙米窝头,气得猛然掀了桌子,拦在妇人前面,跳脚嚷道:“本姑娘一辈子都没吃过这等猪食,你们是什么意思?”
“哎呦,瞧瞧她还嫌这是猪食?”妇人也不恼火,只是对着身边的小丫鬟调笑道:“只怕明儿一早儿给咱们太夫人殉了葬,她连猪都不如了呢。”
“就是,就是。”小丫鬟附和着。
“混账,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绫儿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指着妇人骂道:“仔细我回了公主,要你们的狗命。”
“我看你是疯了,要我的命?”妇人眼一横,对着门外喊道:“鞭子!”门人赶忙递上鞭子,妇人冷笑一声拿着鞭子的手狠狠挥下。“我今天就先要了你的小命!”
起初鞭子只是抽在绫儿身上,后来许是打红了眼,鞭子几乎抽向每一个陪葬的少女,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住手!”一直冷眼旁观的萧遥实在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抓住妇人的手腕。“我们这些殉葬的贵人若是被你鞭鞑致死,怕是你也无法向堡主交代吧。”
在萧遥冷眸的逼视下,妇人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萧遥放手,不再看妇人一眼。没想到才一转身,鞭子就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肩头。“这是给你们的教训,千万不要有逃跑的念头,否则……”妇人哼了一声,没再说下去,扔掉鞭子带人走了。
绫儿急忙上前扶住萧遥,问道:“你没事吧,痛不痛?”
“还好。”萧遥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肩膀,说不疼是假的,但她也只能摇头苦笑。
此时,其他的少女却都绝望的哭了起来,那哭声让萧遥觉得烦躁,“闭嘴!”
冰冷的声音让刚刚还是眼泪汪汪的少女们一下子住了嘴,她们齐刷刷的抬头看着萧遥,那眼神——仿佛她是救世主。天,她的头又大了!这个时代的女人还真是无才便是德,遇事不知道想办法,就会一味地抹眼泪!
“你们听我说,”萧遥尽量压低声音:“我们绝不能在这儿等死,必须想法子离开。”
绫儿抬头看着萧遥,问她:“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们相信我?”眼光扫过每一张脸,萧遥沉声问道。
“反正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豁出去了。”绫儿下了决心。
其他少女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纷纷点头。
萧遥暗暗祈祷:希望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能给她更大的信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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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回至客栈,歇到二更以后,也不换夜行衣,只将蓝衫衣襟拽了一拽,袖子一卷,提了巨阙,推开窗子翻身跃出。脚下迅捷如风,眨眼间已到了邓家堡的后花园。
飞身跃上围墙,绕至前院,见院中竟是灯火通明,人影摇曳。隧返身折回后院,却是漆黑一片。伸手打过飞蝗石,并未听到其它动静,纵身轻轻飘落院中,穿过花间小径,直奔西面下去。远远瞧见有待客厅三间,厅中烛火通明,内有两人对话。展昭蹑足潜行,悄悄立于窗下捅破窗纸,暗自向内观瞧。
正是邓家堡堡主邓车与那花蝶推杯换盏,只听邓车问道:“不知贤弟今日审那道士可有所获?”
“哥哥休提,想来便觉气闷。”花蝶饮尽杯中酒,愤愤道:“浑身皮肉抽得稀烂,竟是一字未吐。”
见花蝶气呼呼的坐在那里,邓车不免劝道:“贤弟莫要再与那道士置气,前院酒筵已然摆好,且随为兄去痛饮几杯,待明日再细细拷问不迟。”言罢,二人起身出屋。
展昭见他二人出来,略一伏身盘柱而上,轻贴房橼,双脚勾住砖牙,使了一招‘倒挂金钟’往下观瞧。猛然间,看那边不远处有一白影儿一晃,及至细瞧,不由皱眉:“他如何也来了?”正自纳憾,却又不见了那人,心中暗道:“看来他也躲了。”
忽然瞧见远远的灯烛一闪,却是个小丫环提着灯笼慌慌张张的跑来,与邓车、花冲二人撞个正着,惊慌失措道:“堡主,不好了!陪葬的贵人全都不见了!”
“什么?!”邓车闻言大惊,却又立时冷静下来。“谅她们也逃不出去,吩咐张华带人在堡内仔细搜寻,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是。”小丫鬟领命而去。
邓车、花蝶仍是往前院去了。
展昭眼见小丫鬟已然走远,忙翻身下柱,运起轻功,几个兔起鹃落已暗暗跟了上去……
且说展昭看到的那个人影儿不是别人,正是锦毛鼠白玉堂。其实,他也看到了展昭,知道那臭猫必是因公事而来,但他来此却是另有目的,所以便躲了起来没有现身。此刻见后院已然安静,便从梧桐树上飞身跃下。侧耳听了听,四周没有一点声响。暗夜中方向难辨,他却只管穿房跃脊、蹑足潜行,时而停下探查一番,随后又继续在邓家堡中游走。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时,突然远远的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正带人在堡内搜查的张华听到声音,猛一回头问道:“哪里传来的叫声?”
身后的娄罗回道:“好像是囚室那边。”
“走。”张华手执火把带领众人快步向回廊的尽头走去。
囚室门口,众少女正将一个打算逃走的丫鬟按倒在地,捂住嘴巴,用绳子捆绑起来。绫儿警告道:“你再敢出声,我立刻宰了你。”
嘴被堵着,丫鬟不能说话,只有不停点头。
“好了,”萧遥看了看众人冷静道:“我先去探探路,绫儿带着大家朝反方向走,若是我有什么事,你们千万别回头,逃出去再说。”
“嗯!”绫儿重重点头,“小心。”
脱下繁重的坠地长纱,只留下贴身的白色裙子,捡起细绳腰带,把及肩的秀发在脑后扎了个利落的马尾,一切收拾妥当萧遥头也不回跨出门外。
萧遥低头快步向前走去,却在回廊的转角处与闻声赶来的白玉堂撞了个正着。
萧遥吓得几乎晕过去,她以为白玉堂是邓家堡派来抓她回去的人。而白玉堂也错把萧遥误认成堡里的丫鬟,在她张口欲叫之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萧遥拼命点头,却在白玉堂稍稍放松之时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嗯!”白玉堂闷哼一声,稍一闪神,萧遥赶紧趁机挣脱他的手,退后好几步。
白玉堂手握画影,恼羞成怒,正欲上前教训这不识好歹的丫头……却见一伙人手持兵刃火把匆匆而来,嘴里还在叫嚷着:“快、快,在那边,她、她们就是殉葬的贵人。”
萧遥心急,推开白玉堂就要往前冲,却被白玉堂反手一把抓住手腕。“姑娘不要冲动,跟我走。”
跟你走?谁知你会不会害我?撇眼见到旁边的假山池塘,不由心中有了主意。“还是你跟我来吧!”说着没等白玉堂有所反应,就扯着他跳进冰冷刺骨的池塘中躲了起来。
紧跟着张华已带人赶到,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禁皱眉,他明明看见两个白影的。“搜,给我仔细的找。我就不信她们还能飞了不成?”
再说展昭本是紧随那报信的小丫鬟而去,但半路上却听到有女子呼救,便寻声追踪而至。起初还能看到那人飘在风里的白袍,可一晃眼,又不见了踪迹。 却远远瞧见回廊尽头一队人马明火执仗、群情激愤,乱糟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白玉堂泄露了身份?未及多想,展昭轻提真气,运开轻功,几个纵跃之后已然稳稳地站在那些人面前。
突然有人出现在眼前,张华一时间骇然的愣在当场。
而此刻躲在水下的萧遥和白玉堂已是闭气很久,终于再也忍不住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窝了一肚子火的白玉堂刚想发作,却发现对面浑身湿透的女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美。那种美,似乎与他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
呼吸逐渐平顺的萧遥看到白玉堂一副目光迷离的样子,诧异道:“你还没走?”
“我……”刚想开口,却听到岸上似乎有什么响动,细听之下,却是两人在说话。
张华大骇之下抬头看去,声音颤抖道:“你……你是谁?”
展昭微微一笑,淡声道:“你不认得展某,展某却识得你——病太岁张华。”
见这人说出他的名字,张华竟吓得胆颤心惊地开口叫道:“你...你......究竟是谁?”
“你还不配知道!”月光下,展昭蓝衫的衣襟稳稳垂着,不见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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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白玉堂手持画影拦在展昭和受伤的萧遥二人身前,厉声喝道:“站住!”
女子立时止了脚步,惶恐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两名男子,忽然发现展昭扶着的人正是萧遥,不禁颤声问道:“你、你们是谁?快、快放了她!”
不待展昭、白玉堂开口,萧遥连忙说道:“绫儿别怕,是他们救了我。”又看了看她身后并没见到其他陪葬的女子,焦急道:“她们呢?”
“哦,”绫儿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道:“这里所有的出口 都有守卫,我们逃不出去,大家走散了,她们都被抓了回去,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们是要殉葬的贵人?!”白玉堂到此刻终于清楚邓家堡要抓她们的真正原因。
“是呀!”萧遥翻个白眼,简直佩服他的反应能力。
四周的嘈杂声由远及近,展昭侧耳听了听,轻声道:“闲言少叙,他们追来了,先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走!”白玉堂话音未落,已经伸手扯了绫儿跃上围墙,展昭带着萧遥紧随其后,瞬间四人已到了邓家堡的院墙之外。
只听白玉堂一声呼哨,一黑一白两匹骏马自街角的暗影处冲了出来,才至面前,他片刻未停拉着绫儿跃然白马之上,毫不停留,绝尘而去,只远远的抛下一句:“猫儿,快点!”
望着白玉堂远去的背影,展昭无奈地摇摇头,他怎么比自己这个公务在身的人还要积极?翻身上马,对萧遥伸手道:“上来!”
昏暗的月光下,萧遥看不清展昭俊朗的五官,只看到一只伸向她的大手,干净的掌心和指腹上有着清晰的粗茧。握住那温暖却并不柔软的大手后,她却开始犹豫是该坐在展昭的身前还是身后。
展昭看她低垂着头呆呆地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上马。微微皱了眉,一提气轻松地将她拉了起来,下一刻萧遥便被固定在马背上了。
“姑娘坐稳了。”展昭松开缰绳,催马前行。
“展昭,我想坐在你身后,坐前面似乎不太合适。”发现自己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萧遥立刻不自在的挣扎着。
“坐在后面太危险了,况且姑娘又有伤在身,还是坐前面的好。”注意到萧遥后颈处殷红的血痕显露无疑,展昭心下竟是没来由的一紧。他赶快移开目光,策马扬鞭,一路狂奔追赶白玉堂而去。
轻抚一下已经没那么疼痛的脖子,少许的血渍已基本凝固,萧遥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就是擦破点皮。”现在比较痛的是她的胃,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明知道她在撒谎,展昭却也不再刻意追问。
见他久久不曾答话,萧遥赌气地将身体向他怀中深深倚了过去,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窝了进去。“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坐在后面,那我只好选择让自己好过的方式了,只是辛苦你了,展大人。”虽然隔着衣料,却明显感觉背后的身体一僵,萧遥却心情极好的扯开一抹轻笑,俨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姑娘,你……”展昭挺直了背,刻意和她拉开些许距离。
“你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可现在你要么把肩膀借给我靠,要么让我下马自己走。”她说得理直气壮,似乎打算无赖到底。
“你……”展昭词穷,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不可能让萧遥下马步行。除了跟她共乘一骑,也别无选择。于是,放弃了无谓的理论。
头顶上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展昭无奈道:“姑娘的激将法真是让展某受教了。”
“哪里哪里。”萧遥学着展昭的口气说话,又动了动身体,重新窝进他怀里。
这回,展昭只任她靠着,没再矫情。
深吸口气,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清香,并不袭人,比任何男士香水都好闻。而且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让她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困意渐渐袭来,萧遥打了一个呵欠,合上眼皮,她真的太困了。
眼见萧遥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展昭将她偏在一侧的头轻轻扶正,然后又将两手从她双臂下穿过,勒紧缰绳,双腿狠狠夹了马腹一下,继续跟进白玉堂的速度。“玉堂,离此不远便是牛家村,我们先到那里落脚。”
“好!”抬手扬鞭,两骑快马直奔牛家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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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家堡
邓家堡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邓车面色阴郁,坐在虎皮椅上,沉声问道:“可将贼人擒获?”
张华低头,惶恐道:“属下无能,让他逃了。”
“什么?”邓车怒道,一掌击在案桌之上,桌子随之碎裂,上面的贡品散落一地。“这么多人却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当真废物,我留你们何用!”
“属下该死,还请堡主恕罪。”张华见邓车动了怒,慌忙跪倒在地。
“恕罪?!”邓车眼中冒火,瞪着张华吼道:“就连陪葬的贵人都被救走了,你还敢让本堡主饶你?”
“堡主容禀,”张华辩解道:“夜闯邓家堡的贼人并非一个,而是两人,且身手了得,属下实非敌手,虽拼尽全力却仍无力阻拦。”
两人?!邓车皱眉,沉声问道:“那二人你可认得?”能从邓家堡全身而退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张华摇头,“属下确实不认识,只记得他们一人蓝衫儒雅,一人白衣张狂,让人过目难忘。”这病态岁张华在江湖上虽有混号,却因长年久居邓家堡甚少在江湖走动,因此对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是只闻其名却未见其人,所以今日碰上了也不识得。
蓝衣白袍?本在一旁喝酒的花蝶闻言,执杯的手不禁一抖,险些将酒洒了出来。“大哥,莫不是展昭和白玉堂一抖,险些将酒洒了出来。“大哥,莫不是展昭和白玉堂到了?”
邓车亦是心中一惊,没顾上回答花蝶,却是再问张华:“你确定没有看错?”
“属下肯定,绝对不会错。”张华想了想又道:“我还听那蓝衫男子称白衣男子是什么’天下风流第一人的锦毛鼠’。”当时他并未多想,现在想来竟是惊得一身冷汗,若不是他们下手留了余地,此刻自己怕是早已小命不保。
“果然是展昭和白玉堂,那展昭必是奉命前来拿我的,还望哥哥救小弟一命。”花蝶凑到邓车身旁求救。
“贤弟只管放心,有哥哥在,定当保你无虞。”邓车安抚花蝶让他安心,又吩咐张华道:“即日起,堡中加派人手,日夜巡防,若再有歹人闯入,唯你是问。”
“是,属下明白。”张华唯唯诺诺,问道:“敢问堡主,那逃跑的两名陪葬贵人又当如何?”
“算了,让她们去吧,剩下的贵人按之前商定的结果给太夫人殉葬。”邓车叹道,他不想和展昭白玉堂再起冲突,只要他们不再踏入邓家堡,他亦不愿多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张华躬身退出祭堂,微眯的眼中透出阴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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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
夜色正浓,青灯小盏下包拯正在看书。许久之后他将书册合起,放在桌上,总觉得自己一颗心难以归附心怀之中。自展昭走后,他总是忧心挂念不已。
呆得气闷,披衣出屋。院中清静,包拯一路走到花园凉亭中方才坐定。月下,甚冷,冬至已过,快是深冬之时,夜风刺骨。他呆呆地盯着天际一轮弦月发怔,似是陷入沉思。这一坐,便过了子夜,他不困、不乏,仍旧凝眸远望。
“大人,夜深了,您休息吧。”公孙策不知何时来到身侧,见包拯衣衫单薄,不免劝道。
“先生去睡吧,本府不困。”包拯并未回身看他,只轻声道:“同是一轮明月,本府却为何觉得此刻的月色怎样都不如登州的月,总觉得少了什么,不够圆满。”
“赏月要在称心如意之时,情绪方好。”公孙策淡声道,在包拯对面的石凳上缓缓坐下。“大人此时心中有憾,便是见到满月也会觉得有缺。”他知道包拯必是想起了三人到登州暗查私盐时途经陵江,同赏月夜的那一晚。可现在却少了展昭在侧,难怪他会唏嘘感慨。
包拯轻笑,那双洞察世间万物的眼此刻竟有些沉溺。调转目光,看向公孙策。“终究是瞒不过先生,展护卫一日未归,本府实难心安。”
“大人......”公孙策心有戚戚,便再说不下去。
一整夜,两人就这样坐着,未曾合眼。夜色极美,宁静安详,不似白日,怎么看都是喧嚣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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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家村
简陋的茅屋中,一盏小油灯、一碗白粥、一小碟腌萝卜,一个狼吞虎咽的身影,还有一群瞠目结舌的围观者。
“萧遥姑娘!”林正看了一眼再次见底的大碗,关心道:“还要一碗吗?”
“不用,我吃饱了,”萧遥满足的放下碗,轻声回道:“林伯叫我萧遥吧。”
“好。”林正诺诺点头,问道:“萧遥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要不要找人来瞧瞧?”
萧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一旁的白玉堂哼笑道:“林伯自是不必问她,且看她此时的样子便知没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能吃又不顾形象的女子,当真不敢恭维。
抬头撇了他一眼,萧遥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讨厌的白耗子,别来招惹我。”瞧他一副眼睛就快瞪出来的样子,萧遥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都三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可没兴趣装矜持。
萧遥话一出口,效果惊人,七八人的屋里瞬间寂静无声。林正一家一脸惊恐,展昭忍俊不禁,绫儿眼神游移,白玉堂双手握拳、恼羞成怒,俨然一副炸了毛儿的样子。
“白兄,”见白玉堂恼了,展昭忙叉开话题。“展某眼下正有一紧要之事相求,还请借一步说话。”
白玉堂虽余怒未消,却也不好拒绝,只得起身随他往屋外行去。
走到门口,展昭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正一家,说道:“烦请林伯代为照顾两位姑娘。”
“是、是,”林正点头应道:“展公子尽管放心,小老儿定当不负所托。”
“多谢!”展昭抱拳以礼,而后转身出屋和白玉堂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喂——”萧遥想要叫住他们,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竟觉一时语塞,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不得不收回视线。
“萧遥,天色这么晚了,你可知他们干什么去了?”绫儿扯了扯萧遥的袖子问道。
“救人。”萧遥沉声回道,只盼他们二进邓家堡能一切顺利救出那些可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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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书房。
“大人。”公孙策走进书房时,只见包拯坐在书案边,出神的看着一处方向,脸色微沉,手中的茶倾斜的几乎要洒出来。公孙策叫了他一声,他竟然毫无所觉。微蹙了眉,再次开口道:“大人?”
包拯终于回过神来,见公孙策立于身旁,微微点了点头,放下茶盏,轻叹口气问道:“不知可有展护卫的消息?”
“这……”公孙策从未见包拯如此心神不宁过,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也只能具实回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
包拯闻言不语,却是骤然缩了瞳孔,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大人莫要太担心,”公孙策温语劝慰道:“展护卫处事向来机智沉稳,这次又有张龙、赵虎前去接应,想来必能擒获花冲,顺利归来,还望大人宽心保重。”
“希望一切皆如先生所言,”包拯重打精神,问道:“王朝、马汉可回府了?”
公孙策回道:“二人刚刚回来,王朝此刻正于书房外等候大人传唤。”
“进来。”包拯声音略带嘶哑,显然是忧心焦虑所致。
门外等候多时的王朝听到包拯传唤,推门入内,单膝跪地。“参见大人!”
“王校尉辛苦了,起身回话。”包拯看着风尘仆仆的王朝,问道:“此次你与马汉暗访颍昌府可有所获?”
“大人容禀。”王朝起身立于包拯面前,回道:“属下与马汉自进入颍昌府辖地之后发现那里土地贫瘠、百姓穷苦,只有少数烧官窑的人家生活尚可。属下沿途打探,并未发现私采金矿甚或有关地下黄金城的任何消息,只是偶得一物,却不知是否与大人要查的案件有关?” 说罢,自怀中小心取出一样东西,恭敬的捧至包拯面前。“请大人过目。”
这时,公孙策也凑至近前观瞧。
包拯接物在手,感觉甚是沉重。慢慢除去包裹其上的黄绸后,一把黑乎乎的大铜锁现于眼前,皱眉看了看,随即递给身旁的公孙策。“先生也瞧瞧吧。”
公孙策掂了掂铜锁的份量,似乎比常见的锁略沉了些。又将案桌上的灯烛移近,翻转大锁细细查看,发现这锁除了没有锁眼之外,似乎并无不妥之处,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大人,这锁颇为蹊跷,请容学生慢慢参详。”
“嗯。”包拯点头,再问王朝。“这锁你是如何得来?”
“回大人。”王朝躬身道:“这铜锁是在襄城县的乾明寺里所得,那一日属下同马汉乔装成过往商旅在寺中借宿,本来并无异状,谁知一觉醒来后却在枕边发现了这锁。”
“可有向人询问?”包拯颇为疑惑。
“问过了,可寺中上下人等皆称不知。”王朝回道:“因此,属下只得将锁带回开封府交与大人。”
“莫不是有人想借此铜锁向大人暗示什么?”公孙策猜测道:“学生觉得这锁或许真与贾旺私采黄金甚至同张尧佐有所关联。”
“先生说得不无道理,本府亦做此想。但如今既不知这锁中奥秘,便不能贸然采取行动。”包拯将眼下的希望寄托在公孙策身上,“一切均有赖于先生了。”
“学生定当全力破解其中关键,还请大人放心。”公孙策话虽如此,却并无十分的把握,想来也只能是尽力一试。
“有先生这话,本府便安心了。”包拯眉目间却仍有一丝怅然之色,抬头发觉公孙策正直直地看着他,便强撑着扯了一抹笑容道:“时候不早了,本府还有未写完的奏折需要继续,先生和王校尉先回去歇息吧。”
“是,属下告退。”王朝施礼退出书房。
“学生回去了,大人也当早些休息才是。”公孙策提醒道。
“有劳先生关心。”包拯眼光落于书案之上,没有抬头。
公孙策却仍然瞧出了那平静脸色之下难掩的浓郁忧虑,
却不便再劝,隧转身离去。
放下手中笔,包拯捏了捏眉心,现下只盼着展昭能顺利缉捕花蝶,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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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更新了,今天上来看看,竟发现这文不知为何会少了一段?气人!删了,重发!


2025-06-12 19:4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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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两名看管蒋平的守卫,吃饭回来边走边说,只听其中一人抱怨道:“他娘的,全都逃命去了,却让咱们在这儿送死。”
另一人开口劝道:“二兄弟莫气,谁能担保那闯堡的贼人一定会再来?若是他们不来,你我弟兄反倒落得清闲。”
“希望真如哥哥所说。”先前那人哼道。
此刻,围墙上的白玉堂再也按捺不住,一个’鹞子翻身’扑了下去。展昭见状,拔足跟上,飘身落在院中。
两名守卫聊得正欢,却忽见似有两道身影迅捷的自眼前闪过,其中一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白玉堂一脚踹中’昙中穴’,哼都没哼一声,立时委顿在地,而他手中的画影早已脱鞘而出直奔另一名守卫颈间斩去。
“玉堂,留活口。”情急之下,展昭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指’生生将画影剑夹住。
“你......”白玉堂一怔,怒斥道:“为何拦我?!”
“线索。”轻轻撤手,展昭缓声回道。
“.......”白玉堂语塞,自己只顾着杀得兴起,却忘了重点。撇撇嘴,扬手将画影架在那人脖子上逼问道:“说,今日邓家堡可是抓了一个道士?还有那些殉葬的贵人,都关在了哪里?要是胆敢欺瞒,哼哼……”白玉堂冷笑两声,加重了画影剑的力道。
“不、不敢,大、大侠饶命。”那守卫已然语不成句,又觉得脖颈处似有温热的液体流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说谎。“堡主早、早已携、携、携堡中众人押、押着道士和、和殉葬、殉葬的贵人从、从、从秘道逃、逃走了。”
展昭闻言,早已运开轻功将邓家堡上下搜了一遍,片刻后转回白玉堂身边,沉声道:“果然不见一人,想来他的话应该不假。”
“是、是,”听了展昭的话,守卫点头如捣蒜。“小人、小人绝不敢蒙骗、蒙骗两位大侠。”咽了口唾沫,更觉后颈发凉。
“废话少说,”白玉堂厉声斥道,画影随之抵上守卫的’大椎穴’。“秘道在哪儿?带路!”
“在、在走廊那、那边。”守卫脚下不敢迟疑,带着展昭、白玉堂两人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囚室。“第三、第三支火把右、右转三圈,再、再左转一圈。”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再看那守卫,冷笑道:“别耍花样,不然你五老爷手中的剑可不认人。”
“不、不敢。”感觉冰冷的剑锋已然划破衣服,直抵肌肤之上,那守卫险些瘫倒于地。
展昭伸手,扭动墙上第三支火把,随着火把的转动,身后传来石砖摩擦沙砾地面的声音,顿时灰尘四起,呛得三人不能呼吸。展昭用衣袖挥了挥空气中的尘埃,终于看清一扇暗门已然缓缓打开。
“走!”白玉堂用画影点了点那守卫背心,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展昭手持火把,三人拾阶而下,进入了幽暗阴森的地道之中。曲曲折折中,前行了近一个时辰,眼前变得霍然开朗,却原来竟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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