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秋的故事
贴于此,以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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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谋面已成伤,陨落流星下夕阳。
壮志未酬身后事,可怜从此无华章。
师行我辈当为楷,一生正气贯虹长。
洲头止水悲声咽,岳麓哀歌动地伤。
老师,qq上您的头像暗了,点开空间,您的诗词犹在,您的音容犹在,可再也不会有新的动态了。
老师,您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么熟悉,是我为数不多能脱口而出的一个。然,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拨通了。
老师,此刻捧着您当初留给我的诗文合集,泪已千行。我的心,好痛……
天堂路远,惟愿老师一路走好!
记得初次相识的课堂,是先生的出师课(如果通过就可以成为一名正式的人民教师)。从各个班随意抽取的学生,好像是为了考察什么随机应变能力。忘不了怹当时紧张的样子,因为手抖得厉害将书中夹着的讲义掉了一地,我随手捡起轻声叫句老师,就开始上课了。
很遗憾课上的内容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一个月后,再次相遇时怹却清楚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后来,每天清晨的后操场就多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先生每天抄一张纸条,或是一首诗词,或是一段古文,或是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看着我读,盯着我背,日日如此,从未间断。那时我常抱怨到校太早天还不亮,可现在想想却是满满的幸福,所谓的语感也是那时培养起来的吧。
再后来教我书法,要我内修于气、外修于形。只可惜我没有领悟其精髓,到现在只能随笔涂鸦罢了。接着让我学习写作,从新闻的客观真实,到散文的文字张力,再到小说的谋篇布局,全部教授给我。那些连错字标点都需要先生一一修改的文章,我存了满满一箱,却再不忍打开。现在我的许多文字已经铅印见报,而先生却看不到了。
待我小学毕业,先生选择了去山区支教。我去火车站送怹时本想表现得更坚强些,可和他拥抱告别后想告诉他“那边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时声音竟已哽咽。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再和我潇洒的挥挥手,当汽笛响时,再回首,泪已成行……留下的是他的殷殷期盼,带走的是我的丝丝牵挂。
上了初中后,怹在网上为我讲解诗词格律,希望我能成为“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的女子,可我却因忙碌或疏懒一直没能交出先生满意的作品,终是辜负了怹。先生让我一定好好和学校里的老师学东西,以弥补无法正式和怹做师生的遗憾了。怹说,他搭造的毛坯房就交给新华的老师们精装修了。
还记得初三时的心有灵犀。我不明原因的在学校晕倒,下午就在医院接到了先生的电话。怹说一天都觉得心慌不安,怕我出事。我骗他说在学校,一切都好,怹却还是从杂乱的背景声音中听出了端倪。第一次发火,第一次大声的训我。晚上又打来电话,说白天真的关心则乱,要我好好养身体。以后的每晚都会问问情况,送来问候,直到结果出来没什么大问题才算放下心来。那些互道晚安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初中毕业后,怹任教期满回到了天津。聊起第一次相识的课堂,怹说教室后面坐的都是教育系统的领导,而且这种配合外校老师的语文课一直是没人听的,是我期待的眼神和淡淡的微笑支持怹上完了那45分钟,是那轻声的一句“老师”平静了怹猛烈跳动的心。怹说我最令他骄傲的是在理科班熏陶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放弃对语文的热爱和对文字之美的追求。
那天晚上先生将新写的东西传给我看,就想往常一样,可怹却伤感地说:“为师的作品能由你喜爱也是一件幸事,你就存着吧,日后权当一份念想。”我还啰哩啰嗦地嘱咐他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不料,世事无常,这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一个星期后,先生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身边没有亲人,陪着怹的只有满满一柜子的诗文。轻唤一声老师,怹却再也听不到了。刚接到这个噩耗时,我开始害怕上语文课,害怕对上老师坚毅的目光,害怕站在老师身边听那些深入浅出的讲解,害怕触景生情地想起他,害怕一不小心泪如雨下……
熟悉的手机号码总会随手拨出,等待很久,才猛然发觉不会有人接通了。QQ列表里的头像暗着,空间再也没有了新的动态。我总会忘记先生已离我而去的事实,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没有颜色,笑容依旧灿烂。我总习惯在写好的文字后面署上怹的名字,别人以为那是尊重,只有我知道那是深深的思念。
删除了怹的手机、QQ和一切的资料,不是无情,而是怕触景生情。电脑的文件夹里存着许多先生发给我的资料,鼠标放上却怎么也不忍打开。多少次的劝自己,仅仅一串数字、一些文字而已,看看吧是一份念想。可心总会随着颤抖,尤其是在夜晚,思念便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当初的站台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叹如今,却一别一生。虽无血肉之亲,却一路携手同行,先生的句句教诲,孩儿谨记于心。封存起太多太多的记忆,化作无穷的力量,对语文痴迷般地热爱,以至于疯狂。整理近十年来各地高考的基础题,是先生生前的心愿,却成了永远的遗憾。我翻出所有的卷子,查阅各种资料,一笔笔地手抄成册,希望能以此告慰先生的在天之灵。
医生说是突发急病,可我却一直觉得怹是累死的。所以,我现在对于老师的感情不仅是尊敬、崇拜,心底更多了一份心疼。尽己所能去理解、去体谅、去分担,也许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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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步入高三
求老和们鼓励
孩儿先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