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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在XX通信团当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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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买点东西,中午还得做饭,中午吃完再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4-08-16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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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案由此产生:究竟是马蹄表不准,还是有人拨了表?看似简单的问题,查起来还真不容易。虽然是两人一岗,但如果没有人承认,还真没有一点线索。
    马蹄表的准确性,在排长代班上岗的几天中,得到了肯定的验证。拨表的究竟是谁,却始终没有查出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晚站岗的并不全是北京兵。
    ……
    若干年后的战友聚会中,我曾经试图考证此事。但大家对这件事情的记忆几乎都化为了空白。回答我的只是几句“好像有过这么回事……”。
    究竟是哪两个人为了多睡一小时拨快了马蹄表,他们是不是我的北京战友?看来,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4-08-16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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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纯真年代
      前面忘了告诉大家,我们这批兵虽然以小兵为主,但也有几个比我们大四、五岁的大兵。这几个人在报务训练期间,基本上都被委以了班长的“重任”。我们的班长姓齐,来自海淀中学。此人非常憨厚老实,我们一直把他当成大哥哥对待,却不知道他是怎样看我们的。
      只有在若干年后提起往事时,他才第一次嘲笑起我们当年的纯真和幼稚……原来,在他的眼中,我们恍若今天网上的愤青!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8-16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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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起来,我们那会儿确实对世故人情毫不通晓,头脑中像是被学校预装了一套革命化的标准程式。
        那时候,我们大部分的业余时间都用在了经营连里的菜地上。偶尔,也会挑着厕所中掏出来的粪便去给菜地施肥。我们班有个外场站送来培训的湖南兵,来自农村。他经常嘲笑我们这些“京油子”干不了农活。我那时心里很不服气,就想要做出点样子给他瞧瞧。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挑粪,虽然觉得很沉,但也不肯服输,几次将企图从我手中抢过担子的湖南兵推走。最后,竟然跟他红了脸,堵气不再理他。
        事后,湖南兵主动找到我,让我给他提意见。于是,那个年代电影中司空见惯的情节,就在我们俩的身上演绎了一遍……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4-08-1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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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最艰苦的时刻
          就在报务训练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连里接到命令要去农场参加夏收。部队的开拔是非常简单的事,一声令下,打起背包就出发了。
          我们去的农场是通信团自己经营的副业,场址位于武汉市的远郊。农场的正式职工很少,农忙时就会把新兵训练营拉过来帮忙。然而,正因为职工少,可供居住的房子也不多。一下子来了三、四百人,只能像封装罐头似的拼命往每间屋子里塞人。我们排的二十几人只分到了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屋子。没有床,直接打地铺,人挨人躺着,连翻个身都很困难,必须和左邻右舍高度配合着才能完成。再加上天气热,蚊虫多,挂着的蚊帐因为面积小而无法完全展开,蚊帐顶就悬在离自己的脸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躺在里面有一种被钉进棺材的感觉…… 就是在这样的居住条件下,大家居然还能睡得着?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4-08-1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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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人意料的是,这么艰苦的任务,机务连的三名女兵却全都报名参加了。在长岭岗一个星期也难得碰到两回的女兵,到了农场,竟然天天都能碰到。
            我在那个时候,还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小伙子。心里面对未来虽然也有不少憧憬,但离干柴烈火的程度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学校中男女互不交谈的传统,也制约着我主动结识女性朋友的勇气。所以,尽管有不少朋友希望看到与恋情有关的内容,但命里早就注定,我在那两个艰苦的星期中,实际上毫无机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4-08-16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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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回到当年,三个女兵的相貌我是可以分别描述出来的。但过了二十多年以后,除了其中那名后来逐渐与我熟识起来的女兵,其他两名女兵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早已烟消云散,无从提起。
              三个女兵中,她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个子却是最高的一个。宽松的军装掩饰掉了内在的婀娜曲线,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成熟、睿智的面孔,使她的外表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当然,那时候我既不知道她的年龄,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们俩很可能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4-08-1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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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我就彻底体味了出了中国农民以及我父母当年所受的煎熬。因为每个人都不甘落后,手中的镰刀便一直挥个不停,拼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冲。结果,当天似乎还可以忍受,但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的腰竟然动不了了!我甚至无法想象其他人为什么还可以下地?排长见我如此状况,也没强求,便安排我在宿舍中值班,只是在战友们回来吃饭前,为他们准备一些洗脸水。
                第三天,腰疼稍微减轻了一点,我又投入到挥舞镰刀的队列中去了。
                那几天,在田间地头经常晃动着三个女兵的身影。她们的出现,常常会使收割的进度突飞猛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4-08-1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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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个星期就过去了。
                  夏收结束的时候,营里开个了表彰大会,三个女兵都被评为了先进个人。她们的名字被主持会议的领导念出时,我曾经试图猜测一下谁是谁。但发现这件事其实并不容易,而且很可能会面临驴唇不对马嘴的尴尬,于是就放弃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4-08-16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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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初到电报连
                    宿命论者说:人的命是天注定的。就好像一部正在上演的电视剧,虽然你不知道后面的情节,但剧本其实早就编好了。
                    报务训练结束后,我被分到了电报连。到了那儿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其实早在我参加新兵训练时就已经预先安排好了。那时的部队中有一项传统,每年接新兵时,都会从老兵连抽调一些准备提干的人去协助工作。这些人到了新兵连后通常被称为“副排长”。电报连当时也抽调过这么一位“副排长”,他在新兵训练结束时,便和排长“私定”了我的未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4-08-1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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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报连在通信团中属于有线营。营里的另外两支连队分别是维护连和电话连。有线营的营房位于当时的武汉空军司令部大院内。这也就是说,我在山沟里呆了九个多月后,终于要回到城市了。
                      有线营的营房是一座三层楼的楼房。一楼是电报连,二楼是维护连,三楼是电话连。我到连里报到后才知道,通信团几乎所有的女兵都在三楼的电话连中。三个被派往长岭岗学习的女兵,后来也都回到了电话连。
                      宿舍虽然在楼里,三个连队的炊事班却都在楼后的一排平房中。平房与楼房之间,隔着一个水泥地面的标准篮球场。开饭时,三个连队的战士都要穿过这个篮球场进入各自的饭堂。当然,三个连队夏天冲凉的浴室,也在这排平房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4-08-1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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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们发报非常有意思,为了显示自己的熟练,很多人都会把正常的通报用语发成五花八门的样子。比如,“电报到你请抄收”中“请”,正常的发法是“哒哒滴哒”“哒哒滴”(QG),他们却偏要发成“哒哒滴”“哒哒哒滴”,前一个字母的最后一划跑到后面的字母上去了。再比如,“再见”的正常发法是“哒哒滴”“达滴滴滴”(GB),到了他们手下却成了“哒哒滴哒”“滴滴滴”,在新兵的耳朵里分明是QS。
                        然而,不管他们发成什么样,通报用语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句,什么时候该说什么猜都可以猜出来。所以,我很快就通过了这一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4-08-16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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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电报连中,真正吃电键饭的报务员只占很少的比例。整个报房中,手键值班的只有两个台,其他的都是电传电报。电传机的样子有点像早期的英文打字机,很大很蠢。键盘的排列跟现在的电脑键盘一模一样。我那时就想学这种键盘的输入,就是一直没有练的机会。不过,他们是怎样练成盲打的,我却十分清楚。所以,当我八十年代末期开始接触早期的电脑时,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通过了盲打关。说起来,也算是没有白在电报连里呆了几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4-08-1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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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爱”
                            我刚刚独立值班没有多长时间,就遭受了一次难以承受的打击。在我看来,这件事发生的很蹊跷,现在说起来还会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我在电报连遇到的第一任班长姓王,是个七一年的老兵,山东人。他的发报技术非常出色,一直是团里的第一名。但不知道为什么,此人对我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关爱”。那种程度近乎于我现在对待自己家里的宠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4-08-1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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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几乎是不分场合、地点,只要是见到我就会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漂亮,真乖!”我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而且自小到大一直都很独立,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待我。我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完全不知所措。我打心眼儿里厌恶班长的这种举动,但作为刚分到老兵连的新兵来说,我又不敢有太大的反抗动作,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尽量躲着他。
                              这种尴尬的情形对我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压力,甚至影响到了我的技术状态。有一次值班时,我突然就“坏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4-08-16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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