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里原来好像是一家小超市来着的。季染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看见原来熟悉的建筑早已不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失落,但脚下冰凉的触觉使她又提起了精神。
如果你在这时路过这条小巷子,可能会看到另一面的季染。她在傻笑。
季染十分喜欢外婆与外公,在所有的亲戚中,只有他们会宠着她,只有他们记得她的生日,会给她寄去最好的礼物。年年如此。季染是个懂个感恩与回报的乖孩子。从她很小甚至不知道爱时什么的时候,她就默默的在心中决定了,无论有什么不高兴,绝不表现在这对对她如此好的人面前。她只是笑,有时还为两人做做按摩,给两人讲讲浙江那边发生的有趣事……她只是想让他们觉得她在浙江过得很好 ,不想让两个为儿女操碎心的老人再为她担心。
痛苦什么的,悲伤什么的,全部用笑容代替吧。那个人是这么告诉季染的。她一直记得。
季染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停在了一栋旧房子的面前。
她的嘴角没有上扬。
眼前的屋子,失去了生机。它被白花装饰着。
季染的瞳孔因惊讶而不断扩大。这些白花另她想到了最差的结局。
不要。不要!
季染冲进了这曾经唯一带给她温暖的家。
门被撞开,黑白交织的情景落在她眼里。人们因她的到来不免有些惊讶。
季染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希望找到那两个身影。
“外婆。外婆!” 季染跑过去扶住了外婆,看见了她痛苦的样子,季染猜到了,走的,是外公。
季染将外婆安顿好,走到黑色的灵柩前,她趴在那,像是自言自语“外公,回来好不好,小染已经长大了,您肯定很想看看对不对。小染现在又懂事了,不会再打碎您心爱的花瓶了,小染也会替您打理花卉的,您起来好不好,您起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您怎么会那么狠心,丢下我和外婆。我不要……” 季染越说越大声,情绪越来越激动。旁边的家人都上前阻拦。季染又站起来,走到外婆身边,轻声说:“外婆,您看我一眼好不好,小染,我是小染,会来看望您了。” 外婆抱住季染,说:“小染,外婆现在。现在只有你了啊。小染……”“外婆!你怎么了。外婆!!”
虽然过去了一周,但季染仍记忆犹新。外婆那时的昏倒,差点吓得季染心脏都快停止了。
“0221……”季染在医院的走廊游荡,理由很简单,她又再一次在走过21遍的走廊里。迷路了。
经过这条走廊的人很少,她也不敢上前问路。
“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季染被撞到在地。“好痛”,两人异口同声。
“那个,没事吧”是个好听清脆的声音。季染抬起头,诶,好像是张熟悉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