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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讲到这里，又顿了顿，似乎记起了很多事情，目光已经变得遥远。
镜又细心的给他端来一些食物——他们已经讲了一个下午。
扉间叹口气：“我后来很快就发现了，柱间隐藏的秘密。”他声音低沉，似乎很不愿意想起这些事。镜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他已经猜到了，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五百年前，江户时代的初期，家家户户都有庭院，而每个人居住的屋子，都是被一重重纸拉门隔开，隔音性和封闭性远不如今天。
扉间听到隔壁柱间房有响动时，一下子抓起剑坐了起来。他细心的听着动静，传来了柱间轻咳的声音。
原来是自家大哥起夜而已。
扉间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心里松了口气。自从回家之后，扉间可以说是没睡过一个好觉。第一天晚上因为前途跋涉的劳累，扉间睡得很沉，而在清晨时分，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对上的却是宇智波斑的脸。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扉间几乎惊恐的跳了起来，抓住剑正准备拔出，却见斑无辜的看着他：“扉间，我来给你送花而已，你……怎么了？”
扉间觉得一身的冷汗都冻结成了冰块黏在自己身上。
“我每天都早起，采摘早上刚开的花……”斑咯咯的笑着，扬起手中的一束花，道：“你看，漂亮吧？看着这样的花儿，心情也会很好的。”
扉间吞了吞口水，仍维持在拔剑的姿势上。斑似乎毫不在意，在花瓶中拢着花抖了一抖，转头对他说：“扉间，你就是太严肃了。看着这样美的花儿也不笑一笑。你们忍者都这样吗？”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复又自己点了点头：“但我看柱间就不这样。柱间很爱笑的……而且笑起来很可爱。”说着自己合掌叹了一声：“哎 ，不和你聊天了，我要去帮水户做早饭了。”
扉间直到斑的脚步声彻底走远，还没完全缓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这几天内就受到了巨大冲击……宇智波斑这种情况他看根本就不是失忆，而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所以从那天之后，扉间就再也不敢踏实的睡觉了，而且为了清晨避开宇智波斑，他天不亮就起身出去，说是练功。
他其实一直想问现在的斑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但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仇人相处。他们注定是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像是天和地，相撞在一起就会引发灾难。
而在这夜的夜半时分，听着大哥的房门被拉开的声音，扉间心里突然爆发了一种冲动：跟着柱间去看看他要干什么。他在千手一族乃至整个忍界中的隐藏跟踪的功夫都是最好的，就算是柱间，也未必就一定能发现他。
看来他运气真的不错。柱间果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小心翼翼的跟着他。
柱间走到了后院，那里有着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千手一族都很擅长医术，扉间知道那是平时用来炼药配药的屋子。
他悄悄的溜了过去，俯身贴在窗棂底下，再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内里。
柱间好像在配什么药。扉间看到他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些瓶瓶罐罐，用小秤一点一点配比。
扉间精通药理，看得出自家大哥大约在配的是什么补药。他眉头一跳：十有八九是为了宇智波斑。
千手家的病人只有他一个而已。扉间虽然不想花任何多余的心思去关心一个仇人，但是他也看得出来斑的身体大不如前……有时会咳嗽，估计就是在那场大火中伤了肺。
早知现在还不如当时就让他死在那里算了——扉间愤愤的想。作为忍者，身体一旦垮了就失去了任何价值。像斑这样的人，身为忍者的骄傲或许比生命更重要。

一副补药也已经配完了。扉间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竟然想要跟踪柱间。就算是给宇智波斑配药什么的也无所谓，他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斑注定将被大哥杀死，那扉间也懒得和这种可怜的家伙较真了。
他正想趁着柱间没有发现，先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瞥见柱间从角落里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包着的、像是药材的东西。
柱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产生了怀疑。
难道是什么珍贵的药材？扉间撇撇嘴，却在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从小就跟自己的父亲学习辨认各种药材，同样也熟知毒物。他虽然隔着窗子看不清楚，但那些草的形态他绝不会认错。
柱间手中的，有罂粟、观音草、醉心花等等。扉间咬紧了牙：虽然没有看见全部……但是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有共同的作用——
致幻。
***
镜吞了吞口水。在科学已经十分发达的22世纪，这些植物的名字听起来仍然有些如雷贯耳。
“你说的是……你哥给斑用了致幻剂？”镜结结巴巴了半天。扉间点了点头：“柱间亦精通毒理，这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吃了这种混合的毒药，斑就会神志不清，对柱间告诉他的事情深信不疑，自己脑中的记忆更加模糊。当然，这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
镜在上学的时候理化都很不错，于是他脱口而出：“会成瘾。”
扉间嗤笑一声：“不仅会成瘾，而且还会破坏脑子，时间一长就会变成白痴。”
镜闭着眼摇头：“我的天啊。”
“当时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也很乱，就没有上前质问。”扉间叹了口气，“结果后来我就发现，宇智波斑对这个药的依赖越来越大，一不吃就会头疼欲裂。而且他也被这个药搞得性格大变，整个人对我哥温顺得像一只猫。”
“你到底还是冷眼旁观了。”镜有些悲伤的看着他。
“这是他们俩的事，与我无关。千手柱间都能如此狠心……再说我和宇智波斑是仇敌，难道还要假惺惺的去救他不成？”扉间瞪着镜，一脸不快。
镜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一直很同情他。我知道。”扉间皱起了眉，像是要发怒的前兆。镜却毫不畏惧的直直看向他，眼神晶澈透明。
“我没有同情他。”扉间面沉如水。“只不过，他这辈子摊上千手柱间……”他顿了顿，似乎有些嘲讽的轻笑了一声：“是他最大的不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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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网速慢成渣了QAQ……下一篇就是镜的番外，是主线的辅助说明。那啥因为楼主最近网速慢成渣，所以今后不一定能够两天一更或者一天一更QAQ不过本月完结大致还是不会变的，除非楼主10万字也没有打住
另外柱间的黑化可能会加剧……后面斑斑会被虐成渣（因为楼主最近心情不爽= =），而且如果有亲看出来扉斑，那只能说你们思想太邪恶了本文关于斑斑和柱帝二人的CP注定只有柱斑而已。。。

Chapter 6 The Begining（起始之时）
镜曾经在心中，问过自己无数遍。
千手扉间，一个仇敌，一个魔鬼。为什么要放弃复仇的机会？为什么要放任自己沉溺于这个魔鬼的怀抱？
然而一切都不再有答案。
扉间选择了杀戮与背负，而自己，却选择了原谅与背叛。
不管到了哪一天，镜也不会说扉间是对的，却同样也不敢断言他是错的。普通人的一生，五六十年已经是足以跌宕起伏，坎坷堪行……谁也无法想象一个活着受罪、却不得不活着五百年的人，是如何捱过那一年又一年。在这场命运的诅咒之战中，千手和宇智波都是输家，谁也没能击败谁。
如果扉间当初选择逃离一切，不再去管千手与宇智波的是是非非，不再去担心什么红莲不红莲，也许一切都不会像今天一样。
可是，正因为今天已经存在，追寻过去就成为空谈。
扉间的选择，或许还隐藏着什么特别的原因。镜虽然不得而知，却在冥冥中有种直觉。而“秽土之身”的谜团依然没能解开，镜知道，他们的路，还要走很长一段——也许真的，直到世界毁灭也说不定。
就算这个男人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罪孽和谜团……镜也下定决心——
至死相随，不离不弃。
***
五年后。
在JR的会议室外，镜长出一口气：又熬过了一次和顾问的会议。
这帮老不死的总是拿着架子，对扉间这个已经在世人心中完全“封神”的领导者，还是采取着观望与怀疑的态度。
而镜的任务，就是将所有不相信扉间的人——变成他的信徒。只有这样，扉间的发号施令才有价值，他们才有可能利用所有人的力量，阻止一场命运所带来的灭世之举。
“你真的相信宇智波斑还活在这个世上吗？”镜如此问道。扉间则眯起眼睛：“我只知道，如果确定他已经死了，我就谢天谢地了。”镜轻笑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如此的不诚实。”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俏皮的问扉间：“如果你再度见到宇智波斑，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扉间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并未答话。
而彼时镜在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扉间道：“你如果有空关心这个，先想办法把柱间弄醒才更有价值。”镜摇摇头：“我有预感，他醒了也不会对我们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他突然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声：“我觉得他会把自己折磨五百年……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愧疚杀了最爱的人。”
扉间猛然转头看他，眼睛瞪大如铜铃。
“你不是没想到过这个答案，不是吗？”镜温柔的弯起一边的嘴角，双手扶上扉间的腰：“因为，这是最简单的答案。比起没能杀死‘红莲’而愧疚什么的，要更有说服力的多。”
“而你，”镜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把自己整个窝进扉间的怀中：“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正是由于你深爱着你的大哥……你不愿意承认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敌人，一个必须要杀死的人——在你心中，你大哥永远是个神明般存在的人……而当你发现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卑微的、自私的普通人时候，才会如此偏激，到头来给自己上了这么沉重的枷锁。你说你憎恨宇智波斑……其实你更憎恨的——是爱上宇智波斑的千手柱间而已。”
他抱住了扉间，耳朵紧贴着，听着对方猛然加快的心跳。
“扉间，”镜叹了口气，闭上眼紧紧的抱住他：“如果你大哥能清醒过来，你就去跟他道歉吧，好吗？”
扉间的心跳又逐渐恢复了回来。镜听到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没有对不起他，也勿需向他道歉。”镜摇摇头，头发在扉间怀里完全被蹭乱：“你要试着去理解他……理解他在这场选择里是多么的无奈和被动。如果……不，事实正是——”
他仰起头看着扉间，眸子里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宇智波斑已经死了，而我，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会成为下一代的红莲，而你，将是注定杀死我的人——扉间，你又会怎么做？”
扉间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走廊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扉间才吸了一口气，道：“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镜笑了开来，温柔的如同一朵盛开的水莲：“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反悔。”
***
志村团藏正在和猿飞日斩讨论最近的新能源方案，却发现对方突然闭了嘴，脚步也生生停住。
团藏一阵莫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发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失律起来，那两个人，就像是第四纪珍藏在博物馆的古老油画——那么细腻，那么和谐。
日斩调头就走。团藏拉住他，低声问道：“你要干嘛去？”
“该干嘛干嘛。”日斩笑道：“这个世界缺了我们不行。”
团藏也感慨般的叹了一句：“是啊，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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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的番外结束~下一次更新开始，将回归正题。预告：接下来又将进入柱间主线，而柱间主线结束后，本文完结在即~~~
后续还会有扉间的独白番外，至于还有没有斑斑主线的番外楼主正在思索= =……而本篇也将在本月内完结滴~~

***
“夫君，你醒醒啊。”
柱间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妻子水户正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我怎么了？”他有点莫名其妙。
“你在书房睡着了，浑身一直出汗，怎么也叫不醒。”水户担忧的摸了摸柱间的额头。
柱间扶住额头，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溢开：“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我被奇怪的人按在白色的桌面上……他们好像要对我的脑子做什么……”。
水户咯咯的笑了：“夫君，你太累了而已。”
柱间点头，甩开奇怪的想法。“扉间呢？”他问。水户笑道：“他的探亲早就结束了，已经走了十天了，你忘了？”柱间又点点头，记忆又像是溪水一般缓缓流进了脑海。
水户费力的撑起身体，慢慢的走了出去，在门口的地方停住，抱着自己的肚子甜甜一笑：“夫君，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还有三个月他就要出生了。”
柱间看着妻子已经明显鼓起的肚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男孩子的话，就叫真生（まさお）吧。”水户的笑容荡漾开来：“女孩子的话，这个名字也可以哦。”
柱间目送着她离去，以手扶额痛苦的支在桌面上。
他的目光落到在桌角处小心翼翼被一块白布覆盖的长方形盒子之上。颤抖的手揭开白布，赫然写着“草薙剑”的盒子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的眼睛。
他伸手打开了盒子，那柄闪亮的利器暴露在了空气中。乍一看，与普通的黑柄武士刀并没有什么区别。柱间轻轻的抚摸着它，却在剑身上看到了一列隐蔽的小字。
忍爱之剑。
柱间从拿到这柄剑的第一刻就注意到了。但是“忍爱之剑”又是什么意思？这柄剑是漩涡一族的现任族长带着全族，按着祖先给的提示，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绝对货真价实的草薙剑……难道它还有这样的一个别名吗？
最初在发现草薙剑被掉包时，柱间心里其实是高兴极了的。他记得那天自己甚至抱着水户跑到庭院里看星星，对她说了很多自己也许从未对人说过的心里话。结果后来和水户生米煮成熟饭就变成了理所当然。毕竟他压根就不讨厌水户，甚至还有点喜欢这个美丽又大方懂事的女子。但是他更没想到的是，漩涡一族的效率居然这么快。他满以为能拖个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载的。柱间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更怀疑此刻的自己已经完全疯了。
被名为“斑”的心头刺给折磨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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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四代的梗也被我拿来串用了24章柱间的黑化达到顶峰，请承受能力低的亲不要观看……o(╯□╰)o
对不起OOC已经没有下限了

第23章
药又一次熬好了。柱间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加大了剂量。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大错特错，但是他就是忍受不了斑看他像看仇人般的眼神；他忍受不了斑恨他……对，他就是忍受不了。
即便这只是一场假象——只是在无尽虚无又虚伪的内心，再挣扎着，造出一个更加虚伪的世界而已。
柱间其实心里一直很清楚。
但是在那个斑醒来的清晨，柱间无不惊讶的看着他睁开茫然的眼睛，语气无辜又无助：“这里哪里？你……我……是谁？”
那个瞬间，似乎有恶魔在柱间的耳边低声诱惑：骗他，骗他，骗他。
对，骗他。
正是自己的拿手好戏。
于是，在那一刻，一向觉得自己很有控制力的柱间彻底失控了。他做了一个决定，却注定了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失败。
不过，在宇智波斑面前，千手柱间一直就是个丧失自己的傻瓜罢了。
柱间淡定的坐了下来，以一位好友知己的身份轻描淡写着他和斑的过去。他漏过了所有可能穿帮的情节，甚至包括泉奈的存在都被这个“故事”抹杀。他不想让斑记起来那些堪称地狱般的过去——即便只有一天，也暂且让他沉溺于此吧。
然而宇智波斑毕竟是宇智波斑，即便失去了记忆，有一些本能的东西却仍然存在。他有些怀疑的看向柱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
柱间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我们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好呢……或许我们是仇人呢？”斑歪着脑袋，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天旋地转。
柱间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在那一刻，他猛然意识到：他和斑之间，这辈子只有“杀”和“互杀”这两个选项而已了。
而现在的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一切尽在他手中掌控。
他听见自己说：“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有过一些小误会。但那些都过去了。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不过，现在我要先给你熬药了。你身体太虚弱了。”他看到斑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哦，你还是医者呢，好厉害。”
他感到自己展开了一个最大的笑容，缓缓的拉上了纸拉门。
从那一刻之后，好像一些都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放佛谁在他的身体里操控着他，放佛谁在耳边散播着恶魔的呢喃……他开始配药，又从柜子的底端拿出了那些平时根本没有用过的药材。
这一步，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柱间自嘲般的对自己说：反正最后也注定他要杀死斑，如今怎么摆弄他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而这种想法，使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失败无法挽回。

***
斑在房间里跟水户玩骨牌，笑声一阵一阵的传来。柱间端着发烫的药，停在门口。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了。
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编造的“故事”和强效“补药”，和斑的关系似乎恢复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像是十五年前在大阪的时候那样。毫无芥蒂的生活，没有可耻肉体关系的真正朋友。
柱间心里最贪恋的，恐怕正是现在的生活。
虽然他对斑的身体还有一丝蠢蠢欲动的思念，但是在他和水户有了夫妻关系之后，他已经体味到女人的乐趣，心里对曾经和斑的那些旖旎往事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耻辱感。
他不应该那样子对斑，更不应该将友情变成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而如今，老天竟然开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推开拉门，十分自然的把药放在地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曾经的情人玩的正欢，水户捧着肚子还笑个不停。
她道：“斑君真是太厉害了，每一张骨牌都能说出来一个好笑的故事。”柱间也展开和煦的笑容：“是吗。”
“对哦。”斑还一直盯着在地上的骨牌，笑容宛如一个孩子：“是别人告诉我的哦。”
柱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欸？是谁来着？”斑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再认真的思索。柱间遮在袖子里的双手颤抖起来。“哎，想不起来了。我失忆了嘛。”斑无奈的叹了口气，俏皮的吐了吐舌。
柱间的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
“啊，我赢了！”斑如愿摸到了所有的骨牌。水户也微笑的点头：“啊，斑君好厉害啊。丸子都归你了。”原来他们玩牌的奖品是丸子。
斑却摇头，把所有的丸子推到水户面前：“我怎么会跟你抢呢！好好保重身体，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似乎无比认真的看着水户：“我真的很喜欢水户的。”说罢他突然抬头看着柱间，妩媚的笑了起来：“柱间哦，要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把水户让给你的。”
柱间彻底的愣在当场。一种奇怪的情感在心中炸裂开来。
斑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凑过去一脸认真的问道：“呐，水户，我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是不是追过你啊？然后是这个原因才跟柱间有了误会吗？”
水户笑而不语，而斑在一旁似乎在认真思索的模样……柱间突然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扭曲变形……而妄图站在世界顶端的自己，竟然成了最可笑的小丑。
绝对不可原谅，绝对不能这样。
柱间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的眼睛聚焦在那碗黑乎乎的药上面，突然间恨意大增。
他把斑改造的太彻底了。斑的心中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有自己——这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把药摔了出去。
斑和水户都愣住了，完全没发觉他的异样。
而柱间自己，在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恶魔，已经完全觉醒了。

***
“呐，柱间，我求你了，我要……喝药……”斑泣不成声的拍打着柱间的房门，身体已经痛苦的缩成一团。而柱间却在内室充耳不闻。
自从水户怀孕以来，柱间就和她分房而居。虽然这所宅子隔音性能不太好，但是他知道水户的性格，绝不会做多余的事。
此刻他的心里，一门心思都在想该如何惩罚不听话的斑。
对。斑从来没有听话的时候，永远都能做出超出他预想的事。
他突然打开拉门，面无表情的盯着已经开始在地上抽搐的斑。
因为加了罂粟这味药，成瘾的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他看着斑，本来还有些圆润的脸庞因为生病的缘故已经消瘦了下去，眼睛则更加突出。
斑的大眼睛流出汩汩的泪水，他的眼神完全没有聚焦，胡乱的抓着柱间的裤腿，声音任谁听都会动容：“求你了……我……我好难过……”
柱间蹲了下去，抬起斑的下巴：“可是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对你这么好？”
“没有，没有。我很听话的，我很听话的！”斑难过的青筋尽爆，已经语无伦次。
柱间嗤笑一声：“一开始确实还挺好的。现在……”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如果你真的听话的话，就证明给我看。”
斑挣扎的抬起头，迷茫的眼神看向柱间。
因为痛苦，红色的瞳仁再一次显露了出来，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妖冶。
柱间猛然心念一动，那些被压抑的欲望突然一齐涌上心头，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疯狂的执念和破坏欲是来自于哪里了。
宇智波斑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让人丧失理智的危险份子——注定的大灾难。
他把斑半拖半抱弄进了屋里，然后脸色阴郁的拉上了拉门。
***
虽然斑瘦了不少，但皮肤摸起来的感觉还是那么细腻。
柱间轻车熟路的把手摸进了他微敞的衣领，然后开始放肆的揉搓。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柱……间？你……在干什么？”他开始微弱的抗拒柱间，却悉数被毫不留情的压抑住。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解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光滑的大腿。
斑浑身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瞪着大大的泪眼哀求着柱间，并徒劳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身体。
而如同狼一般的柱间，眼神则渐渐被欲望覆盖，他喘着粗气，手指伸向斑的亵裤：“你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不，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忘了。”
说罢他已经摄住了斑的脆弱，并且在掌心玩弄。羞耻和痛苦已经完全充斥了斑的内心，他近乎歇斯底里，嘶哑着嗓音大喊了起来。
“呐，斑。你知道吗，我以为我有了水户就不会想要再碰你了。结果我错了……你还是那么诱人……我不想让你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却又更不想让你记起来一切……你说该怎么办呢……”柱间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尽数被身下人吞没，眼底泛出暗黑色危险的光芒。
“柱……间……”斑抖动着双手抓住柱间的胳膊，在各种临界的感情交织之中彻底崩溃。他张着眸子和双唇，泪水和唾液已经濡湿了满脸。
殷红的瞳仁像是诉说着主人的无助和悲切——但在捕食者的柱间看来，这却是猎物最美的时刻。
濒死。致命。爱与恨，冰与火的极致世界。
柱间毫不留情的将自己送进了斑的体内，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天堂。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出来，狠狠的摄住斑羸细的腰身。
曾经，这副身躯和自己一样结实有力，如今却因为病与药的折磨，竟变得如同女人一般柔软。
宇智波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世界最甜蜜却最危险的妖物。
柱间长啸一声，在斑的腰侧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他倒在斑的身上，头颈相交——那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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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OOC和黑化已经没有下限了~~(╯﹏╰)b
24章-26章将迎来本篇最虐。。。之后就来个扉间的番外调剂一下下（只会更虐→_→）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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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了，自己给他喂了一些调和的药。柱间给他盖上被子，再看着微亮的天色，支起额头长叹了一声。
他什么都不想想了。真的。
即便让他当即就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他的人生、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被宇智波斑搅得一团乱。他不知道自己是恨斑多一些，还是心疼他更多一些。如今他变成这个鬼样子，到底还是拜自己所赐。
斑睁开了眼，微微侧头看到柱间阴郁的低垂着头。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柱间便如同蚱蜢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中——竟然还有愧疚。
斑沙哑着嗓子笑了几声：“柱间，别这样子。我会以为你真有愧疚。”
柱间无言以对。斑哼笑了一声，道：“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柱间。”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这样一个问题，柱间竟然完全答不上来。朋友？朋友却还要杀之而后快。敌人？敌人却还要交颈共眠。情人？情人却从未说过任何爱语和承诺。
柱间答不出来，完全答不出来。
沉默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斑笑了，笑声中似乎能听见哭腔。他说：“柱间。你不杀我，却把我放在身边折磨……我只恨你恨到想杀了你……我们只能是相杀至死的关系。”
柱间无言以对。
他闭上眼睛，任凭心痛的像裂开一样。
“泉奈死的时候。”斑又猛地咳了几声：“我恨死你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仇人……千手扉间才是我的仇人。但他又是你弟弟……可是我要是杀了他，我和你之间也就完了……柱间，我那个时候，竟然还不想和你结束。”
柱间的眼泪淌了出来，他默默的听着，无法作答。
“在和你在鹿野郊外的树林私会的那个时候，我有过一个梦想。希望我主公能和你主公握手言和，然后在天下太平之后，我们就可以四处游玩，去看看甲斐和越后，还有最北方的陆奥……呵呵，那个时候真是蠢到无可救药，我知道。”一边这样说着的斑，眼角缓缓流出了泪水。
“不过等到泉奈死了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和平……我真的太蠢了。而同时主公也决意一死，定然不会投降德川。虽然我决心与主公一同赴死，不过竟然被你所救，只能说我命不该绝。”斑又咳了几声，接着说：“如今的我……只还剩下一件使命。”
柱间顿时惊住。那所谓的“使命”……难道就是红莲的灭世使命吗？

斑告诉他，淀夫人死前，托付于他：如果侥幸不死，就定要诛杀德川家康这个老狐狸，为丰臣与宇智波保留最后一份骄傲。
斑说：“淀夫人待我如亲子。她一直让秀赖殿下称呼我为‘兄长’。夫人与我的性格太过于相似，都是宁死也不愿放弃自己骄傲的人。我既然活了下来，那么就定要完成她的遗愿，也是我身为忍者的尊严。”
柱间的心已经狠狠的沉了下去。所谓“使命”竟是要刺杀自己的主公吗？
这与十五年前又何其相似。
但是毕竟这不是十五年前，丰臣与德川也不再是势均力敌的关系。如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如果此时德川家康这个主心骨被刺身亡，天下一定会再度陷入混乱，到时候，好不容易牺牲了那么多人才换来的和平，又要付诸东流了。
“你既然已经告诉我，”柱间无力的叹了口气，“那我绝对不会放任你这么做的。”
斑挣扎的坐了起来，额头上的虚汗将头发粘连在了一起。“你说我是什么灭世的‘红莲’，杀了我就能拯救天下……呵。已经给自己找了这么好的借口，就动手杀了我吧，柱间。能死在你的手里……咳咳”他开始咳嗽，话也没有说完。
柱间心里已经能滴出血来，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斑……你如果放弃刺杀家康公，我……”
“你会不杀我？”斑冷笑一声：“别骗我了，柱间。你总会以各种理由来杀我的……因为我们是——”
“永远的敌人。”

高手间的过招从来是掌掌生风，招招致命。两个人都起了完全的杀意，而同时也抱着必死的决心。虽然斑身体有恙，但是到底也是忍界神级的人物，只过了几招就让柱间气喘吁吁。但是柱间的体力和恢复力几乎是斑的倍数，所以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太阳西沉，却还是胶着着没有分出胜负。
斑很清楚越拖对他越不利。而同时，柱间则采取了相对保守的只守不攻。他瞅准了这个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柱间的心窝——却被避开了要害，这也在意料之中。
柱间略擦伤了些，稍一分神，斑的剑又逼了过来。他只好闪身躲进了树林，迅速在枝叶间隐匿。
千手一族的隐蔽躲避技巧都堪称忍者中的佼佼者。斑知道自己一刻都大意不得，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对方取得先机。
突然，他在一颗树的阴影下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是千手柱间衣服的一角。斑抿起一边的嘴角：你终于露出破绽了……忍者之神。
斑几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剑尖就横了过去。他冷笑道：“柱间。你到底还是输我一筹啊。你输了，出来认输吧。”说着他慢慢的把剑伸过去，然而却没能感受到触到任何肉体的质感。
陷阱。
斑刹那间反应了过来，但身体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就被猛然袭来的剧痛刺激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手柱间裸着上身，用尽了全身力气，把草薙剑推进了斑的胸口。
在那棵树的背后，只有一件用苦无钉着的、软塌塌的衣服。
***
殷红的血液在玄色的和服上晕了开来。斑像离岸的鱼一样挣扎的呼吸。
他费力的转过头，看向柱间的眼中全是不甘和诧异。
他嘴上一直说着柱间会杀死他……但是他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柱间真的会杀了他。
无论交手过多少次，在何等对立的情形下，柱间和他，都在保留着对方最后的求生希望——他们都不曾真心想杀死过对方。
斑的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东西了。他听到柱间的声音像从第一个世界传来——
“斑，我已经下定决心守护天下……守护家族……守护家人。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哪怕这个人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见。
他倒了下去，缓缓的吐出一句话：
“本末倒置……你总有一天——”
斑的话也没有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柱间抬起脸任凭雨水冲刷……这样才不会流下泪来。
他终于做到了，他杀了斑，他杀了灭世的红莲。
一切回归了正轨，一切的悲剧和罪恶都在这一刻归零。
他明明成功了，却为何心痛的像死掉一样？
柱间轰然跪了下来，看着斑半浸在溪水中的侧脸和紧闭的眼。
他和斑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斑总是嘴上说着最恶毒最狠的话，却最是心软，善良温柔的不似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而自己，平时总像是个善良的没有底线的人，却总在关键的时候，从来没有心软过一回。
也许正因为如此，斑才会死在他的手上。
柱间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
“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哪怕这个人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被自己杀死了。
柱间觉得脑子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突然彻底断裂。
什么天下、家族、家人……没有你的世界——
他妈的就是一个地狱。
柱间猛然放声大笑了出来，声音响彻整个山村——
如此的凄凉和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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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楼主最爱的话：
柱间：マダラ、俺はこの天下、この一族、この家族を守りたい。谁にも破壊させない…いくら俺の最爱の人でも。
斑：本末転倒…お前いつか…后悔する。
话说也是漫画看着柱斑的高潮所在啊~其实也是脑中冒出了这几句话的片段楼主才决意写这个文的。
楼主的废话：关于这几章柱帝黑化以及本章斑斑圣母的问题，我想说伴随爱而来总是独占欲与控制欲，柱帝既不是圣人，他会爱斑，会恨斑，甚至也会选择杀了他，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东西。而斑斑没有怪他，并不是因为白莲花，而正是因为理解才会原谅，他们本身就是一心同体的人。因为我喜欢相爱相杀到了极致，所有吧，所有人物估计在“爱”的同时，都会伴随着“恨”。本文除了柱斑之外，最爱的CP就是扉镜，所以设计扉间杀了镜的全家，而镜还是爱上了他。并不是说在现实中会真的有人会爱上灭门仇人，而是在特定的环境中，当人只剩下“孤独”之后，自然会追寻“存身之所”。就像原著中君麻吕明明知道大蛇丸是坏人，却仍旧不离不弃的跟随他，正是因为人都是战胜不了孤独的动物。
废话到此结束。下次会有二妃子的番外，第一人称，估计四章内结束。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楼主米有弃坑，也不会弃坑的~只不过最近略忙~先来更一章，甩出来26章，各种真相基本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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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柱间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斑死后，他恍恍惚惚似乎是回了家。扉间不知道为什么也在，和水户两个人拉着他问东问西了很久。他就像一个旁白一般，面无表情的生硬的把事实重复了一遍。
他把斑杀了。
斑死了。
然后记忆就有些模糊了。柱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只是下意识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因为他内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去找斑，去找斑。
等到他微微回了神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在“魔像”所处的山洞里。
那是他和斑在鴫野逃亡的时候途径的地方。而“魔像”，本身也是斑发现并命名的东西。
或许就是造物主“大太法师”本身的躯壳也说不定。
山洞里的火把亮了起来，柱间心头一跳：这个山洞，除了斑和自己，本该无人知晓的才是。
难道是……斑？
不，不，不。
斑已经死了，自己亲手把草薙剑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有些迟缓的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没见过的白衣女子。
女人的肤色也是惨白惨白的，涂了黑甲的手半遮半掩在宽大的和服袖子里。她抬起脸来，露出了完全看不到瞳仁的白色眼球。
柱间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惊讶的情绪。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或者说现在的他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只是下意识盯着这个女人，表情木然。
“竟然能找到这里……”女人开口，声音带着远古的苍凉和庄重：“就说明斑对我撒谎了。”
“……斑？！”柱间猛然抬起头，瞪大双眼。
“呵。只对‘斑’这个名字有反应吗……”白衣女人意味深长的弯起一边的嘴角，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斑的一切吧……不过相应的，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斑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柱间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歇斯底里的状态接近疯狂。
“啊咧？”女人故意拖长了尾音：“斑……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柱间猛然屏息。他缓缓的低下头……颤抖的伸出双手……十指在眼前模糊起来……斑倒下前的侧脸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啊！！！”柱间抱头大喊，回声凄凉的响彻了整个山洞。
“所谓人类……”女人蔑视的哼了一声：“就是你们这种废物。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她走到柱间面前，居高临下的执起柱间的脸，看着他苦痛到扭曲的面容，冷笑一声：“真是可悲。不过，我倒可以大发善心告诉你关于——那个比你更愚蠢的斑的事情。”

***
“你什么意思？！”柱间浑身一震，大吼道。“字面上的意思。斑的赌打输了，于是他已经归我所有了。”辉夜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悠哉的模样。
“为什么……斑没有告诉我这种事情……”柱间痛苦的抱住头：“如果有我们能共存的方法……为什么还要……”
“他怎么能告诉你呢。”辉夜哼了一声：“告诉你就是作弊咯。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个小子选择了更极端的方式……他不停的激你杀他，其实心里面……却在想你不要杀他。哈哈哈，真是蠢得让人笑死了！”
“……是这样吗……”柱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过去的、痛苦的、甜蜜的、悲哀的……所有的所有都随着辉夜的话而一涌而出，在他脑中没了命的搅成一团，让他仅存的意识濒临彻底崩盘。
“接下来，”辉夜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告诉了你关于斑的真相，那么按照约定，你也来为我做一件事吧……”
柱间仰面倒在地上，神智和理智都在一根线上绷住，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彻底失去意识。
“现在开始……我要养精蓄锐等待灭世的那一天……而你，千手柱间，”辉夜似乎是笑了，干涩的笑声隐隐约约而来：“就来为我守护‘坟墓’吧……”
柱间最后看到的景象，是辉夜枯槁苍白的双手。
---TBC---
PS：辉夜的话来自于《竹取物语》，不知道也百度一下。由于楼主最近在纠结扉间的番外，赶脚各种卡文= =所以更新的时间就会拖了……不过一定不会弃坑的，而且柱斑的部分其实已经快完了。扉间的部分由于跟全文的核心主线有关所以只能提前放……尽量还是赶在11月之前完结~~

不好意思，很多天没来更新，因为我卡文了，哎，我就说我写不到10万字以上……结果本文已经12万字了QAQ。今天一次更新会更2万字左右，然后下一次更新会在下周，届时会完结，争取在漫画完结之前！！！！！！！！！！！！！！！！！！
先是扉间同学的独白番外，这个番外很长很废，但是跟剧情有点关系，总之不觉得很雷的就看吧~~另外本文经过我写啊写，除了柱斑之外果然出现了第二个重要CP——扉镜，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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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番外————我与宇智波不得不说的故事（有扉镜）
分为上中下三篇
Chapter 1 宇智波泉奈篇（上篇）
我叫做千手扉间。曾经是千手一族的二少主，目前是JR的最高长官。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柱间。
虽然我姓“千手”，但是我的人生，却似乎完全被三个姓“宇智波”的人给牢牢掌控着了，真是命运的作弄啊。
首先来说说第一个：
宇智波泉奈。
是的，这小子就是我杀死的。最后还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但是谁也不曾知道……我其实是认识他的。
***
那是在大阪附近的一个村落。我被哥哥的传信叫去的。他说他从族人手里救了一个宇智波的小鬼，和我们差不多大，偷偷和他躲在那种乡下去了。
当然，彼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多想，知道大哥是为了打探宇智波的情报而已。如果知道那个宇智波小鬼，后来成了大哥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和污点，我就会选择阻止了……当然，这是后话。就当时而言，我只是单纯得想去看看宇智波的小鬼……到底是何种存在而已。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中途，就碰到了另一个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
那个时候，那小子还是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全是狷介的清高和绝世的傲然——到了今天，到底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傲气的。
碰到他其实是一场意外。我彼时头一次出家门，对于外面的世界丝毫不了解，只是按照大哥给的地图，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大阪的北部边城——鴫野。
战国末期，在城镇里一个小孩子单独行走也不会引起怀疑。毕竟那个时候有的小孩甚至不到十岁就要上战场，所以我一人独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还有一个小家伙跟我一样，偷偷用眼神打量着人群。
不知为什么，我一瞬间就觉得他是个忍者。
这就像是直觉的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是，确实让我给猜对了。
“喂，你，知道大阪城怎么走吗？”比我矮一头的小孩突然蹦出来，语气却嚣张的不可一世。我皱了皱眉，压根没打算理他。擦着他径自走过，那小鬼表情瞬间凝固，一副好不委屈的样子。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活该。
低着头走了一段路，却发现那个小鬼竟然跟在我后面。火腾的就冒了出来，我心说叫你跟，那就看你跟得上跟不上了。我顿时展开腿上功夫，闪身走折线前进——这是忍者躲避跟踪的常用方法。
不一会儿，我就完全摆脱了那个小鬼。我心头一阵愉悦，却也发现自己离目的地貌似越来越远了。
冷汗爬上了额头：我，我竟然迷路了。
我狠命的瞪着大哥给的地图，翻过来覆过去恨不得看出个洞——但就是找不到自己在哪儿——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好像已经走偏了很久很久。
这下子惨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大哥汇合。而且如果被他知道我竟然迷路，肯定会嘲笑死我的。
“啊……终于追上了……”那个小鬼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我一个趔趄。“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大吼。
“追你啊。”小鬼眨巴着大眼睛，表情有些怨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走！而且你还是忍者！摆脱跟踪很上手嘛……但还不是我的对手。”
我真实服了他了，简直不讲道理到了极点。
“如果你想知道怎么走的话，至少知道‘礼貌’是个什么东西。”我白他一眼，道：“我的确是个忍者……但同样你也是个忍者。如果不想在此就决一胜负的话，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哈？”小鬼夸张的张大了嘴：“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要跟我挑战吗？”
我翻了个白眼……真有他的……既然如此的话，就揍他一顿让他滚蛋好了。
于是，我们很快展开了对决。这小子手段也不赖，明显很适应这种同龄人的二人对打——就像我一样，家里有个哥哥，经常在一起切磋。
不过，到底是我技高一筹，一个瞬身，就把那个小鬼打趴在地。“喂，我赢了。你可以滚了。”我说。
那小鬼哼哼几声，突然一只苦无透过他的袖子从死角射出，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把握住——再晚一步，它就插进我的脑袋了。
“切。还不赖吗，这也能挡住。”小鬼从地上爬起来，悠哉的拍拍裤子。我看着这只苦无，表面上微微的反着暗蓝色的光芒。
淬毒。这小子竟然这么狠。
我把苦无握在手里，声音也冷了下来：“喂，你是什么人？小鬼头一个竟然就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哼哼。”那小鬼笑了一声，道：“你真是蠢的可以。忍者的对决本来就是以取得对方的性命为前提的。而且……本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宇智波泉奈是也！”随即他叉着腰大喊，气势颇大。
我心一下子绷紧：竟然是宇智波的人。真是狭路相逢。
板间和瓦间的仇还没跟你们算呢……
我一个瞬身，以迅雷之势移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就把苦无抵在了他脖子上：“宇智波泉奈……你家里就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说出自己的姓氏吗？”
宇智波泉奈狠狠的瞪着我：“我就是宇智波泉奈……那又怎样！你有本事就报出来自家名号啊！”
我眯起眼睛：“最后就让你知道你是死在谁手上吧……我叫做千手扉间。”

Chapter 2 宇智波斑篇（中篇）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是在我踽踽独行的漫长数百年蹉跎之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的答案。
宇智波斑和大哥之间，到底算是何种关系。
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完全想明白。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镜一次，没想到那小子竟然笑的十分诡异，道：“扉间，如果到了你必须杀我的一天，你就懂了。”
杀你，我当然会杀你。彼时的我转过脸，没有再答话。
然而在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血雨腥风中，我和宇智波斑，却因为一件事，成了真正不共戴天的仇人。
***
当那天我在鴫野的战场上碰到宇智波泉奈，这小子经过了十几年的洗练，已经颇有些大将的味道了。我甫一看到他，就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也许今天，就是我们之间注定了结的时刻。
他说：“千手扉间，你还是一样的蠢不可及。今天你和你的一族，都将死在我的剑下。”他的眼睛充满着杀戮和征服的渴望，而身体也在一瞬就摆出了最佳姿态。
相比已经酣战了几乎一个时辰的我，他的优势是绝对的。我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死在他手上也无怨言——毕竟宇智波和千手在忍者世族中算是最强的，而他也是仅次于宇智波斑的实力。
我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弟弟之间的决战，作为哥哥们又会怎么样呢？
泉奈的剑很快攻了过来，我根本无暇再顾其他。他的速度和力量和十几年前不能同日而语，我有一刹那觉得他的实力似乎接近大哥了。
他在和我的较量之中很快取得了先机，在他袖中抛出的苦无，我仅仅分辨出了影子，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在我眼前的泉奈，露出了得意的笑。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暗器。我苦笑了下，心沉下了大半：他一向淬毒，这次只怕性命堪忧。我拼命的撑住身体不倒下，用衣服和铠甲压住伤口，一下子就把苦无拔了出来。
“放心，”他却突然不屑的笑了一声：“没有淬毒。这种程度你还死不了，快给我站起来。”
我瞪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家伙的脸，怎么看都写着一个字——“甘”（日语中的‘天真’，亦是甜的意思）。
当初是谁说“忍者的对决，本来就是以取得对方的性命为前提的”这种话？现如今却在这种关键性的大战中，留给敌人此种生机。
“你……你比你哥还蠢。”我想起了宇智波斑曾经在战场上对大哥手下留情，便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他果然被我激怒，大吼：“千手扉间，你竟敢提我哥！你和你哥——都是该下地狱的混蛋！”说罢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挥剑迎击——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宇智波泉奈跪在我面前，先前妖冶的红色瞳仁已然变作了灰色，毫无生机。
而我的剑，正插在他的心口，不差分毫。
我下意识的踉跄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今天我已经杀了不下十个人了——但是此刻，所有的血液却突然沸腾了起来，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乱跳，我竟然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兴奋。
手刃世仇宇智波，竟是这么愉快的事吗？
前一秒还有着丰富表情的小子，如今脸色已成了死灰色。两片薄薄的嘴唇，再也说不出任何嬉笑怒骂的词语。
我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狠命的抑制自己愈发不能平息的冲击——我杀了宇智波泉奈，我杀了这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小子。
我杀了宇智波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