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以对,电话另一端他继续说,”所以现在,遵从他的选择。“
他挂掉电话,我也加快拼命划船,到了以后我也很快就见到他,
他背对着我坐着细细擦他的刀。
我赶紧说明我的来意,谁知他没有任何吃惊也不做辩解。
他说,那就走吧。然后起身和我回去,只身一人也不带任何武器。一路上他也没有和我说任何话。
回到船上,我已经累得提不起力气,船长提着剑,凌乱的发丝遮着他的眼,他看见赤旗船长向他走来,抬起剑指着他脖子。
”喂,和我决斗。“船长的呼吸参差不齐,有些急乱。”我想杀了你。"
可是赤旗船长平静得不正常,他没有开口辩解,也没有抱怨船长的莫名其妙。
他握住指向他的剑锋,把它更用力地刺向自己的喉咙。
”如果你已经这样认为了,就在这里杀了我吧。“他对着船长笑了笑,
”在你自己和塔罗牌之间,你既然选择了塔罗牌,那么就不要回头。“
”这不是我的选择,“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语气也依然平静,
‘我说了和我决斗。”
“不,不可能的,’鲜红的血从赤旗船长紧握剑锋的指缝间流出,
“一切只取决于你怎么想,霍金斯,这么久过去了,你真的还有自己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哪怕你依然不相信我都没关系,我可以为了你这个肺腑之言去死。”
船长握着剑的手轻微发抖,我知道他在动摇。
他其实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在遇到他之前。
“那好,”船长丢下剑,就那样狠狠地划过赤旗船长的掌心。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有半分虚假我照样会杀了你。我这次不信牌,信我自己,也信你。”
赤旗船长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血顺着手指滴在甲板上。
“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船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他不过是没勇气知道答案。
赤旗船长笑得很轻松:“那也得看我舍不舍得啊。”
这真是戏谑的答案,可是我却看见船长无力地滑落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那一瞬我明白了我们根本从来都没有懂过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着迷于塔罗牌,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半夜出来看海。
对于我们的自以为是他选择包容却从来不曾纠正,他不会强求我们懂得他的苦恼。
我不知道他有一天或许会被这张小小的纸牌控制,不知道强大的他有一天也会迷失,还在天真地认为霍金斯就是霍金斯,外表和内心一样坚强。
我们是多么的失败,却还总是抱怨他把太多的时间给了赤旗船长。
因为他的异于常人,他的孤僻甚至有些厌世的感觉只有他可以懂,只有他能带他走出去,告诉他跟着自己的心。
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赤旗船长跪坐下来抱他在怀里,沾满了血的手轻轻抚过他背后的长发。
“乖,没事了,不哭......”
他依旧是失声啜泣,可是我明白他已经变了,完成了这个艰难的过程。
没办法,是他的牌出了错
【END】